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16 16:37      字数:13229
  方航捂着肚子,恨声道:“不知道!”
  白狐勾唇一笑,说:“这世界最不可靠的就是……女人。”
  我从段翼身后探出脑袋:“喂,说话注意了。”
  白狐立刻歉意一笑,接着道:“方航你让那个女人来当我的实验品,只为接触我时套出有利的信息,却不想自己竟然被那女人出卖,变成了我手中的一只猴子,耍戏给大家看。”
  方航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贱货!”
  白狐优雅地转过身面向我,说:“米,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一直接触的那个女人,只为掌控方航的行踪。”
  我懵懂地眨了一下眼,有些郁闷道:“完了,我好像卷入一场婆娑迷离的斗争中,不晓得明天会不会有人告诉我,其实我是某个国王的女儿,马上就可以继承一个国家的财富,和坐拥一卡车的美男?”
  鸿塘从窗户跳进来,转手又将花青扶下,对我咆吼道:“妈地!你一卡车的美男?看老子不掐死你个贱货!”
  我缩回脖子,又躲在段翼身后,拉扯住他的大手,小声道:“哥们,我看你功夫了得,那鸿塘有时嚣张的厉害,不如你改天教训他一下?”
  段翼收紧手指,粗糙而温情地摩擦着我的小手,简单地恩了声,算是应了下,听在我耳里,简直如天籁。
  在我们的内部斗争中,被唤作方航的男子突然蹿起,狰狞着充满恨意的脸孔就向我扑来,却又被段翼一脚踢飞,连手都不用洗,就解决了这个武不能斗的倒霉复仇者。
  被踢吐血的方航狠狠的擦拭着唇角,撕裂道:“成者王败者寇!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花青云淡风轻的一笑,转身坐到椅子上,淡然道:“方航,你如果不跑,也许,会活得很久很久。”
  方航身形一颤,眼中布满无法掩盖的恐惧,如同见到索命死者般望向花青,抬起染血的手指,胆颤道:“你……你就是抓我去的人?”
  花青饮下一杯清茶,看都不看方航,单是简单地应了声:“哦,是我。”
  方航的身子忍不住开始战栗,就差牙齿磕碰来宣泄心中的恐惧。
  鸿塘一脚踢出,咒骂道:“c!你个没命出生,抖什么抖,老子还没对你用刑呢,你他妈的最好挺住,别软骨,让老子玩尽兴了,没准将你赏给阿鲨,来个痛快。”
  方航两眼充血,突然嘶吼道:“我不甘!不甘!我想起来了,你们刚才让人撞了我,把刀子换了!使得都是下流手段!”
  鸿塘一脚踩下,用更大的声音呼啸而去:“别吵!惊到蠢货肚子里的小东西,老子把你切成一断翼断的!”
  我撒嘴:“怎么不怕惊道我?”
  鸿塘瞪目过来:“妈的,一向都是你吓老子,你要是能被惊到,除非我们集体死翘翘。”想了想,又补充道:“然后又集体诈尸到处蹦跳。”
  我噗哧一笑,挥了挥左手上的刀子,问:“这是什么糖,挺好吃的。”
  鸿塘走过来,抓起我左手的残缺刀子,就着我的牙齿印上又啃了一口,咬了一会儿后,说:“c!别说,还挺是味儿,明天让他们多做些送来,再做几个锤子和几柄枪,啃起来应该不错。”
  我点头补充:“最好做个大点的东西,啃起来比较有口感。”
  鸿塘难得温柔的问:“蠢货,你想要什么?”
  我想了想,说:“做个坐便出来吧,一定能挑战承受能力,开辟新的味觉。”
  鸿塘用手捏了捏我的脸蛋,笑得那个叫璀璨:“成,老子明天让他们给你做。”
  一直被忽视的方航竟然在我们的打情骂俏间想要溜走,却被白狐堵在了门口,悠哉道:“别急着走啊,既然都是寇了,就得有几分寇的样子不是嘛?”
  我一听这边有活动,忙笨拙的闪身过来,眼波烁烁道:“方航,虽然我不记得你,但你却要来伤害我,真是不可取啊。既然你想用你那污秽的东西来qg女人,我呢,就来帮你最后一个忙好了。”对四只螃蟹诡异一笑,示意大家将他灌醉,然后扔到小镇上唯一繁华的酒吧,并在他身边立了一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我用老二干你老婆!
  哎……喝完酒的男人都不理智,至于这牌子的可信度未必能达到百分之一,但被酒精冲昏头脑的人,谁还会管这些啊?凑过之后,警察到来,抓个逃犯,头功一件,好事啊好事。
  在回家的路上,因为有四只螃蟹相伴,这个普通的小镇竟然也如诗如画起来。
  鸿塘问:“蠢货,你是怎么知道刀子是糖做的?”
  我得意一笑:“笨蛋,如果那东西在你脖子上转悠了半天都没划坏一点,不是导演照顾,就是编剧不懂刀的锋利,你说,我能不猜到它是由什么组成的吗?”
  鸿塘推了推我的脑袋:“作为老子的女人,你也不太笨嘛。”
  段翼冷眼扫来:“小米已经嫁给我了。”
  白狐y森森一笑:“有结婚证书的可是我。”
  花青摸到我的手:“米粒不会离开我。”
  我仰天长叹:“各位都是哪家白菜啊?”看来,我还得闭关自修啊。
  四色妖冶醉痴香(五)
  一个星期后
  我趿拉着拖鞋由小屋走出,赫然看见了四个模糊的人影,当即小心肝受到恐吓怪叫:“啊。。。。。。!!!你们是谁?”
  劫财劫色?劫财去翻柜子,戒色也去翻柜子!
  某个暴躁的声音问:“c!劫色为什么翻柜子?”
  我哀怨道:“这位大哥,您找到钱后去嫖小姐吧,我赞助你劫色。”
  两个星期后
  我盯着j蛋头,颇为费力地爬起,却发现自己睡在一群男人中间!
  “啊……!!”一声气势磅礴的狂吼由嗓子飙出,以无以伦比的气势嚎叫道:“妈啊!天上掉帅哥啦!!!”
  某个狐狸样男子说:“如果我说我们四个是你孩子的父亲,你又如何?”
  我炸猫道:“真得吗?那工资全部上缴!一人每月给我两千五百元,我就月收入万元户了,哈哈哈哈……”
  三个星期后
  我刚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个有纹身图样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对我说:“别喊,我不是色狼,不会打劫,也并非天上掉帅哥,我是你老公,会疼你一辈子。”
  我噗嗤一笑:“小翼翼,这么早就表白啊?”
  段翼眼含莫名感动:“小米,你记得我?”
  我点头,却又摇头,充满疑惑的问:“翼,小米是谁?”
  四个星期后
  我从被窝里爬起,看见四个分别在脖子上挂着花青,段翼,白湖,鸿塘牌子的男人,皆盯这两只熊猫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当即噗嗤一声笑开了,换得四个男人精神一震,其中一个挂着花青名字的男人激动道:“米粒,你熟悉我们,是不是?”
  我点点头,用手挑了挑他脖子的牌子,非常认真道:“哥几个也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吧?那里风景确实不错,我以前好像长驻在那里。承蒙各位相助,小妹才有今日一番成就,大恩不言谢,我们后会有期!”
  五个星期后
  我眼含热泪的打开房门,一头扑进四个内分泌严重失调的男人怀里,哭嚎得泪眼滂沱,气势磅礴,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貌,在痛哭流涕中抬起斑斓的花脸,用颤抖的手分别摸上四只螃蟹的脸,一一痴缠道:“鸿塘,我不该忘记你的,我是那么爱你,爱到连心都吃辣椒沾蜂蜜了。”
  鸿塘神情动容,一把将我抱入怀里,语含哽咽道:“蠢货,你终于想起来了是不是? 你……你个白痴!”
  我点头,吸着鼻子,强行从鸿塘的怀里爬出,在鸿塘的目瞪口呆中又扑入白狐的怀里,用脸噌着他的脸颊,腻歪道:“白狐,白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们在一起,将会多幸福啊?你爱着我,但我的生活费却让他们来均摊,你说好不好?”
  白狐感动变成龟裂状,任我是如何黏贴也么有办法完全缝合补好。
  转身扑入段翼怀里,在他的胸口撒娇地扭动着不灵活的身体,欢实道:“段翼就你对我最好了,晚上我要你陪我睡,呵呵……你要洗干净来侍寝哦。”
  在段翼的僵硬中,我摸上花青的脸,落吻在他的唇畔,喃喃道:“人怎么可以没有眼睛呢?我在哪里,花青就要在哪里,放心吧,我不会不要你的。”
  在花青有些木讷的神色中,我非常费力地从他们身上爬起,听见四人几乎是前后不一地疑问出:“你……确定记起了……我们?”
  我非常认真的点头,然后摇着手臂,将他们连拉带扯地推进小屋里,将连接了外磁盘的电脑打开,讲解道:“我今天早晨无意间翻出一个磁盘,打开后就看见了我们以前的生活画面,直觉得熟悉深刻。你们看。”
  画面在非专业的手法下展开,摇摇晃晃地记录这男人们的生活片段,先前是白狐,鸿塘和段翼的,后来有追加了花青的,整个画面和谐得如同一家人。偶尔嬉闹,偶尔斗嘴,偶尔追逐,偶尔疯闹。
  画面里,不时出现鸿塘的怒吼,白狐的狡黠的笑颜,段翼的温情宠溺,以及花青的绝色淡定。还有我时常的客串,用清晰的语调,极其认真地宣布着:
  “这是白狐,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这是段翼,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这是鸿塘,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画面流转间,变成了黑色的夜晚,摇晃的镜头探入一间黑暗得没有一点光亮的屋子,在摄像灯的微弱照明下,不甚清晰地拍摄出一室的医用器械,以及一张绝色的酣睡容颜。睡美人脸上的红色泪痣在夜晚美得勾魂夺魄,那人儿浅薄的呼吸犹如美丽的呼吸翼般,显得有丝淡薄的脆弱。
  镜头久久的凝视中,一个极其小心翼翼的女声传来,犹如蚊足般细不可察:“这是花青,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在镜头变幻场景的空隙,我听见细微的抽咽声,回头看去,便看见花青那灰色的眸子染起了迷人的水雾,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这么沿着他白皙的面孔坠落到地上,美得惊人,怜得心惜。
  抬手摸上他的眼泪,用食指沾了一粒,送进了花青唇里,说:“花青,你的眼泪是透明的但是我能看得见,因为它流淌在我心里。”
  花青含着我的手指,泪如泉涌,口中沙哑吐出两个字,我绝得不单是对我,而是对所有人说的:“谢谢……”
  这时,电脑画面一转,出现了我自己那张巧笑倩兮的大脸,演绎这幸福的古灵精怪道:“我很幸福,因为我有四个老公,他们爱我,我爱他们。因为我们是被天使诅咒的恶魔,所以我们不能计较太多的过去,更不能追问过多的细节。直记得,当幸福来敲门的刹那,我的幸福就会开出四朵金莲,郁香四季,色染满杯。”
  在四只螃蟹的唇吻轻颤中,我收起宝贝磁盘,笑颜如花般灿烂,一锤定音道:“夫君们,原来,我们一直如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放心吧,我会疼你们的,过去如此,将来亦如此。哦吼吼吼吼……”
  继而洋溢了幸福,掐腰指挥道:“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了,你们得做好准备工作。喏,鸿塘你去超级市场多买些好东西回来,不求最好,只求最贵。好货不便宜,便宜一定没好货。
  白狐你去做饭,我今天胃口特好,想吃些可口饭菜,最好酸辣甜都有,要营养均衡啊,也不要太浪费,弄个十几二十来个菜色就好,有孩子了,还是要节俭低调的。
  段翼去打扫卫生吧,这屋子邋遢得没法下脚了,最好吧栅栏修一修,顺便种上点晚熟的瓜果,还是自产自销的好,吃起来也绝对新鲜。哦,对了,我想养一条狗,你再搭建个窝棚吧,弄得舒服些,我们要善待动物。
  花青你来给我按摩一下,这腿怎么就这么酸呢?看来得好生养养,恐是缺钙。腰也硬得难受,胳膊啊,也有些不舒服来着。对,就先从脚底按摩开始吧,头抬我看着你养眼,心情好了,咱家宝宝就健康了,没准一出生,就能跑去调戏小男生了。”
  望着呆若木j的四只螃蟹,我眨了眨困惑的凤眼,疑惑的问:“怎么?你们不乐意?”
  四只螃蟹仍旧处于服务区外,皆茫然的望着我。
  我一脸不耐烦地吵扰道:“那还不快去忙乎着?难道要等我孩子生下来后,因为你们不曾出力儿管别人叫爸爸去?看见没有,旁边的‘一多陪’还等着做我宝宝的免费爸爸呢。别矗在这儿挡我阳光,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四只螃蟹目光呆滞,脚踩浮云,头顶问号地各司其职去了,我则窝在新置办的摇椅中,享受着花青的盲人按摩,绝对物尽其能地发挥作用。
  男人啊,就得忙点,如果身体不忙了,脑袋就该转个了:如果脑袋转个了,我有该有得忙了。
  对于我的烦乱鱼与痛苦,我更愿意享受他们呢抓心挠肝的无措。
  男人啊,就应该多担当点。女人啊,就应该多享受点。生活啊,就这么点对乐趣,挺好。
  世界上没有孰是孰非,或对或错,尤其对于一个时常健忘型失忆的人而言,就更不要要求太多。
  阳光不错,美男养眼,一切璀璨得不似凡间。
  我半眯着笑眼,揉摸着肚子,开始思考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的狗窝建好后,应该给狗起个什么好名字呢? 想来想去,还是这两个字不错——苞米。
  (全文完)
  番外
  番外之哥哥要如何爱你?(一)
  很多人都说盲人的世界是黑色的,可黑色又是什么颜色?我并不晓得。
  世界,是由五颜六色拼凑成的画卷,也许,在别人眼中,那是一种声色犬马的享受,可对于我而言,都是飘渺而不存在的。
  除非,有东西磕碰到我的身体,弄痛我的神经,我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实体的存在。
  也许因为看不见,所以,在面对他人的死活时,我冷血得感受不到一点惶恐,甚至觉得当身体归于尘土,灵魂才能自由来去。这应该是一种不错的感受,至少他们的身体不用像我一样,活在磕磕碰碰的痛楚中,努力寻求着不被任何人或者物触碰的距离。
  渐渐的,身体冷了,心更冷了。
  只是,在锋利的心刺里,却有一处无法埋藏的柔软……
  哥哥喜欢妹妹正常吗?有悖伦常。
  可伦常是什么?从来没有人教育过我,亦不过是埋藏在道貌岸然外表下的一颗毒瘤,想割,却怕扩散。不动,总让人心痒难耐,有种想要分离痛楚的撕裂感。生命与痛楚,我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意他人眼中的伦常?我无需闭眼,在自己不能视的空d里,世人,只是瞎子。
  在我有记忆以来,鼻息处萦绕的总是各种劣质的酒精味道。
  表面上,母亲因生了妹妹难产死了,实际上却是被她的哥哥亲手扼杀了呼吸,夺去了鲜活的生命。
  父亲每天酗酒,唯一值得他活在世上的女人没有了,儿女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不能死的责任。父亲是痴情的,却也是懦弱的,如我是他,若不能给儿女带来温暖,那便彻底离开,去天堂或者地狱寻找他没有守护好的爱情,即使留给儿女极致的恨,也比这无止境的折磨要好。
  所以,当我获悉父亲死讯时,没有人想到,我竟然笑了。
  多好啊,父亲和母亲终于在一起了。而我和我的米粒,也将永远的在一起。
  饥饿的肚子抵抗不了严寒,段翼虽然会拿吃的接济我们,但却成为我喉咙里最难以下咽的刺。我的米粒应该由我来照顾,就连她小小的笑声我都不愿意与人分享。其实……我怕,怕在我不能视的眼前,米粒被别人抱入怀里,那样的柔软,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温度!
  突然出现的舅舅带给我的,除了骨折了的肋骨,以及米粒惊恐的哭叫声外,只剩下无尽的侮辱。
  他让我们用嘴服侍他的欲望,我们不从,他便将我们掉在房梁上羞辱。从那一刻开始,我学会了恨。
  这是一种很好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想一口口挖掉他的血r,用硫酸腐蚀掉他的肮脏!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听着米粒发丝断裂的声音,对自己允了一个誓言,此唇、此身、此心、此生,都只是米粒一个人的,他人欲夺,必毁之。
  当米粒幼小的身体被那人随意踢打,我的身子掉到火炭上时,我竟然察觉不出身痛,只觉得被这火炭烫伤,抽搐着得都是噬人血r的恨意!
  在我舍弃了自己的卑微恳求中,那个意外枪杀了父亲的警官出现,救了我和失去意识的米粒。
  我没有感谢他,因为我们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误造成的,却也不恨他,因为他解脱了父亲的灵魂。但是,我不能依靠他,不是我的尊严不允许,却是我知道,那丧心病狂的恶魔会来找我,他爱我的脸,据说如母亲一样完美的脸,以及眼角的那颗红色泪痣。
  米粒不能跟着我,也不能跟着这个警察,在我没有强大之前,只有将她丢的远远的,才是最安全的。
  我让那个警察承诺不去看米粒,让她在孤儿院里一个人顽强的长大。我相信,我的米粒是最坚强的,她与我一样,流着恶魔一样扭曲的血y,是可以在地狱里摇曳出的彼岸花。
  狠狠推开抱住我腰哭喊着哥哥的小身体,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跑出去,但却没有什么可以刺破我坚守的信念——我要活着,让米粒幸福。
  狼狈的身子被肮脏的手臂拦截,一群打着流氓口哨的人让我脱掉衣服,只要肯供他们玩乐,他们就赏给我一口饭吃。
  不肯。
  我连自己的灵魂都依附到米粒身上,又怎么会有多余的身体供他们玩乐?
  肆虐开始。
  他们推攥着我,让我碰撞在疼痛的世界里,听着嘲讽与y荡的笑意,以及那猥亵下流的拉链声音。
  茫然的眼即使看不见他们狰狞的面孔,我仍旧睁着双目,要让这
  瞳孔记录下他们的龌龊。不死不休,噩梦缠绕!
  当他们将孱弱的我推倒在y暗潮湿的后街巷,当他们将恶心的性器官c入我的口中,我不想违背对米粒的承诺,不想亲吻任何人的身体,所以,我咬了下去,让那身体变成了食物,让那刺鼻的血腥铺面喷来,让那尖声的嚎叫刺穿耳膜。
  我抚着墙缓缓站起,用锋利的牙齿咀嚼着,用纤细的手指擦了擦喷s满脸的血腥温热,那些人扑着过来前,缓缓勾起了笑颜……
  “住手。”有人喊停了这场即将开始的厮杀。
  他的声音是低沉有力的雄厚,有种可以驱赶人心的力量。
  他向我走来,我能感觉他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继续咀嚼着口中的污秽,问:“人r好吃吗?”
  我吐出包裹着的细皮:“很脏,应该洗洗。”
  他说:“跟我走吧。”
  我点头:“把他们都杀了,我就跟你走。”
  于是,那一声声来不及呼喊救命的卑弱生命,便永远糜烂在这片肮脏的土地,让身体与灵魂继续肮脏下去。
  那人在我面前停留了三秒,然后转身离开。我用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肥皂香做引,自然跟在他的身后。不问去哪里,将来会如何,因为我相信,即使是地狱,也比这些肮脏更适合我。
  也许,遇见他我是的幸运,而他遇见我,却是注定的孽障。
  他是黑道的大当家,却独独迷恋我吃人r时的笑颜。他说,他是狼,而我却是魔。他说他爱我,想要贯穿我,一点点顶碎我的骄傲。
  我说我没有骄傲,只是我的身体被封印了,唯一的接触,只能是被我吞噬下腹。
  所以,在我将他全部的本领学来后,他向自己开了枪。
  他将位置传给我的唯一要求,就是让我吃掉他的r。
  在所有属下面前,戴着银色面具的我,用刀子划开他的胸腔,取出他的心脏,扔入油锅里炸透,然后捞上来,用银制的刀子将其切成一个个薄片,洒上调味,配着红酒,一口口安静的吃下。
  脚下是他的尸体,血y已经凝固干涸。
  从那以后,我坐上了黑道的第一把交椅。
  没有人知道我是个瞎子,却将我坐上交易的版本刻画出很多的精彩片段。我没有追究,因为我想,也许,这些流言蜚语对于他来讲,是个很不错的爱情故事。
  既然我不能给他,那就让他自己去听吧。
  得到权势的我,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所以,对于所有违逆我意愿的人,我都毫不手软的将他们收入麾下,用我所能想象的刑法折磨着,直到他们亲口同意让我剪掉他们的舌头,做我永世贴身奴仆为止。
  反抗者没有了声音,我的耳朵才可是分辨出更细微的风向,让米粒的一切都传入我的心里,让我感受到自己活着的事实。
  让人拍摄下米粒的照片,让人按照样子做出雕塑,让我的手指可以感觉到她的音容笑貌,那温热的身躯仿佛就在身边,令我在肆虐的思念中体味惦念的幸福。
  米粒的每次蜕变都是让我惶恐的美丽,不想,真的不想让任何人d悉米粒的一切。本应该离她最近的人,为什么却要有着最远的距离?
  虽然知道她因为儿时的脑部受伤失去了幼年记忆,让我在渴望的希翼中开落一地的残局,但埋藏在心中的种子,却愈发地破土而出,直直缠绕得我无法呼吸。
  我的妹妹,我的米粒……
  当米粒的一封挑衅书被送到我手上,让人读了那些调皮的押韵诗句后,我将自己关进了笼子里,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去找她,抱住她,爱她。
  我的米粒啊,哥哥,要如何爱你?
  接近吧,即使没查出那恶魔的隐身处,我已经无法理智的让自己听着米粒的一切,却要忍受无法将她抱在怀里的无措。
  设计将‘艺术心理学’的老师撞伤,然后威胁利诱将他一家送出国,自己取代了原有的老师,在分分秒秒中等待着接近米粒,嗅到她的气息。
  晓得她所接受的命令,为了不让自己在等待中煎熬成泪痣,派人假扮神经病,将米粒引来y雨霏霏的菊花地。
  我很紧张,紧张的忘记了呼吸,却想要嗅到她柔软的气息,于是我展开自己,贪婪地吸吮着有米粒气息的空气。
  即使看不到,即使闻不到,即使感觉不到,可我仍旧知道她来了,就在我身边,一步步走近,浅薄的呼吸落在我的身上,多少个日日夜夜未曾听见的声音,此刻口在我的胸前喏喏地响起,她说:“我……可以吻你吗?”
  可以吗?可以吗?米粒不知道,即使她想咬掉我的r,吞噬我的灵魂,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为她活着。
  内心里极具地颤动跳跃着,却用最好的自制力将那份激烈隐忍下来,生怕自己的旷野吓跑了我内心的柔软。
  缓缓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这是一个梦,即使明知道自己看不见,却还是怕醒来,只有闭着眼睛,才让我觉得安稳。
  当米粒的唇畔碰到我的嘴唇,我仿佛听见一地野菊悄然绽放的声音,那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美丽。
  番外之哥哥要如何爱你?(二)
  爱情是最不稳定的因素,也许前一刻可以为了对方献出生命,例如他。
  但如果他活到现在,看见我如此卑微地爱着她时,那枪支的方向应该直指我的头,而不是崩裂自己的脑花。
  人,还是要冷静的,某以后动。
  在米粒身边,清清楚楚感觉到她与鸿塘、白湖、段翼之间的纠葛,都有着我不曾拥有,或者说未来也不会拥有的优势。即使我与米粒血浓于水,却只会是我猩红的坟墓,不会是摇曳的爱情花河。
  只是……我已经在我的爱情下祭奠了我的皑皑白骨,又怎么可以不拼杀这一盘的生死棋局?
  这一刻,我已然明白他的感情,若米粒不要我,我亦会自挖心脏,供其饮食。
  看来,我与他真的是一路人,也正因为是一路人,所以有着自己对感情的可怕偏执。
  我敬他,犹如敬自己。
  我爱她,犹胜爱自己。
  当爱一个变成极致的时候,不是消亡,便是永生。
  所以,我对米粒说,这是一场用性命拼杀的角逐,也许,她不会懂这其中的含义,但我却欣慰她对我的痴迷。
  是痴迷啊,不是爱,不是可以抛开一切与我赤l纠缠的无怨无悔。
  于是,布局,一个接着一个的患得患失,让我用生命做赌注,开始了这场只为一个存货的角逐。
  我说这颗泪痣是为人所弃的伦常,是被赌咒的爱情,注定要下地狱去的。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这颗泪痣是为米粒疼出的心血,只为诅咒所有人下地狱去的契歌!
  凭什么我如此爱一个女人,却要遭世人唾弃?世人是谁?与我何干?我诅咒任何阻止我的人!哪怕让我无法堕落下个轮回,我只要这一世的爱情,愿背负万劫,无悔无怨。
  知道米粒要调查军火,所以我接近方校长,却不想由方校长身后竟引出了我誓要嗜其血r的恶魔!
  要保护米粒,不能让她受伤,所以,我隐身起来,等待恶魔的追捕,让他将自己完全暴露行踪,我将赠予他永世不可磨灭的印记!
  鸿塘被严斐抓去,白狐去救成功。
  我派人围困鸿塘,引来去而复返的白狐,一同囚禁自己来,一是不想他们干预我的行动,二是不想他们找到米粒,至于三,我要让白狐戴着鸿塘去交易现场,给米粒一个绝然的契机。
  也许,让米粒与鸿塘断开,更会招惹白湖的惦念,但……在我计划里,不但要借白狐之手做些事情,而重要的是,在我针对恶魔的过程中,米粒需要一个男人保护她,显然,白狐是最适合的那个。
  至于鸿塘,他的家事太过复杂,本身就是一个不安全因素。
  段翼,他的身份神秘得让人无用怀疑就可以d悉。杀手,一个笼统而无情的名字。也许他的现在是我们曾经的错误造成,但我仍旧不会给他这个带给米粒危险的机会。更何况,我不知道他此次的针对对象是谁。如此没有把握的一个人,米粒是不可以跟在他身边的。
  一边监控起鸿塘和白湖,一边派人寻找着米粒,却只赶得及堵截住站在河边的保镖,将其悄然带走,在拷问下得知方家欲杀米粒,米粒将方航撞进了排泄废料的河水里。
  属下沿河捕捉到了方航,盛怒中的我将其捆绑在油锅旁,恨极地施虐着刑法。
  滚烫的油温也许会翻滚出我银色面具的倒影,但却不和都烫伤不了我充满钢刺的心!
  如果米粒出事,我不会原谅自己,而这个男人,将承载着我一辈子的恨,永堕地狱!
  在交易现场,我的米粒回来了,而我却只能躲的远远的,窗听着现场的状况。
  无法接近,不能靠近,深怕自己的冲动会破坏掉一切游戏规则,让我的米粒再次遭遇不幸。
  知道段翼枪杀了方校长后,我不禁开始怀疑,‘煞’就是方校长身后的人,亦是段翼身后的人,更是我誓要毁之的恶魔!
  当一切归于静宁,我悄然退出这个看似和平的世界,给我的米粒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让米粒在想起我时,可以感受到思念的痛。
  呵……我不是个好哥哥,我要让米粒痛,痛到她知道自己是如何爱我,痛到她不顾一切的疯狂。
  离开后,‘煞’亦隐身起来,与我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我却在等待中无法忍受米粒不在身边,于是,用针孔拍摄了白湖的试验,将镜头切割成暧昧的片段,邮寄给了米粒。
  然后再她家的门下塞了旅游指南,将她引到我身边。
  她怒我,她恼我,她凶我,都成为我低泣下的幸福。
  当她身体的柔软细致包裹住我的炙热欲望时,我的灵魂仿佛开出了花,有粉的、有黄的、有绿的、有白的,很多很多的花儿,很多很多的颜色,在我从来空d的世界里朦朦胧胧地摇曳着幸福的声音。此刻,我最想的,就是米粒能一刀捅入我的心脏,让我就这么死去,真的是种唯美的极致。
  可是,我离不开她,我的身体和灵魂都贪恋的更多,想让她爱我,不是贪恋,不是痴迷,二是刻骨铭心的爱!
  这爱啊,埋藏在我的肌肤下,疯了,狂了,却无法破茧而出,最后变成了毒素,至死方休。
  米粒来了,白狐必然要追来,我所给予老局长的战书必然要展开。
  站在‘沙蕉岛’上,风刮的人衣衫噼啪作响,像拍在身体上的责罚一样。
  我丢下米粒,将白狐绑来这里,却又在推白狐下去的一刻犹豫了,我不想米粒恨我,不想啊。
  我等着,等着米粒的到来,第一次不晓得自己要什么,却执意等她来,明知道她如果来了,必然是d悉了我的玉当家身份,警匪之间,敌对之间,无需想,也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只是,我能承受得了吗?
  她来了,脚步急促,却小心翼翼地躲在石头的后面,我的唇角悄然弯起,因为我在这一刻做了一个决定,想知道米粒爱我多一些,还是……爱白狐多一些。
  为了这一些的高低,我愿赌上自己的性命。
  当我欲推白狐坠崖时,米粒冲了出来,那幸福的撞击没有落在我的身上,但却也不至于将我撞落悬崖。只是……那一刻,我不但没有了存货的欲望,更是想在米粒的心里,永远占有无人可及之地。
  我自私得连我自己都要唾弃,可是,我又如何能不让自己自私一回?
  守望者患得患失的爱情,即憎恨血脉里跳动着同样温热,又感激这永远割舍不断的涌动。
  疯了,笑了……
  下坠的过程里,我仿佛听见米粒那哀哀无声的哑然哭泣,让我,心痛。
  人是个其妙的组成,前一刻我想这成为米粒心中的永决,后一刻我却拼命游上岸,在哭泣中庆幸自己没有死,在庆幸中哭泣米粒环绕的不是我。
  虽生,犹死。
  在极度的矛盾中消耗生命,直到听说米粒与段翼遭遇‘煞’的追捕,险葬火海,我一直涣散的精神才收敛回身体,变成锋利的刺,要刺穿所有企图伤害米粒的人!
  如果我够冷静,就应该引‘煞’来本国,因为那里不是我的势力范围。可事情一发生在米粒身上,我就如同毛手毛脚的孩子,皆是慌乱的无措。
  尾随米粒去了‘吧抓国’,但这一直被我抛弃的身体却也抛弃了我,竟然一病不起。
  当我撑起身体去布置接近米粒时,得到的却是她被注s了新型dupin,消失的无踪迹。
  愤怒、暴躁、憎恨与自我厌恶混在一起,刺激的我险些毁了我自己!
  索性,我还有一步棋,一步深远的无可预知的棋。
  烙七,曾经是他为我找来的医生,经过接触,我知道,烙七与‘吧抓国’皇家有着联系。
  所以,我将我的意念灌输给烙七,让他明白我是如何爱米粒胜过于自己的生命。
  在等待米粒消息的过程中,我开始变得不信任任何人,因为他们竟然找不到我的米粒。所以,我要将眼睛治好,要亲自去找、去寻。
  烙七说我的身体不适和做手术,成功率低的会直接要了我的命。而且,就算身体很好,我眼睛的恢复率也只有一半。
  缓缓闭上眼睛,依旧坚持,我相信,我可以。
  在等待开到的日子里,值得庆幸的是,当我查不到米粒音讯时,烙七带给我了她的讯息。
  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已经难以形容,更加分析不清。
  我明白,即使我去找米粒,她亦会躲开不见我,甚至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继续恨我。
  深呼吸,坚决要做眼部手术,我要看见米粒,要望着她的眼底,说爱你。
  然而……我仍有顾虑,尤其是在听到米粒没有药物可打的情况下,我又如何能做我自己?
  戴上面具,第一次以玉当家的身份站在那恶魔的面前,他的声音我没有忘,他的扭曲我没有忘,他的丑态我没有忘,他的仇恨更没有忘!
  他忘记了我,他想象不到一个瞎子也可以入常人一样,甚至,比常人更加敏感锐利。
  我那不可控制的杀意,却是必须要安抚的情绪,为了米粒的药物,我拿出了最擅长的隐忍。拿到五只试验针剂,转身离开。米粒,哥哥回来救你。
  每天从烙七哪里得到米粒最新的消息,说她因药物的影响开始健忘了。
  我的情绪变得惶恐不安,深怕米粒再次忘记我。
  精神变得如同拉漫的弦,怕是一个杂音就会顷刻间溃散。
  就这样一直将自己困在矛盾中,直到手术的当天,米粒来了……她,真的来了。
  她不理我,她漠视我,她忽略我,她要转身离开。可我怎么能让她就这么静静地脱离我的生命?
  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却被她狠狠甩开,我开始憎恶自己的不能视,我看不见米粒的脸,不明白她此刻的表情,d悉不了她冷漠的毒素,到底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曾经以为,自己不会有的泪水,就这么涌出眼眶,如汪洋般流淌。
  无法控制,无法擦拭,整个人都如一页扁舟般随波逐流,不是放任自由,二是放流荒凉。
  在我的空档绝望中,米粒将我粗暴的拉起,然后,这种痛却是我全部的存货力量。
  紧紧抱住她,战栗的唇瑟缩地吻着她,不敢深入,怕米粒会咬掉我的舌头,让我在不能视后,亦无法说出自己有多爱她。
  爱啊,让我揉碎了自己的爱。
  米粒没有问我的过去,甚至连一个为什么都没有问,这让我惶恐不安,却又有丝窃喜。隐约间,我觉得米粒知道了什么,或者说,聪慧的d悉到了我们之间最隐匿的关系。只是,她不想说,我不想说,我们都不说。
  米粒不同意我做眼部手术,我无法不顾及她的感受,因为她的在乎,所以我在乎。放弃了,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一辈子活在世人所谓的黑暗里,只要米粒在我身边,我仍旧可以呼吸着有她的气息。
  就这么拥着毒瘾发作的她,贴着她潮湿的汗水,闻着她淡淡的r香,遍遍吟唱着歌曲,让我的米粒可以酣然睡去。
  至于那个害了米粒的恶魔,即使要下地狱,亦是要成为残缺不全的腥臭垃圾!
  订好dupin交易地点,设计陷害那恶魔永世不得翻身,却在突发状况中,被撞掉了面具。恶魔的枪法极好,一枪便s进了我的身体里,不会立刻死,却需要大量的血y供给。
  昏昏迷迷被段翼救回,从失去意识到醒来,耳边听见的却是米粒想让我死,却无法看着我死的声音。
  当米粒转身离开,我动手拔了氧气,心里,却是满足的微笑。米粒她在乎啊,她真的是爱我的。
  烙七赶了进来,强行将我的氧气按上,只说了一句,便安抚住我所有极端的情绪,他说:“也不知道你是要做舅舅还是要做爹地了,但你最好别这么激动,不然两场都空。”
  我……我要做……爹地了?
  我不希望孩子是我的,因为我想让米粒的宝宝足够健康,但这个小生命带给我的,却是一种新生的希望。我摸着米粒肚儿圆圆的样子,我想听着米粒肚子里小东西的咚咚声,我想陪着米粒一同散步,我想让那个孩子叫我……爹地。
  人类的求胜欲望是最坚韧的磐石,我撑起自己薄弱的身体,将米粒保护入怀里,没有人晓得我是多么的幸福,一种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极致妖冶。
  这种幸福没与人可以夺走,亦没有什么可以代替,即使看着那恶魔在眼前死去,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快慰,只想枕在米粒的肩头,听着她,软软的唤着我哥哥。
  至于那些所谓的失忆与健忘,以我们的血脉相连,还有什么需要解释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