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作者:
未知 更新:2021-11-01 21:09 字数:12625
年才进龙家、没能参加郭家生日会的龙绯红说,“红姐,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清河那时,我真是觉得,真觉得,她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好看的小女孩……”
这一等等了十年,心爱的女孩终於长到十六岁,龙海舟再理智再克制,一吻,便难收拾。
他是个二十三岁身体和心理都完全成熟的男人,以前在香港他有性伴,但他有原则,即他与女伴之间,一不勉强,二不牵扯,一旦他发觉女人纠缠,干脆一刀两断。那是在香港,自从来了上海,他小半年没有过女人。那种禁欲是很自然的,因为心爱的女孩就住在同一屋檐下,能每天跟她一起吃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周末手牵手逛街购物,很满足了呀……
然而人呐,特别是男人,永远是那麽的得寸进尺,食髓知味。
龙海舟定定地看了女孩很久,她沈沈地睡著,完全不知身前的男人邪恶的念想。
“我不会弄疼她,不会伤害她,不会……”
龙海舟默默保证著,解开了女孩的大衣。
车里暖气很足,两人呼出的气息都火热。龙海舟深陷在一时罪恶一时情欲的轮番攻势中,没有觉察出女孩的异样。事实上,郭清河脸蛋酡红,已经发起高烧,被脱下大衣後,她感觉周围好冷,可身子好烫。
“哥……哥……”她本能地往温暖的地方靠去,龙海舟如愿以偿,抱入满怀。
“冷……好热……”她时冷时觉热,梦里挣扎著想睁眼,然而周围一片是黑暗。
龙海舟把自己的长大衣脱下,兜头把怀里的人罩在胸前。大衣下,他摸索著解开女孩的短裙搭扣,把她贴身的毛衣从裙腰里抽出来。探手摸去,掌下是女孩子最後的薄薄贴身内衣,“清河……”他颤抖地叫著,轻轻包住一双小小丰盈。
就在那个时候,他发觉女孩的不对。
她全身火烫,心跳很快,龙海舟摸到她左r心脏的位置默数,女孩现在的心跳达到一分锺一百十跳以上!这不正常!
定了定神,龙海舟把郭清河从大衣里抱出来,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和腋下,是高烧,很烫。他把她的裙子和衣服都弄好,给车外保镖打了个响指。
“二少。”保镖立刻到车边。
“我带清河去医院。”他交代完开车门把女孩抱到副驾驶座,帮她扣好安全带,自己绕到另一边驾驶座,然後发动车子大转驶上夜深人寂的马路。
他一走保镖跑进弄堂敲郭家大门,郭倾云下楼开门,两人说了两句,郭倾云把车钥匙扔给保镖跑上楼。等他拿了衣服皮夹和龙绯红一起下来,保镖已经发动捷豹等在弄堂口。
这一切大家都有点习以为常,因为郭清河半夜送发烧急诊的事每年都会来上那麽三四回,而且龙海舟出现在第一现场的事每年也总有那麽两三回,所以看完急诊,做哥哥的自然就要找某位当事人了解缘因,然後再胖揍某位当事人的情况发生时,众人也就有点见怪不怪了。
隔日龙海舟就遁地了,一是郭倾云练北韩跆拳道的,脚下狠得他受不了,二是他担心清河醒了会记起昨天在车里的事。
“你有胆做那事儿就别怕人家哥哥揍你呀?”龙绯红心思剔透,跟龙海舟打电话。
“我才不怕她哥,我怕她……万一不愿……胡思乱想什麽……心里面怪我……”
龙海舟叽叽咕咕地跟个欧巴桑似的霸了电话跟龙绯红一煲煲了一个锺头,龙绯红没空指点他,无非是怕小姑娘害怕、不能接受他、心里有y影,等等,她忙著煮粥带去医院,第一锅煮焦了,第二锅她眼睛不错地盯著煤气灶,结果“噗”地一声粥翻滚,她吓了一跳,开锅盖关小火然後顺手地、把通话中的手机扔了锅里。
元旦这天中午,郑萍嘉来帮忙煮了锅粥和几个清淡的小菜,今天倪阿姨休息,而他们一家三人都得出席“龙通乐活”开幕典礼。一早两位“龙通乐活”总经理羊老板和牛叔就打了n通电话来催人,他们中午出发,下午仪式,晚上酒会,龙海舟和龙绯红是主角,郭倾云被龙通生钦点,老爷子c一口港式普通话在电话里跟倪阿姨唠磕:“auntie你跟那小子说,他今天晚上要是不露面,明天我就在香港等他和阿红来给我这个阿爹磕头拜年啦!”
说到倪阿姨,也很极品的,这个阿姨人是好人手脚也勤快,就是爱串门聊家常了点,甚至能c一口上海话跟龙通生煲电话粥。前两天她跟邻居嘴跑火车聊天说,“阿拉(我们)先生跟龙小姐老早就定好了!香港老爷子还每天一只电话催伊拉(他们)生小囡罗!”众人惊讶,“伊拉(他们)好象还没结婚伐?”“香港行(流行)先上车後补票嘛!”倪阿姨随口来来。
然後郭倾云进进出出就感受到邻居们的热情了,今天早上他买东西回来,郑家外婆正坐在门口孵太阳织毛衣,老外婆叫住他问妹妹病好点伐,还一指弄堂里说,“大家邻居,以後不要客气,煮粥烧菜只管来叫萍嘉。”
“哦,谢谢外婆,谢谢哦!”郭倾云不好意思了,妹妹病还没好,他刚才出去是准备买点清爽的小菜带到酒会现场给妹妹做晚饭,看来是家里的那两只太懒又太笨,居然找到郑家帮忙煮粥!
“客气啥,以後龙小姐生小囡了小囡绒线衫包了我身上!”郑家外婆继续孵太阳继续织毛衣,郭倾云一个趔趄。
回了家,郑萍嘉果然在厨房里忙,白粥、小青菜、麻油榨菜丝、鲜蘑划蛋皮,一样样出锅装盒,菜香扑鼻。
“萍嘉──”郭倾云洗了手进厨房帮忙。
“啊──”郑萍嘉吓了一跳似的。“你来啦!菜都好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女孩子解下围裙,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跑那麽快做什麽?郭倾云不追了,看了看满满当当的厨房,从台面一角拾起根水浸湿的红色编织手链,
“清河,绯红,海舟。”他一个个叫过来,楼下没个人,楼上两间房门也都关著。
“绯红。”他打开自己的房间,龙绯红正坐在床边,手一抖一只东西掉下地,滚两滚落到他脚边。
“这是……pistillate pear,你的body lotion?”郭倾云拾了起来,是个r白色的精致陶瓷小罐,幸好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才没被摔破,罐子上简单两个英文字──“pistillate pear”,即,梨之蕊。
龙绯红抓了把毛毯,掩也不是,不掩也不是。她上半身赤l,礼服长裙的细肩带和长长的裙摆都撸在腰上,最难堪的是,她没穿底裤,刚才郭倾云进来的时候,她正挖了lotion抹到身下。
“清河房间里好象也有这罐子,你意大利买来送她的?”郭倾云挑了点儿罐子里的r白脂膏闻了闻,跨腿坐上床。
“清河也有?我没──”龙绯红话没说完,郭倾云扳了她双肩,压倒进柔软的床里。
“我知道了,你每晚抹的就是这个‘梨之蕊’……”他重重压在她身上,一指冷不丁c进她下身。
“呜──”龙绯红激烈地弓起身,他手指太凉,冰得yd急速地动情而湿润。
两个人面对倒在床上,她几乎全l、双腿大张,郭倾云正装笔挺、却突然侵犯女人的下t,这情景,两人都僵硬了一会。
“对不起……我是……闻到这味道……很冲动……”郭倾云脸红地抽出手指,他突然想到那天龙绯红用身体盛酒,他喝尽时就闻到这种梨花的芬芳,然後,他第一次舔弄了她的下t,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直到酒醒时他查看龙绯红红肿充血的下身,才知道自己情欲炽盛地几乎是在肆虐她。
“你……要我吗?”龙绯红隔著西裤,轻巧地抚摸著高隆的欲望、和欲望顶端的圆柱。柱体一突,又一突,他勃起,但在克制。“倾云,要我吗?”她翘起双腿,酒红的裙摆婆娑地披到男人肩上,然後白洁修长的腿也架到他双肩,大张。
“你刚才在抹‘梨之蕊’,抹这里吧。”郭倾云低下头,覆上她毛发剔净的y户。
y户洁白而悠香,梨花的香,如桃之夭夭娇媚芬芳,如白梨雌蕊稚嫩,不堪采缬。
pistillate pear ,梨之蕊,名如其实。
“我真是……没节制!”他推倒梨蕊芳香的女体,直起身脱掉碍事的西装。
“出发了!喂!里面人睡著啦!”门外龙海舟大叫和砰砰踢门声同时响起。
里面两人唇刚贴到一起,僵了僵,“噗”地都笑了。
chapter 12
元旦酒会结束後,龙绯红回了香港。送龙绯红上飞机後郭倾云带妹妹回家,隔天是周末,继续放假,两人在家里窝了两天,天天早睡早起,午後还补个午觉,到周一返校时,郭清河病好了。
周一一早郭倾云开车送妹妹上学,路上车堵人多,一开开了两个小时。
“上课要认真听,听不懂要举手问问题。午饭每样菜都要吃,米饭至少要吃一半才能倒一半,包里有苹果和橙子,我削好皮切小块了,你中午吃一个下午再吃一个,吃前要洗手,包里还有瓶维生素水。还有,今天有体育课对吧,我给你们老师打了电话,你出列就行,体育活动不用参加了。哦还有,要是热了别脱衣服,病刚好,别再感冒,下个月要期终考试呢。”郭倾云在校门口从头嘱咐到脚,小姑娘“嗯嗯”乖乖点头。
“清河!郭清河!”校门口“吱”地停下辆跑车,没等车停稳,一只小少爷就从车里跳出来。
“catherine,你病好啦!”又一辆房车快速杵进他们的车和跑车之间,另一枚少爷冲他们叫。
“郭大哥好,我和清河同班,我们进去了!”
“郭大哥,我送catherine去班级好了。”
两只少爷先跟郭倾云套了近乎,然後一左一右,护花使者般。
“进去吧,下课了给我电话。”郭倾云压根不理那两只,只和妹妹招了招手。再过一个月就是春节,节後清河就转学到庆春里附近的位育模范中学,与其让妹妹在国际学校里和一班少爷公主们一起念书,他倒宁可让妹妹读公立学校,至少麽,没那些嘴上没毛的小子围著妹妹。
往回一路开,郭倾云一路想著妹妹和龙绯红。这段时间他忽略了妹妹很多,有时他和龙绯红出去整天,或是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妹妹孤零零一个人写作业看电视,前些天生病,他守她睡觉的时候听女孩浅睡梦里叫“哥哥”叫“哥哥我难受”,他心里也难受得发酸。所以前几天晚上龙绯红说“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他不知该怎麽回答。
他从小独立,爸爸忙碌,妈妈事业心强,他是男孩,这些都无所谓。他是看著妹妹长大的,妹妹小时候喝奶力气小,总是不到半夜就饿醒了,她柔柔细细地哭,没吵醒佣人,倒吵醒了他。他把妹妹包在小毯子里抱回自己房里,他给她冲奶粉喂她喝,他给她换n布涂香香。妹妹一岁多时生了场病,那时爸爸不在家,他抱著妹妹和司机佣人一起去医院,护士把尖细的针头一扎进妹妹额头上,妹妹“哇”地大哭,突然叫──“哥哥!”
这是妹妹第一次发声,她叫“哥哥”,而不是“妈妈”、或“爸爸”。
今年她十六了,十六岁的女孩,娇嫩得象白洁的梨蕊,虽然他一直对她说“清河你长大了你要把书念好以後做有用的人”,可是他心里,永远把妹妹当作一个小小的孩子,一个永远需要他保护和宠爱的宝贝。
所以他不知该怎样想象,当他与龙绯红生下孩子,一个会让他的宝贝感觉被疏远被推远的别的孩子!
他这样想时不曾留意,他把未来的孩子认作是“别的孩子”,而且一直如此。
车开到庆春里,郭倾云去送洗衣服,龙绯红那天开幕酒会穿的一套礼服长裙。推开干洗店的玻璃门,郭倾云一眼看见了穿著蓝色工作服的郑萍嘉。
“工作找得不顺利啊?”中午郭倾云带郑萍嘉到边上的西餐厅坐了会儿,郑萍嘉低著头玩面前的咖啡勺,郭倾云耐心等著,看她玩完勺子玩碟子,玩完碟子玩毛衣上别著的铭牌,她跟他出来时脱了工作服,身上穿了件粉红色的毛衣,衬著年轻女孩白净的脸和马尾辫,清新活泼,这样的女孩,应该向更好的方向努力。
“简历有吗?”他握住女孩子不安分的手。
郑萍嘉呵了一记,半晌才睁著大眼回答他,“有。”
“晚上给我份你的简历。”他放开她手,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晚上十点,龙海舟应郭倾云电话之约回家,说回家还用预约?是的,此人自开幕酒会後就没再露过面,郭倾云本想来句“欢迎龙董事长大驾光临寒舍”做开场白,但一见龙海舟脑袋上包著的纱布,倒楞住了。
“被人打了?”郭倾云一伸手,龙海舟忙不迭地捂脸躲开,他本来是很没这脸回庆春里,至少在头上的伤好之前,不过郭倾云电话里说有要紧的事找他,而且指定当面。
“有事快说,我很忙的!”龙海舟一副故作镇定的狼狈样,郭倾云“嗯”了声。
“本来是有事想找你帮忙的,不过现在没什麽了。”郭倾云看了眼他头上的包,把抽出一半的指弹回了抽屉。
“sh──我看看清河去。”龙海舟骂了半声上楼。
郭倾云指节敲著桌面自顾在想,他原本想问“龙通乐活”里有什麽职位适合大学毕业生,不过看龙海舟这副样子,董事长都如此,底下还能有什麽正经人?郑萍嘉很纯的,他想帮,但那不是工钱多少的问题,女孩子不能去那种地方!
龙海舟在家里呆了半个小时,又走了。他坐车上闭目养神时牛叔来了个电话,“二少,那人带了两个女孩子来给您请罪,您看──”
“哦,算了吧。”龙海舟摁了摁头上的包,喷了口晦气。
这事还要从元旦那天夜里说,酒会後,郭倾云把郭清河留在龙海舟的董事长室,自己先送龙绯红去机场,然後再回来接妹妹。郭倾云走後龙海舟也送走了最後一批贵宾,他在董事长室里的小套房守了会儿郭清河,然後没开车也没带保镖,沿著“龙通乐活”的红瓦青墙走了很远。
“龙通乐活”地处上海西南郊,那地方周边民居少商铺少,但因为临国道和高速,周围汽车配件铺规模很大,汽车多的地方男人就多,男人多的地方小姐也多,一间间亮著粉红灯光的美容店从傍晚营业到凌晨,其实哪里是提供美容服务,里面坐著的满是衣著暴露的出台小姐。
龙海舟当时就是酒劲一上来、裤档再一胀,想也没想就推开了其中一间。
本来是桩你情我愿的皮r买卖,不过中间发生了点c曲,主要是龙海舟混仗时太混仗,清醒时又他妈的太清醒。那里两条街的美容店,龙海舟那眼光多高,守门口拉皮条男人陪著他一家家店挑,终於龙海舟见了个长发的女孩子不撇嘴了。“老板您眼可真毒,这女孩还是个雏呐!”拉皮条恭唯龙海舟,晃了晃手报个数,“五千。”
女孩走过来,龙海舟扳起她下巴拨开长发多看了一眼。在玻璃门外看到的第一眼他倒真动心,然而近看,女孩子长发下的一双眼睫又假又僵,哪有半点能替代心里的那个!
然後纠葛就发生了,拉皮条认为龙海舟玩他,事实证明龙海舟的确玩了他,因为他一分钱没有,他一身正装是去主持开幕仪式和酒会的,而不是去菜市场买菜的。
再然後麽,龙海舟就被人砸了脑袋。
事後牛叔气势如虹地带了众保镖来救主,然後保镖甲撂下句狠的,“你知道我老板是谁!”
唬人谁都会,当然这回真且真实。於是此处的幕後老板惊得半夜就冲到“龙通乐活”大门口要求觑见,龙海舟那时正卧床呢,医生让他排除脑震荡的隐患卧床三天,他摆摆手,“哦,算了吧。”
他龙董事长说算了,人家小老板怎麽敢以为当真算了,所以天天守大门,天天抱牛叔腿。龙海舟心情很烦呐,回了“龙通乐活”,请那位手下有著百多名小姐拉皮条男的老板喝了杯茶,然後收下两名进贡美女了事。
“牛叔~~”龙海舟捂著额,老流氓一直站在他身边,“有啥您就说!”
“我老家几个朋友,倒是对刚才那位老板的营生有点儿兴趣。”牛叔慢条斯里地说。
“噗”龙海舟喷出口碧螺春。
隔天,牛叔的老家朋友来了。他老家湘北,老家朋友都跟“湘”有关,湘北,湘南,还有湘西,总之,就是盛产悍匪的那个“湘”。“龙通乐活”的保全部门分两部分,负责内部保全的是粤港那边来的,负责对外的是湘北湘西人,作风狠且勇,大部分都是牛叔从老家朋友那里招来。
牛叔肥水流了老乡田,但也很清楚主次轻重,湘人勇虽勇,但太蛮了,不好调教,所以负责对外保全,起震慑作用就好。当然罗,公安方面早就服侍得妥当了。
人的素质是从下到上体现,龙海舟心里多清楚,所以牛叔老家的朋友那桩,他就睁了半眼闭了半眼。跟几位彪悍的湘老大聊了聊,余下的事他就不管了。
他处理完大半天公事,牛叔正好回来。
“人走了?”他问。
“哪里,刚开始呢。”
牛叔摊了摊手。
去看看吧,玩什麽妖蛾子。龙海舟和牛叔去保全监控室,“龙通乐活”占地百亩,由龙宴楼、龙闲庭、龙耕居和龙通商旅酒店四大主题馆组成,每馆又占地四五千平米,监控室上千台屏幕,时时监控著内里的情况。不过他们这行也有自己的规矩,譬如说龙宴楼里的三十间vip包房虽然只是餐厅,但vip既由最高权利,那里反磁反电反无线电波,如果包下的贵宾关上防火门再预先规定不许监控,那就是间绝对的秘室。
“那间监控怎麽开著?”龙海舟一指其中一个屏幕。那间是龙闲庭的男宾spa包房,今天招待的是某部的沈局,若照行内规矩,监控必须关掉。
“沈局今天好兴致,关照我们录张盘,还要高清的。”监控室头头报告。
妈个变态!龙海舟骂了声,瞟了眼屏幕。
屏幕里,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在狎玩一个小女孩,那女孩大概十多岁,绝对是未成年。女孩子吓得都不会哭,大叔一扑,象只沈重的猪r汽球压住尾翻眼白的小鱼。
龙海舟抓了转头,看另外的屏幕。
另一块超大的屏幕监控的是龙宴楼的另一间特殊包间,“龙通乐活”里有几间包间在建楼的时候就特殊设计,建在了正式的三十间包房墙里,也就是所谓的“墙包墙”,即便是再有经验的警察带著设备来查,设备会对反磁反电波的墙体一无反应,而人麽,也只会过而不入。
“那天郭大少爷来,他说,龙宴楼包房的墙可真厚。”牛叔突然在背後说。
今晚更的第二篇哦。
chapter(限)
农历小年夜,郭倾云邀请昔日校友anthony来庆春里叙旧,并、向位高权重的ikea青年高层隆重推荐一枚会计系社会新新人。
“这位郑小姐和你什麽关系呀?”anthony神情暧昧。
“邻居关系。”不假思索。
“切!”anthony鄙视,转而向水晶娃娃般的小妹妹下手,“小清河,告诉哥哥你有没有小嫂子啊现在?”
“小嫂子?”郭清河在跟哥哥缠缠绕,“龙通乐活”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大年夜晚上城隍庙撞锺的号,她也要去,郭倾云不让,女孩子正半撒娇半闹小脾气呢!
“可是我有好多哥哥呀,anthony哥哥、海舟哥哥、还有我哥,你问哪位哥哥的小嫂子呀?”女孩子忽闪长睫,决定了,她要站在自己哥哥一边。
“呵呵,还是女孩好,越大越向著亲哥!”anthony搂著清河想著自家的小弟,人家小妹是多乖巧多可爱,自家小弟是多黄毛多废柴多没救。
“啊,天晚了啊,我告辞先,郑萍嘉offer的事我再call你。”一看见龙海舟进门anthony立即站起告辞。
“我晚点回来,你们先吃饭。”郭倾云关照妹妹送anthony出弄堂,龙海舟进来就上楼回自己房,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龙家少爷的气场可越来越──黑社会。”anthony到了大马路上才有感而发。
有吗?郭倾云想一想,龙海舟最近很少回来过夜,就是在家也话少,大概“龙通乐活”新开张达官显贵伺候多了没好脸气?
“我上礼拜在香港还碰到龙家那个大小姐。”anthony继续发感慨,“啧啧,那女人的气场也越来越──”
“哦,你见到绯红了。”郭倾云搭上老校友的肩,说,“她是我女朋友了。”
“哦,哦,我大概眼花看错了,嘿嘿看错了……吃蟹粉小笼怎麽样,我请客!”
於是两人勾肩搭背逛城隍庙夜市去,一路再不谈“气场”问题。
隔天,农历大年三十守岁夜。被评价很有“气场”的两位都早早回到庆春里,龙绯红自己搭计程车从机场过来,到的时候郭倾云不在家,问郭清河,小姑娘说今天中午郑家外婆突然在家里晕倒,哥哥和萍嘉姐姐送外婆去医院看病,到现在还没回来。
“电话也不接!”龙绯红打了几通电话,郭倾云没接手机,铃声一直响到自动挂断。
“今天吃什麽?火锅!好香!”龙海舟帮著把厨房里准备好的年夜饭端到餐厅里,今天的年夜饭吃涮火锅,海鲜、禽r、蔬菜,往底汤一涮就能吃,又暖和又热闹。
铃铃铃铃铃──电话铃响。
“清河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萍嘉外婆情况不太好,我们刚从icu转加护。还有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寒潮,你不要跑出去看人家放鞭炮,明天睡晚一天起来──绯红?”
电话一接通,郭倾云一堆嘱咐,嘱咐半天发现电话那头一声不吭,“绯红,你到了?我送郑家外婆去医院,没能来接你,对不起……”
“晚上有寒潮,你衣服穿够不够暖?你在哪个医院,我来找你……”龙绯红夹了子机去楼上。
“吃呀!r都涮老了!”龙海舟敲敲小脑袋,小姑娘坐在这儿心都飞到楼上去了。
“哦,啊!”郭清河一转头都惊叫,她碗里目鱼虾子蟹棒还有j牛羊r,龙海舟手下飞快,涮东西的速度简直比吃得还快!
“吃呀!吃多一点我可以考虑考虑带你去撞锺!”龙海舟捏捏女孩气鼓鼓的小脸。
女孩灵机一动,捧著碗坐他身边去。
“海舟哥哥,电视里说今天晚上郊区会下雪耶,我长这麽大还没看过雪,要不我们撞完锺直接去郊区看雪景吧……海舟哥哥,我哥说守岁夜要一家人一起过,我哥不在,我们一起守岁吧!你放心我不烦你哦,只要你出门时别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嘛,海舟哥哥,我们一起嘛,一起嘛……”
龙海舟喝著酒涮著r,不表态地由著女孩撒娇。“吃只虾子。”他塞一筷子。“目鱼片要不要?”又一筷子。“蟹棒纸要剥掉呀!”他敲碟子。象喂只小白兔,一口一筷地把女孩喂得饱饱。
“过节要喝团圆酒。”他用筷子蘸了杯里的葡萄酒送到女孩嘴里。
“辣!”郭清河从没喝过酒,微酸劲稠的chianti她直觉是辣。
“那加点甜的。”龙海舟拿了只空酒杯,倒了点chianti又倒了点摩德纳果酒,两种酒混合起来,酒色如樱桃般鲜豔欲滴。
“清河乖,喝一口。”他搂著女孩,喂她喝了口樱桃红的酒y。
“还是辣的。”女孩实在喝不来酒,小脸苦苦的。
“乖,再喝一口。”龙海舟喂她共喝了两口酒,女孩就醉了。
“亲我一下,我带你去撞锺。”他捧起她脸,如往常一样索要亲吻。
女孩垂著眼睫,撅了撅嘴。
“清河。”他轻轻,碰了碰软软的小嘴,她睡了。
火锅里汤水一直在,空调温度也调在二十八摄氏度,龙绯红从微冷的楼上下来觉得一屋暖洋得厉害,连玻璃窗子上也笼罩了层水汽。
“医院七点门禁,倾云说晚上不回来了,我明天一早去找他……清河怎麽了!”她吃了一惊,清河软绵地隈在龙海舟怀里,原本粉嫩的脸蛋和颈子染得通红。
“海舟──”
龙海舟抱著人侧身从她身边走过,龙绯红一眼发现女孩身上穿的绒衣和毛裤已被脱下,裙底下的腿儿搁著龙海舟的臂弯里,纤细白洁!
龙海舟抱著清河进了她的房间,反手把门关上。
“砰──乓──”不知哪家在这时放了守岁的第一响。
“砰──乓──砰──乓──砰──乓──砰──乓──”“啾──啾──啾──啾──啾──”“霹啪劈啪霹啪劈啪霹啪劈啪霹啪劈啪霹啪劈啪”紧接著高炮、千响百响、烟花,巨响闪光划破夜空。
屋外嘈杂的鞭炮声响丝毫没惊醒醉梦中的女孩,龙海舟把她抱上柔软的床里,拉埋窗帘,再调高室温。
立在床边一会儿,他开亮床头灯,跨坐上床,把柔若无骨的女孩半抱起来,搁在自己腿间。
他把她双手拉高,把粉色的毛衣从腰里拉起推到颈上,反著脱下。
毛衣脱下後,里面还有件高领衫。
真是个怕冷的孩子,他折起她绻起的手,抬起了身子,再把手和发从衫里退出来。
女孩身上只剩反扣的小内衣,她觉得冷些,蜷起身子,蜷起l露的腿。腿弯刚好就落到他的手掌里,他托起她小小的臀,解下呢裙子背後的搭扣,从腿弯撸下。
“清河……”龙海舟捧起她脸,他真希望她是醒著的,这样,他就能对她说,“清河,我等了你十年了!”
他把头埋进她的颈里,深深呼吸。
噢──
女孩颈子里淡淡的梨蕊香气瞬间击中他最柔软的地方!
很好,他就要确定一件事:他的欲望,只为她失控!
强行克制的欲龙一下跳脱出来,粗长凶猛。
“清河乖……握住它……”龙海舟牵起她的双手握住自己的欲龙,那活儿比平时粗涨三倍都不止,女孩手小指细,根本无法包拢。
“抓牢──抓牢──噢──啊──”他咬紧牙在女孩手心抽c,那滋味如何能熬,简直大蛇用尾巴去勾蛋壳里的r黄香儿,嘴尝不到心却痒得要死!
突地欲龙从女孩十指中滑出来,他最後紧锁的理智也崩溃!
心里面无数次告诫自己,“她还小!她还小!她还小!”,但此时无从自控,龙海舟剥下女孩的内衣,一只手就包拢她一双鸽r。
“嗯──”她软软叫了声,仿佛是被压著了难受。
乖……龙海舟一手把她双手定到头顶,另一只手托起她臀剥下粉粉的底裤,然後展开她赤l晶莹的身子。
很漂亮,很美。
她已经有少女的模样。
龙海舟吻遍她,舌头画圈挑著粉嫩的r尖和雪白的腋窝儿。
“嗯──”她又叫了声,身子弓起紧绷。
“这里难受?”龙海舟手下移到她腿心,女孩的y户无一根细毛,白玉般精致。
用手把女孩的双腿分开,他低头舔遍女孩的y户,然後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只小罐,旋开罐盖,用中指挑了大块的白脂。
“清河,我是我的。”他用唇剥开女孩下t的细缝,摸索著把中指探进去──
“海舟!海舟!”
“海舟!倾云回来了!海舟!”
郭倾云和龙绯红叫喊同时响起,龙海舟猛地从床上跳起,定了定神,拉上裤档拉链,他飞快走到门边开门出来。
“海舟!郑萍嘉外婆没了!她两个大伯在弄堂口大闹要分房子,你跟我走!”郭倾云拉著龙海舟飞奔出去。龙绯红捂著胸口扭开房门,只见房里淡淡灯光,灯下郭清河赤l绻睡,如晶莹纯净的睡娃娃。
chapter 16
大年夜晚上郑家外婆突然过世,一切的身後事都留给了郑萍嘉。
郭倾云直到郑萍嘉的两个伯父闹到庆春里才知道她父母的事,郑萍嘉是知青子女,妈妈c队到江西农村,生下她不过半年就得病死了。外婆坐了三天三夜的汽车赶到村里,把半岁大的小萍嘉抱回上海,她从小没有爸爸,那个原本该把失去母亲的孩子养大的爸爸留在了江西,娶了省厅负责知青返乡复学和工作分配的副部长女儿。
庆春里的一室半老房子挂了四个人的户口,外婆和郑萍嘉、还有外婆的两个儿子。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样的儿子,母亲活著时从不来问候一句,母亲一死,两对儿子儿媳第一时间赶来分家产。
那个在一年中最热闹最喜庆的日子里失去了唯一的外祖母的女孩一边痛哭,一边跪下来恳求冷漠的伯父伯母们,“求求你们,我把外婆送走再搬出去……”
那四个年纪加起来要两百岁的长辈,卑鄙地想把孤苦女孩子赶出去,郭倾云怒不可歇!
一夜的守岁鞭炮放的满地火红,早起打扫弄堂卫生的人们小声谈论昨晚发生的事。
“你们晓得伐,那个郭家是香港黑社会的,昨天晚上来了一弄堂穿黑西装的保镖把郑家四个赶出去,後来公安也来了,公安不敢管呢!”
“伊拉(他们)是香港人,这里是上海,黑社会也不好乱来的。郑家大儿子说要请律师,这套房子上头有他们两个的名字,法院怎麽判都判得赢的!”
“不是我多嘴,郑家阿婆两个儿子媳妇真是不要脸,你听他们骂得多少难听,到底是亲外甥女,弄得象仇人一样,人家小姑娘还没工作,赶人家出去人家怎麽过日子!”
“就是就是,郑家阿婆人那麽好,生了两个儿子都是畜牲!老娘没了一滴眼泪也没,分家产倒跑得快,畜牲!畜牲!”
弄堂里老邻居们七嘴八舌,谈了会儿各自回家。
“我们凑点钱送送郑家阿婆吧?”
“是呀,要麽我们出点钱,请个律师帮帮萍嘉?”
“我们开个居民委员会,大家先商量一下。”
人们又谈了会儿才散开,“萍嘉还没回来?”有人看了眼郑家的门。“郭家好象也没人?”人们又说。
郭倾云直到年初三深夜才回家,他到医院开了各种证明、去派出所注销了外婆的户口、办妥殡仪火化所有事宜,年初三,他和郑萍嘉把外婆的骨灰盒葬入青浦松鹤墓园,那里宁静祥和,外婆长眠於此。
入夜,他带郑萍嘉到西南市区的一座高层公寓里,两人乘电梯到十楼,他掏出钥匙打开1001室。
房门打开,里面一间连朝南露台的卧室、一间浴室、还有一间带敞开式厨房的小客厅,是套面积不大的单元。
卧室里布艺床原木衣柜崭新,小客厅兼厨房里电器、橱柜、炊具也齐全,靠窗的写字桌上还有一台台式电脑。
“这里是……箱子……我的书……衣服……这里是……是你……你帮我……”郑萍嘉站在装著她书本和衣服的箱子中间笨拙地说著,一边说,一边哭。
“这间房子是我让海舟租下的,家具布置也是海舟弄的,还有你的书和衣服也是海舟搬过来的。你先住下来,好好休息,过几天有空了,你把念过的会计和英文书再看看。你的新老板叫anthony sam,他说等你恢复心情愿意接受新工作挑战的时候,请去对面八层财务部报到。”
郭倾云指一指窗户外,十楼的公寓对面矗立著一幢蓝白相间的广场式建筑,建筑物的顶上一块彻夜明亮的logo ───ikea!
“还有,我代你做了个决定。你的老板会把你每月的薪水扣去三分之一,这笔钱会由我交给龙海舟先生,因为他预付了这里三年的房租,这个决定,你不会拒绝吧?”他说著,抱住扑进怀里泪流满面的女孩。
安顿好郑萍嘉,已是年初三深夜。郭倾云在路上接了龙海舟的电话,龙海舟说,“香港有事,红姐回去了。”
他回到庆春里,冲澡上床,“铛!”客厅锺响了一记。
太疲倦,一阖眼就熟睡,一夜无梦。
正月十四,身为warehouse manager,上任还不到十天,郭倾云请了两次假。
anthony中午到员工餐厅用餐,特地跑去跟副总经理兼hr director杨慧敏小姐一张桌。
“慧敏啊,dennis下午take lee,他妹妹体质差,今天又病了,嘿嘿。”anthony同志是来做说客的。
“做母亲的没空陪女儿去医院吗?”杨小姐优雅地拭唇。
“他父母早都过世了呀?”anthony一副“你这都不知道”的表情。
“dennis爸爸是有名的爱国人士,九七香港回归前花一亿港币拍卖兽首捐赠给中国,不过好人没好报,他们一家回香港时碰到黑帮火拼,爸妈都被炸死了,兄妹俩万幸没事。救他妹妹的是末代港督的小儿子,那人也被炸弹炸到腰,残废了四年,dennis就休学照顾他四年,还好现在那人能站起来了,不然他一辈子都跟著废了,”
“跟你打个商量,下午阿ken开例会你帮dennis美言两句,我敢保证,dennis这个人认真起来绝对是工作狂,绝对的!”
“喔……”杨副总经理自执掌公司hr大权以来从来风行雷厉、不将人情通融,自然,搭理都不搭理anthony同志的深情大义,anthony目送副总嫋嫋而去,不仅心胸舒畅胃口大开。
下午瑞典老头阿ken主持部门经理例会,果然对新任warehouse manager dennis kwon同志大为兴趣,开口“your idea; dennis?”闭口“dennis;you agree with me?”
“ken,dennis去保税港验货去了,我说过三遍了。”副总无声地瞪视老头。
“我就说嘛,dennis是个好同志呐!”老头感慨,因为对比他坐在暖气间里喝热咖啡,dennis kwon正在刺骨寒风的保税港码头数集装箱。
thank you madam!anth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