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笑完之后补充，“这个老太太啊，可真是个人精！”
  这就是社会。
  本来是一件好事，一旦被人议论，很快就会变了味。不表。
  ……
  如此一来，邻居们都知道了肖蕾和王昊的姐弟关系。
  知道以后，对肖蕾出入王昊家里都觉正常。看到肖蕾过来，邻居们不但不感到奇怪，有些还主动和她打招呼。
  肖蕾往王昊家里跑，起先还怕看到邻居们异样的眼光。后来看到邻居们眼光很正常，心中就踏实下来。于是跑得更勤，感觉更随便了。
  她从王昊家出去买菜买东西，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和王昊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神情很亲密。
  邻居们看到了这一点，但知道了她和王昊的关系后都感觉很正常，谁也没说什么。
  肖蕾给王昊做早饭，有时候也做午饭。开始的时候，她在家吃妈妈做的早饭，吃过后过来做饭，只给王昊一个人做。那时候看着王昊吃，她感到幸福和甜蜜。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也有了食欲，也想吃，于是就陪着王昊一起吃。但是饭只是一个人的，两个人吃显然不够，没办法，只好半晌再做一次饭。自己却吃得太饱，感觉很不舒服。后来干脆不在家吃饭，过来后和王昊一起吃。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说些漫无边际的闲话，感觉格外好。
  做饭的时候，王昊也经常帮忙。有时候帮忙择菜，有时候帮忙洗菜。肖蕾炒菜，他就在一边看。那时候王昊会冷不丁地来个恶作剧，突然抱住她的腰，轻轻抱着，和她黏糊嬉闹。第一次，肖蕾有些别扭，红着脸轻轻把他推开。几次之后，肖蕾也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那时候她不再推他，任他抱着，心中甜丝丝的，感觉很幸福。
  如此这般，不知何时开始，在王昊家里，他们之间的拉手，搂抱已变得很正常。两人一起打牌，肖蕾会故意耍赖。耍赖的时候王昊也刮她的鼻子，她喜欢这样。
  后来，莫名其妙地，肖蕾看着王昊的时候，心中会经常回想起王昊第一次亲吻她的情形。想到那次的情形她就脸红，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她很想这个可爱的弟弟再坏一次，很想她再次亲吻自己。心中痒痒的，也很想亲吻他。虽然这样想，但是作为一个花季少女，她还放不下自己的矜持。她心中渴望，却无论如何都不敢主动。
  后来王昊做功课的时候，她偷偷看他，心中暗暗地骂他，“臭王昊，破王昊！当初我和你还不是那么熟，你居然就敢亲我！现在咱俩都这么熟了，你却再也不会坏了。你呀，笨死了，笨得像头猪！”
  卷二　情迷　138　按摩
  肖蕾哪里知道，其实王昊很想和她亲近。
  很想亲，太想亲了。只不过不敢。
  经历了很多事，王昊比以前成熟了。
  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不再莽撞了。
  在他心中，这时已经把肖蕾当作了最亲近最敬爱的人了。他爱她敬她，爱到了内心最深处。为了这种爱，如果有必要，他宁愿拿命去换。
  爱到极处是关心。他不敢乱来，是害怕肖蕾不高兴。
  当他和肖蕾手拉手的时候，当他轻轻搂着肖蕾柔软的腰肢的时候，当肖蕾揽着的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这些时候他都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很想亲吻心爱的肖蕾。但他最终不敢。
  他怕她生气，怕她不自在，怕她别扭，怕他因此看轻了自己，疏远了自己。
  ……
  1998年春节的一天，中午在肖蕾家吃饭。饭后姐弟俩一起到公园里游玩。玩了一个下午，很累。两个人回到王昊家，开门进屋，反锁屋们，进入了两人的小天地。肖蕾换了拖鞋去沙发，感觉双腿发软，抬不起腿来的一种疲劳。抱怨着坐进沙发，又晃肩膀又摇头，还把手伸到背上敲打。王昊看她如此，关切地问，“你累吗？要不要我帮你干些什么？”
  “你给我揉揉肩吧。”肖蕾愁眉苦脸地说。
  王昊马上过来，轻轻地给她揉肩。揉了一会儿，肖蕾说好了。回头看着王昊，“你会按摩吗？”
  王昊不会，但很想讨好她，就说会。
  “好啊。既然会，你就给我按摩一下吧。”肖蕾笑嘻嘻地说。一边说一般趴到了沙发上。趴好后转脸看王昊，“来吧，准备好了。”
  王昊看着他，有些犯愁，突然间想起澡堂里按摩师为客人按摩的手法，心中一动，模仿着按摩师的动作给肖蕾按摩起来。
  刚从外面回来，肖蕾穿着厚厚的鸭绒大衣。王昊给她按摩，她感觉很舒服，却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用点劲。”肖蕾说。
  王昊答应一声，果然加大了力气。
  “啊哟，疼！”肖蕾叫了起来，“劲大了，轻些！”
  王昊再次答应，赶忙减轻了力道。
  “不行，劲小了。”肖蕾又说。
  “那……咋办啊？你穿得太厚，力气大了你喊痛，力气小了你又觉得不过瘾……”王昊看着她，愁眉苦脸。
  “要不你等下，我脱了大衣吧。”肖蕾说。
  坐起来脱了大衣，重新躺下，让王昊按摩。
  王昊为她捶打，推拿，双手在肖蕾柔软的身体上来回移动。
  肖蕾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美妙的感觉。
  王昊看着她美丽的肩，脖子，心中痒痒的，看肖蕾不注意，轻轻吻了下去。
  “王昊。”肖蕾突然说，把王昊吓一跳，“你把我揉得困了，我想歇一会儿。”
  王昊说好啊，赶忙起身，心中怦怦乱跳。
  随后肖蕾就去到房间里睡觉，太困，一会儿就睡着了。
  王昊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心中一直惦记她。过了一会儿进去看，发现她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很美，很安详。王昊静静地看她，心中充满了温暖的感觉。看了一会儿，心中爱意更深，不知不觉间，轻轻走了过去。
  卷二　情迷　139　亲吻
  此刻，王昊眼中的肖蕾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她红扑扑的脸蛋像熟透了的苹果，弯弯的眉毛像春天的柳叶，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最让他心动的是她的嘴唇。嘴唇不大，玲珑有致，两片嘴唇丰满鲜艳，花瓣一般美丽。王昊虔诚地看着她，心中甜丝丝的。他在心中想，“美丽的老师啊，亲爱的姐姐啊，你是一个圣洁的仙女，是全世界最善良的好人。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想着，忍不住走得更近，想进一步拉近与心爱的肖蕾的距离。他轻轻上床，小心地躺下，轻轻地趴到肖蕾身边继续看。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低下头，吻了一下肖蕾的额头。吻一下，赶忙离开，心中狂跳不止。
  肖蕾没动，仿佛睡得很熟，一动也不动。
  王昊看她这样，渐渐就放下了心。他脸发烧，心狂跳，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对着肖蕾鲜艳的嘴唇，慢慢吻了下去。
  近了，更紧了，肖蕾还是没动。
  王昊紧张的要命，一颗心几乎要蹦出来。他屏住呼吸，大脑晕乎乎的，慢慢把嘴贴上了眼前的花瓣。
  花瓣柔软而温暖，他激动的要死。一颗心晃晃悠悠飞出胸腔，向高远的天空飘去。
  这时候，肖蕾蓦然睁开眼来。
  “扑哧”一声，肖蕾得意地笑，“坏小子，你想干啥？”
  王昊吓得魂飞天外，大脑“轰”地一声立马短路。面红耳赤语无伦次，“对……对不起，以为……以为你……”想说以为你睡着了，突然又觉得不妥，讷讷着，不知道说啥才好。
  肖蕾看着他紧张不安，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心中好笑，却又莫名的喜欢。她拉住王昊的胳膊，轻轻把他拉躺下，和自己并排躺着。
  很近的距离，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喜欢我？”肖蕾问，突然脸也红了。
  “嗯。”王昊看她一眼，赶忙躲闪她的目光。
  “想亲我？”肖蕾看他这样，心中虽然感到可笑，却也有些紧张。
  “想。”王昊的眼光看向她，感觉到了暗示，眼光胆大起来。
  看到他大胆的眼光，肖蕾突然就有些害羞。娇羞地看了心爱的弟弟一眼，闭上了眼帘。
  “想亲，就亲吧。”肖蕾轻轻地说。声音细微，几不可闻。
  王昊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吻了过去。
  吻到了肖蕾的面颊，肖蕾没动。
  再吻肖蕾的额头，肖蕾还是没动。
  王昊的吻很轻，带着一种深深的爱，一种崇高的尊敬，感觉很神圣。
  他顺着肖蕾的额头往下吻，眉毛，眼睛，鼻子，然后就到了鲜艳娇嫩的嘴唇。他迷醉地看着她的嘴唇，看了一会儿，轻轻把嘴凑了上去。
  肖蕾的心中早已忍耐不住，勉强坚持着，才坚持到现在。王昊的嘴唇一贴上来，她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抱着王昊的头，张嘴含住了王昊的嘴唇。
  这是她的初吻，她很紧张，很迷醉，身体里有种强烈的冲动，只想把眼前的小男人一口吃了，吃到肚里去，把他融化了，和自己融为一体。
  王昊更迷醉，眼前的女人是他的至爱，他早想这样。为了这一刻，他在梦中演练了上千次。
  两个人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神游物外，再不知身在何方。
  卷二　情迷　140　情迷
  肖蕾紧闭双眼，脸通红，心狂跳，身体有些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王昊呼吸急促，喉咙里仿佛塞进来一团棉花。
  肖蕾用口唇含住王昊的口唇，牙齿轻咬王昊的嘴唇。
  王昊突然想起了性a录像中男女亲吻的镜头，无暇多想，伸出舌头探进了肖蕾的口中。肖蕾用舌头拒绝，两条舌头纠缠到了一起。鱼一般光滑，蛇一般灵动。
  两人都闭了眼，享受着亲吻的快乐。
  突然间，王昊的身体里产生了那种强烈的欲望，下t硬硬的，顶到了肖蕾的两腿间。
  肖蕾感觉到了，想拒绝，身体却更紧地贴到了王昊身上。
  王昊觉得受到了暗示，情欲更浓。下t紧紧地顶着肖蕾，一只手就伸到了肖蕾的衣服里面。
  肖蕾也伸手，摸到了王昊光滑的皮肤。内心既好奇又紧张，轻轻地抚摸。
  王昊再也把持不住，双手向下，抓住了肖蕾的皮带。
  肖蕾吓一跳，突然清醒过来。
  她一把推开王昊的手，倏地坐起，瞪着王昊，变了脸色。
  “你，你想干啥？”肖蕾语气严厉，透着深深的不满。
  王昊立时气馁，“对……对不起。”不安地看着肖蕾，又尴尬又不解，更多的却是害怕。
  看他这副神情，肖蕾突然又觉得不安，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换了语气。
  “我……我也对不起。”肖蕾说，难为情，脸上红晕未退，此刻更红了。
  “姐……”王昊说，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姐？”肖蕾莫名其妙地看着王昊，重复了一句。刚才意乱情迷，忘了这层关系。
  “对不起……老师？”王昊看她发呆的样子，以为她不满意刚才的称呼，赶忙改口。心中怕极了，不知道怎样才能获得原谅。
  “什么老师！现在……还叫啥老师！”肖蕾瞪他一眼，更加不满。心中有紧张又不安，心说晕死，老师和学生，有这样的关系吗？
  “那，叫你……什么呀？”王昊怯生生地看她一眼，害怕地垂下头。
  “我也不知道。”肖蕾看他一眼，心中也很矛盾。紧张，害怕，不安，惭愧，各种思绪混在一起，乱成了一团麻。
  “这里只有咱俩……啥也不用叫。”肖蕾看着他，语气和缓下来，“不叫，我也知道是和我说话。”
  “嗯。”王昊看她一眼，垂下头不再说话。
  肖蕾偷偷地看着王昊，看了一会儿，心中不忍，不安，叹口气，幽幽地说，“我……我也是第一次……”说到此不敢看他，看别处，语气艰难起来，“我……也把握不住……对不起。”
  王昊抬头，呆呆地看着她，心中有些明白了。原来，刚才她不是在暗示自己，这是她的初吻，所以她也激动，也紧张，所以才那样。是自己误会了，她没有那方面的暗示。
  只是，他还是不大明白，既然她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她，那她，为啥要拒绝呢？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自己心中的女神，眼中充满了不解。
  “老师，不是，你……”王昊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
  肖蕾“嗯”一声，转脸看着他，“干啥？”
  “你……喜欢我吗？”
  肖蕾看他一眼，没说话，脸色更加红了。害羞地垂下头，不想理他。想想又觉得不妥，偷眼看他，发现他委屈的样子，心中不安，赶忙说道，“傻瓜，当然喜欢你了。”
  “我也喜欢你，不，是爱你。”王昊急忙表白。
  “嗯……我知道。”
  “既然你爱我，我也爱你，咱们为啥不能……”说到此停顿，想说“做a”，觉得不妥，不说“做a”，一时间却想不出别的说法，犹豫了一下，干脆不说，反正意思她也明白。
  肖蕾听他说起这事，大感尴尬，羞得脖子都红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敢接触王昊的眼光，看着身子下面的床单。
  看到肖蕾这样，王昊有些胆大起来，鼓起勇气，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咱们既然相爱，为啥不能？”
  听他这样不依不饶，肖蕾有些烦。又烦又尴尬，又羞又着急，气不打一处来。
  “咱们就是不能。你是男孩子，你可以随便，但我不能！我……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肖蕾赌气地说。
  “老师，你……”王昊委屈地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卷二　情迷　141原则
  看他委屈地哭了，肖蕾又感到不安。
  有心劝他，心烦意乱，竟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看着他哭，也不劝。
  看了一会儿，见他一直哭，哭得很伤心，自己竟也感到心中发疼，莫名其妙地流出了眼泪。
  她的心柔软起来，再也不想那些所谓的尴尬和害羞，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小男人身上。
  “王昊，”肖蕾抱住他，“别哭了。”
  “老师，”王昊也抱住她，紧紧抱着，却更加委屈，哭得更伤心。
  “对不起，王昊，别……再委屈了，好吗？”肖蕾心疼地吻他额头，一边亲吻，一边也抽泣起来。
  “老师，你别哭。你哭……哭啥呀？”王昊发现肖蕾哭，劝她。
  “你哭……我心里难受，也……也想哭。”肖蕾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委屈地说。
  “那，咱们都不哭吧。”王昊说。果然不再哭，眼泪却依然往下流。
  肖蕾也止住哭，伸手为他擦泪。
  王昊学着她的样子，也为她擦泪。
  两人深情相望，过了一会儿，都笑了。
  肖蕾看着他，不再感到尴尬。
  不尴尬，思路流畅起来。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理清了，问他，“想听听我的爱情观吗？”
  王昊点头，虔诚地看着她。
  “爱上一个人，就要千方百计地为她着想。”肖蕾盯着他的眼睛说，“不能让她尴尬，不能让她别扭，不能让她有爱的负担。”
  王昊似懂非懂地点头，认真地听。
  “爱是付出，不是索取。”肖蕾继续说。
  “嗯。”王昊点头。
  “爱她就要尊重她。尊重她的思想，尊重她的选择，尊重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一切一切。”
  “嗯，我会的。”
  听他如此回答，肖蕾愉快地笑了，“更重要的，是要尊重她的原则。”
  “原则？”王昊好奇。
  “对，每个人都有原则。无论你怎样看她的原则，不管你觉得他的原则对不对，都应该尊重。”
  “哦，知道了，我会尊重你的原则的。”王昊赶忙表态，一顿，又问，“你的原则是啥？”
  “我的原则嘛……”肖蕾微笑，“就是在现阶段，咱们不能……那样。”说至此突然脸红，看一眼王昊，赶忙避开了他的眼光。
  “好的，我尊重你的原则，以后再不会……那样了。”王昊认真地说。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肖蕾娇羞地说，说完，心中欢喜，一把将王昊拥进了怀中。她搂着王昊的脖子，王昊搂着她的腰。
  “以后啊，咱俩在众人面前还得规矩些，知道吗？”肖蕾在王昊耳边轻轻地说。
  “嗯，知道。”王昊觉得幸福，心中快乐极了。
  “没人的时候，咱俩可以拥抱，但绝对不能……那样，好吗？”肖蕾娇羞无限，迷醉地叮嘱。
  “好啊。”
  “我的自制力也不好，你要监督我。如果啥时候我控制不住，你要及时提醒。”
  “嗯，好的。”
  “我希望我的王昊啊，将来有大出息，成大事。”
  “我会的。”
  “成大事的人呢，一定要有很强的自制力才行。”
  “嗯。”
  “你很漂亮，将来一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
  “我不会喜欢别的女孩，我就喜欢老师。”
  “呵呵，谢谢我的王昊。不过，以后没人的时候，别叫我老师好吗？”
  “好啊。我学你妈，不，咱妈，也叫你丫头。”
  “贫嘴！你才丫头呢。”肖蕾抬头，伸手揪他的耳朵。
  “不让叫丫头，那就还叫老师。”
  “谁说不让叫了？你这傻瓜！”肖蕾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假装生气。
  “你说的。”
  “我说了吗？我没说。”
  “你刚才说的，咋没说？”
  “我……”肖蕾想要辩解，刚要张口，却突然被王昊的嘴唇堵住
  了嘴巴。
  “你……”肖蕾被王昊含住了嘴唇，发不出声音。
  迷醉的感觉再次袭来，她身体软软的，挣扎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卷二　情迷　142　春天，春情
  春节过后，学校里恢复了喧闹。
  春天是个好季节，太阳暖暖的照着，气温渐渐高起来。柳枝发芽，鲜花盛开，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花和草的清香。校园里爱美的少男少女们，早早地换上了漂亮的春装，在校园里到处跑，和春天竟比美。
  刚开学，学生们对校园都充满了好感。毕竟，假期里虽然不用学习，没有了学习的辛苦和烦恼，但同样也没人玩。偶尔聚到一起的，只是有限的几个朋友，玩来玩去，大家都觉得腻。大家都盼望新朋友，盼望更多的朋友。回到校园，同学们都高兴，高兴之下，也能理解老师。觉得老师为了大家学习，每天辛苦上课，有时候批评两句，也是为了大家好。如此想的时候，不小心犯规被老师批评，便能欣然接受。
  老师方面，经过了一个假期的休整，大家的心情都恢复到一个很好的状态。又恰逢春天好光景，大家心情格外好。心情好，便很少批评学生。有时候学生出了错，老师们也都比较宽容。觉得学生每天学习也很辛苦，不容易。
  不能不信：假期，季节，对人心境的影响实在大啊。
  ……
  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学生们忙碌地学习，老师们辛勤地教课。谁也想不到，全校最美丽的女教师肖蕾，和全校最帅气的男生王昊，此刻已深陷感情的漩涡，再也不能自拔。
  表明上，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特别，见面后只是礼貌地互打招呼，和其他师生之间的关系一样正常。
  背地里，两人却偷偷吞食着恋爱的蜜果。
  这种恋爱的方式很特别，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们在学校不动声色。然而在王昊家里，他们却放纵自我，任感情的小溪肆意流淌。
  此时的王昊，已经是初三阶段的下学期，当时的情况（似乎现在也这样），考高中比考大学还难。这时候肖蕾还在办着学习辅导班，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和家庭，另一方面却是为王昊将来的高中和大学筹措学费。因此故，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
  惟其不多，所以倍加珍惜。
  但始终不敢越轨。
  开始的时候，王昊和肖蕾亲吻，突然间下t会产生反应，那东西在下面不安分，蠢蠢欲动。这时候王昊会赶忙松开肖蕾，退到一边。满面通红，很尴尬，很害羞的神情。
  肖蕾开始奇怪，几次之后渐渐就有所察觉。她留心观察，发现王昊每次突然松开她的时候，身体下面的那个地方总是鼓鼓的，像是一根细g撑起了一座小帐篷。这时候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之后也害羞，也难为情，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她欣慰地想，“我可爱的王昊啊，你果真长大了，你现在能够控制自己了啊。”
  这样想的时候，为了不使两人的情欲损害这种温馨的关系，以后肖蕾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把话题引到王昊的学习方面，询问他学习方面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帮助？哪个老师的课听的习惯，哪个老师的课不习惯？班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谁的考试成绩更好等等，很少再谈感情方面的事情了。
  她不谈，王昊也很少再谈。所以后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拥抱，却很少再亲吻，偶尔亲吻，也是浅尝则止，都不敢过分投入。
  学校里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两人相见，一个微小的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对方都能读懂。这份难得的默契，只有相爱的恋人们才有。
  卷二　情迷　143　勒索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天早上肖蕾到校辅导，班中男生林小雨的家长却突然找了来。
  “肖老师，您现在有时间吗？”家长问。
  “有啊。啥事儿？”肖蕾说着，把家长领到了教师休息室。
  肖蕾想，“家长这么早找来，肯定有事儿。”
  想对了，果真有事儿。
  小雨家长告诉她，自己的孩子小雨屡次被黄金强索钱财，从开学到现在，已经被勒索了一千八百多块钱。这些钱分几次要，每次间隔一星期。第一次是二百，第二次是五百，第三次也是五百，第四次竟然要了六百。
  肖蕾大惊，也迷惑，问他，“小雨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他要，小雨就有？”
  “是小雨春节所挣的压岁钱。”家长解释，“今年春节，小雨总共收到了两千块的压岁钱，我们为了训练他的理财能力，专门在银行给他开了一个账户。我们向小雨申明：这两千块不能乱花，要有计划。这里面包括他这个学期的学杂费，也包括他每天的生活费。按照我们和小雨原先的约定，这些钱大致够他花半年。”
  “咱们学校一个学期的学杂费是一百多，加上书分费资料费总共三百左右。你们每天规定他多少生活费？”肖蕾问。
  “每天五块，主要是吃早饭。因为在校时间长，也包括他上下午半晌里加餐。”
  “也是。”肖蕾理解地说，“比如上午吧。学生们七点到校，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可能就是十二点多。中间五个多钟头，时间太长。孩子们又是正处于长身体的时期，应该多给些钱，让他们半晌里吃些东西。”
  “是啊，有时候不止五个钟头呢。”家长顺着肖蕾的话题说下去，“你们学校的规定是七点到校，他怕迟到，有时候早上五点半就起床了。起床后洗脸刷牙，然后就在家里背书，等到六点就去学校，路上在街里的饭摊上吃饭。有时候背书时间过长，耽误了吃饭时间，他怕迟到，干脆直接到校，饿着肚子上课。你说像这种情况，不给他钱怎行？”
  “街上的饭不卫生，吃多了上火，最好他妈能早些起床给他做饭吃。”
  “他妈也忙啊，家里有生意，他妈很早就得到生意上去。”家长很苦恼，“不过以后，我们会尽量为他做饭。”
  “他被黄金勒索，你们啥时候知道，咋知道的？”肖蕾改变了话题。
  “昨天他妈收拾房间，发现了他的存折。他妈打开存折看，发现里面的钱已经全部取光了。他妈很着急，等他回来审问他，才知道他被人勒索了。”
  “他几次被人勒索，为啥一直不对你们说？”
  “他胆小，怕挨打。如果这次不被我们发现，估计他还是不会说。”
  “黄金为啥会勒索他？为啥不勒索别人？”
  “说起来也怪我们小雨。这孩子和另外几个学生相互吹嘘春节谁收到的压岁钱多，别的孩子都抱怨，说他们的压岁钱被家长没收了，说是代为保管。只有小雨的钱是自己存到了银行，存折自己保存，密码也自己知道。其他学生都羡慕，相互传扬，后来就被黄金知道了。这黄金知道之后，仗着身高体大有力气，向小雨强索，说是借，可哪有这样借钱的？分明就是勒索嘛！”
  “这样说来，小雨也有责任。自己有钱自己知道就行了，吹啥吹！还不是虚荣心太强的缘故？”
  “就是。这德行太气人，我已经教训他了。”
  “教训是应该的。像这种爱吹嘘爱卖弄的坏德行，不教训咋行？不过像这种事情，你要重点向他讲道理，讲清危害，不要动不动就打。道理说不清楚，打也白打，不起作用。”
  “嗯。”
  “他不明白其中的危害性，说不定以后还犯。”
  “嗯，您说得对。”
  肖蕾叹口气，看着家长，一时无话。
  “小雨这孩子太老实，个子又小，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可是这年头，人善被人欺啊。”家长郁闷，“怎么学校现在也像社会上那样啊？竟然会出这种事情！”
  “学校也是社会的一部分，当然要受到社会的影响。”肖蕾苦笑，“现在社会风气不大好，学校虽然好一些，但肯定也要受到社会不良习气的影响。”
  家长感慨，说也是，然后无话。
  肖蕾想了一下，交代他，“您先坐，我喊小雨出来，向他再打听一下吧。”怕家长误会，随即又补充，“这种事，一会儿需要找黄金说话的，打听清楚比较方便。”
  家长理解点头，肖蕾就出去。到教室把小雨喊出来一问，果然是这么回事。
  肖蕾很生气，想不到黄金表面好好的，背后竟然会做出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
  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心中默默盘算，“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该怎么办？”
  卷二　情迷　144　肖蕾审案
  肖蕾想，“应该先征求一下小雨家长的意见，看他对黄金，到底是怎样一种想法。”
  于是就把这个意思对小雨家长说了。
  “他毕竟是个学生，能够把他怎么样！”家长说，“只要他承认了这回事，把钱还给我们就行。再说了，以后小雨还要在这里上学，我们不打算追究。”
  “这样啊……”肖蕾想，“你们不追究就好办，我把黄金喊出来，让他还你们钱不就成了。”心中这样想，口中却留有余地，“那，你先等着，我找黄金出来问问他。”
  原以为很容易的事情，谁知道居然很复杂！
  黄金出来后，根本不承认这回事。黄金说没有。
  听他这样回答，肖蕾更加生气，“黄金，我老实告诉你：无风不起浪！你这话，我根本不信。”
  黄金低着头，不说话。
  “人家为啥找你？为啥不找张三李四？既然找你，就肯定不会冤枉你。”
  黄金还是不说话，软抵硬抗。
  “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什么性质吗？是勒索，敲诈勒索！知道吗？你这种行为，如果在社会上，够得上法办了知道不？”
  “我，我就要过他一次钱。”黄金有些害怕了，终于开了口。
  “要多少？”
  “二百。”
  “还有呢？”
  “没了。就这一次。”
  “你不想说实话，是吧？”
  “我说的就是实话。”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暂时不和你说那么多。”肖蕾郁闷极了，“你站这儿，好好想想吧。现在人家家长都找上门来了，你居然还不承认！”
  说完后不再理他，扭头就去了教室休息室。
  “肖老师，”家长看他进入休息室，马上站起来问，“他承认了吗？”
  “他只承认一次，二百。”肖蕾气呼呼地说。
  “他说的不对，他在抵赖。”
  “我知道。”
  “那……咋办？”
  “再等等，让他好好想想。”
  家长不再说话，气闷之极。
  “真的是……四次？总共一千八？”肖蕾不放心，为了慎重，再问。
  “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家长肯定地说。
  “噢，好吧。”肖蕾说，“过一会儿我再问他。”
  过了十几分钟，肖蕾再次到了黄金身边。
  “想好了没有？”肖蕾问。
  “想好了。”
  “到底多少？”
  “二百。”
  听他还是这样回答，肖蕾心中大气，很不得当场踹他一脚。强压怒气，冷冷地说，“那你再想吧。”
  回身再去休息室，也不说话，气呼呼地坐着，闷声不语。
  这时候政教处李主任走了过来，看他这样，很奇怪。
  “咋回事，肖蕾？”李主任说。
  “哟，李主任啊。正要找你呢。”肖蕾起身迎接，惊喜地说。
  “找我？啥事儿？”
  “家长在这呢，还是让他给你说吧。”肖蕾指着小雨的家长说。
  家长听说眼前这人是李主任，慌忙也起身，让烟，寒暄，然后才把小雨被黄金勒索的事情说了一番。
  李主任皱着眉头听。听完，对肖蕾说，“这件事你别管了，交给我们处理。你还要上课，没功夫和他纠缠。”
  “就是嘛。”肖蕾眉头舒展起来，“马上要考试了，班里一大摊子事儿呢，忙死了！”话锋一转，“那，谢谢李主任了。”
  “不用谢，谢啥？这是我们份内的事情，我们政教处应该管的。”李主任微笑着说。
  卷二　情迷　145　还钱
  李主任和一个政教老师忙了一整天，黄金一直和他们软抵硬抗。狗吐骨头一般，死活不肯痛痛快快地事情彻底吐出来。上午临放学的时候，承认了第二次，下午第二节下课，承认了第三次，然后再不承认，说没了，就这三次。李主任生气，最后威胁黄金，说要把他交给公安，让公安处理他。这时候黄金害怕，才彻底吐露了事情，承认了最后一次。
  然后李主任就通知他的妈妈宋萍到校，对她说了这件事，要她协助教育，并帮儿子还钱。
  宋萍听说儿子居然勒索了人家这么多钱，有些不信。她亲自盘问黄金，得到黄金证实。她惊得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儿子居然这么大胆，竟敢勒索别人的钱财。她问黄金这些钱都到哪里去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黄金根本不怕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钱已经花了。当着众位老师的面，宋萍深感丢人。既丢人又生气，当即就打了黄金一个耳光。黄金被打，恼羞成怒，一边骂她，一边紧握拳头，想要和她对打。政教处两个老师见此情况，赶忙拉住黄金的胳膊，把他拖到了另一个房间。
  李主任等人看他们母子如此阵势，既惊又怕，心中不安，唏嘘不已。
  “你这孩子，咋这样啊！”李主任忧虑地看着她，“他怎么连你也骂，不但骂，还想和你对打。”
  “呀，别说了，你们不知道，这孩子，简直烦死我们了。”宋萍说着，心中难过，眼泪就下来了。
  “别激动，慢慢说。”李主任安慰她。
  “出了这样一个混账，能不激动吗？”宋萍叫苦，抹眼泪。
  几个老师看着她，不说话，等她说下去。
  “说起来也怪我们，他小的时候，我们太忙，没功夫照顾他，所以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德行啊。”宋萍平静了一下情绪，揭开了话匣子，“前几年，我们家经营着两摊生意。一个是化妆品店，我负责。另一个是买了一辆大客车，专门跑长途，他爸负责。由于生意忙，我们都没空照顾他，就把他送到他爷爷那里，让他的爷爷乃乃照顾他。两个老人照看孩子，根本就没有方法。他小的时候，两个老人太溺爱，整天讨好他，哄他玩，给他好吃的。学习上却不大关心，总怕累坏他。后来他渐渐大了，他们想让他学习，却再也管不住他了。前年我们家的客车出了事，赔了许多钱。辛辛苦苦干了几年，挣的钱全赔进去了。他爸一生气，说不干了，干脆给人家开车算了。那件事之后，我的生意也不大赚钱，为了保住工作，我只好回医院上班，一边上班一边忙生意，两头忙活。现在我们把他接到身边亲自管，可他的学习已经耽误了，哪里还学得好？他爸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学习上学不好也没关系，等他个子再高些，年龄再大几岁就让他早些踏入社会，找份工作混口饭吃算了。这目标并不高，可他就是不争气，居然还闹出这样的乱子来。他现在不怕我，就怕他爸。他爸打他打得凶，总是用皮带抽他。今天这事情，他爸如果知道，肯定打死他。这混帐，就任他爸皮带抽他，打死也不屈。活该！”
  李主任听罢，批评她，“你们也真是，咋能只顾着赚钱，不顾孩子的教育呢？要知道，孩子可是咱们最大的财富啊。”
  另一个老师摇头，“现在许多家长因为忙，都把孩子交给老人们带。可老人们的思想早过时了，根本带不好现在的孩子。”
  “咱们要是早些认识就好了。”宋萍由衷地说，“早些认识，你们早些对我们说这样的话，我们宁愿不做生意不赚钱，也要把他带好。现在呢，不但生意没赚到钱，孩子也给耽误了。真是，运气咋这么背啊！”
  李主任看着她，心中却想，“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你才悔悟说这话。上次你来的时候，不是还护着你这个孩子吗？那次他和任才发生矛盾，你不但不批评他，还那么向着他，有你这样的糊涂家长，黄金要能教育好，那才真叫奇怪呢。”
  ……
  第二天上午，黄金的老爸黄山领着黄金到了学校。黄山带来了一千八百块钱，黄金带着青眼窝和红肿的脸颊。
  很显然，这小子昨晚遭到了老爸的一顿饱打。
  黄山把钱交给李主任，李主任把钱交给了林小雨的家长。不表。
  肖蕾找李主任询问了此事，李主任对她详细说了。肖蕾便感慨，说黄金这学生真的让人头疼啊，他家长也是，教育孩子没有方法嘛。
  李主任要肖蕾找黄金谈话，让他安心学习，别再闹出什么别的的乱子来。肖蕾依言而行，效果并不大好。黄金好像很不满意她，对她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肖蕾看出来了，但觉得他刚出事，情绪肯定受到了一些影响，在所难免，于是也没有太在意，希望过几天之后他的情绪能够正常，于是冷处理，没有再理他。
  几天之后，学校出了一张布告，给黄金一个记过处分。
  黄金理亏，又刚被家长教训，没有再闹。
  对于这张布告，肖蕾原本有些担心。后来看到黄金没啥反映，才逐渐放了心。
  接下来许多老师提议，说黄金这种情况，不适合再做班干部，影响不好。他这样的班干部，能够向其他学生做出什么样的表帅？用他当班干部，其他学生会咋想？
  听到这样的提议，肖蕾觉得有理。考虑了一番，就准备撤掉黄金班干部的职务。为了慎重，她找黄金谈话，对他说了自己的看法。黄金自己也惭愧，没话说，同意不当班干部。如此，肖蕾就向学生宣布，免去了黄金的班干部职务。
  肖蕾想，“谢天谢地，这小子终于也有服软的时候。希望他别再闹，让我消停地把度过这个学期。”
  再也想不到，两周后当学校正在进行第一次阶段考试的时候，黄金居然会被警察突然带走。
  看到黄金被警察带上警车的那一瞬间，肖蕾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响，登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