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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念这段时间跟随士兵一块训练，身体比以往看着壮实不少。
  “哥，你从书生变成武夫了。”
  石雄设置宴席招待周墀一行。府衙宴客大厅张灯结彩，侍卫和婢女穿梭上菜，杀猪宰羊大鱼大肉。
  石雄和周墀、张仲清坐于上位。宋叔夜、柳叶等人分列两侧就坐。常胜和柳叶一边，李念和宋叔夜一边。
  席间还有歌姬助兴。周墀和张仲清没有说及公事，宾主天南地北言笑晏晏。
  常胜：“你们这一圈得走多长时间？”
  柳叶大致估算一下，“得一年时间。”
  宋叔夜曾经带头找过李相麻烦，如今和李念坐在一处，李念很是热情，仿佛当年宋叔夜围堵李相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公子，李大人是一代贤相，宋某跟随周大人到地方办理公务，才知道李大人所施行的政策有多英明。宋某人只是一介莽夫，以往不能理解李大人施政的深意。”
  石雄治理军队有方法，施行政务有方法。周墀一行人有石雄的鼎力支持，工作压力减轻不少，在席间也贪杯痛饮几杯。
  主雅客来勤。客人主动尽兴，石雄作为主人当然更要全力以赴。贪杯的结果就是有些宿醉。
  宾主尽欢，各回房间休息。石雄招手叫柳叶，“柳叶，陪我回房休息。”
  柳叶搀扶石雄回到房间，“柳叶，柳叶。”石雄头倚靠在柳叶肩膀。
  “将军，将军赴任有半年时间。时间过得真快，前年这时候，我初入军营，在将军手下当差。”
  柳叶回忆往昔。“我以为你在朝廷任职，忘记还有石雄这个人。”石雄说话咬字清晰。
  两人说着话来到房间，柳叶推开屋门，里面两张床成丁字摆放。房间一架屏风横在中间。
  石雄在椅子上坐下，“柳叶，一会你沐浴，我给你站岗。”
  石雄一句话说的柳叶心里暖暖地。他还记挂自己愿意沐浴，沐浴的时候避免外人闯入。
  “将军，我要是不在朝廷供职，还来给你做亲兵。”
  “那就这样说定了。”
  “将军，送热水。”侍卫敲门进来。
  侍卫将水桶放置于屏风后面。石雄拴上门刃，柳叶在屏风后面洗浴。
  石雄倚靠在桌案上，迷迷糊糊地他睡过去。一觉醒来，水声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睡多长时间，想着柳叶洗完澡。
  他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柳叶正在穿衣服，听到石雄过来，赶紧系上带子。
  地上有水石雄脚踩上去，不提防滑了一跤。柳叶回身，石雄摔倒地上，手攀住水桶沿，将水桶带倒。
  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洗澡水浸湿石雄衣服。柳叶伸手去拉他，带子系得不牢固，石雄伸手扯住带子，带子被扯开。
  石雄的目光定在柳叶身上。柳叶背过身，用手掩住衣服。
  “柳叶，你。”
  柳叶一只手被石雄攥住，石雄顾不上一头一脸的洗澡水。他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站在他面前的，他曾经的手下，他的亲兵柳叶，他是一位女娇娥。
  柳叶侧着身子，将石雄拉起来。石雄松开手，坐在地上，呆呆地出神。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曾经朦朦胧胧地揣度。
  曾经那些令自己都迷惑不解的情感，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因缘的。他现在后悔一点，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借酒装醉试探一下。
  石雄仍旧坐在地上，垂首望着在地上蔓延开来的水渍。“柳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隐瞒我呢？”
  石雄很懊悔，懊悔自己心存疑虑，却没有试探一下。柳叶，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非同寻常，为什么还不对我据实已告？
  石雄很是埋怨柳叶。“柳叶，你不该隐瞒我的。我为了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你难道对我连最起码的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我曾经很苦恼，非常苦恼，因为不了解你的真实身份，而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意。一度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柳叶：“将军，我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我在军营生涯，最幸运的就是遇到将军。在将军身边，给我足够的保护空间。我很感激将军。”
  除了感激没有别的心意吗？石雄出神地望着柳叶婀娜背影。是了婀娜的身姿，多少次他看到柳叶的身形，就会想到这个词语。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石雄脑子里乱哄哄地。
  自己一度以为成亲之后，柳叶就是自己一弟兄。可是他还是不能忘记曾经和柳叶并肩战斗生活的日子，时常会梦见他，时常会想起他。
  石雄坐在水洼里，呵呵呵地笑。柳叶收拾好装束，扶他起来。
  柳叶一双星光熠熠的眼眸凝视石雄，“将军，不管我是何种身份，都是你的属下，对吧。”
  “你就是你，柳叶。不论你是何种身份。”
  石雄闭上眼睛，你就是你，柳叶，无可替代的存在，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这些话他没有机会说出口，只能埋在心里。
  石雄打开门，让侍卫收拾残局。“再去准备两套衣服。”石雄一身湿漉漉地。
  侍卫收拾干净房间，柳叶在屏风后面换好衣服出来。石雄也换下一身湿漉漉地衣服。挪开屏风，两人各自上床。
  石雄望着柳叶嘿嘿嘿地发笑。柳叶诧异地望着他，得知自己是女儿身，柳叶并不感到意外。
  他知道石雄一直都有所怀疑，只不过今天验证而已。“将军，有那么好笑吗？”
  石雄放声大笑，“柳叶，还记得初到军营，我要洗浴，让你搓背来着。你吓得连铠甲都没脱掉，我后背被你用铠甲划破了。”
  柳叶跟着笑，“将军，你没把我和其他人分到大营帐里，我真是捡着。”
  石雄笑得揉弄肚子，三分醉酒也因为这个意外插曲，而醒酒了。
  “柳叶，现在想来，那么多的破绽，我竟然没看出来。我真怀疑自己带兵能力。”
  柳叶：“说明我比较英气。”
  石雄笑：“还逗，比较英气。还记得我问你为什么会取这样一个女性化的名字。你当时怎么说来着？”
  柳叶：“雨沾柳叶如啼眼，露滴莲花似汗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