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 <a href="http://" target="_blank"></a>)[第11章半夜枪声]
  第6节126小萱的枪法
  小萱极力地睁大眼睛，想窥望见李小三是以什么姿势干着架沟飞，可无论怎样变换角度，怎样瞪大眼睛，还是看不到，就踢了架沟飞家的门一脚，拔腿就跑，跑到大门外，回头一望，见架沟飞家窑洞的灯又亮了，还听见架沟飞和李小三异口同声地喊着：“谁，？有种进来。 ”她觉得好笑，但没有心思再看，因为风刮得大了，卷着雪花不时地扑到她得脸上，皎洁的月亮也钻进了云层，只能看得见轮廓，能见度明显降低，就赶紧往顶效家走去。
  她走的望见了顶效家的大门，看见了有个人鬼鬼祟祟正从门缝往里瞅着，就赶紧贴着墙壁蹲下，举枪瞄准了这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没有多加考虑就开了一枪，居然打中了，那个人立马倒地，从缓坡上滚落到了平路上，但见那个男人很快就爬起骂道：“谁开枪打老子。”小萱听这声音是丁三的，估计丁三不是坏人，心想打了好人，就屏住了呼吸，紧贴在了月光的阴影中。
  被小萱一枪打倒的就是丁三，但他没有受伤，只是被枪的推力撞倒了，因为他前胸后背垫着十多层薄铁皮和皮革制成的防弹背心，又因小萱距离他远，超出了转轮手枪的有效射程，所以一点事也没有。他 深更半夜来顶效家里，是奉公社书记包红的命令来探听消息。那天他 被顶效赶走后，没有脸再去找金凤，而是找到了书记包红，述说了他老婆桂芳被抓的过程。包红说：“现在情势复杂，领导班子里分成了两派，现在是剑拔弩张啊，公社革委会主任黄石死了，我向上面推荐你做咱们公社的革委会主任怎么 样？”
  丁三就问：“革委会主任是干什么的？”
  公社书记包红叹了口气说：“这是上面忽然弄得这么个职位，主要就是领导鼓动无知的学生和群众批斗一些老革命，老战士，还有辛辛苦苦挣下财富的财主和地主们，我希望你当上 了就走走过场，不要来真的，原来那个黄石当着这个职位不知道奸淫了多少良家妇女，抢夺了多少爱国财主和地主的家产，还草菅人民，肆意整人，我看不惯，希望举荐咱们自己的人当上，走走过场，等待政策转变。”
  丁三说：“那我当上后，公社管我吃喝么？”
  包红说：“没有问题，隔两天还让你吃肉，但是前提是必须服从我的命令，不做任何有损人民的事情。 ”
  丁三就答应了下来，住在了公社，经过包红向上级部门举荐，他就当上了公社革委会的主任。今天晚上，他是奉包红的命令来刺探葛芳培训的别动队的消息的，走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包红让他披上了公社仅有的一件土制防弹背心，要不是这件防弹背心，他肯定要流点血，就是不死，以他的抵抗力，也要大病一场。他爬了起来，四下望了望，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就从顶效家的墙上翻了进去。
  小萱见丁三翻墙进去，就骂了声：“蠢货。”因为她出来的时候，只是把门虚掩着，也没叫葛芳和顶效关门。
  可丁三不知道，他翻顶效家的墙翻惯了，翻了进去后，被一具羊骚味的男人尸体绊倒，爬了起来，见是个死人，吓得大惊失色，大叫了一声。
  窑洞里的灯立马就亮了，葛芳机警地翻身跳下了炕，把枪推上了膛，猫着腰，走到门口，猛地开了门，见有个黑影爬在院子中，就跳将出来，用枪指着丁三的头问：“什么人，把枪掏出来。”
  丁三战战兢兢地说：“是我啊，葛局长，我是丁三，没带枪。”
  “丁三呀，起来吧，怎么后半夜来呢？”葛芳见是丁三，就收回了枪，走回了窑洞说：“跟我进来吧。”
  丁三连忙爬起，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冻土，走到了窑里。这时冰雨和顶效也醒来了。
  顶效见丁三深更半夜闯了进来，就大声骂道：“你妈的个丁三，深更半夜到我家来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又来听房。”
  丁三谄媚地冲顶效笑了笑说：“我今天不是来听房，现在我是咱们公社革委会的主任了，奉包红书记的命令来打探一下葛芳的消息。”又冲葛芳谄媚地笑着。
  顶效嘿嘿笑道：“我们刚消灭完县革委会主任，你就当上了革委会主任，不是找死么？”
  葛芳说：“是啊，丁三，你不知道我最讨厌革委会么？”
  丁三说：“我这只是个空职，包书记说了，只让我走走过场，应付一下上面的检查，我绝对不会利用这个职位欺压百姓。”
  葛芳问：“那你深更半夜 来干什么呢？为什么白天不来。”
  丁三说：“包红说咱们村里现在有专门整点革委会的别动队，还有县革委会的主任在咱们村里批斗别动队，怕你们两派相斗，误伤了我。”
  葛芳说：“那你说吧，包红想让你打探什么消息？”
  丁三说：“看你成立的别动队目标到底是什么？”
  葛芳说：“告诉你们包书记，我们别动队是省委书记专门成立的，目的是监督革委会和所有领导干部的行为，看他们是不是徇私枉法，欺压百姓，做有害于人民的事情，相当于个干部纪律流动监察队。”
  丁三说：“就是管我们的，对吧？”
  葛芳点了点头说：“你现在回去吧，告诉你们包书记，让他明天到这来，我和他谈谈。”
  丁三嗯了声，冲顶效和葛芳还有冰雨谄媚地笑了笑，就走了出去，一开门就碰见了小萱，见小萱拿枪指着他，慌忙说：“小萱，小心走火，自己人。”
  小萱早就回来了，听到了葛芳和丁三的对话，就让开了道，送丁三走出了大门，把大门关好，回到窑洞说：“葛队长，我去了李三娃家窑顶，听到了李三娃说明天早晨要把钱满罐拉到李二娃的坟头，亲自打死，用血祭祀李二娃，还听见李三娃和咱们的队员翠花干那个。”
  葛芳说：“我知道了，你以后不要擅自行动了，以防不测。”
  小萱说：“以后不了，今天我也是因为有了这把枪，胆子才大了起来，可是刚才我见丁三在咱们家门上偷看，我朝他开了一枪，他只不过打了两个滚，就又爬起来了，刚才我看他好好的，怎么回事啊？”
  葛芳说：“这手枪的有效射程是六十米，如果太远了，杀伤力就大大降低了，以后我慢慢地教你怎么打枪，现在不早了 ，赶紧睡吧。”
  小萱说：“那钱满罐呢，我们任李三娃把他打死么？”
  葛芳说：“李三娃是部队上的人，他参与到了百姓中的事来，已经是违反了纪律，我会派人向 他的上级部门反映他的问题，如果他敢打死钱满罐，那就让他打吧，现在重要的事是防止革委会黄土源集团的余党暗中迫害我们，向我们打冷枪，今天晚上那三个就是黄土源的同党，他们心狠手辣，我们要小心提防啊。”
  小萱点了点头，上炕挨着顶效睡去，葛芳拉了灯后，她还是睡不着，反复想着李三娃上翠花的声音，以及李小三上架沟飞的声音，想着想着，不由得春心萌发，把手伸到了顶效的被窝里，可由于顶效生怕有突发事件，和衣睡着，非常失望，叹了口气，把转轮手枪枪杆插到了下身自慰，感觉到了别样的快感，觉得又危险有刺激，她把枪拔出来时，枪走火了，子弹打在了门窗上，震得窗户纸瑟瑟地响着。
  葛芳拉着了电灯问：“怎么回事啊？”
  小萱羞涩地说：“不小心，枪自己就打出去了。”
  葛芳舒了口气，说：“睡吧。”拉灭了电灯，再也没有睡着，担心其他队员拿着枪会不会走火。正担心着，听到村里又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枪响，大骂：“妈的，天塌了我也不管了。”用被子蒙住了头脸睡去。
  第二天一早，葛芳还没醒来，响叮蛋老婆李师师一路小跑跑来，喊开门报告说：“葛队长，不好了，昨天晚上，我的枪不小心走火了，把我们家响叮蛋的唢呐打烂了，他要我赔，还把枪给抢去了。”
  葛芳说：“你别着急，让小萱跟你去要枪。”
  小萱下了炕，精神抖擞，跟李师师去了。
  醒来的冰雨说：“葛芳姐，你说你招募的那些队员有几个都带着孩子，合适么？我看他们呀，竟是冲着你发的皮衣来的。”
  葛芳说：“我知道，我即将 要被革委会整死的时候，是她们奋不顾身救了我，我想让她们跟着我沾点光，吸收她们为别动队队员，希望有一天她们能转成正式的干部，端上铁饭碗，没想到她们大都被人家糟蹋了，我发枪给她们是要她们自卫，没想到又有了 麻烦。“
  冰雨说：“现在整你的那个人也被弄死了，咱们走吧，回北京吧。”
  葛芳说：“死了那么多人，还没有处理呢，彻底的把黄土源的余党打没了，我就收手，向上级报告，咱们就回北京。”
  两人正说着，村里又响起了枪声，葛芳听枪声是步枪的声音，不是别动队队员手枪的枪声，赶紧拿了步枪走了出去，循声观望，只见响叮蛋圆圆的身子正在二百多米多长的人们倾倒垃圾形成的陡坡上滚动，越滚越大，成了一个大大的雪球，滚到了冰面上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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