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涨得生疼 (1)
作者:wandylboy      更新:2021-02-04 06:14      字数:6133
  涨得生疼 作者:瞬间轮回
  无可奈何的是,我家老二丝毫没有体会到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意境,反而义无返顾地运用春笋般的爆发力在牛仔裤下涨得生疼。
  可悲的是,上世纪的90年引领牛仔裤流行趋势的并不是宽松路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我的屁股牢牢坚守在草地上事先准备好的半张足球报上,没有轻举妄动。
  这就是我的初吻吗?按理爱情主要应该由身体上半部去领悟和表达的,但不可思议的是最先觉察爱情快感的居然是我的下半身。***,看来我注定不是一个高雅的人,即使再多看几遍红楼也不是,明白这点让我略微感到有些沮丧。现在最需要坚持的是保持偎坐的姿势,无论如何都不能站起来。可能掩饰冲动时的蓬勃特征是所有有待成熟的男一种自卫本能吧!
  她的左肩靠着我的右肩,我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形成一个圈,剩下的手撑着足球报,我们就这样把自己包围起来。
  如果从身后的大樟树上俯视的话应该有个接近心型的效果吧?!
  我的舌头正在笨拙而又顽强地将她的舌尖吸引过来。奇怪的很,我居然在这个时候脑袋里有这种想法。
  男女确实有别,她好象就和我不太一样,闭着眼睛无所顾及地表现出舒适的表情,有点象进入尼姑念经时的虔诚状态。我看见她闭着眼睛,那么说明我的眼睛一定是睁开的,至少是半睁的。这就说明我不是个纯洁的人,还说明当天的夜黑得还是比较透明的。
  她的舌头很滑,如蛇,难怪舌和蛇同音呢?古人诚不我欺啊!她的舌好象比我的细,总围绕在我的舌头旁穿梭。她的舌又好象比我的宽,甚至能把我的舌尖包裹在她的舌卷中。她的舌好象还比我的湿润,流出的体让我只能不停的吞咽。
  仔细品尝,甚至能琢磨出一丝甜味。可以肯定这味道不是我能流露出来的,因为三年的烟熏火燎让我的口里已经只能散发出淡淡的烟草的味道了。从不良嗜好这方面分析,我还应该是个早熟的人。但如果从舌头的运用技巧上看,她应该是个更早熟的人。看来,我对我的同桌的了解并不象我自认为的那样熟悉,管她呢!
  我试图用右手探索她的腰肢,经验的缺乏使我一下失去了平衡,靠在了树上,我的初吻就此不期而止。她的头也就顺势靠在我肩膀上,我本来撑在报纸上的右手想放在她腰上,可是又突然担心她看透我的心怀鬼胎,自作聪明的准备移到她肩头,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伸展也没能够着,居然愚蠢地搭在她的腋下了,呵痒痒似的。一个不高尚纯洁的人还如此笨拙,我心中只有无限凄凉地叫了一句:老天,何薄我哉!好在她似乎荡漾在另一个境界中,没有在乎到我这些小思绪。
  手仿佛接替了鼻子的工作,从她腋下丝质连衣裙外,嗅到一种细汗的温香。
  手接触到的表面不太平整,勒进去的应该是衣的边绳。想到这里脑袋突然一麻,裤下涨的更疼。
  "想什么呢?"她突然问。
  吓我一跳,心想还能想什么?总不可能想到梁某和祝某吧?
  "没有想什么啊,就是感觉很怪。"我没说真话,但也是真话。
  "怎么个怪法啊?"她的问明显带有一丝笑味。
  "应该是美妙吧。"我靠,我居然恬不知耻用了美妙这个词。如果这话被哥们几个听见了还不笑死,引为终生笑资。
  奇怪的是,我却感觉到她的右手用力搂紧了我。
  闷了好久,我实在没有勇气继续使用类似美妙的词语。
  只憋出一句,"你今天怎么来上晚自习了,通校生不用上啊?"
  "家里没人,爸爸妈妈去省军区办事去了。一个人在家里无聊。"
  "哦,你家里没人啊?"我随口问一句。
  "恩",过了半天,她才轻轻地答应。
  我猛然醒悟,我靠,你问她家有没有人,什么居心啊?
  "我,我没别意思啊!"我呆呆解释。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她漫不经心地表示理解。
  我有点头大,肌有点硬,手脚也有点麻。值得欣慰的是让我叫苦不迭的涨疼悄悄地消失了。
  "走吧,送你回家。"我摇了摇身体。
  "恩。"她虽然答应,从行动上却没有支持走的意思。
  "那,那我抽烟。"
  "恩。"她有点慵懒。
  怎么啥都恩,我心里突然有些不耐烦。抽烟的时候,没有说话。学校早就关门了,借着烟雾我顺便回忆一下以前翻墙的细节,认为不被发现并且安全返回宿舍的把握很大。只是叫谁开门的人选掂量了半天,既要铁、嘴巴严的还真没有。
  可见哥几个品行都一般,真是物以类聚,到时候再说吧。
  "走吧,挺晚的了"这次她站了起来,挽住了我的手臂贴住我,我迅速而又准确地感觉到了她前的成熟。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忿忿地扔了烟头,忽地转过去面对她。估计目光有点热烈,不然她的眼神不会轻轻抖了一下。我双手用力把她板过来贴紧自己,使两人几乎百分之六十的人体正面隔着纤维挤压在一起。
  涨,又涨得生疼。
  毫无疑问,这时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成为高尚和纯洁的男孩的应有的伪装。
  动作次序有点乱,但绝对足够麻利而又协调,一改刚才的笨拙之风。我把她靠在树上,用力地吸吮着她每一块能够吸吮到的肌肤。她扭动,应该更算是在配合。我们的呼吸是压抑的,很闷很快很深。
  她裙子的领口有点保守,所以我只能隔着丝裙体会她的蜂尖。不过一会就被我的涎水打湿了。但显然不能满足我已经癫狂的心。终于,我成功而又幸运的把她身体的右半边剥落出来。当我的口热烈地包含住她的时候,我清晰地记得她似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有过两秒种的静止和僵硬。然后用手推着我的肩膀,可是当我的口稍一离开,她又楼住我的脖子,生怕我是真正的退却。
  这是我十七年来最能体会到自己的执着和贪婪的时候,涨,更加生疼。
  这种情况,大凡雄都是意犹未尽,更上层楼,我当然也不能免俗。我正忙着继续解脱她另一边身体,"咝"的一声,她的裙子居然不知是配合还是大煞风景地撕开了口。
  接下来,可以想象我的慌乱和无措。换个时空,也许没有什么大不了,甚至是种刺激。可在当时,我只能感受到慌乱和无措。
  "怎么办啊?"她有点惊恐。
  "没事,就一两寸。"我仔细看了看裂口,安慰她。其实大概有15、6厘米,而且就在领口的中央,除非两手紧紧抓住,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不泄春光。关键是她住的军区大院门口不仅灯火通明,而且她经过时还必须接受岗哨和传达室门卫的审视和喧寒。
  她低下头,仔细检查,尝试有没有掩饰和恢复的可能。
  我也伸手想去试试,没想到被她一巴掌拍开。
  "都怪你。"她真有点气恼了。
  "呵呵,呵呵,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傻傻地赔笑。哎,老天,你,你,你想玩死我啊。
  我歪着头抓了抓头发,漫无目的地向周围张望。猛然发现前面120米左右的路灯下好象是一个小地摊。
  我说别急,等我一下。
  没有等她回答就跑出小花园,跳下台阶。估计十五秒内就出现在小地摊前。
  五十来岁的女老板后仰着头警惕地看着我,"你要买什么?"
  "有针线吗?"我气喘吁吁地问。
  "没有。"女老板悻悻地。
  "没有,怎么这个都没有?"我有点急了。
  "呵呵,没有进啊。你一个男孩要针线有什么用啊?"
  "没什么,算了。"
  我正准备返回桥头花园,突然灵光一现,一边在地摊上寻找一边问"有发卡吗?"
  "发卡有,你要哪种?"她一边回答,一边选出几个样品。"这种两块,这种一块五……"
  "就要最细的,黑色的,多少钱一个?"
  "一毛一个,八毛一板十个。"
  "哦,拿一板吧。",我伸手掏钱,上下一,可是除了餐票、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居然只有一张已经折得奇形怪状的两毛钱。哦,已经是星期五了。
  "那就拿两个。"
  女老板接过钱,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从发卡板上取下了发卡递给我,我一看居然是三个。
  我不解地看着她,确定她是否拿错了。她向我笑了笑,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谢谢,谢谢。"
  我忙不迭转身就跑。
  跑到花园台阶下,回头看了看,地摊老板已经把小地摊用编织布卷成了一个包。
  从此,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小地摊上买东西不再讨价还价。
  "你跑到哪里去了?"
  "你看,发卡。"我举起发卡,"应该可以把口子别起来。"
  "对啊。"她恍然大悟,"这还买什么啊,我头上就有两。"然后,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心顿时一松。
  在修理撕口的过程中,我又复习了一下她的身体,她轻笑着微微躲避。
  谢天谢地。补好裙子上的口子,5发卡奇迹般的刚好用完。不仔细看,还真没有什么破绽。
  她的头发也放下来了,因为仅仅靠橡皮筋不足以把她的头发整齐地收拢。
  半透明的夜让我突然感觉她真的很美。若干年后,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曲《都是月亮惹的祸》很能表达我当时的感觉。只是在我的记忆中当晚并没有月亮。
  我非常认真地欣赏着她,目光深邃,只可惜忘记了嘴巴还没有闭拢。
  "你呆看啥啊?"她奇怪看着我,她说的是北方口音,所以发卡的量词也是用。
  "你,咳,咳。你头发真长。"我假装干咳了一声。
  因为前面的美妙两个字影。我最终没有说出真美两个字。这注定若干年以来,我必须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说出这两个字来。
  送她的路上,我推着她的单车,她挽着我。
  没有感觉到时间过的快还是慢,有时候长得好象我们与生俱来就一直这样走着,有时候短得又好象什么都不曾发生。
  说真话,初吻中记忆最深刻的就涨得生疼,口舌之争仿佛只是一个引子。
  一切都在设想之中偏偏又在意料之外。
  每经过一个路灯,影子就如鬼魅般超越我们,直到被另一个光明所吞噬。
  不远处,已经可以看见军区大院的大门,那里是一片辉煌的光明。有时候,黑暗比光明更值得让人期待。
  又是一棵树,她停下来,停在荫下。
  我把自行车靠着树。
  接下来的吻才让我真正感觉到了陶醉。
  缠绵,只有缠绵。多少年后,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我的手和脚是运动的或者是静止的,甚至不记得我们的舌是怎样纠缠的,但是我清晰地记得,那种不舍的缠绵。
  既然时间让一切开始,那么也注定要让一切结束。
  "我要走了。我要走了。"她喃语。
  "恩。"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挽留,"走吧,挺晚了。"
  她看着我,我知道她还有话说。
  她终于什么都没有说,把过自行车,走向军区那一片耀眼的光明。
  我一个人沿着来路而返,脚步机械而又轻快。
  她为什么喜欢我?这是个问题。我喜欢她么?这不是个问题。
  我脑袋里很空明,几乎忘记了设计好的进校的预谋。
  当走到学校的时候,我竟然用力摇晃大门,大门上的锁链和门铁激烈地发出不规则的惨叫。我有点亢奋,觉得进校是理所当然的。
  "谁在打门,**你妈!"门卫室里传出老王头愤怒地质问。
  接着听见老王头急促的脚步声,门卫室的灯也随之一片光明。
  我靠,我突然清醒,慌慌张张跑到门卫室外墙处,沿着小窗爬上了门卫室的房顶。
  老王的手电筒在大门四周不停地扫,寻找着一切打破他好梦的蛛丝马迹,并且气急败坏的大声诅咒,似乎打破他好梦不是我,而是我那些和他素昧平生的祖宗们。
  当我确定他无法发现我时,就趴在屋顶上偷偷地乐,玩味着电影里那种偷过鬼子碉堡的快乐。
  等老王头终于平静之后,我跳进校园,一溜烟地跑到男生宿舍下,顺着一楼的防盗网,上了宿舍大门的屋檐,轻松地翻过走廊廊沿,然后进了厕所。
  一边洗脸,我还一边想,防盗网到底能不能防盗?就我这种业余选手也能易如反掌地越过,真有点怀疑设计者的智商。我不无得意地对着镜子模仿史泰龙展示自己的肌,然后手比成枪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了一下,口里按照惯例配合"啪"的一声枪响,最后面带冷酷的微笑吹了吹枪口虚拟的青烟,自认为潇洒地说了一句,"哼,和我玩?!"。
  "猴子,猴子。"我在宿舍门口憋着嗓子用劲喊,揣摩小说中大侠们传音入秘的技巧。
  叫了一会,听见里面有下地的声音,我才放心。
  门一开,我骂,"你怎么睡的象头猪啊!"
  来人揉着眼睛看着我,"啊?你说什么?"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老鬼。显然他还有点迷糊,没有听清我的抱怨。
  我忙说,没说什么,谢谢,谢谢。老鬼摇摇头,懒得理我。
  等我倒在床上,耳边却传来猴子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的床连着,头对头。
  "靠,你小子醒了啊?怎么不开门?"我有点生气。
  "正准备开呢。老鬼去开了,我就懒得起来了。"猴子解释。
  "去你的,你就是懒。"我说。猴子其实不瘦,也不好动,甚至有点胖,叫他猴子是因为他姓侯。戴着眼镜,斯文随和的目光里经常闪烁着狡黠。
  "呵呵,"猴子有点尴尬地笑,然后继续打听,"你不是送张茹去了?"
  "恩啊。"我盘算着怎么敷衍他。
  "还没有下自习就走了,怎么才回来?她家又不远。"猴子的好奇心还真象猴子。
  "出了点事。"我继续敷衍。
  "出了什么事?"猴子语气中兴奋度明显地提高。
  "别吵了,还让不让别人睡觉!?"床在墙角的老鬼有点愠怒。
  猴子不敢再问,我顿时感到解脱。
  老鬼是复读生,听说以前成绩很好,可是高考的最后两门却没有去参加考试。
  传闻有很多版本,有的说是生病了,有的说是失恋了,有的说是和别人打架。老鬼不太说话,脸总是沉的,没事就吊着门框做引体向上,肌有棱有角。不高兴的时候就一个人大口地吸烟,偶尔也会五音不全地哼着流行小曲,声音永远低沉。这样的人对我们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最明智的做法就敬而远之。
  猴子失望地翻过身去。
  我却暗暗感激老鬼,让我能安静地梳理自己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