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4 部分
作者:
未知 更新:2021-10-16 16:37 字数:13083
我心里想,这几个绝对强悍的爹爹种子都混一块了,能不是复合型人才吗?没准就一 人参娃呢。
身子懒洋洋地,扫眼白狐在旁边翻看着杂志,段翼用刀子削着苹果,鸿塘与空运来的苞米正在抢夺我被子的一角。
当一切和谐得如同一副唯美漫画,一声不和谐的咔嚓快门声响起,让我恍然一惊,以为自己经过剿灭毒枭成为了名人,狗仔队追到皇宫,又要让我上什么头版头条?
在我拿警犬式注目中,一个肚皮圆圆的女子被迫站出,将手中的造型机藏到身后,笑得一脸献媚:“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这时,一个外贸俊朗,风度绝佳的男子出现在事发现场,拦住女子那浑圆的腰部,无奈地问:“心宝,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啊?”
鸿妈神秘兮兮的一笑,说:“我最近打算写本禁忌之恋,正好来抓点题材。”
鸿塘一声怒吼乍来:“妈!!!”
鸿妈一缩脖子,眼底泛起可怜巴巴的水雾,望向自己的老公,哽咽道:“你们怎么就这么不支持我的工作?相信我,我真得可以成为一个小说畅销作者。不信,你们看,我的上一部小说都被盗版了,而且都出现网络脱销状态。”
鸿爸充满怜惜地捏捏了塘妈的丰润小脸,语含宠溺道:“心宝,那些书都是被我买回来的。”
塘妈眼睛一竖,霎时间风卷狂杀,咬牙低吼道:“为什么不让我的佳作广泛流传!要知道我等待盗版都等多久了?你这是存心不让我火啊!!!”
塘爸伸手将塘妈抱入怀里,软言安抚道:“息怒息怒,小心肚子里的小家伙。我之所以把盗版都买回来,就是怕那些书印刷得质量不过关,影响你形象。”
鸿塘呲鼻道:“还不是看错别字太多,老爸怕丢脸。”
塘妈虎躯一震,小r掌一拍,一把摊开玩温情的塘爸,冲我呼啸道:“米啊,你要争气啊,别像我一样,这辈子掉在一颗歪脖树上就缓不过口了。
别看那小子是我肚子蹿出来的,该收拾绝对不用手软,该np也不用犹豫。我的要求不高,你只要把全部h过程告诉我就好,录制下来也没有问题,最近,我写你们的故事有点h瓶颈,读者都等得群p 呢。我的点击,我的排行,我的出版,就都靠你了!!!”
在塘妈声嘶力竭的委以重任中,鸿塘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塘爸更是直接将爱妻抱起,一溜烟地打包带走,怕是回去做床上教育了。
我们一干人全部傻愣在当场,最后还是我最先恢复状态,小心翼翼的问:“鸿塘,你确定你是你妈亲生的?”
鸿塘眸子一怒:“c!不是亲生的老子能受这份活罪?”
我缩缩脖子,笑得有些无良,用脚踢了踢一直用牙咬着我被子的苞米,笑喝道:“我被子下穿衣服了,你扯什么扯?”
白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青转过浅灰色的眸子莹润出宠溺的光泽,段翼将手中的苹果递给我,却被鸿塘一把夺去,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又将苹果塞到我手,咔嚓咔嚓咬得特来劲儿头。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我享受着闲杂的拥挤时光,时常窝在摇椅里听着花青给我讲七很多关于儿时的趣事,综他所述,我只总结出一条:我叫玉米,小时候就一抽搭着鼻涕的爱哭鬼,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喜欢黏着花青。
哎……真不晓得是花青和段翼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儿时的我。看来,要想骗小帅哥,就得从小下手,仪仗他们的欣赏品味没有升华,该忽悠时就别犹豫。
在花青故事的不足之处,便由沉默寡言的段翼出声补充,当然,在段翼补充的桥段中,他自己的戏份被加大,完全融入我童年的故事中,充当了男主角。
关于花青和段翼两个人的童年围攻政策,鸿塘非常不满意,又摆弄出一大堆的大头贴,指着上面就开始讲演,不停地为我洗脑,直说:“蠢货,你看,你多爱老子。”
如果我的眼神稍有不配合地出现迷茫神色,他立刻就会变身为愤怒小雷管,轰得我头皮发软,然后……重新来过……
白狐则是不提过去,化身为居家必备,外出超炫的好男人。每到开饭时间,必然亲自为我弄些非常特别的可口饭菜,将我的嘴喂养得越来越叼。而且,他也会在鸿塘与苞米玩得热火朝天时,对苞米下两个简洁有力的口令,来证明他与我与苞米间的亲密。他更会在花前月下摆出个男色撩人的造型,用揉碎了的温柔环绕住我腰身,情意绵绵道:“米,我们结婚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老头子了。”
我微微一愣,脑袋转了好几个圈后,终于将老头子与老局长对应上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老局长的样貌。
锤锤脑袋,不让拿浑浊模糊了记忆,但却发现记忆库存实在不多,竟都是近期储备。
例如,花青对我说:“小时候米粒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哥哥陪你一辈子。”
例如,段翼对我说:“小米说,长大后要当翼哥哥的新娘。”
例如,鸿塘对我说:“你的第一次就是被老子开的,所以,你最爱老子。”
例如,白狐对我说:“第一次时,那是个迷人的夜晚,你将自己交给我,我承诺给你一生的呵护。”
关于‘长大后’和‘第一次’的版本出入实在太大,大到我有种被欺骗的错觉。
虽然,每日与他们见面,但那种温度流失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仿佛是失去过去的人,变得自己是谁都要不晓得。
索性,他们在我身边,我只要天天看着,时时加深新的印象,就不会忘,只是……随着花青身体的康复,我被四只无形大手用力拉扯得越发透不过气来,怕是若不挣脱,就会无法呼吸,困死其中。
我觉得,如果我被窒息而亡,他们会很痛苦,于是好心的我,为了他们的情绪,决定要……离开。
至于未来,我有江山给我的银行卡,这回,倒成了我们母女养胎的法器了。
离开的这个过程其实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只要能收拾妥自己的心,还有什么是带不走的行李?
可是,我的心散落成太多份儿,并非碎裂,而是无法拾取。
对于鸿塘,我爱得炽热,如同大冷天的天吞噬着火辣辣的面,通体那叫一个爽!
对于段翼,我爱得深沉,如同雕刻在心上的名字,在痛中无法割舍,一如我的信任无法离开一样。
对于白狐,我爱得极致,犹如与魔争斗,其乐趣穷般令我灵魂亢奋。
对于花青,我爱得绝然,犹如守护着一朵毒花,在爱得心都刺痛中,却靠不得半分,只为剩下的生命可以继续守望,便让自己在绝望中萃取甜蜜的毒素,至死方休。
我爱上花青时,他不是我的哥哥,我依偎哥哥时,他却仍是我的爱人。在这个悬殊比例中,我无法面对的并非他一人,所以没有完美的结局,就只能拉开新的序曲。
我的承诺没有变,在我离开时,却是要带走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就在我的肚子里,不离不弃。
四色妖冶醉痴香(一)
八个月大的肚子已经是等着瓜落地的好时节,我推着购物车,走在超市里,专挑选我爱吃的拿,也不看价格,因为我觉得自己是富婆。
我不但肚子富有,rr富有,就连钞票都哦是富有的。可能唯一亏空的,就是我不记得肚子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到底是我被遗弃?还是我去qg了某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男?这一切都不得知。
我不认为自己失忆了,因为我还记得自己叫米粒,也懂得基本的常识,更会对养眼的东西多多留意,这其中主要包括美男子。
可能有人认为我花心,可要知道,我本身就有一颗心,现在肚子里又跳动着一颗小心脏,这心包裹心的,能不花花乱跳一番吗?更何况,我还打算给我的小东西找个爹地,让他妈咪在生了他之后,也能过上些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咕噜一声叫,用手摸了摸肚子,也分不清是小东西饿还是我饿,总之我们是要照顾彼此情绪的,所以我推着车子去结帐,打算为我们娘俩再安排一次豪华大餐,用来庆祝今天购物成功。
在购物车的轻拐间,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色中山装的优雅男子正倚靠在货架上冲着我展露笑颜,那弯成新月的眉眼有着令女人为之疯狂的柔情,但其中泛起的点点星光却是令人有种被算计的战栗。
我猎艳的脚步硬生生停下,用手抚着肚子,小声嘟囔道:“小家伙,这个笑面虎不好惹,怕是要在为娘把你生下后就转手捣卖了。虽然为娘不太喜欢你,但若卖不上几个钱,也让为娘觉得丢脸。”
有些留恋的转身,依依不舍的离开,却在购物车的前推间,赫然看见一个眼冒蹭蹭火苗的帅小子!那黑白分明的眼犹如大克拉的钻石般璀璨着刺目光束,那被揪起的发丝乱糟糟出个性的刺,他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着,犹如饿极了的野兽,仿佛随时要冲过来将我吞噬掉。
我咽了咽口水,又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碎碎念叨着:“这个性格看起来不好惹,咱娘俩还是离远些,不然一脚s来,你就算是提前过生日了。”
购物车由狭窄的通道走去,终于排到收款处时,但见一个酷毙了的帅哥出现,他的半边脸纹上了大气的图腾刺青,犹如不世战神般令人膜拜。那刚毅的气质犹如传说中的骑士般令无数女子痴迷,却犹如挂着生人勿近的牌子,令人望而止步。
我小心地护着肚子,有些胆颤的喃喃道:“小家伙,如果等会儿有人抢劫,你一定要在为娘的肚子里一起跑,不然为娘可带不动你。”
低头,付款,提着购物袋就想转身离开这诡异的气氛。
都说大奖不能轻易地落在我头上,平时这么个沿海小城市难得一见上好美男,今天却一同出现了三个,不但没有给我雀跃的狂喜,反倒让我有些惊慌失措。
提着购物袋快速移开,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三个及其养眼的美男,身子却一不小心与一人相撞,力道不大,却让我后退了一步,若不是肚子大坠着我,我一准儿倒后面去。
手忙轻拍向圆滚滚的肚子,状似凶狠地瞪向那人,却只此一眼,便被那人的绝色风华吸去了半条小魂儿。
浅灰色的眼,淡r色的唇,长长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他就那么望着我,仿佛要直达心灵般的悸动。
我抱住自己的肚子,与小东西分享心得道:“这个是妖孽,会要了为娘的魂儿,远离远离,安全第一。”
我刚欲转身绕道,那灰眼便开口道:“麻烦你,我看不见,你帮我一把吗?”
我疑惑的望着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确定他看不见后,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灰眼无焦距道:“哦,我丢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找不到,就回不了家。你能帮我找到吗?”
我低头去寻:“什么东西啊?地上也没有啊。”
灰眼微垂下眼睑,将那颗红色泪痣染得如泣如诉般,幽幽道:“怎么办?找不到,我回不了家。”
我心思一软,有些同情的望向他。
灰色竟摸索着向我伸出手,语含请求道:“我可以到你家去吗?一个晚上就好,我的家人会来找我的。”
我满脸悬疑:“你去住宾馆如何?”
灰眼的肩膀一耷,窘迫道:“我……不是本地人,丢了电话,忘记了号码,也……没钱。”
我算是彻底服了,他怎么没将自己丢了?呃……不对,这不就把自己丢了吗?得,看他也不像是坏人,还是不能视的,就当捡个漂亮宠物吧,先带回家再说。
想着想着,我揽上他手臂,往自己家的方向拖拉去,口中问道:“你自己能上厕所吧?”
灰眼脸一红,温润清雅的外表出现一丝裂缝,终是点了点头,简单应了声:“恩。”
我痴痴一笑,看来,只要到时候喂口饭吃就可以了。这打量着他的目光就变得有恃无恐起来,大有越看越喜欢的心思呢。
就在我们踏出了超市没两步,那个要死不死的小偷突然出现,欲抢我的钱包跑路。就在这千钧一发时,酷毙了的图腾男出现,一脚将小偷踢飞,一直在地上溜出了好几米远才停了下来。
我凤眼一眨,第一个动作便是冲图腾男交上钱包,笑容可掬道:“随意,随意,不用客气,权当一点心意。”
图腾男的厚唇动了动,伸出的手却没有接我递出的钱包,而是将我的手攥紧了手心里。
那温热粗糙的触觉让我身体一颤,忘记收回自己的手。
图腾男沙哑着性感的嗓子,以不容拒绝的态度说:“这里治安不好,你需要一个保镖,雇用我吧。”
我刚想否决他的意见,他的大手便穿过我的小手,提走了我手中的购物袋,放在了自己的悍马上,并打开车门,将我‘请’了进去。
车子没在我的指尖下便平稳的驶回了我家,我刚下车,还没等跨进院门,一个蹲在我家墙根底下的男人噌地蹿起,若钻石般璀璨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我,仿佛有话要说,却终是暴躁地扒了下了张扬的头发,一脚踢开我面前的小石子,说:“这些石子容易让孕妇滑到,老子专门对付它们!”
我的心思有些胆颤,我的身体开始荒凉,我的嘴唇变得抽搐,我的意志被迫沦陷。整个人,被这些完全无厘头的人弄得僵硬不堪,却凭借着本能掏出钥匙,颤颤巍巍对准钥匙孔,但钥匙还没等入d,防盗门却是应声……开了。
一身白色中山装的狐媚男子围着围裙,举着铲子,笑若春风拂面的望着我,眼神揉的仿佛都要滴蜜道:“回来了?稍等一会儿,饭菜很快就好。”转身,又回了厨房。
我的钥匙从手中滑落,却被身旁的暴躁男子一把接住,冲着我邀功道:“多亏了老子,不然就砸你脚丫子上了。”
我缩了缩脚指头,有些……呆滞。
这时,屋里的狐媚男又从厨房伸出头,对我笑眯了眼:“去洗洗手,马上开饭了。”
我进了屋,忘记了换鞋子,就这么啪嗒着小方底软拖鞋,毫无想法地去洗了手,然后抱着肚子坐到坐便上,随手掏出电话,按下报警号码,拨打过去……
一直坐在卫生间里,直到警察来敲门,我才开门出去,还没来得及指控这几人的强入民宅罪名,那狐媚男子便开口问候起两个小警察的顶头上司,又由顶头上司乱谈到上司的上司,再然后大门一关,我的世界彻底黑暗了。
动作僵硬地吃完饭,没有表情地转身离开,硬挺挺地躺在床上,翻身都嫌困难地突然哽咽起来,拉扯住被角,悲悲切切地开嚎上了:“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要抢财还是要抢色都给个痛快话,就这么不言不说的太吓人了。”
灰眼走到床边,摸索向我的头,然后就这么轻轻地躺到我身边,将身子弓成小动物的弧度,窝在我的颈窝处,浅浅地呼吸着。
那个暴躁男子则只冲着我就扑来,我只觉得呼吸一滞,一个大型脑袋就压在了我的唇上,蹿出火热的舌,有些胡搅蛮缠地冲刺着。
我呜呜呀呀地挣扎着,图腾男一皱眉,大手一扯就将暴躁男抓了起来,扔了出去。
暴躁男却不管不顾地又撞了回来,冲着我眼冒火星地跳脚大吼起来:“c!老子让你忘,让你记不得老子,妈的!活吞了你!”
我在他的咆哮中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丫地,原来都是我的情债啊。就说我嘛,像我行情这么好的女人,怎么身边可能没有几个像样的男人?望着暴躁男痴痴地笑了起来。
我这一笑可不好,愣是吓坏了一干美男,皆做悬疑惊恐状地望着我。
既然大家等待解释,我当然不可能将真正的想法道出,只能顺着暴躁男的八百尺高火线浇去,赞道:“呵呵……这个……暴躁的家伙,挺可爱的嘛。”
鸿塘一愣,脸上瞬间蹿起两朵不自然的红晕,人亦哼了一声转开身,避开我趣味盎然的目光,却又随后转身过来,一p股坐到我旁边,凶巴巴的说:“蠢货,你还挺有眼光地。”
我耷拉下嘴角,怎么我一夸他,他还骂我?还真不是个东西!
这时,那个看起来很温柔的狐媚男子也爬上我的小床,大手抚摸着我的脸蛋,若有所思道:“真就想不起来了吗?”
我摇头,继续摇头,却在下一刻抓住他的手,热切的问:“你们之中,谁是我孩子的爸爸?”
咣当……图腾男原本倚靠的书架就这么被他压倒了,在地上散碎开杂乱的痕迹。
气流在呈现数秒的真空状时,四个男人的手同时抓向我,异口同声地答了声:“我!”
四色妖冶醉痴香(二)
我愣了,所有男人都愣了,在所有眼神的噼里啪啦碰撞间,我发现三只黑眼最后都落在了那只灰眼上,而灰眼则是荣辱不惊地环绕着我的颈项。如猫咪般摩擦着,唇边勾起一抹绝色的浅笑:“我的米粒真厉害,一同诱拐了四个美男。”
这个……听他如此褒奖的话,我怎么觉得y嗖嗖的呢?
那个图腾男亦坐到越发拥挤的小床上,在酷酷的脸孔下用那双若深潭般的眸子凝视着我,只是唤出一个沙哑的名字,却扰乱了心中的一湖秋水:“小米……”
暴躁男咬牙切齿地怒视着我,看样子是想撕裂我,来消心头之恨。
我下意识的往后缩缩,白衣狐媚男子却伸手摸上我的肚子,眼神萦绕起朦胧的情绪,若看不透的一张网,将我牢牢地捆绑其中,听着他幽幽道:“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当自己付出足够的真心时,得到的也许就是这样背弃的下场。米,再一次次的背叛中,也许你找到的是放纵的快乐,但给予我们的,确实难以支撑的伤痛。”
他的神情悲哀而落寞,让我心疼得想将他拥入怀里,但他接下来的话却注定将我推远,远到他触碰不及。他缓缓闭上眼睛,手指抚摸着我的肚子,神情哀痛道:“既然你始终无法选择,那么就由我先放手。即是不想再痛,亦是给你自由。至于这孩子,无论是谁的,我们都不会再争了。因为他,只属于作为母亲的你。”
在他隐匿的痛楚决然中,他缓缓低垂下头,将柔柔的唇畔印落在我的眉心,然后跳下床,望着其他三个男人。
暴躁男亦是愤恨地扫我一眼,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那就是转身离开。
图腾男望着灰眼与我的亲近,终是缓缓低垂下眼睑,开启丰厚的唇,祝福道:“小米,你要幸福。”
三个男人一同望向灰色,仿佛在等着他一同离开。
然而,灰眼却是极淡的一笑,声音由我的颈项间传出,有些暧昧得不真是:“你们走吧,我留下陪米粒,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会照顾好。正如白湖说的,因为那是米粒的一部分。”
就在我的心深含不舍的挥泪告别仪式中,那个最先说要离开的白衣男子却又转了回来,仍旧是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笑颜,在我的眼前缓缓绽放,与刚才的决然简直判若两人道:“哦,既然花青不走,我又怎么舍得离开呢?至少在教育孩子上面,我应该多费费心的。”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暴躁男亦蹿了回来,冲着白狐就咆哮道:“c!白湖,你就玩y损的吧!”
被称之为白狐的男子侧目扫去,唇角勾起狐狸式的算计:“鸿塘,你也不是想将这一屋子的男人拉走,然后自己返回来带走米吗?”
鸿塘哼哼道:“老子不过就是顺脚踩个梯子,谁像你连弄走花青的本事都没有。”转而瞪向段翼:“你就不会先将花青砍昏?”
在我的l露注视下,被唤作段翼的图腾男将眸子转向我,浅浅地勾唇一笑,有着说不尽的……魅惑。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喝!都是好重的心机啊。
原来,他们都在算计着彼此,想将对方支走,然后……将我这个大肚婆带走,白捡个爹地做。
咯咯咯咯……看来,我的行情不错啊。
没心没肺地痴痴笑着,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我这两天就在想着,这周围小镇的优品男人都被我考察了个遍,正祈祷什么时候天上掉下个极品帅哥给我,这不,还没等玩天外飞仙,今天就自己蹦出了四只螃蟹,看得我这叫个口水哗哗流,都能做免征水洗面膜了。
自从知晓他们没有敌意,我的腰杆瞬间就直了,当即蹬鼻子上脸地伸伸腿,撒娇道:“喏,孩子爹地们,给我揉揉,都浮肿了。”
鸿塘眸子一立:“c!老子就是把你惯地!”虽然他吼,但他的手仍旧压在了我的小腿上,比较笨拙地捏着。
白狐也拾起我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力道适中的揉捏着,眯眼笑道:“怎么样?舒服吗?”
我点头:“成啊,手法不错。”
白狐谦虚道:“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我张口:“我……教过你吗?”我本想说,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可又觉得语气不对,就转为请教的方式。
白狐听我这么说,仿佛恍然想起般笑道:“是啊,你哪里会这些。”
我狐疑地扫他一眼,觉得他这是在试探军心。
转眼向按摩着我右手臂的段翼望去,笑嘻嘻道:“你的纹身真酷。”
段翼的手微挺,望向我道:“你喜欢就好。”
我点头,狂赞,续又问:“纹的时候很疼吧?”
段翼的眼露温润笑意:“还好,不比心疼。”
我一下自己哑然了,貌似是我让他心疼的?霍霍……看起来我很……厉害嘛。能让一个男人心疼的女人,是个好女人;能让一群男人心疼的女人,是个坏女人;不让他男人心疼的女人,就不是女人!(玉米怪癖论之一)
我觉得,在物质横流的今天,做个坏女人,才对得起自己身为女人一回。
所以,我享受着。
只是……为什么看见他们眼底的苦涩,我的心会痛啊?看来,我的功力还没有练到葵花宝典大成。
左边的肩膀被纤细的手指揉捏着,被唤作花青的男子就这么安静地依偎在我身边,让我产生了华丽丽地膨胀感,有种想要照顾他的冲动。问:“你的眼睛一直看不见吗?”
花青抬起没有焦距的眸子望向我:“米粒说要做我的眼睛,却丢了我,我找不到家,无法过活。”
嘶……心又痛了。
我揉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自我安慰道,这是个妖孽横生的年代,谁能想象我一趟超市之旅,竟然逛回了四只鲜美多汁的钳人螃蟹,真是……痛并快乐着。
坐拥美人膝,我高姿态地享受着美人们的服侍,大有建立庞大后宫体系的味道,在偶尔被刺痛心脏的同时,狠狠吸着明显过于茂盛的口水,真是越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离开他们。
于是,我问出了这个悬疑,四个人皆对望着彼此,将罪过功到他人身上,却对我愈发殷勤起来,尤其是在段翼将耳朵贴在我的开花肚皮上时,更是令我那点小小的母爱开始泛滥,直美得人面桃花,令四只螃蟹食指大动,纷纷摸索过来。
就在我以为np之路之差一裤之隔时,那该死的门铃声响起,我目露凶光地欲从床上爬起,结果晃悠了两个来回愣是没起来。
鸿塘望着我笑的前仰后合无良状,段翼的嘴唇更是抽筋般的欢快这,白狐捂着胸口已经笑的上不来气,花青睁着无焦距的眼,听着大家的欢笑,而悄然弯起唇角,感受这份难得的欢愉。
幸好,这些男人还算有几分良心,在彼此的冷嘲热讽中将我扶起,看着我拖拉着拖鞋一步步愤恨地区开门,在门开的刹那,我的身体呈现半刻的呆滞,然后努力勾上自然的笑意,说:“回来了?”
四色妖冶醉痴香(三)
屋外的雄性是个好男人,从我到这里开始,就一直照顾我,虽然我总是记不住他的名字,但他仍旧会出现在我周围,帮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例如……陪着我散步,陪着我买菜,陪着我百~万\小!说,陪着我吃饭,总之,就是我认识的‘一多陪’。
话说,他的行情不错,还是这里的小学校长,三十岁,单身,样子虽然不是顶级的璀璨,但绝对是这个临海小镇上的黄金宝座。
很明显,他在追我,而且表示,愿意当我孩子的爹地。
在门外的他一手提着乌j,一手拎着水果,就这么笑望着我,说:“开完会我就去市场,给你买了只乌j补补。”身子自然往屋子进,我虽然有意阻拦但却不好硬挺。
当一个如同自己的男人与四个横七竖八倚靠在床上的男人打了个照面后,两方的厮杀都变成悄然间的硝烟弥漫,虽不见血刃彼此,但那气味却是呛人无法呼吸。
我轻咳一声,‘一多陪’立刻拦住我的腰,非常真挚地关心道:“没事儿吧?”
在四只螃蟹的虎视眈眈中我有些不太自然‘一多陪’的亲近,微微闪开些身子,介绍起‘一多陪’道:“这是……我的……”
“未婚夫。”‘一多陪’自我总结道,脸上洋溢着痴痴地幸福:“我已经向米儿求婚,她……没有拒绝我,我一直等着孩子生下来后,就和她举行婚礼。”
嘶……我的纤细神经里突然s进无数的冰凌,有种被生生刺穿的如坠冰窖感。
这……‘一多陪’,你这是要害死我啊。我是没有拒绝,可却说要考虑一下的,你……这理解也太偏差了吧?
四只螃蟹在无声中由床上支起身子,在不同的表情下悄然靠近,如同要猎杀动物般紧紧盯着我和‘一多陪’。
我虽然不晓得四只螃蟹的手段,但单单从刚才的交手中就可以感觉到,那都是绝对不好招惹的终极腹黑兽。
也许是怜悯弱者吧,所以我圆滚滚的身形一晃,便挡在了‘一多陪’身前,在四只螃蟹的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下,充满介绍道:“这四位是我的……亲属,恩,亲属。”
鸿塘噌地蹿起,一把拦住我圆滚滚的腰,呲出一口想要要人的牙齿:“c!老子是……呜……”
我一记手拐下去,鸿塘成功噤声。
白狐低低一笑,眼中精光四蹿,瞟的人毛发战栗,亦站起身,踱步到我身边,也不知道从哪里拔出来的一把刀,当即就卸了那乌j一条大腿,在血淋淋的咯咯尖叫中,对‘一多陪’笑容可掬道:“我们一家人都有些怪癖,希望你能习惯。”
‘一多陪’的额头有隐约的汗水,手指开始颤抖,笑的有点费力。
段翼伸出‘友好’的手,面无表情地与‘一多陪’相握。
‘一多陪’的冷汗当即就啪嗒落下,身子差点软了下去。
花青的手适时地抚在段翼手臂上,组织了他的骨折行行为,淡淡一笑道:“我们是米粒的亲属,从小就跟她睡一张床,现在也一样。”
酥麻麻地,凉飕飕地,惨兮兮地,我竟然觉得自己的腿也变软了?一定是最近吃jr吃多了,有些缺乏骨气,还是得啃牛骨啊。
‘一多陪’的状况显然比我糟糕多了,却为了坚贞不渝的爱情,愣是将身体撑了起来,满头大汗地认真道:“各位……亲属……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米儿和她肚子里的小娃娃。”
白狐笑得不见眼球,用刚才才砍了乌j的手扯向‘一多陪’,另一只手拎着血淋淋的刀子,就开始往床上扯,直说:“大家正好吃过午饭,有些困了,来来来,一起l睡吧。”
‘一多陪’的腿一个打颤,差点趴到地上,被白狐按到床上后,非常费力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非常不安地望向我。
我觉得这个男人也没做错什么,甚至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帮了不少忙,他们即使与我有些联系,不过也是过去的一笔烂帐,如果能和谐解决,我也不用丢开他们自己离开,如今我想不起他们是谁了,他们却又跑到我面前破坏我的幸福,有些……不对吧?
面上一冷,大步蹿过去,坐到‘一多陪’身旁,护着他,对四只螃蟹道:“你们走吧,我记不得过去的种种,便如昨日流沙一般无法挽留,现在我过的不错,简单知足,你们就不要来我坏我的宁静。”
四只螃蟹微愣,那原本算计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掉。
我一狠心,站起身,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开始往外推!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我这更是电子书,顷刻间变化的就是文艺感情戏和神鬼传奇。
四个男人被我推攘的不是滋味,却也不敢和我扭打,单是被动地让我推出了屋子,我甚至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勇气,就咣当一声摔上了防盗门。
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想吐却根本就吐不出来,‘一多陪’小心的靠近,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示安慰,却仿佛一下子碰到我的刺上,害我转过头叫要狂吼出口。
然而,并没有给我表现粗野的机会,敞开的窗户处赫然蹿出一颗爆炸式的脑袋,咆哮道:“c!你他妈地把手拿开,不然老子剁你为阿鲨!!!”
接着,窗户处又多出一颗脑袋,段翼那酷酷的图腾在阳光下蔓延开来,紧紧掠夺住我的呼吸,哑声道:“小米,我来找你了。”
白狐的手支撑在窗框,一个优美的跳跃就又蹿了进来,自顾自地拉开白色衣衫,露出性感的胸肌,然后悠哉地躺回到床上,无比厚颜地对我眨眼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靡丽诱人,轻轻打个哈欠,对我挠了挠修长的白色爪子,亲昵道:“来,米,别生气,咱睡觉。”
这时,门被敲响,我颤巍巍地拉开防盗门,便看见花青如同被遗弃的猫咪般望着我,没有焦距的灰色眸子里有些错落的惶恐,他伸出单薄苍白的手指,喃喃道:“米粒,你不要我了吗?”
哗啦一声,我全部的堡垒被大水冲成残砖烂瓦,在上面漂浮的我还没等抓牢门槛,花青便摸索着进了屋子,然后坐到‘一多陪’旁边,温润地笑着,提起一旁的热开水瓶,一边摸索着往茶杯里倒,一边客气着:“米粒有时很任性,多亏你照顾。”
那热气腾腾的开水沿着茶杯外延倾斜到‘一多陪’大腿上,导致他一声压抑的痛呼由嗓子里溢出,听来分外揪心。
花青浑然不觉地继续倒着茶水,面上的笑容更是和气得如同家长般,令人无法躲避拒绝。
‘一多陪’哆嗦着身子,悄然转开,看样子被烫的不清。
我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好去责怪一个不能视的,只能动了两下唇后,对‘一多陪’歉意的笑了笑。
待我再次望向白狐,赫然发现那床上竟然又多出两个刚被赶出去的身影,此刻正在虎视眈眈的望着‘一多陪’。
段翼将手中的苹果用力一拧,那饱满的水分便哗啦啦流下。
鸿塘y森森地笑露出一口白牙,目光狰狞的如同饥饿的野兽。
白狐慵懒地扫目过来,却是对‘一多陪’一勾手指,用媚眼挑了挑床上,示意他过去一同睡下。
‘一多陪’颤抖着腿向门外晃去,每走一步都是逃亡般地欲速则不达,当他终于晃到门口时,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一句明显底气不足的话,就彻底消失了。他说:“米儿,我真是想要娶你的。”
‘一多陪’消失后,白狐悠哉道:“米,那人不适合你,胆子小的没法和这些豺狼虎豹抗衡,若一头扎进来,只有被分尸的份儿。”
我扫眼四只刀枪不进的螃蟹,步履沧桑地拉开小屋门,扎头其中,闭关自修。
四色妖冶醉痴香(四)
从下午睡到晚上,我爬起,找饭吃,没发现四只螃蟹踪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反正不好受。
不自觉的打开大门,向外巡视,却在大门下发现一张纸条,上面仅写了一句话:欲知过去,请到‘东吗弯’。
随手,扔了。
不一会儿,有人敲我家的门,打开后,发现一纸条,上面写着:你不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吗?到‘东吗弯’,便解。
看了看,又扔了。
十五分钟后,有邮递员敲我家的门,我刚一开门,一人影豁然蹿出,面目狰狞地将刀子在我的脖子上,恶骂道:“贱人!你活得挺滋润啊?你害得我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可知道,我被你推下河后,好不容易爬上岸,却被人强行压走,遭受多少生不如死的痛苦才跑出来?他们用药吊着我的性命,就是要活着折磨我啊!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掏出来后,犹如丧家犬般无处可去。但我恨啊,恨得深入骨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部署,我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今天,你就和你肚子里的杂种,一起为我赎罪吧!我好久没开荤了,现在来尝尝你这个大肚婆,看看能不能让你躺在血泪中一尸两命!”
我在那人的癫狂中,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兄弟,请问您贵姓?”
那人一愣,被鞭痕布满的脸上却越发的诡异狰狞,咬牙切齿道:“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被你害惨的……方航!!”
我嘿嘿一笑,一手点向他的脑袋,嬉闹道:“别闹了,别以为你贴了几条伤疤就能混黑社会,别以为你弄了一脸狰狞就是苦大仇深,这年头化妆师能将八十一的化装成十八的,白狐,你就别装狠角色了,就你这个模样,扔煤堆里踹两脚,再出来装社会人吧。玩什么烈男复仇记啊?”推开他的刀子,挺着大肚子往厨房里晃去,口中还吵嚷着:“白狐,你过来给我做点东西吃,别让我白白收留你。”
身后半天没动静,我颇为不爽地拉开抽屉,取出老式鱼皮豆,用牙齿撕开包装,却一个没拿住,整大包的鱼皮豆便散落在地上,将突然举刀靠近的男人摔了个眼冒金星,半天没动地方。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抽走他手中的刀子,拿捏在手中间弯了弯,然后凑到唇旁一口咬下!
在狰狞男人的目瞪口呆中,我又牙齿一和,扯下了刀身部分,吃得一脸香甜,末了还吧嗒吧嗒嘴,说:“这用糖做的刀子还挺有创意的,味道也不错,还够咬头。”
顺手从旁边抽过一柄刀子,递到男子口前:“你尝尝这个味道,是不是比你的好?”
男子犹豫地试探性开口,我却将刀子抽了回来,费力地支起身子,笑道:“你这是什么脑袋?这把是真刀,你一口咬下去,还不变成兔子三半嘴儿啊?”
男子眼冒怒火,努力从地上爬起,y森森地就扑过来抢我的刀,就在着一抢一送间,我只觉得肚子一凉,有种被异物顶着的不适感。
缓缓低下头,看见那顶在我肚子上的尖刀,在愣呆了一瞄后,再次爆发出大笑,愉悦道:“不错啊,挺有心的,竟然将刀子都变成软糖质品了。”随手抽过一把精致的小短刀,快速地往男子腹部扎去,还巧笑倩兮道:“试试这个,这个做的更真。”
几刀捅下去后,我感觉手上有温热的粘稠,缓缓低下头,便看见那人腹部缓缓流淌出的鲜血正沿着刀把蔓延开来。我一惊,乍喜道:“哇,还自备糖浆呢?好真实哦,酷!”
在那男子的无尽恨意中,他战栗的身子终于缓缓倚靠向厨房的大门侧,在大口喘息中欲向我俯冲过来,就在这紧急关头,一只大脚将他踢飞,段翼的身体挡在了我的面前,冷声对由拐角处走出来的白狐说:“够了,不用再试探了。”
白狐扫眼地上的男子,说:“方航,你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吗?”
方航捂着肚子,恨声道:“不知道!”
白狐勾唇一笑,说:“这世界最不可靠的就是……女人。”
我从段翼身后探出脑袋:“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