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涨得生疼 (2)
张茹的成绩一般,因为军区和我们学校是关系单位,所以即使中考成绩离学校的分数线还差几分,她也能在这个重点中学读书。直到高二下学期,我们才开始同桌。
以前我总是偷偷地看她,被她发现了几次以后,我就不再回避,一直盯着她羞涩地回过头。有时候,我故意把头对着她的方向,目光却折向别处。用余光我能感觉到她也会寻找我的眼神,当她有些失望地准备转过头的时候,我突然把目光向她,欣赏她的慌乱。
可是真和她同桌了,我却再没敢这样做,也许勇气需要点距离。即使和她说话,我的眼睛也不敢看她3秒以上。倒是她的目光越来越勇敢,玩笑得也越来越亲近。
那一夜,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
直到早广播响起,我才让猴子帮我请个假,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
去教室的路上,我一直想,呆会看见张茹应该说些什么。可是直到上课铃响,也没有见到她。
猴子坐在我前排,回头看看张茹的空座位,用眼神咨询我,我无辜地摇摇头。
然后猴子问他同桌刘燕,"张茹怎么没有来?"
刘燕也不知道,虽然她们住在同一个大院,可是关系似乎不太好。
一整天,我的心都是空的,这是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心里的空虚。
下午自习课,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直到放学,猴子才把我拍醒,"走吧,放学了。"
我心不在焉地拿起饭盒准备往食堂走。
他奇怪看着我,"你不回家了?今天礼拜六啊,明天国庆节呢!"
"哦。"我恍然大悟。突然想起已经身无分文,连忙对猴子说"今天你买车票!"
我们的家在城市的另一边,临近郊区零星排布的几个单位。我家在终点站,猴子家比我家近几个站,坐车得1个多小时。
挤上车还有一个位置,想了想,还是让猴子坐了。实在不好意思自己象个大爷似的坐着还让人家买票。
猴子心安理得地坐下,还算义气地把我书包接过去抱着。我两手分别撑着他和前排的座位扶手,有点象是在帮他抵御后面的人潮……
猴子抬头故作神秘对我说,"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一点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你真不知道啊?"猴子故意吊我胃口。
我不理他,摇摇晃晃地看着车窗外落日。
猴子终于忍不住了,"你知道张茹为什么今天没有来?"
我心里一紧,忙问,"为什么,你知道?"
"下午刘燕说,她生病了。"
"什么病?"
"可能是感冒吧?"
"哦,感冒?那没什么大不了。"我故做轻松。
猴子狡猾地看着我,"你很关心她嘛。"
"那当然,都是革命同志,对同志一定要博爱。你要是生病我一定比你爸爸还关心你。"我这才有了点开玩笑的心情。
猴子哈哈笑了几声,"昨天你们没有干什么吧?"
"干了,什么都干了。"
猴子还想再问什么,售票员象一条巨大的泥鳅,从密不透风人墙里拱了过来向我们伸出手。
当售票员从我背后拱过翻起一波浪后,我没有再搭理猴子。
我用后背感受着人来人往,不停有人在背后变换,我的思绪却不在车上。
天虽然还亮着,大地却已经浑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左手肘接触到昨晚类似张茹曾经给我的那种部的成熟感,陌生而又熟悉,是女人的丰满。我已经感觉到比张茹的还要丰满。软软的温热,让我不敢回头。
突然觉得空了一天的我又重新回归。
她的右半身几乎和我左半身全部挨在一起,她的右手抓着上面的吊杆,整个都靠在我的左手上。随着车子的颠簸,我用手肘把她右边的房按摩了个完整,甚至感受到了她突出的头,葡萄般的大小,越来越硬。
说真话,我感到自己有点无耻,几次想挣扎出那一片凹凸有致的温软,可是就象掉进了沼泽,窒息得让我无法自拔。
我家老二照例不识趣地摇旗呐喊,遗憾的是现在并不是战斗时间。
我怕猴子发觉,慢慢地把手举起挂在吊杆上,身体往后偷偷移动了半步。不料她以为我是给她让地方,微红着脸对我感激地一笑,身体也顺势滑进我的前面。
我这才看清楚她的面貌。40多岁,眼睛圆圆的,短发。不难看,应该是个农妇。
要命的是,她的臀部正对着我家老二,我只好撅着屁股尽量少接触到她。可是汽车的颠簸让我家老二不停冲撞着她,以她的阅历一定能准确地判断出我身体当时最坚强的部位是什么,可是她并没有回避,还慢慢地贴近,我们俩好象有了某种默契。我终于无所顾及地顶住了她,并且随着快感进行摩擦。我们两在拉杆上的手也慢慢靠近,小手指勾在一起。
隔得很近,我能听到她努力平静的呼吸。
其实车上的人越来越少,我们本不需要贴得如此没有距离,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分开。
正在我全神贯注享受的状态中,车停了下来。
猴子把我的书包扔给我,"我到了,再见了。"
我一时没有回过神,抱着书包遮住下身看着他下车,飞快地跑过马路。
那熟妇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我又往后退了退,知趣地把座位让给她。汽车开动后,我犹豫着是不是该换个地方。没有想到她马上用胳臂靠进了我,我也毅然放弃了最后一点做正人君子的念头。
胳膊的感觉不太好,好在她邻座过了一站就下了车。她往窗户边一移,我马上坐下。
天已经暗了,车厢里更加暧昧。
我俩的手又默默地纠缠在一起,再分开,在彼此的下身小心地游走,我把书包放在腿上,尽量遮挡能引发别人联想的某些细节。她的手竟然拉开了我的拉练,熟练地捻着我家老二,我也本能地随着她的节奏小幅度的前后摇动,在她的揉捏下,涨疼似乎化成一种从未有的快感,我差点就要叫出来。
我在她那里却遇到一点小麻烦。她裤子的开口在侧面,我半天也没有伸进去,倒是她自己解开的,然后身体往后靠了靠,能让我的手能尽量的更多地感受到她。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的下体,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的福地啊!
毛发细细密密有种说不来的秽感,我徘徊了一下,决定继续向下探索。其实这样很麻烦,手扭着有点酸痛。我干脆半转过身,手一下就滑到她是水源之处。她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显感觉到她下身迎合着我的手指。
与其说的抚摩,不如说是乱,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混乱反而更具原始的刺激,她下面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流出的润滑度是介于油和水之间。她的下体越动越快,手却越动越慢,我家老二又开始涨得生疼。
我不知道离所谓高潮有多远。
正在人神两忘之际,汽车猛烈地跳动了几下,把我们的手从彼此的身体上振开。车灯唰的亮了。
司机重新发动了几次,汽车都有气无力的回应。司机骂骂咧咧地掀开发动机箱,指挥着售票员递工具。车上人安静一会,就都没有了耐心,纷纷发表独特的见解和怨天怪地的命运。只有我和她没有吭声,象是在回味也象是等待。我还抽空闻了闻手指,有点腥。
我们又把手放在一起,手指相扣,可是谁都不看对方,假装关注着司机徒劳的救援活动。
这里离终点站只有两三站路了,乘客们陆续发着牢骚下了车。车厢里人越来越少。当除了我们之外的最后一个乘客也下车,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再待下去。半对视了一眼,轻轻松开手也下了车。
她走在我前面两三步,我终于从后面将她看了个清楚。
算不上是身材好,但确有少女所欠缺的熟女丰腴。
我们走的比别人慢,不久就和前面的人相隔了一百多米。
这已经是郊区,路边是长满松树的小山。有的树还围着稻草,大概三四米高。
我当时一定是疯了,走快两步赶上她,把书包一扔就抱住她。
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她居然问,"你想干什么?"她应该知道。
但我回答不了,只是死死抱着她,盯着她。
远处有车灯光在扫。她轻轻挣开我,然后提起我的书包,拉着我小跑上了小山。
下来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想象的,一如人类共有的繁殖过程。
我干了三次,而且三次中间没有停止,甚至姿势都不曾改变,我家老二坚强如铁,没有辜负我十七年对他的呵护有加。她双腿勾住我的腰,双手死命抱着我,下体不停地大幅度摇动,耻骨激烈地摩擦,我们象野兽一样低声地咆哮。第三次完,我真有点累了,当我准备离开她是身体的时候,她却用把我的头推向她的下体她最后让我躺下,轻柔地吻遍我的全身。我看见满天星斗,还有一只晚归的夜鸟。
我和她对话已经记不清楚,只是记得她和电影台词一样对我的评价,"这么小就这么坏,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然后呵呵轻笑。
后来我还偶尔看见她到我们单位的菜场卖过菜,有时候还带着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我总是远远地避开,心情复杂。
回家已经快十一点,对爸爸妈妈说没有赶到车,又令他们心疼不止。倒是弟弟没心没肺地追问我身上稻草的来历,差点让我对他老拳相向。
后面的事情很无奈。因为这次经历,我大病了十天。等我再回到学校,张茹已经转学去了北京。猴子从刘燕那里得来的消息是,张茹的爸爸妈妈为了让她到北京高考,走了他爷爷的一个老部下的关系,调到了北京。众所周知,北京高考的难度相对北京之外的地区要小的多。
我突然明白那夜她要说什么了,她要走了。但原来并不是指回家。
直到放寒假,我变的越来越沉默,完全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大家都以为我是因为高考的压力。只有猴子似乎明白点什么,从不提起有关张茹一点事情,只是说我越来越象老鬼。
过年后,高三年级照例大年初四提前上课。我和全家回了趟老家。初八才回来,这里已经是大雪纷飞。在车站我坚持不回家,就直接去了学校。
等我到宿舍,同学几乎都走光了,只有老鬼着个电炉在取暖。老鬼告诉我今天星期天,放假半天,不少的人都回家了。
我和老鬼默默地抽着烟,正感到无趣。猴子抱着饭盒冷颠颠地闯了进来。
我大喜,他却一楞。
"你们都没有吃饭吧?"我和老鬼点点头。
"我也没有打着饭,你们等着。"他又拿了个袋子跑出去。
过了半个小时,他提着袋子回来,一手居然还拎着口锅。
在我们迷惑不解的注视下,他变戏法似的从袋子里掏出一棵大白菜,一小袋扣,还有一个调味瓶。我和老鬼都禁不住欢呼起来。最值得兴奋的是他还出一瓶白酒。我们知道这是从单身教师宿舍里收敛而来的,因为他们的厨房就在走廊里,而且过年基本上都回家了。
那一晚,我们都醉了。
我终于听到了老鬼的真实故事,原来他和一个女孩相恋了,被女孩的家长知道了,让女孩退学招了工。没有人知道和那女孩相好的谁。而在高考的最后一天,老鬼看见她和一个男孩在路上亲密地散步,一时冲动,和男孩切磋了几手……,最后都进了医院。
我们哈哈大笑,拍打着老鬼说真傻啊,真傻啊。老鬼嘿嘿傻笑。
猴子扯扯我的肩,从衣服掏出一个小包,"今天早上张茹来了,下午回北京。她要我把这个给你。本来想晚点给你。"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本不想当着老鬼的面告诉我。
我一激灵,酒醒了不少。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那五黑色的细发卡和用一束头发编成的蝴蝶结。
我呆呆看着,泪突然不可抑制地夺眶而出。
我冲出宿舍,靠着走廊想平静一会,可是本没有作用,只是感到心口涨得生疼。
我拍了拍口,突然对着被雪盖住的校园大声嚎叫起来,凄厉一如狼嚎。
足足有一分钟,我才返回宿舍。看见老鬼和猴子对着我嘿嘿地醉笑,发疯似的大力地鼓掌,叫得好,叫得好。
我也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再次返身走出宿舍,抓住走廊栏杆,伸出半个身子,对着飞雪大声嚎叫。
渐渐的我听到楼下、身后慢慢加入了不少叫声,有老鬼的、猴子的、还有……,并最终融成一体。
在雪寂的校园里,一片清澈的狼啸,直云霄。
我用力一抛,包着五发卡和蝴蝶结的小包画着弧线消失在苍莽的雪夜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