卷二|79.邪恶惩罚
作者:云中挽歌      更新:2021-04-25 22:23      字数:5859
  冰冷宽厚的手掌悄无声息掐住言以槿细嫩的脖子,纤细白皙的五指骨节分明,一双集聚天地光华的耀目纯美澄澈,迷惑魅人,泛光的金瞳神明睿智,令世间所有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自惭形秽。浑身散发的气势仿佛从十八层地狱走出来的仙魔,邪妄且优雅。明明掐着她的脖子,在他身上却看到一种极度的惬意,神情如沉寂多年的月光,散发着幽冷。
  "胆敢对朕动手,你还真该死!既然她这么在乎你,朕更留不得你。"君临天望着面前的女人隐约可见清冷眸子中没有半分退惧,凑上前,不禁眸光闪过凌厉的诡气,这眼神、神情,他只有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过。
  整个刑罚台一片静寂无声,空气仿佛凝结一般。阳光倾洒在君临天健壮修长的身躯,却掩饰不住他眸中的戏谑与邪恶,勾唇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知道男人征服女人不止在床上要你的身,同样也要一颗心。朕改变主意不杀你了,你这样的野猫,相信朕身边很多男人喜欢征服你。"
  言以槿瞪大眼睛,眼眸清晰地倒映着他奸的笑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四目相对,火光相撞。
  "来呀,这女人赏你们了。难得有只难驯的野猫。你们就当着朕的面在这儿办事吧!顺便把男女欢爱的过程慢慢展示给夫人看看,省的夫人技术不行满足不了朕。"君临天五指一用力将言以槿甩在地上,目光一凛,金色的流光勾画着他完美的曲线,柔和的光晕笼罩在身上,衬着他霸气渗透血骨,阴寒幽魑。
  言以槿咬紧牙,心痛如绞,心底一片死灰。原来这个男人比任何一只猛兽还要恐怖千万倍,他怎么能在沫沫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胸口窒息,秀眉紧蹙,轻笑,"君临天,你真是幼稚!亦很可悲。羞辱一个女人确实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很管用。但是你别忘记了,女人除了心和身,还有灵魂。一颗高尚的灵魂,就算身子被玷污,也无以畏惧。人的主宰不是身心,而是灵魂。你心胸狭隘、善恶不分、残暴不仁。性格善变,虚伪之极。如此刑罚对待人,无情无义。只把女人当做附属品、暖床泄欲工具,卑鄙冷酷。如此残忍的待人处世,那叫无耻。像你这样没人性的人,你不配做一个父亲,更不配得到爱,你活在这世上除了浪费水浪费土地,一无是处。你以为你位高权重只手遮天?你以为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你以为你长相出众天下绝世?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只不过是个披着狼皮的畜生!在我眼中,你只是个跳梁的小丑,简直污染我的眼球!!!"
  "听闻魅宫主魅舞荒淫无度,男宠数千,想来还真有几分胆色。也难怪朕身边的人会被你迷晕了头。"君临天勾唇嘲弄道,垂眸瞥向言以槿,居高临下的姿态透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绝美的脸上迷人凛然,这女人越看越熟悉。曾经也有一个女人不怕死的与他抬杠。
  又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坦然自若,毫不畏惧。君临天金眸中浮起一丝玩味,眼角上挑,笑意渐渐侵上嘴角,脸上带着狂霸的狠戾,冷冷道,"各位还愣着干什么?朕赏赐你们的女人难道不满意?这种姿色也不会对不起你们的胃口吧!"
  整个刑罚台附近在君临天盛怒之下,人人胆战心惊,皆成为惊弓之鸟。一双双眼睛看向言以槿,放肆的目光,隐现的欲望,顷刻间爆发。更有人上前开始脱衣,浑身赤裸暴露在阳光下,挺着下腹肿胀的坚硬一步步靠近。
  言以槿浅笑自若,努力恢复平静,双手抹着地上的长鞭,面色一沉,眼眸清冷,从齿缝里挤出幽寒的话,"君临天,你真该死!"
  一个个高大的男人直逼言以槿,她握住手中的鞭子,伸手一抽,啪啪啪几声,哗哗哗抽在一具具裸露的身体上。随即将男人们的颈脖圈住,一个个抛出去。
  气势凶煞,气息嗜血,杀气腾腾。长鞭狠毒,很多被欲望冲昏头脑来不及躲闪的侍卫被长鞭击退,浑身被抽打出一条条的血痕,血汗潺潺。
  侍卫们反而不退缩,愈发欲望膨胀,双眼紧盯着言以槿身上扫视,模样仿佛被色魂支配,将她全身上下用眼神摩挲个遍。男性的劣根全部绽放出来。
  "这女人,爷喜欢得紧!"
  "对呀对呀,太凶悍了,不过确实口味不错。难得的重口味啊!"
  "女人,你再凶悍也是一个人。兄弟们一个个车轮战都能将你累死。"
  "小娘子,还是留点力气,一会陪哥哥玩吧!"
  "这么白皙的皮肤,这么漂亮的脸蛋,想想触摸上去都很滑嫩,可仔细伤了脸蛋。"
  "女人呢,还是乖乖从了哥哥吧!保证能让你欲仙欲死,几天不想爬起来。"
  "脾气够火爆,不知上了后会不会更激烈,爷真等不及了......."
  言以槿沉默不语,冷厉的眸子染满骇人的锋芒,嘴角勾起冷冽的讥讽,所有对她不敬的人全部消逝在鞭子之下。
  满嘴龌龊的话,下一刻嘴唇被鞭子抽出大口鲜血。
  满眼欲望的人,下一秒命根被鞭子抽断永远不举。
  越是逼近,鞭子抽荡越开,鞭笞之声响彻在刑罚台上,狠、快、急!一鞭接着又一鞭,狠似恶魔,快如讥讽,急若闪电。
  叫喊声,哀嚎声,咒骂声,全数淹没在鞭子声中。
  她让男人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场,她会让这些男人从此以后天天不举!
  欺负女人?小看女人?
  她不会杀人,死太便宜了,她会让这些男人失去作为男人尊严。
  欲望果然是个不错的词。从今以后,他们会彻底告别这个词,不再是男人。
  言以槿手紧握长鞭,根根抽向男人的下腹,她永绝后患,彻底阉了他们。
  "啊....."
  "啊....."
  "爷的命根子....."
  "啊....."
  鞭风狂扫,娇小的身子横行在男人中,鞭鞭抽在男人最容易犯错的地方。
  不需片刻,奢华肃穆的刑罚台传出地狱般的咆哮,狼籍不堪。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血迹斑斑的男人,个个蜷缩在地上握着他们的老二,龇牙裂肺低吟。身后一部分侍卫原本被激起的欲望顷刻间荡然无存,站在不远处,双眼不自觉看着下腹,硬挺的硕大立刻软了下去,额上冷汗淋淋。
  君临天视线一直紧迫的看着以沫,蓦地抬眼看着言以槿,面色遽冷,完美的面容上,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看来你魅舞不仅才智颇高,睿敏决胜千里,而且还很嚣张啊。在朕面前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当朕的玩物都是糟蹋。朕最厌恶肮脏,尤其是女人。有几分姿色才貌,就以为男人非你不可吗?祈容、风卿、狂桀,魔殇,都是朕送给你的及笄礼。滋味是不错,不妨告诉你,朕想怎么玩弄他们都行。朕能让他们生,就能让他们去死。信不信只要朕一句话,他们会心甘情愿去死?惹恼朕只有一个下场——死。"
  言以槿有些失控的厉声道,"君临天,不要以为别人当你是神就是神,当你是魔就是魔。我告诉你,你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充其量是一个没有血性的傀儡。你这个人活着,真是糟蹋这么美的世界。"身形一动,飞鞭直逼君临天,如灵蛇般,狠狠抽去。
  话音刚落,君临天立在一旁,金眸一寒,脸上泛着讽刺之极的笑。
  一声刺耳的嘶鸣,一道寒光雷鸣般闪过,森冷的气息笼罩在上空,转瞬似传来地狱索魂般的魑魅魍魉。
  言以槿浑身被冻结住,仿佛见到死神出现。
  杀气回荡,众人惊恐。就连以沫也大惊失色,她一直知道君临天武功出神入化,从不轻易出手,一出手那人必死无疑。而四周的侍卫还未来得及抽出手中的剑,耳边铮鸣一声,剑已回鞘。
  君临天是如何出手,如何从身后侍卫手中拔剑出鞘回鞘,只是顷刻一瞬,没有人看到他怎么动身,又如何出手的。只有空中残留着他狂妄的气息,证明这是真实的。
  言以槿惊愕的看着君临天,快,太快了!都能用光速来形容他的速度。快到连她眼睛都没眨过一下,整个人愣愣地伫立着,心仿佛跌入无底黑洞中,惊恐感油然而生。手中的长鞭一截截的脱落,外袍被碎成一块块随风飘落,四肢筋脉遽断,血流了出来,鲜红的血滴落在地。而她身上只余一件里衣,透明单薄。
  浑身冰凉透骨,身子疼痛欲断,眼中凄凉黯黑。
  一片,两片,三片——无数片,片片撕裂着她的心。
  一滴,两滴,三滴——无数滴,滴滴流淌着她的血。
  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尖锐的痛婪从四肢传来,她死死抿紧唇,一双眸子始终望着君临天,这样的人如何能给沫沫幸福?这样的人如何能让沫沫原谅?是她太自负,也太不了解这个男人了。以为他真心喜欢沫沫,以为他会善待沫沫。
  呵呵,她笑,轻笑,大笑。她怎么会如此糊涂,让自己的妹妹落入这样的男人手中。如果不是她,想必沫沫不会太受伤。
  言以槿手缓缓握成拳,刺痛蔓延在全身,支撑着身子欲爬上前,十指透着无比坚定的力量,"君临天,我看错你了。沫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君临天冷眼看着地上的人,浑身被浓烈的煞气笼罩,仿佛心中有什么要失去,心中一阵刺痛。
  然而,在他皱眉寻思间,身后一抹身影带着忧伤绝望飞身挡在言以槿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锋利的剑,刺眼的猩红在眼眸中散发着诡异的决绝的冷光,颤抖的手上,对准君临天的——喉咙!
  "你要杀我?你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要杀亲夫?"君临天眼中闪过一抹殇然,语气像嗜血的恶魔在发狂的笑。眉微皱,一颗红痣在阳光下异常猩红,字字句句含杂着阴冷。
  "呵,夫?什么是夫?夫君还是禽兽?你的心会痛吗?我的心在滴血,在凌迟,被带刺的冰凝结着。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原本我们还有一丝丝牵连,而现在是你亲手扼杀了我。"以沫面色苍白,努力保持冷静,眼中的泪模糊着她的视线,也渐渐模糊眼前的男人在她心中的面容。
  她怎么能如此恶劣,怎么能这么残忍!
  可是,即使在痛,也不及姐姐心底的痛。四肢的筋脉被隔断,她还能活吗?她还能用双手做她喜欢的实验吗?
  何其讽刺啊!以沫手中的剑刺入君临天的皮肤上,白皙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一滴朱红的血落在剑尖。金色的阳光斜斜映射在对峙的两人身上。
  四周诡异般的安静,众人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一个是阁主,一个是阁主夫人。谁敢出手阻止啊!
  空气中飘荡着血腥,死亡的味道愈来愈来浓。
  "来人,把这里的人都绞了,一个不留。"
  冰冷,残酷,暴喝。一双金色的瞳眸看着以沫,阴鸷深不见底。红唇一开脱口而出。浑身透着肃杀冷傲的气势。
  以沫颤抖着手,剑又再深入一分。
  "怎么?你会对我心软吗?"君临天讥讽道,口中因怒气带着沉重的呼吸。
  以沫看着他,眼中含泪,心揪疼,手上的动作僵持着,一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宝宝,妈咪该怎么办?紧咬着牙,"君临天,你不要逼我!"
  "我没逼你,你再用点力,再刺深一点。"君临天暗哑着声音,纵是低沉、沧桑的话,却霸道不减,坚毅挺拔的身影屹立。
  以沫手紧握剑柄,一狠心,再次刺深一点,看到君临天苍白的面色又迟疑退了一点。清风拂过,她闻到他身上特有的体味,灼热的如同太阳,热烈的宛若醇酒,心中的痛,让她脸色煞白,轻轻闭上眼睛,紧抿唇,用力刺了进去。
  "你真的要杀朕啊!"
  耳边传来他的阴森的话,以沫睁开眼,只见他那双晶莹洁白的手指抵在剑上,两指夹着剑锋,一柄锋利的剑被折成一截截碎铁。一双金眸在美丽的光芒下静静流淌着憎恨。
  "沫沫,朕宠你,你却要杀朕!谋杀亲夫?朕信任的属下,他们却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朕。友情,爱情,亲情,这世间还有干净的人?真是太可笑了。朕以后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朕只要相信自己,也只为自己,其他都无关紧要。"
  "还不将人绞了。"君临天命令道。浑身戾气更甚之前,威严的语气里霸道残酷尽显。
  "是,阁主!"
  以沫挡在前面,表情凝重,奋不顾身地保护她身后倒在地上的人,倨傲的气势令侍卫踟蹰。语气低柔道,"君临天,求你。"
  君临天冷笑。
  她以为她还是他的夫人?
  她算什么?
  为了几个外人求他?
  低声下气求他?
  果断睿智的她,坚强不屈的她,大胆放肆的她,不屑一顾的她,竟然会求他。
  他该高兴吗?他在她心中究竟算什么!连几个微不足道的人都比不上?
  他看着她,看到她眼中流露的乞求,此刻只感觉到无比痛恨,凄苍道,"在你眼中,我真的不如他们啊!你居然会放下自尊求我,甚至为了他们要杀我,我连他们万分之一都不如。所以,非死不可!"
  "杀——"君临天背过身,双手紧攥,留给以沫一个冷漠疏远的背影。
  "你——"以沫僵冷,昂起头,弯起唇角露出一抹绝然的笑意,气息冰冷沉重,怔怔地望着他。
  言以槿艰难地在地上爬着,灰尘的泥土与血腥味萦绕在她鼻息中,抬起一双泛着红光的眸子,看着眼前靴子上的龙纹,靠着意志蹒跚着站了起来,抽出腿上的匕首,刺入君临天。
  就在刺入君临天背部时,一抹身影一把推开君临天,手中的匕首刺处以沫的身体内,鲜红的血飞溅。
  "沫沫——"
  "沫沫——"
  言以槿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倒下的以沫,身子随之也倒了下去,眼前一黑,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君临天抱着浑身是血的以沫,金眸闪烁着慌乱。紧攥的双拳,青筋暴起,濒临殇痛的边缘。对于她的在首,比想象中还要多。绝世的脸上浮现出紧张,仿佛触动心底深处的弦,无法动弹。
  耳边回荡着她的话,她说,苦不能言,很痛。
  "来人,将所有的人打入——锁情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