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甘宁什么都明白了，他把阿鲁媳妇叫了过来。阿鲁媳妇像只胆怯的小动物，不敢正眼看他，始终低着头。宋甘宁看看孩子们，真开不了口。
  “宋书记，我们去桃林里说，孩子们太闹了。”阿鲁媳妇说。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跟在后面，被阿鲁媳妇一阵不给吃饭的威胁轰了回去。不给吃饭太可怕了，大灾荒已经在孩子们心灵里投下巨大的阴影。
  桃树的叶子都落光了，像冬天一样萧瑟。月光落到树枝上斑斑驳驳的，有些清冷。阿鲁媳妇靠在桃树上，还没说话眼泪先落下来。
  宋甘宁不用问已经清楚了。金三嫂家的米是她拿走的。
  阿鲁媳妇哭了一会儿，慢慢解开纽扣，脱了衬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她看了宋甘宁一眼，又把小汗衫也脱了，两个蒲瓜一样的乳很耸，很有分量，显出这个女人旺盛的生命力。
  宋甘宁没有阻止她。阿鲁媳妇又脱了裤子，整个儿光溜溜的。她的股蛋很大，很圆，只是腿不够纤长，但很丰满。她又看了宋甘宁一眼，双手扶住桃树，慢慢塌下腰去，把股蛋撅得老高，露出那个羞耻的部位……
  “你来吧……”阿鲁媳妇说。
  “来什么？”宋甘宁问。
  “你想怎么弄都行，只求别把拿米的事说出去。你也看到了，我家孩子多，分的粮食少。”阿鲁媳妇用股蛋轻轻擦着宋甘宁。
  宋甘宁拍了拍她的股蛋，叫她把衣裳穿起来。阿鲁媳妇吓坏了，光着身子抱住宋甘宁大哭，一只手却偷偷摸进宋甘宁的裤子里。宋甘宁从金家过来的时候已经欲念萌动，被阿鲁媳妇的手一摸，兀自硬了。
  阿鲁媳妇竟然不顾难堪低头就吃。她的嘴-暖而滑腻，宋甘宁很快有了感觉。阿鲁媳妇想摸了进去。宋甘宁捡起她的衣裳递过去。
  “我求你了，来吧……”阿鲁媳妇没有接衣裳，无耻地张开腿，想把宋甘宁的物器纳进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宋甘宁问。
  “你们书记不是都这样吗？要了我们女人的身子，就不追究了。”阿鲁媳妇说。
  “把衣裳穿起来！”宋甘宁大声叫道。
  阿鲁媳妇吓坏了，无可奈何地穿上衣裳，像等待审判的罪犯一样低着头。宋甘宁知道她跟老书记那样过，不由一阵厌恶。不过他挺同情阿鲁媳妇，一个女人要扛起一个家不容易。
  “你回去吧，这个事到此为止，以后家里有困难来找我，别做那样的事。”宋甘宁说。
  “你真的放过我？”
  “走吧。”
  “你不像老书记。我怎么感谢你呢。”
  “走吧，不用说谢。”
  阿鲁媳妇看着宋甘宁慢慢往后退，一回头，眼泪又流下来。家里的一窝孩子两个老人，像沉重的炸弹压在她心头。
  宋甘宁回到学校，把给自己留的大米装到袋子里真准备给金家送去。门响了，阿鲁媳妇背着米袋子进来。
  “你帮我送回去，金家也不容易。我不该一时糊涂。”阿鲁媳妇把米袋子放下，很羞愧地低着头。
  “米拿回去吧。金家那边我去说。”宋甘宁把阿鲁媳妇推到门外。
  阿鲁媳妇生气了似的钻回到房间里，愣愣地盯着宋甘宁的床。
  “你怎么啦？”宋甘宁问。
  “我是不是很难看？”阿鲁媳妇答非所问。
  “不难看，一点都不难看。”宋甘宁说，“桃花坪没有难看的女人。”
  “你跟我好一次吧。”阿鲁媳妇抱住宋甘宁，很伤心地恳求着。
  宋甘宁笑了。阿鲁媳妇为什么非要作践自己。
  “我求你了。不然，我不安心的。”阿鲁媳妇眼睛里闪着渴求的光。
  宋甘宁把阿鲁扶到外面，说自己不是这样的人。阿鲁媳妇一愣，慢慢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来告诉宋甘宁，只要阿鲁没回来，他什么时候想她都行。
  “娘隔壁，看不懂。”宋甘宁对阿鲁媳妇又同情又厌恶。
  宋甘宁正想把米给金家送去，跑进来两个民兵说出事了。他放了米袋跟着民兵朝村部跑去。村部里围满了人，哭声从小护士的房间里传来。宋甘宁推开人群走进小护士的房间。
  小护士衣裳不整，头发散乱，嘴角流着血，正伤心地抽噎着。
  桃枝一见宋甘宁，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小护士被桃花坪的男人那个啦。宋甘宁一惊，公家派来的人出事，他可担当不起。何况小护士大有来头，一旦狠了心，连自己都会被咬死。
  宋甘宁把屋里的人赶出去，问小护士怎么回事。小护士被吓坏了，畏畏缩缩地躲着宋甘宁。宋甘宁问了好长时间，才知道真相：晚上小护士出去散步回来，还没点亮房间里的灯，一个黑影抱住她，扯她的衣裳，还打了她的脸。她拼命挣扎，大声呼叫，还是被脱掉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