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09-09 07:28      字数:13100
  英台翻入场中,凝立台中央,倩影动人,她对高堂双亲盈盈拜下,此时,大锣与定音鼓然奏响,父亲告诉她,已为她订下一门婚事,是那太守之子马文才。
  噩耗如霹雳般炸在英台的心田,她惊惶不安,一个踉跄,没站稳,腰往后闪,前扑后跌,倒坐在地上。
  她跪在地上,禀告父亲:爹爹,我不嫁!
  此时,父亲y沉的庞大乐曲气势,如潮如浪,汹汹打压英台,仿佛一声又一声步步问:门当户对,为何不嫁?门当户对,为何不嫁?门当户对……
  英台形如蒲柳,心似刚玉,女红妆下,是一颗温柔坚贞的心,她反抗着这桩婚事,由心到身都在反抗。
  她两腿同时蹬劲,腿似弯弓渐直,被父亲声浪压倒在地的身子立了起来,在严峻的音乐中,她已自己不懈怠的数个大跳跃做为反抗。
  暂时忘却地心引力的空中,英台轻灵飘逸,她的身姿似惊涛骇浪中穿行的r燕,于空中滑过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她实行着自己最大的反抗。但是,父亲的权威太强大,他打压着女儿英台所有不合礼法地念头,和寻求爱情自主的声音。
  英台,你在那些礼仪道德规则面前如此的弱小,你的力量那么孱弱,怎么能反抗你的父亲呢?你不过是个女子啊!似画外音的音乐如是说着。
  英台无法选择,也无法反抗。在父亲的强力权威之下,她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那些声音说出来便是天责。
  她地内心翻腾如滚油,双臂张开。身子旋转,几乎与舞台地面呈75的夹角,绕场转了三大圈,这个鹞子翻身。被她转得如风车一样快,三个大圈的距离误差不超过10厘米。
  “好!”,观艺台猛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为了英台地真功夫。
  二楼戏台上。英台的世界发生着天翻地覆的激变,无论,她怎样的誓死反抗。父亲终是将她无情打压。并且发现了她对梁山伯地爱恋。严厉叱责之后,甩袖离去。
  英台望着斜前方。父亲的背影,她愣怔片刻,便以袖掩面,深深悲泣,悲泣过后又是怨愤:梁兄,你为何不来?为何不来?!你可知我的心血熬干?你既对我许婚无意,我便从了父命,只当是我命苦罢!
  正当英台伤心欲绝,她的梁兄悄然而至,上门访英台!
  啊,不不不,不能让梁兄见到她这副失魂落魄模样,既然他对九妹无意,她也不能让他看轻了去,振作吧,英台。
  英台勉强起了身,以袖拭干泪水,迎接大提琴琴音代表地仁厚温和的梁兄。
  楼台会,山伯见了“贤弟”祝英台!
  真相大白,他追悔,却只道两人尚未错过,婚嫁之事,缘自天定。
  英台凝视梁兄,一条腿徐徐扬起,至身侧,与另一条地面上的腿呈笔挺地直线,继而,地面地脚盈盈立起足尖。
  她地目光缠绵又凄凉,侧耳倾听着梁兄的言语,她取下一直挂在腰间地“笛子”,将上面的一个暗扣打开,手腕微抖,“笛子”顿时变做一把精美的扇子。
  扇子在英台手中挽做一朵花,梁兄的那些话儿绞得她心碎神伤,她再也忍不住,将扇面一收,向梁兄横去,又惊惶般地收了回来,一手抚心,一手“啪”地打开扇子,扇面如幕,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隔在她与梁兄之间。
  扇子打开的那一瞬间,英台立足尖、扬腿、抚心、开扇的动作姿态,就像被凝固一般,稳当当、纹丝不动地定在了戏台中央。
  那造型姿态看过去,整个人宛如一株袅娜娇弱的芊芊碧荷,又似危崖云海中的青松。像碧荷,是因为心爱的梁兄在身边;像青松,是因为强权的罡风不能使她内心屈服。
  这般柔美,却又这般刚强,只属于少女祝英台。
  好个高难度的造型动作!“啪啪啪啪……”,台下的掌声,源源不绝传来。
  台上的英台,只是未闻,她的梁兄似乎说了什么,她的扇子稍微移开了一点,露出一双泛着哀愁的美丽眼睛,听着他絮絮言来:贤妹,你当初对我许九妹,今日,我便来寻你家九妹。
  英台难过不能自持,身体缓晃,如同清风摆翠柳,那扬起的腿也由此而下,她扇子轻转,脚步后滑,不敢面对梁兄。
  山伯觉察了她的回避,问她,莫非是后悔了?
  英台收起扇子,欲言又止,终是心一横,告诉他另有婚配之事。
  山伯心受重击,他喃喃的言语,难成章法:我心似火手如冰,英台,我以为缘份天注定,你看,我带来了你当初交给师母的玉佩……想不到……这玉佩……送还原君……你是好女子……我不配……
  梁兄,你若责怪我薄情寡义,我
  还好受三分,你这样,叫我好不惭愧,英台双目含泪扇面送到梁兄前,要接那玉佩。
  哪知,两人俱是情思恍惚,一个未拿紧,一个没接住,玉佩掉到地面摔得粉碎。
  英台一惊,手一滑,扇子也掉到了地面。
  定情的信物碎了。山伯一晃,立时站不住,向后跌去,英台待要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他侧过头,不让她看他的心碎表情,低低地说:英台。你可知,我心中只装着你一个?纵然你许了人,我也还是念着你……今天特来叨扰你家酒一杯……我走了……你保重罢……
  梁兄!英台抢步上前,拦住他。情真意切地拉着他的手:梁兄,你这样怎能走?只怕是要大病一场……我……我心中也只装着你一个……
  山伯惨笑:英台,你的梁兄痴憨成性,得知你是女子。又自己做媒配给我,我对你……已是……已是恋卿成狂……此番郁结于心,恐怕是命非长久,你出嫁那天。恕我不能来送了。
  英台哀哀悲泣,将地面的碎玉佩拾起,放在展开的扇面上。然后紧紧拥在怀中:梁兄。情深无尤。你若命不长久,我绝不独活。追你而去,记得墓碑刻上我的名,和你并列在一起……
  观艺台众人看痴了,英台出神入化的肢体语言表演,配合着楼台会如泣如诉地缠绵悱恻的曲子,把梁祝互相倾述爱慕之情的情景,表现得淋漓尽致,堪称绝顶演技。
  众人皆醉,唯有一人半醒,李容赞叹的目光拉回,抽空扫一眼在场的竞争者,无不是全副心神被牢牢吸引在二楼的戏台上,尤其,韩睿康更是看得羞愤,满面恼红,却偏偏移不开眼,被她的熠熠辉光所征服。
  台上的英台在几个旋转动作之后,把代表闺阁少女地青衣脱下,扯掉头上的巾帕,出现了第三层的红衣,象征出嫁,她步子轻盈,走了一个圆场,然后,做了一个被狂风大吹的平转动作,直接脱掉红衣,露出了最后地一件白衣,为山伯哭坟。
  李容暗自哂笑:这魔女真会选戏嘲讽人啊,不过,她应该不会料到韩家小子的到场。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演出这场戏,有以明心志之意,讽刺到那位,实属意外。
  看到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心里为她击掌叫好,亦为了她地巧思。
  弹指刹那,李容想得那些许多,可他自己绝没有意识到,他心深处已为楼上人折服,不仅因为她的艺术技巧,也不仅因为她的勤奋苦练,更不仅因为她的演艺巧思,最深切地根源在于她暗藏于内的心高气凛,具备大艺术家的气质风骨。
  忽然,李容目光一滞,骨瓷般莹透地双手紧捏着红木扶手,似乎要把它捏个粉碎,他严声低喊了一句:“容叔,怎么回事?”
  成隽则不顾助手杨宇和欧丽婕地阻止,他手一挥,把两人甩倒,急速向观艺堂戏台后方奔去。
  韩俊钦越过已经看呆掉地劳伦斯•奥兰特,直接c到了正在给李容汇报的容秉中地旁边,劈头急问:“你给她做保护措施了吗?”
  容秉中汗涔涔,顾不得擦汗,心掉到入无底深渊,毁了,他错估丫头片子的重要性了。
  他弯腰低头,喃喃挤出一句话,“没……没有……她说不需要……”。
  李容俊美的面庞似有黑气萦绕,他蓦然用力拍了一下红木扶手,这百多年的古董就此被他拍断了一截,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错辨的煞意,“还不去准备救护医疗队!”
  “是是是……”,容秉中p滚n流地滚了下去,紧急调人去了。
  不止是他们如此的反应,周围其他人也深深屏住呼吸,停顿了10钟。
  只见,英台浑身素裹,双手一抖,长长的水袖迤逦地洒了一路,如泪似泣,她围着二楼戏台中央的开口处走了八个小圆场,越走越急,越急越走,然后,她义无反顾,纵身一跃,从开口处跳下,而那两层戏楼相隔7多……
  韩睿康两手捏成拳,腾地站了起来,对那水雾缭绕的戏台,喊出了郁藏心中至深至悲的两个字,“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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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梁祝小提琴协奏曲》有很多个版本,不止是小提琴的,也有古筝、琵琶等民族乐器做主打演奏的,本文开头出现的是笛子版本的。
  另,此表演里的动作,有些是经过艺术加工后的夸张,没有经过各类舞蹈专业训练的人做来很危险,万勿模仿。
  貌似芭蕾舞鞋不能用于跳中国古典舞【某生记不得了】,剧情需要,筒子们忽略过去吧。
  第二十九章 英台抗婚下
  只见,英台浑身素裹,双手一抖,长长的水袖迤逦地洒了一路,如泪似泣,她围着二楼戏台中央的开口处走了八个小圆场,越走越急,越急越走,然后,她义无反顾,纵身一跃,从开口处跳下,而那两层戏楼相隔7多……
  韩睿康两手捏成拳,腾地站了起来,对那水雾缭绕的戏台,喊出了郁藏心中至深至悲的两个字,“晶晶——”。
  那悲切的声音在观艺堂的水面上回旋不止,仿佛灵魂的轰然坍塌,又好似废墟灰烬里存余的炙烈火种骤然遇到助燃风,爆烈地燃起万丈雄焰。
  戏台上的英台哪里管得那么许多,她也不知道台下发生的事情,她已是人戏合一,整个身心完全融入。
  一霎时,自身所经历的那些情感与心灵的磨难,完全与戏中人重合,有如附体,她迸发出璀璨到极致又悲凄至顶点的光华。
  悲愤低音锣声中,这个烈性女子英台纵身一跃,追随着她的梁兄而去。
  此时,他处的容秉中正在紧急调人,把留守在暗界联盟总部的医疗队招了过来。
  成隽如豹,潜伏在一楼戏台入口的暗处,一眨不眨地盯着上方的开口处,黑似深渊的眼瞳混含着惊恐、忧惧、担心等诸多负面情绪,只要她下落过程的动作出现丝毫误差,他将随时出手接住她。
  她这一跳,牵动了许多人的心,但她是不知晓的。
  有道是:生离死别凭谁吊?水逝云飞感自伤。
  素白的英台,衣飘飘,袖扬扬,在那空中盛开如一朵白色的优昙钵花,花开一刹,又转瞬凋零。
  不,并非是凋零,而是为这花样青春的至美至纯的爱恋。来了一次生命洗礼的盛大祭奠。
  音乐同时推向最高c,英台飘然落在地板上,依照惯性,训练得极其灵敏的身体做出一个串翻,紧接着,又是几个徒手翻,翻回刚才降落的原地。
  她旋身转了几圈,坐在地上。呈盘卧状,同时,两米半地素白水袖,一前一后朝空中扬了上去。
  袖如练。似白电,划破了黑暗的礼教天空,那些桎梏,在纯美的爱情面前全被击得粉碎。顿时,光明大盛,观艺堂里里外外亮起了大灯,如同白昼。
  至此。生的英台与亡的山伯,完成了同墓的相会,成就了他们最高的爱情礼赞。笛子和大提琴重新奏出了那使人难忘的爱情主题——化蝶。
  水袖缓缓飘下。分落身两旁。英台侧首注视着山伯,目光缠绵。柔情似水:这一次破茧化蝶地新生,梁兄,我终于和你永远一起不分离,海誓山盟成了真,我不负你,从此自在翩翩飞花间。
  她凝立如画,是江南美得动人的一笔春光,缓缓的,她的身体像坐落在陶艺地转盘之上,被下方慢慢升高的一个圆盘带动了起来,远望去那姿态好似一件精美的雕塑品,转动着,把英台每一个美的角度呈现在观众地眼前。
  英台蓦然动了起来,与她起舞的,还有她的梁兄,他们舞在江南柳绿花开的春天,这里有草长莺飞地欢快,也有细雨绵绵的销魂,春去冬来四季轮回,无有幽怨愤懑度朝昏。
  那水袖在半空中,舞出无数优美的弧线,欲往左先往右,往往返返,若白虹当空,如水流云天,是执青梅地女孩与骑竹马地男孩嬉戏玩耍,是精灵地少女与翩翩的少年心意互许,是温婉地女子与文雅的郎君并肩赏花……,这些人生一幕又一幕的场景,那些温馨怀想的时刻,都是属于她和梁兄的……
  圆盘转速渐缓,最后停住,此时,京剧乐队专有的板鼓切入了化蝶的乐曲内,胡琴声随之响起,只听得英台用那游丝般的腔调追忆起那些漫天的悲情,清磁绵绵的声线里,含着无尽的情思,幽咽似泣,清绝坎坷,“彩蝶飞,彩莲舞,英台妹妹轻唤梁兄,忘不了寒窗一别十八相送,忘不了楼台会哭诉衷情。”
  忽而,檀板声声急迫,曲子转急,英台凄然的表情变得决绝,悲愤里撑着骨气,不甘屈服,“爹爹婚雷轰顶,闺门铁锁似牢笼。而今泪雨化春水,愁云散尽彩霞生。”
  唱到“生”字,英台的面目表情已是大不相同,是美好,是清香,是祝福,“天地间比翼齐飞心相印,共祝愿,天下有情人鸾凤和鸣。”
  唱毕,英台笑靥如花,幸福洋溢,她水袖一拂,衣裙带风,轻盈犹如蝶舞,与梁兄踏着化蝶的尾曲翩然离去,徒留空旷的戏台,给人留下无尽的想望和追思。
  结束了么?
  就这样的结束了?!
  观艺台的观众们皆愣愣地望着对面的观艺堂,从她至二楼的戏台落下的那一刻始,他们全部忘记了应该有的反应。
  多奇妙的一出《英台抗婚》,融合了哑剧、舞剧、芭蕾、中国古典舞、京剧等多个艺术门类,衔接得天衣巧妙,可堪绝艺,且演得情深入骨,亦可称绝响。
  这时空错置的一晚,是他们有生以来,所做过的最美的一个情梦,有初恋的倾心喜悦,有坚贞不渝的两心相知,也有义无反顾的生死相随,更有爱情与生命的华美壮丽。
  半晌,这群眼光奇高的观众们才反应过来,为“英台”奉献出自己最忱挚的掌声,久久难以平息。
  听着掌声,成隽缩在一楼戏台幕后的一个黑暗角落里,目送完好无损的冯晶晶搭乘扁舟离开,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肌r略微放松,刚才她从楼上跳下的那刻,是他此生最恐惧之时,但愿不要再有这样的经历。
  突然,他记起自己不应……,不由浑身一僵,容少肯定已知道他对她……
  联想到此,成隽那极具y暗之美的面部霍然变得晦暗无比,但要让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公主出事,却是不能够的。当时的情况,只要她的降落动作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他就是拼着双手断掉的危险。也要接住她。
  跑这一趟,他不悔。
  可能有的后果,他也不怕。
  容少需要他地能力,明面上不会对他怎样,他怕的是调离她的身边,再不能守护她。
  调离?!
  他
  惯性摸出一支烟,点燃,歪叼在嘴里。下中间的加深了讽嘲的深度,深渊般的黑瞳有幽光闪动,望着浅白细袅的烟雾,他细细思索着对策。
  容少接受上流社会的精英教育。是一个自视甚高地人,尽管,为了集团的生意和暗界势力的扩展,有时候走偏门行左道。但是,为人做事很讲究格调,不是他认可的人或者对手,他根本是不屑一顾。
  自己在他眼中……
  呵呵。托福,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
  所以,他还会继续待在他地公主身边。
  成隽想到这里。笑得很讽刺。同时。心也定了下来。
  容少,你以为这样能一边折磨到我。一边牵着我更加卖命,你是大错了,我从没想过要索求回报,能守着她、护着她,是我此生最大快乐。其余不该我得、不该我想的,我从不奢求,我只是渴望,能以一个正常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知道我的存在而已……
  “阿隽,你果然在这里躲着!”单明伦气急败坏地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沉思绪。
  成隽略扫他一眼,顺手掐灭烟头,淡然问:“怎么了?”
  单明伦为他急得上火,他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单明伦不跳脚,“娘的,杨宇都跟我说了,还说劝不听你。我见你往这里跑,就知道要坏事,你小子惦记二少地女人,你不要命了?”
  成隽的脸隐在黑暗里,单明伦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还是听到了他地轻声反驳,“她还不是他地。”
  不是二少地?!
  这下,单明伦的脑袋直接冒烟了,“娘地,你清醒点,就算她现在不是,她以后也会是的。凭二少的手段,你以为那妞逃得过?
  阿隽,咱们哥们兄弟,我才跟你说这个,你别不当回事。前段时间,我以为你终于找到妞了,还为你高兴,,哪个知道你看中的居然是二少的妞,还是个演戏的演员。
  不论你听不听得到心里去,哥们我为你好,总要提醒你。那些做演员的女孩子,我接触得多了,什么样的我大致都知道。
  她们都在想着怎么往上爬,接触那些钩心斗角的戏码,从中学多了人情世故和风情,这个冯小妞尤其是个中翘楚,(综漫)永远长不大
  作者:南风院琼
  第一卷 通灵王之星光如缀
  第一章 许愿
  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我迅速闭上眼,双手紧握放在胸前,心中默念:“我不想长大,不
  想学习,不想找工作,不想嫁人,请让我永远沉溺在动画漫画小说游戏里醉生梦死吧……”
  当我碎碎念完睁开眼睛,耳边有个声音响起:“好,就让你永远长不大!”
  我惊诧,连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出口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xxxxxxxxxxxx
  我黑着脸站在大街上,周围一圈古式建筑,我深吸口气抬起一只手检查起来,得出的结论是那丫果然说到做到把我给变小了!
  囧,这流星太诡异了,还是说哪位凑巧路过的神仙一时抽风干的?
  再看我现在身上这身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白色和服,我再囧,你改造我的身体也就算了怎么连衣服也给换了?要换也给身像样点的好不?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非常不满的我四下环顾,发觉气氛有点y森,再加上现在沉沉的夜色,我心里不由得毛毛的,别真冒出什么要命的东西啊。
  嗯?有意外的发现——活人一只,是个小鬼。走过去,我往他边上一坐,一边打量他一边在心里琢磨要怎么上前s扰。
  脑袋低着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对我的出现也没有任何反应,头发倒是蛮长的,身上裹着件白色的和服。
  我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一阵嘈杂给打断了,下意识的看过去,我瞠目结舌,惊悚不已。一大帮子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正从我面前热热闹闹的经过,像是在游街一样。
  我思考不能,就这么呆若木j的盯着前方,身上冷汗直冒。
  “你,看得见我们的样子?”一只长得比较可爱的娃娃一样的鬼停在我面前问。
  我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摇头:“看不见!”说完我就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真被吓傻了呀?
  大概我一脸懊悔的表情很好笑,对面的鬼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不是回答了吗?”
  nnd,我都悔成这样了,你还来踩我的痛处,太不道德了!
  “笑啥?”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出黑手抓过那鬼肥嘟嘟的身子,逮着他的脸又是揉又是捏,嗯,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摸起来很舒服。
  这回换那鬼傻了,他大概从没见过敢如此光明正大调戏一只鬼的人类。我乐了,笑嘻嘻的扯过他脑后长长的耳朵一样的东西,彻底把他当成了玩具娃娃摆弄起来。这会儿他的那些同伴都走远了,就算他叫也不会有鬼来就他的。
  “喂喂,你是女孩子啊!”那鬼的表情很不自然透出些窘迫,气急败坏的冲着我喊。
  呦,生气了,好萌呀!
  就在我两眼放光热血澎湃之时,那鬼好像发现了什么朝我身边看去,我这才注意到我身边还有别人。呃,我的形象,我为你默哀。
  那个一直闷不吭声的孩子此时正诧异的盯着我和我手里的鬼,这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很可爱。对着那张稚嫩的脸庞,我突然莫名其妙有种负罪感,犹豫了下依依不舍的撒了手。
  “没事了,你快去追你的同伴去吧。”我对刚被自己蹂躏过的鬼挥挥手说。
  那鬼无语的看我一眼,将目光转向我身边的小孩:“你也看得见我吧?”
  结果人家孩子特有骨气,冷漠的转身就走:“我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
  我囧,这错误我刚已经犯过了,你还来?不过怎么我说起来跟他说味道完全不一样呢?嗯,关键就在于这个冰山小正太的冷漠气质,他是摆明了自己不想搭理,跟我那个傻乎乎的回答完全不是一个性质。想明白了,我有种挠墙的冲动,我竟然比不上一小p孩,太没天理了。
  就在我纠结痛苦的时候,那鬼已经追上去了,我自然也跟着走,我可不想单独留在这个会闹鬼的地方。
  费了一番唇舌,死缠烂打的把那一人一鬼搞得满头黑线,我终于从他们嘴里撬出不少信息。我现在身处一千多年前的日本平安时期,刚看过那一出热闹非凡的游街便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百鬼夜行。而被我缠上的这只鬼叫乙破千代,可爱小正太叫麻叶童子,他母亲叫麻之叶被人说成是狐狸变的因而被杀,他就这么一个人流落在外。
  我刚想感叹,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就被乙破千代抢了白。
  “人类都是胆小鬼,对自己看不见或是不理解的东西都会感到恐惧,为了能够让自己安心就找了个借口,因此你的母亲被杀害了。能看得到鬼能和鬼说话,那她一定是狐狸变来的。”
  我沉默,他说的是事实,可是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做起自我介绍——都把人家的个人信息挖出来了,不说自己的未免太不厚道。
  “我叫何洛衣,你们就叫我洛衣好了。”我露出自认为最甜美最灿烂的笑容,却发现眼前的一人一鬼不约而同的额角滴汗,任是我修养再好也有点想揍人了。
  “有那么难看吗?”我捂着胸口,眼睑微垂,一脸受伤的看着他们。曾经有人说,我这个表情充分将我柔弱的一面展现了出来,虽然她后面一句就是“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也会跟‘柔弱’这词扯上关系!”。
  挂着黑线僵硬了半天,乙破千代最先反应过来,正了正色,说:“别闹了,你们都没地方去吧?跟我一起玩吧!”
  “你,有钱吗?”我很认真的盯着他,“没有的话,你有什么特殊的技能没?比如说穿墙而入,顺手牵羊之类的。”
  乙破千代瞬间离我一米多远,嘴角不停的抽搐:“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是别跟着我了。”
  “好啦,我开玩笑了。”我很识相的摆手说,扯过一旁的麻叶童子,无视他的抗拒和挣扎笑着说,“从今天起我们就相依为命好了。”
  这时候的我,如果知道这个冷淡的小鬼将来会有另外一个名字的话,是否还会如此自然满不在乎的嘻嘻哈哈呢?
  呐,叶王,你还记得那个叫作麻叶童子的自己吗?还记得那时的何洛衣和乙破千代吗?
  作者有话要说:麻叶童子是小时候的麻仓叶王
  具体的是在通灵王漫画的番外中有讲,感兴趣的亲可以去看看
  还有,请不要霸王哦,我会努力更新的
  第二章 承诺
  野孩子长什么样?看看我和麻叶童子就一目了然了。
  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风餐露宿,我诅咒老天下的每一场雨,诅咒每一只跟我们抢占空间的跳蚤,诅咒每一条不愿上钩的鱼,诅咒……好吧,抱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总体来说,再破再烂的环境,习惯之后也能硬生生的尝出那么一丝温馨的味道,我这个人要求真是低得可怜,泪。
  白天和麻叶童子一起跟着乙破千代去偷吃了供品,两个没见识的家伙居然在舔了口糖之后大叫“好吃!”,我坚决的鄙视他们,顺便抓起一个馒头啃起来。
  晚上,永远钓不上鱼的我被请到一边坐着,麻叶童子和乙破千代则负责去抓鱼——因为不敢下水,我只会坐在岸上垂钓。
  晚餐是烤鱼,我看着麻叶童子吃了一口没有问题才拿起一条小心翼翼的咬了上去,说实在的那味道真不怎么样,可我必须得吃,不然会饿死。
  当夜幕降临,对着天空发呆成了我每日必做的功课。其实理由很简单,我在等流星出现,然后对它许愿把我送回去。
  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漫画,没有小说,没有舒适的床,没有可口的食物,什么都没有,每次这样想,我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一千年前,开什么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在这里,我根本活不下去,如果没有遇上这两个伙伴,我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
  或许是我仰望星空的神情异常的虔诚,乙破千代总是在这个时候总是离我远远的,不来打扰我,相反,麻叶童子却喜欢陪我一起望天,坐在我身边,身上脸上映照着篝火的亮光,看上去暖融融的,可身处其中的我却能感受到,其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孤独,好似要扼住人的喉咙拽向深水里一般。
  不想被吞没,就要笑,用这唯一的表情和动作来掩饰自己的悲伤。
  “麻叶童子!”我突然叫了一声,身边的孩子面无表情的看向我,乌黑的眼睛里却透着疑惑,我笑嘻嘻的看他,伸出手扯着他的嘴角往两边拉,“笑一个!”
  男孩用力拨开我的手,生气的瞪着我:“你干什么?”
  “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我站起来立马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觉,气势也跟着高涨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我看星星,那叫忧郁,你一个小鬼头,跟着学什么?”就是说,搞得每次他的气场都影响到我,让我感觉自己那么点小小的烦恼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比我伤心得多。拜托,你不要来干扰我感怀人生啊!
  男孩没有跟我吵,而是低下头一声不吭,我心里忽然难受起来,很不安,左顾右盼了半天,撑不住了。
  嗨,面子算什么,值多少钱?
  咬咬牙,我蹲下身,伸手想要摸麻叶童子的头,却被他躲开了,我知道自己这次有些过分了,就算自己心情不好也不该罔顾其他人的感受,明明知道这个孩子内心受到过的伤害,为什么不能再温柔一点呢?
  ——何洛衣,你这个凶婆娘,没有哪个男人敢娶你的!
  ——我不在乎!
  这真的是一个十分自我的人,你们说对了。
  “好啦,对不起嘛。”忽然有种想落泪的感觉,我受不了的说,可是那声音真的是我吗?清脆甜美的萝莉音,进到耳朵里脑子居然一片空白,这是谁啊?是我吗?无助恐惧一瞬间突破防线潮水般涌上心头,我不顾一切抱住麻叶童子,紧紧的,仿佛溺水的人抓住眼前的唯一一根浮木,即使死了也不愿放手,我需要,需要人类的温度来温暖自己。
  我不是一个人,我不害怕!
  “麻叶童子,我们不会分开的,对不对?”我紧紧抱着他,第一次如此仓皇无助,竟会向一个孩子索要保证,只为了安慰自己被孤独恐惧侵占的心。
  “嗯。”
  安静了好久,我听到他轻轻的给出了最简短的回答,但这就够了,我不需要华丽的誓言,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样就足够让我惊慌的心安定下来了。
  宅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身边有个人是多么的重要,亲爱的室友们,原来你们对我来说意义如此重大,一直以来忽视了这点,我真是罪孽深重。如果能回去的话,要逛几次街都没问题,腿断掉我都开心。
  “还好,你还没断气。”松开麻叶童子,我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睛,笑着说。
  麻叶童子静静看了我一秒钟,没有理睬我直接走去睡觉了。
  留下的我继续望天,期待流星的出现——不到夜里两点我通常是睡不着觉的。
  如果,我走了,那么刚刚主动要求的承诺又算什么呢?自己提出,却又自己破坏,何洛衣,你真的是没心肝啊。
  流星自然没有出现,空等了一晚上的我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两个同伴身边睡了。梦里竟然梦见自己抱着麻仓好,问他:“好,我们不会分开的,对不对?”然后对象就一直转换,从藏马到库洛洛,从大白到亚连,从杀生丸到宇智波鼬,从……
  最幸福又最折磨人的梦莫过于此了,我想我是抽得厉害了,又或者这是抱了一个小正太所要付出的代价?
  第二天,我一身冷汗的从梦里惊醒时,乙破千代和麻叶童子都惊异万分的看着我,因为今天我实在起得很早。
  就在我打算躺回去接着睡的时候,麻叶童子拉住我:“乙破千代要教我识字,洛衣,你要一起学吗?”
  “好啊。”第一次被他主动邀请,还没睡醒的我受宠若惊之下一口答应了,等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我有种想挠墙的冲动,老娘都快大学毕业了,学什么识字?
  更何况,我目光飘向一侧,貌似我是会说这个时代的语言的也看得懂的,要写应该也没大的问题,毕竟这个时期的文字基本上都是汉字。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语言无障碍,但我一点都不反对这种福利。
  “不用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嘛,我就不学了。”我笑着拍了拍麻叶童子的肩,“你好好加油!”
  站着说话就是不腰疼,你学习,我发呆,你痛苦,我悠哉,于是我的快乐会翻倍,哦耶!
  “你这笨蛋,把字写端正点!”听着乙破千代在那儿训人,我晃了晃脑袋,其实这样也不错。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像从前每天上课上网抄作业一样,其实不管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可以适应的,只是这个过程当真充满了辛酸。所以我痛恨那些破坏了这一切的人。
  “乙破千代,你说你死了两百多年了?”我嘴角抽搐着爬起来看着他,“而且生前还是个人类?”那怎么会变成这么个样子?我用疑惑的目光扫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
  话说,这个世界,有鬼,有法师,连百鬼夜行我都见识过了,联系起我对着流星许下的那个愿望,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概可能也许真的掉进动漫世界里了。于是,我就必须得接受这些超越了我常识和认知的东西吗?
  在我印象里,人死了就算变鬼,顶多就是面目恐怖些不至于变形成这样吧?
  “那个时候做人不是很端正,所以现在才会这么脏了啊。”乙破千代依旧是老神在在的躺着,翘着腿,闭着眼,口气淡淡的说,一点都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事情。
  “一点都不脏啊!”麻叶童子激动的反驳,看向我,“你说是不是,洛衣?”
  小子,你也学会寻求外援了?
  我一脸欣慰,然后十分娴熟的把乙破千代抱起来,抓着他的长耳朵:“我们今天不是才泡过温泉吗?再脏也该洗干净了。”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乙破千代无奈的看着我。
  “那是哪个?”我对他眨眨眼,一副“我好疑惑,我一点都不懂”的天真表情,话说装天真装无辜是萝莉的特权啊,曾经我不懂这个道理,白白蹉跎了我的童年,现在我要加倍的讨回来。
  乙破千代看着我,一脑袋的黑线,混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我的本性,可对着我这张稚嫩纯洁的萝莉脸就是说不出话来,再加上麻叶童子那双写满认真和真诚的眼睛,他也只好无奈的一笑把那些话咽回了肚子里。
  “洛衣,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类,而麻叶童子,却是最干净的。”乙破千代语调低沉的说,趁我不留神挣脱了我的手躺了回去。
  我有些不甘心的贴过去,指着自己:“为什么我是最奇怪的,而麻叶童子就是最干净的?你这是歧视!”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乙破千代睁开眼看着我似笑非笑,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心里一沉,脸上的笑也凝滞住了,看来,我说错话了呢。
  可是今晚真的有些奇怪,为什么乙破千代会突然说起这些?仅仅是因为麻叶童子一个问题吗?我觉得今晚的他和平时感觉不太一样,心里隐隐的泛起几许不安。
  那时的我,当然不可能知道,不远处有人正在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离别的日子即将到来,无法掌控的命运正在不声不响的向前发展。
  “麻叶童子,我们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现在,你还会回答我吗?叶王。
  作者有话要说:贴图——
  麻叶童子和乙破千代
  最后,老生常谈,留言啊啊啊啊!!
  第三章 灵视
  “在这个世道上稍微借助一点鬼的力量也是很必要的。”
  乙破千代,你到底给了麻叶童子什么样的力量?
  我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的战斗,脑子里不断盘旋着这个疑问,心头似乎被一大片y影笼罩住,无力挣脱。我预感到自己即将失去某些东西,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它从我指间流逝。
  那是麻叶童子?那个挥舞着铁棒杀人的孩子,真的是麻叶童子?乙破千代,求求你,做点什么吧?让一个这么干净的孩子杀人,你疯了吗?你不是最喜欢麻叶童子了吗?
  红色的血y溅出,我瞪大眼睛,全身冰凉,避无可避的看着浑身是血的麻叶童子缓慢的转过身看向我。想要把眼中的惊恐藏起来,却办不到,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杀人的场面,和看电视完全无法相提并论,不久前还在我眼前活生生的生命,叫嚷着要杀掉我们的生命就这么死了,死得如此鲜血淋漓,而凶手是我日夜相对的同伴,一个拥有纯洁灵魂的孩子。
  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给你看。这一瞬间,我想到这句话,耳边是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麻叶童子似乎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落寞的垂下头,转身走远,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挽回我可以挽回的。
  深吸一口气,我冲着男孩的背影大喝一声:“站住!”
  他停下来,回过头看向我,眼中却没有一丝波动,沉静得可怕。
  我在心中笑我自己,我到底在怕什么?怕那个陪我一起看星星,一起卧聊,一起玩耍的孩子吗?如果,他也会伤害我,那么这个世界真的完蛋了,无药可救了。
  其实那可怕的眼神后面是否藏着止不住的悲伤?是否隐隐期望着什么却又害怕被伤害?
  “你要去哪里啊?我们不是说好要在一起的吗?”感觉心里的结解开了,我轻松了很多,不去看躺在地上的尸体,我跑向前,拉住麻叶童子的手,嘟起嘴,一脸埋怨的说,“你走了谁给我抓鱼吃啊?”虽然不喜欢那种味道,可到底还能吃啊。
  我看到麻叶童子紧绷着的表情松了下来,心里也跟着舒了口气,拉着他走到河边,要他下去把自己洗干净。
  “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我笑眯眯的说,而且,我有话想要问乙破千代呢。
  “所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