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博物馆,和过去的宫廷没有什么区别,仍然是只有少数官僚和体制内的专家才有研究阅读的特权,而极少陈列出来给大家看。
可是,黄末竟然从曾祖母那里继承了不少的真迹和手卷。
希子看了一眼锦盒,一下子呆住了。这竟然是一幅赵孟頫的字。她的魂一下子回来了,可又一下子没了。她为这幅字可惜,怎么流落到了黄末的手里。
“会展吗?”黄末撑住桌子,还真不太相信,这个也许只看过粗劣的印刷品的女孩会调弄手卷。
可是,希子会,她真的会,而且,十分的熟练,拿起手卷,双手捏拢,自然地展开、卷拢,一截一截看……
“哪学的?”
希子不声不响,其实,她是拿草纸练习,恶补的。[网 <a href="
http://" target="_blank"></a>]
黄末往后一退,坐进古旧的沙发,话茬一转,说:“我看过许多静物画,董其昌的,‘八大’的,可是,最喜欢的还是你画的,在凤凰岭画的,这倒不是因为你画的好,只是让我对你有了一点点‘认知’,我希望了解你,越深越好,可是,我又巴望始终都对你一无所知,只是傻傻的,看着你一笔一笔的画。这也许是我最珍贵的状态吧!我很留意你的画,即便只是随手的涂鸦,我知道这里一点蕴藏着你的什么,迟早会萌发,可是,我不知道你的路会走向哪里,也不知道你将要会干什么,可是,我知道,你干什么都是全心全意的,整个人都会掉进你做的事情里,因为,希子,你实在太过专心,太过专注了。”
黄末顿了一下,见希子依旧没有搭茬,便径自往下说:“希子,我喜欢你的美,也喜欢你的幼稚,也就是说的‘若婴儿然’。你让我感到你是有生命的,当然,这并不只是说,你活着。我喜欢去场子,可是,我并不喜欢她们给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希望,看到一点真实的东西……”
天黑了,这是希子去上班的信号,不得不,她慢慢地放下了手卷。
一个五十多岁的客人,挺着啤酒肚,说小如长的特像他的女儿,小如一笑,连忙哄他,叫爸爸,可是,这丝毫都没有妨碍他掐和摸小如的酥乳和美腿。
希子进来,小如连忙用目光询问:“希子,你没有事情吧!”
可是,这丫头却用镇定回复她。“我没事,真的!”
可是,真的没有事情吗?
天然原木的桌子,飘逸的窗帘,还有波西米亚的地毯……黄末又干了希子一次,而且,是把她直接从学校拉来的。
扭过头,透过落地窗,希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片平整的大草坪——周围还种着一圈鲜艳的花,仿佛给草坪镶上了一个漂亮的花边。爬起身,她拿过衣服,黄末却一把拉住希子的手腕。“等等,再多陪我一小会!”嘴角翘起,浮出一抹阳光灿烂的微笑。
希子怔了一下,甚至有点羡慕小如了。程晖干完她,总是甩了钱,便让她滚蛋了。可是,黄末干完她,却依然黏住,不愿放她走。“不了,我还有课!”希子一抬胳膊,轻轻地挣开了黄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