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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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10-16 16:39 字数:13744
的亲戚朋友都在这里,在北京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我这把老骨头闷也要闷死了,
呵呵呵。”
虽然老太太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侯龙涛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再说老人家
都是不爱动地方的,“住个一、两星期再回来,就当是去旅游。”
“不要了,还得给你们添麻烦,况且我是真的不想去。”齐大妈并不知道这
两个年轻人有多富,只是以为他们也吃过毛正毅的亏,其实她要是识货,从他俩
衣服的质料上就能判断出他们决不是普通人家。
既然人家这样说了,侯龙涛也不再坚持,反正不去北京也一样能报恩,不过
就是晚两、三天的事儿。等打扫完甲板,齐大妈就去码头的小卖部买酱油。文龙
看了一眼表,“已经快要8:30了,看来是没早饭可吃了。”
“唉,昨晚咱们喝的那两大碗小米粥,说不定是人家的晚饭呢。”
“你说那两碗粥值多少钱?”
“无价。下去吧,这里的味道…”
两人刚刚回到底舱,齐大妈就慌慌张张的追了进来,“小侯,小侯,呼呼,
外面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在…正在查看船的编号,我听到他们说是在找‘沪黄
107’,就是这艘船啊,可能是毛正毅的人,大概很快就会找过来了。”
“是吗?”侯龙涛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儿,要说是有人看到自己
上船,他们早就该来了。不过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地方藏身…
毛正毅的十个手下最终找到了“沪黄107”,“大哥,就是这艘了。”
“妈的,停的这么老远,”说话的是一个绰号“土鳖”的“无形小汉”,他
是领头儿的,他也不经主人的同意,就带着人自行上了船,“船主人在哪里?出
来。”
“谁啊?”齐大妈从底舱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你们找谁啊?”
“别他妈装傻。”“土鳖”对几个没势力的船主都是上来先诈一下儿的。
“什么?什么装傻?你们是什么人啊?”
“你昨天下午有没有从江里捞上来两个人啊?”
“没有。”
“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
“你可不要不老实。”“土鳖”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一个人走向了船头的
驾驶舱,三个人向船舷外检查,剩下的五个人就钻进了底舱。
“喂,你们干什么?”齐大妈想去拦那些人,这是自己家,怎么能让人乱闯
呢。
“老太太,”“土鳖”一把拉住了她,“我们是刑警队的,正在追查抢劫杀
人犯,你要是知情不报,小心坐牢。”
“什么…”齐大妈毕竟不是地下党,听到这种话不可能不想一下儿的,但很
快就反应过来了,“我这里怎么会有杀人犯啊?你可不要乱讲。”
“土鳖”曾经在一个大的超级市场里作过小一年的便衣保安,后来因为手脚
不干净被解雇的,他当初的职责就是监视行为可疑的顾客,所以养成了对人面部
表情进行观察的习惯,刚才齐大妈确实是显露出了紧张的神情,还有那短短的迟
疑,使他产生了不小的怀疑,决定认真的查一查这艘船,“大家看仔细一些。”
“我这里没有生人的,你们要我说多少遍啊?”齐大妈也真是无能为力。
“那里是什么地方?”“土鳖”指了指船尾甲板上一个很大的绿舱盖儿。
“那是垃圾箱,每天市里会派车来把满的箱子收走,换进空箱子。”
“打开看看。”
“打…打开?里面都是垃圾,有什么好看的。”
“这么多废话。”“土鳖”冲手下招了招手,“把那个盖子打开。”
两个打手走过去,一左一右拉住两根牵引杆儿,两扇舱盖儿缓缓向上打开,
随着缝隙的扩大,臭气也越来越浓。
“好了,好了,好了,”“土鳖”叫了起来,“赶紧关上吧。”他都没过去
看,光闻这味儿就受不了,里面不可能藏人的。
“大哥,下面有个舱门是打不开的,还有帘子把窗户挡住了。”一个打手从
底舱上来了。
“哼。”“土鳖”瞪了老太太一眼,向底舱走去。齐大妈也赶紧跟了过去。
舱底本来地方就不大,现在挤了七个人,更是连转身都难,有一间舱室的门
是紧闭的。“土鳖”把齐大妈拽了过来,“拿钥匙来。”
“这门本来就没锁,哪来的钥匙。”
“土鳖”看了看,果然是没有锁眼儿,他用力推了推,并不是纹丝不动,看
来是被人在里面栓上了,或是用椅子一类的东西别住了门把手,“撞开。”
一个稍壮的汉子挤了过来,“咚”,“咚”,“咵嚓”,舱门被撞开了,这
间狭小的舱室里连家具都没有,只有一把断裂了的木椅子,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缩在墙角儿只发抖,脸上充满了恐惧的表情。“土鳖”走了进去,一把揪起那个
男人,“是不是他?”
一个昨天见过侯龙涛的男人看了看,“不是。”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齐大妈冲了进来,把那个男人拉开了,“他是我
儿子。”
“妈妈,”男人突然一扁嘴、一皱鼻子,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涌了出来,“我
怕,妈妈。”
“你们真的是警察吗?吓我的傻儿子做什么?”
“妈的,是个傻子。老太太,你真的没有救起两个年轻人?”
“都说了多少遍了,没有就是没有。”
“土鳖”一行人已经走到了码头的外面,“毛总,所有的船都查过了,没有
人救他们。”
他还没把电话放下,蹲在路边树y下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就凑了过来,
“嗨,你们是不是在找两个落入黄浦江里的人?”
“嗯,你知道他们在哪?”“土鳖”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
“也许,你觉得我的消息值多少钱呢?”
“乃乃的,”“土鳖”一把拉住了男孩儿的衣领儿,“你他妈说不说?”
“你要打我,我就什么都不说,”那个孩子的声音都在发颤,但表情却很
“坚毅”,八成儿是不见金子不开口,“我要跟毛正毅谈。”
“你他妈活腻了,”“土鳖”
摇了摇小孩儿的身子,“毛总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让我跟他说。”他右手的电话里传出了毛正毅的声音。
“是。”“土鳖”放开了那个男孩儿,把手机交给他。
“喂,毛先生,我的价码可很高啊。”
“侬还怕我给不起吗?侬叫什么?”
“区小二。”
“开价吧。”
“嗯…”区小二一咬牙,“一万块。”
“哼哼,好,不过我的手下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我先让他们给侬两千块
定钱,等他们抓到了人,侬和他们一起来见我,我给侬两万块,再在‘农凯’给
侬安排一份好工作,侬觉得怎么样?”
“好好,那太好了。”区小二一听自己能到那么大的公司工作,想起以后做
白领儿的日子,都快乐疯了,自然是一口答应。
“很好,把电话交给我的手下吧。”
“毛总。”“土鳖”接过手机。
“…”
“我明白了,两千块。”他收起电话,转向那些打手,让他们每人拿出二百
块,交到了区小二的手里。
两千块啊,区小二从来没拿过这么厚一叠百元的大钞,他的眼睛都在放光。
“瞧你那样,快说吧,要是人跑了,别说没钱拿,小心你的狗腿。”
“好好好,他们就在齐老太太的船上。”
“沪黄107?”
“对对。”
“放p,我们刚刚在上面查过,”“土鳖”都快把眼球儿瞪出来了,“除了
一个傻子,什么人都没有。”
“一定是你们查得不仔细,昨天下午齐老太太从江里捞起两个人来,开船的
就是我,刚才你们来之前我还看见那两个人在甲板上抽烟聊天呢,其中一个的左
胳膊上打着夹板。”
“老不死的敢他妈骗咱们。”“土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一挥手,带着手
下和区小二沿原路返回…
齐大妈若无其事的在甲板上站了十分钟,确定并没有人留下监视自己的船,
赶忙跑到船尾的垃圾舱盖儿旁,将其中的一扇打开,“他们走了,快出来吧。”
垃圾堆里猛的钻出了两个带着大口罩的人,在齐大妈的帮助下爬上了甲板,他俩
开始疯狂的抖动身体,就像要把身上沾着的味道都甩掉一样。
“差点儿死在里面。”其中一个一把拉掉口罩,“呼呼”的喘着气,正是侯
龙涛。
这种垃圾箱如果是在新的时候,应该是密封的,他们藏在里面,就算不被发
现,也会被闷死,但因为年久失修,这个箱子已经有了很多细细的裂缝,容许空
气进入,同时也容许臭气外漏,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码头附近的空气都不太好。
“我r,我r,”文龙也是一个劲儿的倒气儿,“真他妈是生不如死,早知
道这样还不如被抓起来呢。”
“你们呀,”齐大妈苦笑了一下儿,“水已经烧好了,等凉下来,你们就可
以冲一下儿了。”她说完就钻进了船舱。侯龙涛走到船舷边儿上,咧嘴望了望下
面略显混浊的江水。
文龙正在把和自己的头发纠缠在一起的碎纸片儿、烂菜叶儿往外择,也跟了
过去,“看什么呢?”
“等不了了,这江水对我来说已经很干净了。”
“你行不行啊?一条胳膊不能动,别他妈跳进去就被王八吃了。”
“被王八吃也比被自己熏死好。”
“你丫还能闻出味儿来?我已经麻木了。”
“别这么多废话,你有伤,就再等等吧。”
“我看还是不要等了吧。”还没等文龙回答,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从船下传了
过来。侯龙涛和文龙一回头,在码头上站了十多个人,为首的一个y沉着脸,
“毛总等两位很久了,也不用洗了,现在就走吧。”
“呼…”侯龙涛抹了一把脸,审时度势,没有逃跑的机会,只能是静候时机
的到来,他看了一眼文龙,“咱们去见见毛总吧。”
两个人从船上一下来,“土鳖”立刻捂住了鼻子,“臭死了,你们俩个掉进
粪坑里了?”
“差不了太多。”侯龙涛上前一步,“给两根儿烟抽吧。”
“行。”“土鳖”发给两人一人一颗marlboro,还亲自给他们点
上,他跟这两个人没有私人恩怨,自己抓了人,很有可能会受老毛奖赏,没有理
由为难他们。
齐大妈从船舱里出来了,第一眼见到就是“土鳖”给文龙点烟,老人家眼神
儿不好,还以为是接他们的人来了,便也下了船,可走到近处才看清,这些是就
是刚才的那群人,“小侯,小林,你们…”
“老东西。”“土鳖”对这个老太太可就有火儿了,差点儿就耽误了自己的
好事儿,他上去就是一脚,把老人踢倒在地。
“你他妈有病啊!”侯龙涛一下儿就不干了,也给了“土鳖”一脚。文龙过
去扶住老人,“大妈,您怎么样?”
与此同时,已经有几个人开始暴打侯龙涛了,他只有一条胳膊能用,真是结
结实实的挨了几下儿,鼻血也流了出来,他除了被击中时的“嗯啊”声之外,就
是厉声禁止文龙过来救自己,理由和昨天的一样。
这种时候,文龙当然是不会听他四哥的话了,不过还没等他动手,“土鳖”
已经喝止住了手下,“别打了,抓回去再说。”他们这一吵,其它船的人也出来
了不少,虽然都只是看热闹,但“土鳖”也不愿意再在这儿闹下去,他示意手下
人架起了文龙和侯龙涛就向码头外面走。齐大妈并没敢追过来,她已经做了她所
能做的一切。
在围观的人中就有区小二的父亲,他看到儿子居然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赶忙
把他拉到一旁,“小二,他们是什么人啊?”
“毛正毅的人。”
“什么!?”
“没时间跟你说了,我通风报信有功,要去领赏。”
“你…你帮毛正毅!?咱们可是因为他才住在这里的。”
“那又怎么样,他现在是我的财神,我穷够了。”区小二甩开老爸的手,追
上了“大队”。
边往外走,“土鳖”边向毛正毅汇报了喜讯,等收起电话,他们已经到了码
头的围墙外,再走两步就到停车的地方了。“土鳖”冲区小二招了招手,“过
来。”
“做什么?”区小二现在是以功臣的身份自居,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
“把钱还我。”
“什么!?”区小二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捂住上衣的口袋,“那是定钱。”
“定你个老母!”随着“土鳖”一声“虎吼”,四、五个人上去就把区小二
按在了地上,“敢他妈敲诈我们,不知死活的小赤佬。”
这顿打真是“昏天黑地”,比周星驰被十八罗汉痛扁还惨,“可怜”的区小
二,两千块还没捂热,就又变得一文不名了。侯龙涛开始还不明所以,在文龙告
诉他挨打的那个就是昨天开船的人之后,他也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侯先生,咱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土鳖”拉开一辆桑塔纳都市先锋的
车门儿。
“我们俩这么狼狈,还是先找个地方洗洗吧,不要把你们的车弄脏了。”侯
龙涛心里并没有成熟的计划,只知道到了毛正毅跟前就很难有脱身的可能了,必
须尽量的拖延时间,哪怕是等不到援兵到来,也许可以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
“哼哼,车是公司的,弄不弄脏我都不在乎,我们已经一夜没合眼了,只想
回家搂着老婆睡觉,你还是不要再给我们找麻烦了吧。”“土鳖”用力的把侯龙
涛向车里推去。
“别他妈碰我四哥。”文龙对于刚才自己没能帮侯龙涛挡两拳一直是耿耿于
怀,现在正好儿没人抓着他,一拳正兜在“土鳖”的右脸上。
虽然这一下儿打的并不重,但却把“土鳖”的火儿给拱起来了,算起来,他
挨了这哥儿俩一人一下,两个小王八真是太嚣张了,身处如此不利的地位,居然
还敢对自己这样,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妈的,看来老子是太好心了,
毛总要活的,但没说要几成活,先给我打他们个半死。”
随着“土鳖”的一声令下,剩下的九个流氓却没有一个动地方的。“你们他
妈等什么?”
“大哥,你看。”一个人指了指他的身后。
“怎么了?”“土鳖”回过头,自己也是一愣。通往这里道路不是柏油的,
而是土的,其实根本就不用路,这里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什么建筑物,完全是一片
开阔地,只见远处的沙尘扬起了老高。
很快就能听到引擎的轰鸣了,六辆并排行驶的切诺基就像是受了惊的犀牛一
样,以极快的速度由远而近,到了百米之遥都没有减速的意思,九十、八十、七
十…直到过了五十米,切诺基开始急刹车,再次扬起了几米高的沙尘。十二个人
都站在原地没动,没人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也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
黄尘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大概的情况,车还没停稳,每辆切诺基除了司
机位置,剩下的三个门就已经打开了。侯龙涛一拉文龙,向旁边撤了五、六步。
“啊…”“啊…”“唉哟…”一阵惨叫过后,沙尘也已散尽,地上横七竖八的躺
趴了十个男人,还有十八手持电g的男人站在那儿(只要想要,别说是电g,a
k47都能搞得到,所以请不要就此提问),其中最扎眼的就是一个一米九几的
“黑铁塔”。
侯龙涛和文龙走了过来,“怎么就你们那三个来了,二哥和三哥呢?”剩下
的十五个人他也认识,都是自己厂里的保安,也就是一群退伍军人,难怪刚才会
那么利落呢。
“老二现在是官面儿上的人,这种事儿就没让他来,老三听说你们掉进臭河
沟儿里了,就去帮你们买衣服了,他一会再跟咱们会合。”大胖脸上带着笑容,
可看起来还是挺吓人的。
马脸看到侯龙涛的左胳膊上打着夹板儿,脸上又有血迹,赶忙过来慰问,
“四哥,你让人虐…”他话都没说完就捂住了鼻子,“我r,他们给你喂屎吃来
着?”
“去你妈的,看看你弟弟吧,他挨了两刀。”
“是吗?”马脸和二德子把文龙围住了。侯龙涛接过大胖递来的烟,“咱们
不能在这儿久留,想好怎么走了吗?”
“坐火车,”大胖看了一眼表,“再过一个小时有一班回北京的列车。”
“嗯?回北京的不都是晚上才发车吗?”
“古叔叔都安排好了。”
“古叔叔?安排什么了?”
“到了就知道了。”
“好吧,把他们都装上车,”侯龙涛指了指还在地上抽搐的几个人,“给我
五分钟。”他快步向码头走了回去。
侯龙涛刚走了几步,就迎面碰上了出来查看情况的齐大妈。“唉呀,小侯,
你没事了吗?小林怎么样?”
“都没事儿了,我的朋友来接我们了,我看您还是跟我们走吧,我怕您在上
海不安全。”
“好,那我回去收拾一下。”齐大妈也明白现在的形势。
“您也不用带什么东西了,叫上您的儿孙就行了。”侯龙涛回头招了招手,
叫几个手下去帮老太太。
十分钟之后,齐大妈又出来了,“我找不到我的小孙子啊。”
“怎么会?”
“他和别的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他经常这样的。”
“我这就派人去找。”
“猴子,”大胖冲侯龙涛摇了摇头,“来不及的。”
“是啊,小侯,你们走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这……”要是让侯龙涛把救命恩人就这么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他还真做不
到…
第九十五章 新上海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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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北京和上海隔着“百山千水”,想想也知道切诺基不是从北京开过去的,往
下看吧。
只知道翁虹是演三级出身,还真没听说过钟楚红的三级。
本小说没有出书,所有印刷成册的都是盗版,所以我并不知道是哪个出版
社。
标题旁的日期是故事发生日期,不是写作日期,没有写完了不发吊胃口的企
图。
对对对,桑塔纳的是“都市超人”,不是“都市先锋”,谢谢纠正,一时写
的顺就没注意。
“福禄寿”确实是指的那三座神像,不过那好像已经出了北京市,属于三河
了。
侯龙涛待在垃圾船上是有一定原因的,文中就有。
情节的发展和细节的描写是互相矛盾的,我比较注重细节的描写,人物的每
一个动作、表情、对话、心理,所以情节的发展势必显得比较慢,我想大部分的
读者也不希望牺牲细节来换取“一章过一月”的效果吧?说《金鳞》不好看,我
可以接受,众口难调嘛,说《金鳞》更新太慢,我可就有点儿接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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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2003
“你们的现金都给我,把那些人身上的钱也都搜出来。”侯龙涛从一辆切诺
基里拽出一个口袋,开始集资,不一会儿就凑了两万多块,“你们谁带着我的名
片呢?”他从马脸那儿接过一张,把钱口袋和名片一起交到了齐大妈手里,“大
妈,这些您拿着。”
“这…这我不能要。”齐大妈把东西又推了回来。
“大妈,”侯龙涛一跺脚,紧紧的握住老人的手,“大恩不言谢,这比起您
对我和文龙的恩情算得了什么?”
“是啊,”文龙也过来了,“大妈,您就收下吧。”
“好好。”齐大妈不再推辞了。
“等您孙子回来了,您一家人就先搬到亲戚家或是去外地,反正不要留在这
里。”
“好,我家在杭州有亲戚。”
“那最好,两天之后,您照名片上的号码儿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您的所在,
等毛正毅垮了,我派人接您回上海。”侯龙涛觉得自己的安排还算比较妥当了,
一斜眼,正看到手下人在把捆着手脚、封着嘴的俘虏往后备箱里装,六辆切诺基
外加三辆都市超人,能装下九个,“让这个家伙跟我坐一起。”他指了指“土
鳖”。
“行。”大胖过去一把就将“土鳖”提拉了起来,往一辆切诺基的后座儿上
一扔,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大妈,您一定要保重啊。”
“我知道了,你们快走吧。”老太太目送着几辆车扬尘而去。好人终究有好
报,齐大妈的命运从此就算是改变了,也许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但却肯定是造
福了后代。
“大哥,车是从哪儿搞来的?”侯龙涛点上烟,由于香烟的味道,他身上的
臭味儿已经不是很明显了。
“在北京的时候,古叔叔就和这边的几家租赁公司联系好了,让他们把车存
在火车站的停车场里了。”
“唔唔”、“唔唔”
“唔你妈了x。”大胖给了“土鳖”一脚,因为切诺基比较宽敞,他本身又
是瘦小枯干的,他是被迫缩在地上的。
侯龙涛一把撕下了贴在“土鳖”嘴上的胶布,还连下来不少胡子,“你想说
话啊?”
“咿…”“土鳖”咬牙忍着没喊疼,“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只是受命于毛
正毅来抓人,并不知道目标的底细。
“我是什么人?我是毛正毅最可怕的恶梦,哼哼哼。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有没有兴趣啊?”
“啊…这…什么事?”
“齐大妈救了我们的事儿是瞒不住的,但毛正毅也不会因此而迁怒于她,你
有没有打算把齐大妈隐藏我的情况上报呢?”
“这…”
“我劝你不要,不报告对你并不会有什么坏处,如果你报告了,致使齐大妈
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亲自点你的天灯。毛正毅很快就要玩儿完了,也许你不信,
但你要想清楚,万一我说的是实话,我连毛正毅都能搞掉,要兑现对你的威胁会
不会有困难?”
“土鳖”的眼珠儿转了转,虽然侯龙涛逃走并非自己的错误,但他知道,绝
对免不了被毛正毅大骂一顿的,他原先还真是想好了要好儿好儿教训教训齐大妈
的,也算是出口气,可现在听了这小子的话,再想想毛正毅对这件事儿的重视程
度,好像还真是生死攸关似的,“我答应你。”
“很好。”侯龙涛把一根儿烟塞进“土鳖”的嘴里,现在救命恩人的安全有
了双保险,“大哥,火车站很可能已经被老毛的人把守住了,一会儿怎么进站?
不能动武的。”
“放心吧,古叔叔说了,有人拦尽管往里冲,警方不会干预的。”
“是吗?”侯龙涛的眉头紧拧了起来,有太多的事情让他想不通。
这时候,“土鳖”上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侯龙涛伸手把电话取了出来,
放在他面前,让他看来电显示,“是谁?”
“毛总。”
“梁子,还有多长时间到火车站?”
“不到一刻钟就能进停车场了。”司机回答了一句。
“好。”侯龙涛又踢了踢“土鳖”,“你最好别出声儿。”
他按下了接听键,“喂,毛总着急了?”
“嗯?侬是谁?”
“哈哈哈,毛总找了我这么久,现在总算是找到了。”
“侯龙涛!?”
“怎么,很意外吗?”
“土鳖在哪里?”
“土鳖?您手下的名字都好特别啊。”
“侯龙涛,还有没有得商量?”
“商量?哼哼,毛总,我这就要离开上海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再见面的
机会,您有什么想吃的,就多吃点儿,有什么想玩儿的,就多玩儿点儿。”侯龙
涛把手机的电源关上了。
九辆车浩浩荡荡的进了停车场,大胖把“土鳖”手腕儿上的胶布撕了下来,
“我们走了之后,你就可以把你的手下们放出来了。”
“东星”的五个“大佬”走在中间,二十一个手提小黑包儿的精壮汉子在他
们周围隐隐的形成了一个圈子,速度适中的向火车站的大厅走去。
出乎意料,几百米的距离,他们没受到任何的阻拦,可能是毛正毅在接到成
功抓获目标的喜讯后就把驻防的人撤走了。在大厅门口儿有两个警察,见到大胖
后转身就走。大胖凑到侯龙涛身边,“跟着他们。”侯龙涛又是吃了一惊,其中
一个竟然肩配三枚金色的四角星,最起码是局长一级的人物。
侯龙涛很想上去问个清楚,但从那两个警察的行动来看,他们并不希望跟自
己扯上太明显的关系,他也就只好把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蹿出来的好奇心又咽回了
肚子里。人流渐渐的稀少了,很明显,目的地一定是一个没有发车任务的月台。
“大哥,不会中埋伏吧?”
“不会的,古叔叔说是可以完全信赖的人。”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出了通道,到达了月台上,两个警察并没有停留,而是
一直走向另一个通道,又离开了月台。铁轨上停着一列只挂了两节车厢的火车,
刘南就站在第二节儿车厢的门口儿,他看到侯龙涛和文龙如同乞丐般的狼狈样,
有点儿目瞪口呆,嘴里叼着烟头儿正好儿掉在了手上,“啊!烫烫,哈哈哈,瞧
你们丫那熊样。”
“娘的,你弟弟受了大罪了,你他妈还乐?”侯龙涛第三个进入了车厢。全
体上车后,只过了五分钟,10:30,火车没有像正常出站那样鸣笛,而是静
悄悄的驶离了上海火车站。第一节儿车厢是餐车,第二节儿是没有空调的硬卧,
水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侯龙涛让文龙先去洗,他有很多事情要思考。
车厢里的人都在打牌、聊天儿,侯龙涛却一个人坐在打开的窗户边抽烟,凉
风吹在脸上,让他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琢磨什么呢?”刘南在他的对面儿坐了下来,“你丫还真是变成一只臭猴
子了。”
“三哥,咱们第一次见毛正毅,你为什么要叫上我啊?”
“我舅舅说咱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需要学习一下儿怎么应付那种嚣张的大
佬。”
“你舅舅点名儿要我去?”
“点名要你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本来我都不想去的,跟一群老头儿吃饭有
什么意思,可我舅舅说什么也要拉上我,我就是想找个人陪我,你小子离的近,
又上的得台面儿,我才叫的你。”
“这样啊…”
“你他妈不是想把跟毛正毅的过节儿赖到我头上吧?”刘南不是傻子,隐隐
的听出了弦外之音。
“切,赖你?你觉得我会吗?”
“那你什么意思?”
“以后会跟你解释的。对了,这列火车是怎么弄来的?”
“r,三十万包的。”
“谁联系的?”“我舅舅呗,还能有谁。”
“那回去真得好儿好儿谢谢他了。”
“谢个p啊,大家是合伙儿人嘛,你完蛋了对谁都没好处,哈哈哈。”
“你他妈死不死啊。”侯龙涛心里还有其它的想法,但却没有明说。
包火车绝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特别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呢,还要规定发车
的时间,如果没有铁道部、北京铁路局、北京铁路公安局、上海铁路局、上海铁
路公安局,以及沿途各省市相关单位的通力协调与合作,是绝不可能实现的。侯
龙涛怀疑古全智有没有这样的能耐,如果他真有,又为什么不包飞机呢?
文龙已经洗完澡,趴在了床上,让人帮自己重新处理伤口,上药,换纱布,
打破伤风针,他很幸运,经过那么一番折腾,伤口居然没有化脓,“四哥,你也
快去洗洗吧,就他妈你在那儿犯味儿了。”
“你个兔崽子。”侯龙涛走过去看了看文龙的伤,把刚点上的一根儿烟c进
了他嘴里。
进入厕所,里面只留下毛坑和一小儿块儿落脚的地方,其余的地方放满了两
层塑料水桶,大部分都盖着盖儿,有几个是空的,应该是被文龙用了。侯龙涛取
下左胳膊上的夹板儿,试着动了动,还有点儿疼,但已经明显的好了很多,就连
他自己都对于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感到吃惊…
普通火车从上海到北京的行车时间是十四个小时,这列只有两节车厢的包车
只用了十二个小时,在晚上10:30到达了北京站。侯龙涛走下车时,已经又
变成了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帅小伙儿了。来接站的是武大和古全智的女秘
书,据她说,古全智是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亲自来。
在向站外走的路上,侯龙涛靠近了那个女秘书,“黄小姐,你有车吧?”
“有。”
“一会儿送我一程吧。”
“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死猴子,我送你吧。”武大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不用,我不要臭老爷们儿送我。”
“王八蛋。”武大一笑,他以为他这个风流成性的四弟又要搞新妞儿了。
出站后,几个人约定明晚在刘南家打牌之后就分道扬镳了。侯龙涛跟着女秘
书到了停车场,上了她的凌志300,“侯总要去哪里?”侯龙涛把薛诺家的地
址说了出来,刚才在火车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给爱妻们打了电话,要她们好好儿
休息,不用来接站,不过何莉萍特别坚持今晚就要见他。
“黄小姐,星期六晚上十点半,是什么会议啊?”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古总的交代传话,他说明天会亲自和您谈。”
“他现在在哪儿?我去见他。”
“我也不清楚他在哪,不过他请您明天中午十二点到白塔寺的‘西来顺’,
他希望能单独见您。”“哼。”侯龙涛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涛哥,”侯龙涛一进门儿,只穿着桔黄色小内k和白色小背心儿的薛诺就
蹦到了他的身上,双腿箍住他的腰,两手捧着他的脸颊一个劲儿的吻,“想死人
家了。”
“哼哼。”侯龙涛捏着美少女柔软的p股,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不禁是
“狼心大悦”,赶忙吸住她甜甜的小舌头,以示鼓励。
何莉萍关上门,看着两人这副样子,会心的一笑,想要绕过热吻的男女,可
却被侯龙涛一把拉住了玉手,只好站在那儿“观赏”他和自己的爱女口舌交战。
“嗯…”薛诺把头枕在了侯龙涛的肩膀上,双臂用力的揽住他的脖子,“涛
哥,好想你。”其实她也就是三天没看到爱人罢了。
侯龙涛把薛诺放了下来,紧紧的搂在胸前,又一揽何莉萍的细腰,把她也拉
到了身前,在她如桃花瓣儿般的脸颊上一吻,“老婆。”
何莉萍也回了他一吻,“老公,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侯龙涛拉着母女俩坐到长沙发上,将薛诺抱到腿上,左胳膊搂住
何莉萍的肩膀,“小丫头,都十一点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明天是星期天,睡那么早干什么。”女孩儿噘着小嘴,凑到爱人的耳边,
“妈妈说你要来,我怎么能睡?我想…”
“想什么?”侯龙涛一脸坏笑的看着美少女。
“讨厌。”
“不说就去睡觉。”
“嗯嗯,”薛诺扭了扭身子,又咬住了男人的耳垂儿,“想你疼人家嘛。”
“呵呵呵。”侯龙涛搂在女孩儿腰上的右手已经伸入了她的小衣服里。
“嗯…”薛诺闭上了眼睛,用额头顶住爱人的脑侧,呼吸慢慢的快了起来,
她喜欢自己的茹房被温柔抚揉的感觉,她喜欢自己的茹头儿被轻缓的捏揪,“涛
哥…你…你的手好烫…嗯…”侯龙涛扭过头,左手轻推何莉萍的粉面,吻住了她
的红唇,然后把胳膊从女人头后抽出来,撩起她宽松的水绿色短袖绸子睡衣,反
手捏住了她的一颗乃子。
左手玩儿的是母亲巨大柔软的茹房,右手揉捏的是女儿相对较小,却也是丰
满细滑的乃子,嘴里品尝的是母亲的香津嫩舌,鼻子闻的是母女俩身上散发出的
阵阵清香,耳中听的是母女俩娇媚的喘息,这是何等的福气啊。侯龙涛更加生古
全智的气了,自己如果死在上海,且不说有多对不起自己的女人们,这种齐人之
福也无处可享了。
何莉萍下身穿的是一条与上衣同色、同质料的短睡裤,两条修长的美腿都露
在外面。本来薛诺的小腿是很规矩的放在上面,可现在被侯龙涛玩得浑身又酥又
麻,就不自觉的在母亲光滑温热的大腿上轻磨了起来。女孩儿的肌肤太滑嫩了,
何莉萍感到腿上就像是有蚂蚁在趴一样,不得不伸出了手,抓住的却是女儿热乎
乎的小脚丫儿。
薛诺用舌头往侯龙涛的耳朵眼儿里猛顶,忽然觉得有人把手指c进了自己的
脚趾缝中,还一松一紧的捏抚着自己的脚面,痒痒的,她睁开眼睛,是正在和爱
人深吻的母亲,女孩儿身子一抖,只觉自己的zg颈口好像都张开了,被这世界
上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同时疼爱,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吗?
母亲的恩情薛诺是一定要报的,她勾起不受限制的左脚,c进了母亲宽松的
睡裤筒里,发现里面并没有内k,五根脚趾便不停的活动起来,在她耻毛稀疏的
y户上“按摩”。看着母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右脚被把玩儿的力度也加强了,
女孩儿知道是自己为她带来了快乐,心中也是喜孜孜的。
侯龙涛的脖子都扭疼了,老二也是胀痛不已,毕竟是两天多没近女色了,他
费力的抽出被美妇人紧紧嘬住的舌头,“我的两个宝贝儿都这么热情啊,陪我去
洗澡。”
“好啊,好啊。”薛诺蹦下了地,拉住了爱人的手。
可何莉萍却没动地方,“诺诺,你先进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和龙涛说。”
“好吧。”美少女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儿一样飞走了。
侯龙涛把沙发上的女人拉起来,左臂搂着她的腰,右手伸进了她的睡裤里,
抓捏着她圆挺的p股蛋儿,“有事儿就说吧。”
“你去陪诺诺洗澡吧,我不洗了,”
她在男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我在房里等你。”
“脱光了等我。”
“讨厌。”
“好不好啊?”侯龙涛死皮赖脸的把一根手指用力却很小心的往女人的p眼
儿里挤。
“啊!好,好。”何莉萍轻轻的打了年轻的爱人一下儿。
进入浴室,只见l体的薛诺正坐在浴缸的边缘上,看着自己翘起的大脚趾,
“看什么呢?”侯龙涛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嘻嘻。”
“笑什么?”
“你来看嘛。”
“搞什么鬼?”侯龙涛已经把衣服脱光了,蹲到女孩儿的面前,托住他的小
脚丫,“是什么呀?”小美人儿的脚趾头儿上有一点儿亮晶晶的东西,不太像是
水。
“你猜。”
“嗯…”侯龙涛一张嘴,把女孩儿的大脚趾含了进去,用力的一吸,有点儿
咸,但可能不是y体本身的味道,“猜不出来。”
“是我妈妈的。”
“呵呵呵,”男人站了起来,“鬼丫头。”
“妈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她怎么没来啊?”
“没什么,她说你最近不太乖,让我好好儿的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