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
作者:
未知 更新:2021-09-09 07:29 字数:12967
紧了紧手中的斩魂刀,耳边却传来神枪近距离划过的破空之声,并不很大却一瞬间透出刺骨的寒意,绝不容错认的杀气,一闪即逝却尖锐得仿佛它不是贴着我耳际划过而是瞄准了我的心窝一般,那一瞬我差点管不住自己的手拔刀自卫。
这一击自然是非常完美的解决了一只虚,我却完全高兴不起来,连之前那种临战的兴奋和激动都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般完全熄灭了。
市丸银,我眯起眼回头冷冷的看向他,丫绝对是故意的,明明有那么多目标可以选择,而且他只要移动下脚步,就能调整角度,我不信以他的程度会把握不好这些。更何况刚刚那一瞬间的杀气分明是冲着我来的,那种背后一阵发冷,身上每根汗毛都竖立的感觉,我是不会辩错的。
你要知道,你已经惹到过我一次了,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或许这对你来说是有趣的事,可对于我,根本毫无乐趣可言,甚至可以说非常的不舒服,我讨厌这种被人当成猎物一样的感觉。
对着那张毫无歉意相反却透着几分狡猾和嗜血兴味的狐狸脸,我沉默的盯着他,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根本连虚伪的道歉都不打算说吗?
的确,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现在真的很多余也很苍白无力。
蓦地重新扬起笑容,我快速扭转过身子,借势拔刀出鞘,直指身后的市丸银,我笑得很冷。被我突然拔刀相向的举动刺激到,虽然他的表情看不出太大变化,但握刀的手条件反s般想要抵御却又被硬生生压下的动作泄露了他的内心。
什么嘛,还以为他真的能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就这样也敢对我挑衅,看来我真是被小看了。
灵压骤然急剧升高,我唇边的笑意愈发的甜美腻人,眼底却密布着浓浓的杀气,将市丸银防备的姿态和隐约夹杂着兴奋和期待的神色收入眼底,心底更是有种恶作剧般的快意。
恶趣味的冲着市丸银轻蔑的一笑,我轻启唇瓣:“飞逝,银华!”手掌一松,斩魂刀眨眼间融入夜色般消失不见,如同幻觉一般。看着市丸银略显惊异的脸,我心底简直爽翻了,偏偏还要可爱的侧眼鄙视的看着他,嗔怪道:“你那什么痴呆的表情啊,又不是没见过。”混蛋,虽然老娘也很想立马劈了你,但现在真的不适合,我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真的掐起来,我未必就能占到什么便宜,事后更是理亏,毕竟市丸银那一手完全可以说成是无心的失误,顶多道个歉就了事了,而我可是主动拔刀指着一个队长级别的人物,先动手的人是我,不管有什么理由总归是错。
除非我脑残了,才会在这里动手。
能这么耍他一回,也算是捞到点安慰吧,我心满意足的转过身,也不去管背后的市丸银此刻的表情有多么扭曲,是否会破天荒的流露凶狠的杀意还是因为我的反应兴致盎然,总之,我的心情变得很好。饶有兴致的抬头望向天空,一道道银色光芒疾速滑落夜空,激起虚群爆发一般的愤怒的吼声,抬手打了个响指,再度开口,声音冰冷得不带丝毫温度:“爆裂,流星!”
话音落地,那些被如同流星光辉一般坠落的短小银色利箭s中的虚伤口处瞬时轰然炸裂,伴随着爆炸声燃起的赤色火焰,迅速蔓延开来,一时照亮了夜空,将虚苍白的庞大身躯整个包裹住,只需片刻的功夫虚的身影影便会随着火焰完全消失。
虽然说这一切看起来很酷很帅气,但我真的忍不住想吐槽,为什么一个该死的始解而已,还会需要分两步走,实在是太麻烦了,更显华而不实,要我选我宁愿要那些看起来简练却更为实用的招数。
最早,我就曾为我的斩魂刀的形态感到惊奇,这种首饰一般套在主人手上的形式真的有够怪异,然后我还傻乎乎的以为从手环到短刀的变换就算是这家伙的始解了,为此我还沮丧了好长一段时间——根本没什么用嘛,更是对那个未知的卍解不抱任何希望了,却没想到原来它还是有正常的始解的,而且算得上华丽壮观,犹如一场流星雨般的降临,又如战火一般的炽烈。只是,我很想仰天长叹,混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了?你让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晾在一边当靶子不成?我深深为自己防御力降到谷底的情形感到担忧,虽然攻击力是大幅度上升,攻击范围也广阔了很多,但我这人还是比较在意自己的小命。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只好热心的研究起银华的始解来,虽然怨念很深,但我相信还是有方法保全自己的。白哉的千本樱跟我的刀有些相似,所以借鉴是必然的。首先是灵活的c纵,必要的时候随时能够让武器回到手中,不至于要空着两手去拼,然后如果对手速度实在很快,超出了想象,自然是躲进银华的攻击范围内最安全,毕竟始解是受我c纵的,在这个攻击范围内,至少可以用箭雨攻击敌人。这样考虑的结果就是,每次战斗,我都不会脱离银华的攻击圈,虽然危险,对我来说却是最安全的。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始解而已,我要为此死那么多脑细胞。或许,真的是我这个人怕死吧,总是以自己的安全作为优先考量要素。我总是不能容忍任何一丝疏忽,让自己面对哪怕一丁点危险。
也因为这种种说起来有些好笑的原因,我很少解放斩魂刀,战斗中更多使用的是白打鬼道和斩击,幸好在一般的战斗中这些便已绰绰有余了。今天突然的爆发,都要怪那只白毛狐狸主动来招惹我。
结束战斗,我这才回过神来,四下寻找起雏森等人的踪迹,却差点被自己看到的一幕怄得一口血喷出来。
不带这样的,我掩面,简直欲哭无泪。
原来我那边打得正热闹的时候,蓝染已经展开他天使的笑容扑扇着他恶魔的翅膀,冲着雏森萝莉去了。呆呆的看着眼前和谐温馨其乐融融的场景,我恶毒的在心底扎小人诅咒蓝染。
混蛋,叫你捡便宜!叫你诱拐!叫你比我受欢迎!我钉死你!钉死你!
于是,原本的角色设定需要推翻重来,我也只好重新给自己定位。冷下一张脸,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像个严肃古板的教导主任,板着脸问道:“你们三个,为什么没有按照命令撤退?”
既然白脸唱不成,那就退而求其次的唱红脸吧,说实话这也更贴合我的性格,而且我也确实对这三个莽撞的小鬼的行为很不认同。热血是好事,但不自量力就是愚蠢,不要以为自己是重要角色就不会挂啊!
在我眼中,他们根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果不是我兴冲冲的跑来,而蓝染早有准备且相中了他们三个,他们现在哪还会活着站在这里?
“很抱歉……”,“对不起,但是……”吉良和雏森低下头小声的想要辩解,这态度虽然并不令我很满意,但比起另外那个蠢货实在是好太多了,阿散井一扬头歪着脑袋,“我们也是想要帮忙,要不是我们,桧佐木前辈早就……”那副不驯的样子看似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实则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甘,他应该也很清楚自己确实是犯了错,只是不愿被我这样一个他眼中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教训吗?
雏森慌忙制止了他,有些不安的看看我,又求救似的看向蓝染,企盼他能出面说些好话。我想自己此行的目的算是彻底失败了。雏森桃,看来你终究是逃不过本来的宿命呢。嘛,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就连怜悯我都懒得给你,只不过看着这些曾经的剧情在自己眼前上演,心里要继续维持平静淡然真的不太现实。就像今天与露琪亚会面最初的那种焦躁不安,完全是因为这个故事的中心人物出现在我面前了,而我并不能如自己所愿的那样保持平静。
“洛衣!”蓝染温和的声音在一片可怕的寂静中响起,却毫无畏惧的四两拨千斤般的冲击着我周身的低气压,我闭了闭眼,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我知道一切却还是对他无可奈何,他就像神祗一般拥有难以企及的智慧和无法超越的实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握在手中,潜在的却又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其实内心深处我一直在害怕吧,所以才总是避免和他正面冲突。
“洛衣,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蓝染并没有直接开口求情,而是突然扯到了我的心情,我淡淡的看向他,这是在提醒我不要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迁怒于人吗?
“是很不好。”我很坦率的承认,“但这不会影响到我所做的判断和决定。”
“我知道。”蓝染淡淡的笑着,温和儒雅的俊美脸孔带着包容,镜片后的目光似一池春水泛起柔和的波光,如同一双无形的手不经意间轻轻抚平躁动的心绪,带走全部暴戾,“只是你对他们太过严厉了,刚刚的事已经让他们受了很大的惊吓,也算是受过教训了,你就别再责备他们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挫败的叹了口气,我别过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追究了。”稍许停顿,我再度幽幽的开口,在夜空下听起来透着一丝丝茫然,还掺着一点点的委屈,“蓝染,这个世界,什么才是真实的?是不是虚假的反而看起来会更加美丽,更加吸引人呢?”蓝染,你会偶尔觉得厌倦吗?又或者你镜片后的那双眼睛一直在暗暗的嘲笑那些看不清真相的人,嘲笑他们的愚蠢,无法了解真实的你。
猜不透他的感受,但我有时真的感到累了,却仍是本能的继续着这种生存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人家很勤奋吧,抱~
第十九章 真央(四)
我抱着便当盒在林荫道上小跑着,四周连绵不绝的蝉鸣和从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茂密枝叶间透过的阳光形成的点点光斑,勾勒出了一幅夏日午休的悠闲景象,此刻,我正忙着找人。
在这个大得有些夸张师生众多的死神学校里,这项工作真的很有难度,还好我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目标。就像现在,我望着约莫五十步开外坐在树荫下吃着饭团的少女扬起了比此刻正当空的太阳还要耀眼的笑脸,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更加奋力的跑了过去。
而露琪亚,就那么愣在原地,一脸傻傻的呆怔表情,还维持着张着嘴正要把手中的饭团往口里送的姿势,像尊石像一般完全的僵硬了。
我两眼瞬时亮了不止一倍,热血几乎忍不住想要嗷嗷的叫两声,纵身扑上去。
夏日,阳光,校园,树荫,蝉鸣,便当,萝莉,天然呆(纯属假想),神啊,我的人生总算圆满了。
“露琪亚,终于找到你了。”挨着露琪亚坐下,我笑着说,多少还带着些得意。
“怎么样?又被我找到了吧!不管你躲哪个角落,都难不倒我!”我想此刻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明显表示出了这个意思。
露琪亚颓败的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却在看到我的神情后满头黑线,嘴角不停抽搐着。
“朽木老师,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这样在校园里四处跑动了?”她用请求的口吻说着,但那微微抽动的眼角和略显扭曲的表情泄露了她此刻的真实感受,我知道她真的是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每次一下课露琪亚就不见了,害我好找,”我拖着懦懦的腔调有些委屈的说,微微嘟起嘴,我不满的看着露琪亚,“为什么不肯在教室里等我一起呢?人家只是想和你一起吃午饭而已。”又不是吃你,我在心里默默的补充。
其实在这个学校里,要堵个人,我还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的,只是我不小心发现这种游戏非常的有趣,也给我清闲沉闷的生活增添一些新鲜感,这才故意每天在下课后等几分钟再慢悠悠的晃去校园里找人。那什么,捉迷藏不都是会先数一会儿数,等对方藏好了之后才开始找的吗?
不知道露琪亚有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反正我是不会傻到自己告诉她的。不过,我偷瞄了面前的露琪亚一眼,以这家伙的神经,恐怕至今还在为每天能够成功的逃脱找个地方来躲感到庆幸吧。
我真是太邪恶了,xd
心里已经在笑得直哆嗦了,表面上我却还在用我那双水灵灵却饱含着怨念的眼睛默默的谴责着露琪亚总是抛弃我这个纯洁的孩子,伤害我脆弱的心灵。
被我盯得头皮一阵发麻,露琪亚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低了下去,躲避着我那攻击力太过猛烈的目光。
“对不起,我只是……”她轻声开口,想要解释。
“呐,露琪亚。”我突然打断她,后背放松的靠向身后的树干,兀自打开饭盒,拿起筷子却没有动,微微抬头,阳光舒服的洒在身上,很喜欢这种温暖明亮的感觉,仿佛心都变得柔软了。微微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我凝望着天空,像是在严肃的思考着什么,露出了倔强的神情,又仿佛一瞬间做出了什么不容动摇的决定,“露琪亚,你今天的感觉不太对哦,有点不像你呢。”我收回视线看向露琪亚,淡淡的说,“你见过我哥哥了吗?”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你是不是觉得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被欺骗了……”抬手示意她听我把话说完,我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的确,你会这么想一点都没错,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们又怎么会注意到你呢?但是说到目的,我一早就说过了不是吗?因为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啊。”
我微微屈起右腿,手臂支在上面轻轻托起脸颊,短短的停顿,似是在思索着该如何去形容,形容那样一个女子。我并不喜欢绯真,却始终也没办法讨厌她,那样一个如梅花般纯洁又不失坚忍的性格,如樱花般美好短暂令人怜惜的女子,糅合了柔弱和坚强这两种南辕北辙的性子,的的确确是个特别的存在。
“她是我的大嫂。”不觉中想起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时的尴尬和别扭,竟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其实我和她的关系算不上亲密,我甚至会想为什么她一定要出现,如果没有她,哥哥就会是我一个人的。虽然很可笑,但我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可她去年去世了,然后我发现了你的存在,最开始当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见你,认识你。但渐渐熟悉后,我就发现你们根本不一样,所以露琪亚,如果你以为我一直以来追着你满校园跑是因为把你当成了替代品……”我好笑的看向她,“我要说,你完全不合格,除了长相,其他的实在差太多了。”我很恶毒的说道。
“更何况,我跟她并不亲,完全没必要找什么替代品来寻求安慰,不是吗?”我笑看向眼前有些怔愣的少女,“露琪亚,你应该对自己多一点信心,我喜欢你呀,傻瓜。”
……
咳,想歪的请主动自觉的去面壁,不要用有色的眼光来看待少女之间纯纯的友情。
忍不住趁着露琪亚脑袋打结之际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唔,手感不错,虽然没有我的好。
吃到了豆腐,我笑得更加明媚,开心的看着露琪亚捂着微微发红的脸颊有些恼火的看我。
“至于我哥,你可以无视他,真的。”白哉,不好意思,我又把你给卖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也该习惯了,再说我得先把人骗回家不是,其他的都好说,“最重要的是,我们能成为家人。其实以我的性子,是很难接受有人c入我和哥哥之间的,但如果是露琪亚的话,那就没问题了。”我想对于流魂街的人来说,家人这个词应该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吧?
我就这么满含期待的盯着露琪亚,而她也愣愣的看着我,四眼相对,好像即将要上演一幕感人情节,却始终都没有发生。
囧,难道我那么多话都沉到大西洋去了吗?亏得我还有那么点动真情的说,你少说给我个拥抱作为安慰奖吧。
可能,还少了点什么?我一向转得很快的脑子突然间变得有些迟钝,这让我十分懊恼,这关键时刻,你争气点行不?
唔,我边琢磨着边开口:“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让任何人强迫你,但如果你同意,你尽管放心,有我罩着你,绝对没人敢欺负你!”我临时有些故障的脑袋一发热,这句豪言壮语就脱口而出了。
不久的将来,我将会知道这句话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第二十章 回家
我一边忙着把东西打包,一边在心里头怨念。这到底是为毛啊为毛?为毛我要搬回朽木家协助完成露琪亚的精英教育课程?
我在这儿住得好好的,逍遥自在,现在突然要我挪窝,真的很舍不得啊!
这话还要从昨天的家族会议说起,天知道那些个长老怎么会突然想起我这个被人遗忘了好久的小姐,就这么一道雷劈下来,劈晕了我。真tm的太狠了!
难道就因为我在真央混了几年,有教学经验?相比这种保守良善的猜测,我更倾向于相信那些老家伙是把对于白哉这次行为的不满发泄在了我头上,而白哉居然没有反对,我不得不怀疑他其实蛮高兴能有个正当理由要求我回家住的。
总之,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完全不顾念老娘以往的辛劳和对朽木家的贡献,居心叵测的破坏了我的养老计划。
总算收拾完一抽屉的东西,我抬头,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呆滞的表情。我痛苦的看着桌面上堆得老高的书本以及各类杂物,以一种奇异而微妙的平衡如同一座小山伫立在我面前,其中还零星的散落着糖果和一时兴起自己手工制作的书签……
如果贸然去动什么东西,应该不会发生坍塌事故把我埋了吧?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实在不想被人从书堆和杂物堆里
挖出来。
我逃避的将注意力转向房间另一侧的书桌,总算舒了口气,那里危险系数比较低,跟这个完全被我拿来放东西的桌子相比,那里简直值得称赞一声整齐,毕竟我一直都是坐在那里百~万\小!说写字的,至少还像个样子。
东西太多,一时也整理不完,而我又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所以坚持不要下人帮忙,结果只能有选择性的挑出重要的东西,打包带走。至于剩余的,以后有时间再来搬好了,反正这个住处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人搬进来。
同样包袱款款的还有露琪亚同学,在朽木家c手的情况下,她现在已经从真央毕业,并且相信不久就可以免除入队测试直接进入护庭十三队,现在自然是要住进朽木家大宅,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接受精英教育了。听起来确实令人羡慕,但我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丝毫高兴的感觉,反倒情绪很低落的站在那里,没有了平日里那种率直的纯真和活泼的朝气,微微低垂的眼睑,黯淡的神色,静默无声中有种隔绝在人群外的孤独和失落。心底莫名的泛起一股酸涩,我停止了所有动作和表情,静静的站在原地,眼中定格了少女此刻落寞的身影和神情。
就这一瞬间,我确定了,我受不了这种身影这种表情这种气氛。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孤独的人呢?
曾经受不了那个孩子在夜空下孤独悲伤的表情,而扯着他的嘴角告诉他要笑,结果最害怕孤单,最惊慌无助的却是那个没用的自己。曾经孤独的走在雪地里绝望的怀念着记忆中的同伴,软弱的流下眼泪。而此刻眼前的画面似乎又让我想起了这些,只因那熟悉的感觉,比什么都容易摧毁我心里的防线,唤起了那些最为沉重埋得也最深的记忆。
还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改变,结果根本就是自以为是罢了,忽然间觉得一切的伪装都是多余的,除了让自己更加孤独悲哀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
真是可笑。
咬了咬下唇,我把整理好的家当和管家仆人都丢在了身后,缓步走向露琪亚,第一次完全的卸下虚伪的面具,什么利益关系y谋算计统统抛在脑后,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人,遵从心底的渴望,想要打破她的寂寞,也想要从她那里获得温暖。
呐,叶王,我应该可以尝试吧?对着你以外的人敞开心扉。我真的寂寞太久了,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受伤的话,就算我活该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突然间,我好像变得很勇敢。
很快,我站到了露琪亚面前,露出淡淡的却发自内心的笑容:“朽木洛衣,露琪亚就和哥哥一样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此刻,我完全放弃了那个恶趣味的想要听露琪亚开口叫我一个萝莉姐姐的打算,其实何洛衣有时候还会很有良心的,虽然只是有时候。
看着眼前的少女因我的出现稍稍提起了些精神,恭敬的行礼,我却并不满意这样的情形。更喜欢印象里那个在黑崎一护面前踩着布偶脑袋一副不容悖逆的女王架势的露琪亚,或许即使是在流魂街,她也是张扬的直爽的,不受任何人拘束的大姐头,比起现在更适合她。
忍不住苦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也很像呢,我和她。当初,如果不是被麻仓家收养,或许我和麻叶童子还在当野孩子吧,虽然苦了点,却自由自在,不会住在那个奢华的牢笼里受人约束任人非议,四处都是带着恶意的眼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从不愉快的回忆中挣脱出来,我慧黠的眨了眨眼,拉起露琪亚的手,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对她灿烂的露齿一笑:“瞬步应该已经学会了吧,那我们现在就来玩一个朽木家的传统游戏吧。”
神秘兮兮的语调暧昧不明的目光隐约带上了一□惑人上钩的味道,成功引得露琪亚暂时忘了其他事,好奇的朝我凑了凑,一双漂亮的蓝黑色眼睛好奇的看向我。这反应不错,我故意拿手挡着,凑到她耳边,笑得极为恶劣的压低声音吐出三个字:“捉迷藏!”然后迅速的蹿上旁边的一排屋顶,对着露琪亚喊道:“在我回到家之前抓到我,有奖品哦!”那也得抓得到才行,我暗暗的想,顺便瞬步离开,留下一时反应不过来的露琪亚。
话说管家爷爷,你能不要用那种惊讶过后激动加感动的眼神看着我吗?不就是曾经被朽木白哉和四枫院夜一玩烂了的游戏嘛,我知道我很没新意……
被丢在原地的露琪亚望着空荡荡的屋顶,回过神来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朽木家的管家带着一丝窃笑的走上前指点了她一下:“还是快点追吧,东西就交给我们好了。”说着,他顺着身边露琪亚的目光与她一同望去,微微有些感叹的开口,“小姐她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看起来很开心的笑。”
又让他想起兄妹两个小时候的事啦,人老了就是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在真央正门那里停下等了等,一眼瞥见露琪亚追了过来,立马撒丫子就跑,每当拉开了一定距离又故意放慢速度等等,就这么带着她欢快的溜了一圈,感觉浑身舒畅。
啊,前面那个闪闪发亮,反s着太阳光的东西!最先感受到的是熟悉的灵压,我囧了囧,原来是斑目一角的脑袋……头脑刚反应过来,还未及发出指令,身体已经先擅自行动,足尖点地,跃起,然后,呃……拍了拍那个锃光瓦亮的秃头,轻盈的越过了某人……
我真不是存心的,只是玩得忘乎所以了点,要怪就怪我有个以整人为乐的瞬步老师吧。心虚的回了回头,就见一角和他身旁的躬亲也默契十足的扭头朝我望了过来,一个恼火一个惊讶。我想都没想拉下眼皮冲他俩吐了吐舌头,满意的看到两具人体化石瞬间形成。
我当然不会傻到等他们从惊吓中恢复冲上来找我麻烦,以最快的速度闪人是最明智的。
可是,为什么我拉开自己房间的门,会看到那两个家伙的副队长?
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小萝莉像个炮弹一般冲我飞扑而来,嘴里喊着“小衣衣”这种莫名其妙让人恶寒的称呼,被打了个搓手不及的我只好认命的伸手接住,顺着冲撞的力道向后跃去,接连几次点地,慢慢卸去这怪力。
头顶着十字青筋,我低头看向挂在我脖子上的八千留,就见丫扬起小巧粉嫩的脸蛋来笑得甜死人不偿命:“小衣衣,果然是你回来了。”
我想扶墙……瞪着一双眼,我有些艰难的开口:“草鹿副队长,如果你不想勒死我的话,就快放手!”我脸色不大好看,虽然我很高兴这个姿势再次证明了尸魂界还是有比我矮的高龄萝莉存在的,但她这样悬在半空整个人重量都挂在我脖子上我还真有些吃不消。
我想我们之间的沟通很有问题,八千留不知何时竟趴到我背上去了,继续搂着我的脖子,有些蓬松的软软的头发无意间磨蹭着我的脖颈和耳朵,痒痒的。不适的动了动肩,我沉默又沉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某个软趴趴的可爱生物从背上抓下来,无视其不满的目光,向房间内其他人一一问候。
“卯之花队长,碎蜂队长,伊势副队长,松本副队长,涅副队长,虎彻勇音副队长,虎彻清音三席,好久不见!”我无比纯真的笑着,“不过,各位怎么会在我家里呢?”
目光扫视一圈,我笑得越发灿烂,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到屋子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真不愧是朽木队长的妹妹,这制冷的本事一点都不比她哥差。
还是资历最老的卯之花队长发话了:“朽木小姐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身体似乎已经康复了。有空来四番队做个检查吧。”队长淡淡的笑容十分温柔亲切。
然后所有人都感到周围的温度又回升了,某个大小姐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苦闷的开口:“我知道了,不过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这里是我的地盘欸,而且你们,你们……”众人发誓她们都看见了那位小姐脸上闪过的羞涩的表情,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憋了半天在大家带有深意的眼神下终于像只乍毛的猫一样,大声嚷了起来,“竟然拿我相亲的事情去做专题连载,简直,简直太可恶了!”她忿忿不平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人。
众人都一副“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了然的表情,这丫头果然在记恨着这件事。
伊势七绪推了推眼睛,一脸平静的说:“是松本提议的。”一句话道出了主谋。
松本立刻反驳:“可是我记得副会长你同意了!”说着朝其他人左右看了两眼,用很无辜的表情说,“是全票通过的,不是吗?”
开始窝里斗,相互推卸责任的女性死神协会会员们忽然集体噤了声,感觉有股充满恶意的像是想生吞活剥了她们的灵压在悄悄的近,像一团静静燃烧的鬼火,而那核心就是那个黑发黑眼长相可爱的萝莉,此刻那双漆夜般的杏眼正闪烁着野兽一般的凶光,而她的身后是一团可疑的黑色y影,犹如浓墨一般的不明雾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y森恐怖。
虎彻姐妹直接抱成一团,冷汗淋淋的看着某人的变身。为什么卯之花队长和碎蜂队长还能那么镇定的坐着?果然队长级别的都是怪物啊。
呃,队长,现在是喝茶的时候吗?虎彻勇音黑线的看着端起手边茶杯优雅的小口啜饮的自家队长,你别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姿态啊,你这分明是纵容那个可怕的东西把我们都吃了!四番队副队长在心底默默的发泄着。
“好,很好,非常好!”朽木洛衣扭曲的笑着,“我真的很高兴,尤其当我偶尔路过真央的校园,或是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听到学生们兴致勃勃的谈论某个贵族小姐光辉的以全败收场的相亲史的时候,你们知道我有多高兴吗?高兴得我想像更木剑八队长一样找人互砍!”她语气越发的y沉,饱含着积累了数年的深沉的怨念,尾音刚落人已出现在松本所在的位置,两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压倒在地。
众人掩面,能不能不要是这种姿势啊?真xx的引人遐想……乱菊的大胸在激烈的动作中暴露得更彻底了……
简直无言了。不过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大家都一致保持了沉默,惟独卯之花队长终于喝完了茶,优雅的放下茶杯,这才微笑着开口:“玩闹是没关系,不过还是收敛下灵压比较好,朽木小姐。”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门外边,“你吓到她了!”
我两腿分开跨坐在某个害我丢脸丢了到真央的罪魁祸首的身上,两手死掐着她的脖子,有些不爽的趁机用手肘蹂躏了两下她那让平胸的我心理极度不平衡的傲人胸部。看到乱菊铁青的脸色,我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却突然听到卯之花队长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脑子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收敛起高涨的灵压。
再度瞥了翻白眼的乱菊一眼,我觉得差不多了,立刻甩开手,迅速从她身上跳开,撇开关系。至于其他人,我在心里y险的哼笑了两声,面无表情的开口:“其实,浮竹队长真的不错,”满意的用余光看到清音看了过来,其他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我继续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把年纪还那么纯情的男人,动不动就脸红,那个样子啊,真的让人有种想要扑倒的冲动。”
“你,你,你对我们队长做了什么?”清音激动得难以自抑的颤抖着指向我。
“啊?想知道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了?”我敢打赌浮竹除了再度脸红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就自己和自己的想象纠结吧。
搞定了清音这边,我朝露琪亚笑着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和我一块坐,看她犹犹豫豫的走进来,我也没有催,将目标转移到了另一边的伊势七绪身上,“还有,和京乐队长喝酒也是种不错的体验呢,如果他能不要总是叫我‘小洛衣’让我起一身j皮疙瘩的话。”话又说回来,那位队长对每个女孩子都那副轻佻的德行,叫得也一样的r麻,七绪,你真的没必要那么介意,再推那眼睛架该断了,我凉凉的瞥着她停顿在镜架上的手想着。
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京乐春水,估计近一段时间他家副队长大人都要跟他闹别扭了,愿你生活愉快,京乐队长……
仇报了一部分,我心情也好了很多,其他的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反正君子报仇都十年不晚,我个小女子不介意记仇记个二三百年的,反正尸魂界的时间多得不值钱。
抓起露琪亚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我笑着向她介绍在座的几个人:“露琪亚,这位是四番队卯之花队长,这位是二番队队长也是刑军军团长碎蜂,八番队伊势副队长……”一一介绍完这些大神,我温柔的笑着看向露琪亚,随即感到周遭的灵压一阵紊乱,暗暗咬牙,有必要这么惊讶么?
“这位是朽木露琪亚,朽木家的新成员。”说着,我含笑望向八千留乱菊那几个,柔似春风拂面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希望她们这些活泼热情得让人吃不消的家伙能稍稍收敛些,结果八千留刚打算要扑上来的企图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小女孩很是不满的瘪着嘴看着我,然后改用蹦的一下跳到露琪亚身边甜腻腻的喊着“小露露”,我当场一头黑线。警告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嘛,我早该知道的。
无奈的扶额,我只能无视,不过露琪亚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傻傻的倒是蛮可爱的,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小萝莉副队长会不会让她有种破灭的感觉了。
十三番队的队长真的是……呃,个性鲜明,很好认……
双方见过礼,我弯起嘴角,透着几分算计的开口:“女性死神协会的各位,打算怎么支付场地费用呢?我可是知道哦,你们这几年给我哥哥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呢。”
“那,”卯之花队长淡雅的笑着开口,“朽木小姐希望我们如何偿还呢?”
我们对视一眼,彼此会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很显然某些迟钝的家伙就这么被卖了。
“其实,我这次回家,是要负责露琪亚的修业呢。”我点了点唇角,有些苦恼的说,“可是,你们也知道,我还在真央任教,最近在现世的实习任务不是很顺利,我也变得很忙。所以,想请各位帮点小忙。”
最后敲定的结果,松本乱菊被卖给了我,理由是她平时很闲很少做事,虽然她自己对这个决定颇有微词,但是谁管她?虎彻姐妹还算有点人情味,表示如果工作不忙,会来帮忙,至于那两位队长和十二番队那个人造人,我本来就没抱什么指望,而八千留,就算她乐意我还不放心呢。乱菊虽然懒了点,不负责任了点,但有办法她就范的话还是不错的选择。
绝对要在她用胸部把我闷死之前先扑倒她!我握拳。
“那朽木队长那边?”涅音梦突然间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我托着下巴转头看向她,意味深长的笑着:“男子汉就是要经得住考验才行啊。”于是你们以后只要别再聚会聚到我房里来我都不管,让白哉烦去吧。
这真的是种考验!
作者有话要说:乱菊那种size,洛衣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了,摸摸~
第二十一章 萝莉与御姐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过得非常规律,早上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十番队抓松本乱菊,顺道路过六番队队舍去向兄长大人问候一声。把乱菊拖回家,在训练场停留一会儿,看看露琪亚的进展,我接着会按照惯例去真央报个道,如果有工作就完成它,没事的话就继续回去盯着,真的让人很不放心。
渐渐的我开始怀疑找乱菊当老师完全是个错误,比如说等我回到家去了训练场,乱菊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露琪亚还有朽木家指派的鬼道老师一个劲的跟我抱怨乱菊给他捣乱扰乱他正常的教学,又比如说,某天我回家,道场里就只剩下那个斩术老师愤怒的跟我告状说松本副队长强行带走了他的学生。
本来我的的确确是想有个副队长级别的人在这儿,压一压这些狗腿的气焰好让露琪亚的修行不那么辛苦,不至于受到什么责难,而且乱菊在的话,气氛也不会太沉闷。谁知道她跟这些老师八字这么不合,动不动就闹矛盾,冲突升级的结果就是她企图带着露琪亚离开去逛街喝酒,当然露琪亚不会跟她走,一般她都是气呼呼的甩手走人,更当然有时候她也会任性的绑了露琪亚一起走。这些老师自然不敢当着乱菊的面怎么样,只能事后跑来跟我告状诉苦,闹得我头都大了。这事要是捅到家主那里去,我跑都跑不掉。
今天更严重了,乱菊居然把那个教授步法的老师给打趴下了。看她双手抱胸一脸满不在乎的踩在那人身上,我都想捂着脸从这里跳出去了。扫了眼她脚下那个没用的男人,确定了他应该就是那个跟我和白哉有那么星点亲缘关系的远房表哥吧,真想装作不认识他呀!
可谁让他曾爷爷跟我的曾爷爷是兄弟呢,当初为了争当家主还针锋相对了好一阵,如今他爷爷还在仗着自己岁数大在族里兴风作浪,啊不,是作威作福……这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当初可是让我囧囧有神了好久。
我瞥了瞥那个在乱菊脚底下喘着气,丢尽朽木家的脸的小子,不是说很厉害,已经当上席官了吗?就这熊样,果然牛皮都是吹出来的,老家伙你这是在欺负我们年纪小好哄骗吗?
话说乱菊你为什么不把他打成猪头,这样我就有理由说我不认识他了……我很是怨念。
就算我很向往当鸵鸟,现在也没人会放过我这只鸵鸟,那边那位族里的同胞已经在不停的向我发送求救信号了。
我说,你是不是男人?怎么好意思向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