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1-01 21:09      字数:12460
  女孩全身软绵,虚脱般任他摆弄。软软地呼了一声痛,龙海舟扳过她脸吻住她嘴,她虚弱声音都被他咽下,只有痛到极至後的一声声轻哼、随身後的人蛮横的撞击而发出,一声声呻吟,随残忍的指翻扯出娇嫩的细r而溢出。
  “清河,不疼,不疼的,你会喜欢的!”龙海舟翻身压住她,掰开她小嘴,把粗大的欲望顶端塞进去。
  她嘴是这样小,根本咽不下如此硕大的欲望,然而他绝不容女孩抵抗,一厘一毫,把烫得灼人的坚挺圆柱女孩吞下。
  女孩的下t被肆虐得红肿的时候,口中的欲望终於发泄。
  终於是舍不得她呛著咽下自己的jy,龙海舟抹去她嘴里的白浊,吻住她,哺她以舌津。
  “你会喜欢我的,会喜欢我爱你,喜欢我要你!”他平复不久又勃起,这一次,他把女孩匍在池壁上,从她幼嫩的股沟c入。
  女孩紧闭著眼,长发在水中飘荡,无助摇摆。
  …
  明天休息;打扫家里;後两天家庭日;会少更。
  所以这是今天的第二更哦!
  chapter 31
  女孩子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枕在哥哥的腿上,宽大的西装一半盖在身上,一半垫在身下。
  腿上的小头颅一动,郭倾云就知道妹妹醒了。
  醒了的人才一睁眼就不敢动,因为她看到头顶书页“嚓嚓”轻轻翻过,那是她记笔记用的本子,里面字少画多,她听不懂老师说得什麽时,就在笔记本里画画……
  郭倾云腾出手拍拍妹妹,翻过一页。
  女孩子是在十岁那年第一次迷上日本漫画家青山刚昌的漫画作品《魔术快斗》,那时这本漫画已经面世十年,书中的男主角叫作黑羽快斗、即是後来名扬天下的《名侦探柯南》中时常出来打酱油又能引发一片女生尖叫的怪盗基德。
  青山画的漫画属於少年漫画类,内容温馨,画风唯美飘逸,连带著,女孩子笔下的人无一不是一双秋水大眼和连九尾狐都豔羡不已的翘尖鼻子和翘尖下巴。
  郭倾云边看边下意识摸自己的鼻子和下巴,妹妹画的人最难分辨又最好分辨,因为那些画上的人通通是身材颀长、西装领结长披风、再有就是标志性大眼睛、尖鼻子、尖下巴。
  ──“哥哥”
  每一张画下,写著两个中文小字。
  “哥哥……”女孩子轻声叫。
  郭倾云正翻到一页,画上画了个女孩,笔直长腿、扎马尾辫、穿立领牛仔,不正是那个班主任?
  “我……”女孩子看他不应,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我忘记今天是星期六……上错别的年级的补习课……所以……睡著了……哥哥我会认真念书的……”女孩子在亡羊补牢地解释,郭倾云甩了本子,一把抱紧妹妹。
  被抱得太紧,女孩子叫不出声,却“咯咯咯”缩起身子笑个不停。
  郭倾云狠狠地蹭妹妹滑嫩的脸蛋、颈子、一双小手,动作狠狠,蹭起来轻轻,他舍不得……然而一夜没刮的胡茬逗得女孩“咯咯咯”笑个不停,完全打乱了他接下来的威严教训,他只好把不知好歹的人儿揉进怀里,象征性地拍了两记裹著窄窄牛仔裤的小p股。
  是的,今天的确是星期六,因为他昨天搭乘的是周五的夜机回上海。上海的中小学校明明是周一至周五上学,周六和周日是双休日,所以关於位育中学为什麽周六也上课这点,可以参考市教育局夜校周六晚上为什麽补习课照上不误。
  郭清河挨了哥哥半巴掌後,一个人在马路上大哭了一场,哭归哭,女孩子还是记得晚上要上补习课,於是背著书包来到夜校。补习班老师一上课後她知道错了,课的内容讲高三数学,她听不懂,也不好意思站起来说“老师我上错课了”,所以,坐底下浑水摸鱼地听了会儿,又饿又累,就睡著了。
  郭倾云在教室外面等了四十分锺,也就是第一节课下课。等的时候,他留意走廊上的玻璃橱窗。橱窗里贴了各种通知和课程表,一看之下,他发现妹妹上错了课,当然,错有错著,自己才找到这里。
  第一节下课後,授课老师出来,p股後面跟了一帮子眼镜学生。高中学生用不用功,通常看眼镜就看得出,郭倾云一看,这帮学生仔是脸菜人柴,人人架副眼镜,不禁让他庆幸自己妹妹天生的好视力。进了教室,收拾了妹妹的书包,然後抱了人出了夜校。回到车上,他让妹妹头枕在自己腿上、腿和脚搁在副驾驶的座位,然後拿外套盖在她身上。一边等她自然睡醒,一边找了她书包里的书本练习卷一一迅速过目,他发现──其实怪不得妹妹。
  清河十岁之前是香港、新加坡两地念书,香港官方讲粤语,学校语言文字用繁体中文,新加坡授课全英文,人们对中文通常是只会说不会写。所以十岁之前,清河属於那种中英文都学,但哪样都学得不怎麽样的小孩。
  十岁之後,也就是父母发生意外之後,郭倾云的时间几乎都用於陪彭公子。要知道一个人椎骨瘫痪几乎就成了废人,彭公子救清河出自自愿,即使事後因此瘫痪也没责怪郭家兄妹一句,但一个身体健康、行动自由的人一下变成一个废人,彭公子从积极治疗、到治疗失败、然後心里崩溃、最後接受现实,也是与其他的病人一般无二。
  郭倾云陪了彭公子四年,其间四处求医治疗都带著妹妹,他们一离开香港,清河就转学籍,四年里转了无数次学,贵族的、教会的、私设的、还请过家庭教师来酒店上课,所以说实话,刚来上海时他实在有点担心,怕国际学校不肯收妹妹,不过老师给予了她肯定,让他开心不已的同时,又寄希望妹妹能受更好的教育,学更多的知识。
  香港对大陆高中课程褒贬不一,但有一点令人印象深刻,就是大陆学习非常系统,非常强化,简单举个例子,高一开九门科目,高二会考考九科,高三再允许学生三加一选四科学得最好的参加高考,这种体系不就称之为“系统且强化”?
  这是郭倾云原本的想法,所以他很坚决地把妹妹送进公立学校,希望她能在“系统且强化”的学校里学习,不过他有一点疏忽,就是没想到妹妹根本看不懂考卷上的题目。
  这个,当他看见书包里的双解字典,和卷子上用铅笔标出的半英文半繁体注释,就恍然了──
  他得说,自己虽然也没怎麽学过简体字,但是一到这儿就能看《财经日报》《参考消息》和《新民晚报》,自己也没读过九科,但守著妹妹睡了一个半锺头也就翻完了四五本,而且自己十五岁就进港大,後来只一年就拿双本双硕,虽然不是考九科而只答辩了四场而已……
  但,想著,他忽然就想通了。
  他一向对妹妹说,“你要把书念好,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这是个很模糊的大道理,事实上,他从来没为妹妹设想过,以後要考什麽大学?毕业後找什麽工作?一个月的薪水能得多少?他没,他从没想过这些,因为他的妹妹,他养一辈子啊!
  这样想来,原本对妹妹的期望就应该是,在该读书的年纪好好读书,如此而已。
  於是他对坐在身边大口啃著汉堡的女孩子说,“我们再念一年高一,要是念得吃力,就读国际学校,要麽,我们回新加坡住两年。”
  “我要在这里念的!”女孩子大叫起来。
  “胡老师说下学期还教我!胡老师很好的,我喜欢胡老师,我在这里念好了──”
  郭倾云实在听不下去,把女孩抓过来按在腿上“啪”“啪”又打了两记小p股。他原本还以为女孩子是有悔过之心有上进之心,原来只是喜欢班主任老师,怪不得数学笔记上画的都是老师,还学老师的样子穿这种裹得两条腿笔直修长的牛仔裤!
  “哥……汉堡包……掉了……哥……”心思简单的女孩一下没了烦心事,“咯咯”趴在哥哥腿上笑著挨打,结果笑得啃丢了汉堡。
  看看时间还早,郭倾云带女孩去市中心商场,找了家经营港式餐饮的餐厅坐下,点了几样荤素菜,再加锅耗时耗料的煲汤,酥皮点心等,两人好好吃了顿饭。
  吃过饭,看九点档的电影,今晚上映的是《黑客帝国ii》。影片除了略暴力些,其他都很适合十六岁的女孩子看,不过,当里奥为得到key被法国女人索吻的时候,郭倾云蒙住了妹妹的眼睛。
  女孩子扭著脑袋,她想看,是kiss麽……漫画书里没的……
  “不许看。”郭倾云翻起沙发扶手把妹妹抱到怀里,坚定地摁下小脑袋。
  电影退场後,两人乘电梯下到停车场。
  整部电梯就他们俩,郭倾云盯著电梯镜面里妹妹白雪晶莹的小脸看,越看越耿耿於科幻片中竟然还有少儿不宜的镜头!
  “考上大学以前不许谈恋爱,知道了吗!”牵著妹妹走出电梯,他忍不住耳提面命一番。
  回到家,差不多午夜了,倪阿姨还在等门。
  郭倾云给妹妹放好洗澡水,倪阿姨跟过来说,“龙小姐还没回来。”
  “昨天晚上龙先生来电话,龙小姐好象很生气,两个人吵得很凶的。”爱说道爱煲电话粥的倪阿姨摊了摊手,“不过我一句也听不懂。”
  龙绯红一吵架就开关西腔,别说倪阿姨,郭倾云在场也未必能全听懂,关西话和标准日语差别很大。而龙海舟压根就不会日语,估计就是两人一个粤语一个关西话各骂各的,反正骂完谁也听不懂,不伤感情。
  “倪阿姨锁门吧,绯红有钥匙的。”郭倾云不置可否,龙家兄妹吵什麽他没兴趣知道,那俩虽然不是亲兄妹,但从来感情好得很。譬如说清河这次的事,冒充他去学校里会胡老师的是龙海舟,龙海舟喜欢清河他很早就知道,但龙海舟对清河那只能叫“宠”,清河还小,光宠不行,要爱护、要往好的方向引导、要关注她心里所想。龙绯红呢,她做事爽利,但耐心不够,就好象她煮粥从来都煮糊,因为她总开大火,而且总记不住要经常用筷子把锅底的米搅匀,所以麽,怎麽指望她会耐心指导清河做功课?送钱给班主任,也就是她的方式了。
  “倪阿姨,明天我加班,清河跟我去公司,家里没什麽事,你回家顾你儿子吧。”郭倾云给倪阿姨结上个月的工资,多加了个红包,做五月节日的奖金。
  锁了门,关了灯,郭倾云又在楼下坐了会儿,才上楼。
  “明天我要加班。”他进妹妹的房间,把妹妹从被子里挖出来。
  “哥哥,带我去吧。”清河拉著他,他自然点头。
  “那睡觉,早点睡。”他关了橘色的床头灯。
  “别关灯!”清河叫,声音抖著,他听出。
  “哥……哥哥……我晚上做梦……梦里有魔鬼……”
  “我陪你睡。”郭倾云躺下旁边。
  “哥哥在,清河会做个好梦。”他亲她脸蛋,两人睡下,一夜好梦。
  今天还会有一章
  chapter 32
  兄妹俩相拥而眠的时候,龙绯红正在千里之外北京後海。
  昨天晚上龙海舟最後吼了嗓,然後摔了电话。
  “我在北京,你真要就自己过来!”龙海舟摔电话前吼的是。
  龙绯红一夜没睡,她拿到两盘录像带,一盘是闻强在梨园招待郭倾云、杨慧敏和anthony,一盘是郭倾云和杨慧敏回到天宇酒店时电梯录像摄下的。带子是她找闻强要的,当天送信的人就从重庆赶过来,她当面拆开信封,只有两盘。
  用牛叔的话说,就是,“大小姐何必自己跟自己想不开”。
  可她就是想不开,是傻子,才会想得开!
  周六她到北京,但没见到龙海舟,龙海舟来北京拜会的人姓李,人称“李太子”,是龙通集团未来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龙通的白道生意她打理,黑道方面的她几乎不c手,因为上一次郭倾云和她一起回香港,他很明确地跟龙通生说,“爸爸的股份我想给绯红,她是女孩子,以後也是我太太,我希望叔叔不要让她做任何不好的事,如果叔叔不能答应,那我也只有把股份都还给叔叔,其实,这本就是叔叔的……”
  当时龙通生一口答应,事後也让龙绯红把以前唯一经手的东南亚线交给龙海舟。龙通原本就是三合会组织,在全世界有华人聚集的三合会组织中,香港的三合会组织经营年久,老经世故,香港回归祖国後,组织的行动十分收敛,诸如西西里、中东、日本、东南亚线那些生意放在九七以前根本是小生意,更不用说在上海的“龙通乐活”,几百亩地的餐饮娱乐场所只不过是帮众小酌和与政府面上的朋友喝喝茶的地方。龙海舟在大陆开设分公司,目的是於有“红色世家”之称的朋友们搭上交情,套用句龙通生的话说,“海舟的眼光就是又毒又远,想当年你们才那麽点儿大,他就看出你跟倾云……”
  说到底,龙通生最中意的是郭倾云,最得意的是龙海舟。
  老头子最中意郭倾云,所以永远顺著他的意随著他的心,人跑得愈远,反而愈挂心上。
  老头子最得意是龙海舟,一是“男仔”,二是眼准手长,记得有一回“和胜和”在油麻地的枪械库发生爆炸,半夜里“和胜和”好几名骨干被带走,龙海舟也被o记请去喝咖啡,那回连龙通生都急出身汗。一年以後,总警司mr。leung因为处理油麻地专案得力,而升任香港警务处副处长,这个职位是香港警察长官第二人,第一人是警务处处长,九七後由中共中央直接委任。mr。leung上任後“和胜和”人心忐忑,直到有一天龙绯红看见mr。leung坐了龙海舟的游艇出海钓鱼,原来两人密友交情,一年前的事,只是龙海舟送给mr。leung的一道上位砝码。
  这两年龙绯红有时在上海住得久些,一回到香港明显感觉龙海舟在集团里有多不可或缺,龙通生愈来愈放手,一干老臣也相当遵照龙海舟的意思,中层的新锐里,这次随龙海舟来北京的小鹿,也算一个。
  小鹿外表偏文气,十指优雅似女人,陪著龙绯红在会所里做头发、挑礼服、全套保养。
  晚上十点龙绯红走出会所,小鹿站在车边,拉开门笑道,“大小姐可真美。”
  “你开吧,快点。”龙绯红也淡淡,她可不会天真到以为是在赞她。
  车到後海,她下车时龙海舟在车下扶了把,“今天很美。”龙海舟也赞了句。
  龙绯红今天很美,龙海舟倒是真心赞美。
  她是那种妩媚中利落气质的女子,何况经了刻意雕琢。
  龙绯红穿的衣服是他叫小鹿送去,酒红色的深v领无袖礼服,极衬肤色,又勾勒出曼妙的女人身材。
  龙海舟拥住她腰肢往里走,手下肌肤触感柔韧,背上大片丝滑。
  “怎麽,你打算把我卖给谁?”龙绯红挽著手袋浅笑。
  她笑时,深v的礼服下r沟若隐若现,这样的礼服,是不适合内穿胸罩,所以她贴了r贴。
  “我打算卖,也要人家愿意买。”龙海舟笑笑,把她颈上微微霞色的发丝捋得柔顺服贴。
  “哪有你这样的弟弟?做生意想著先卖姐姐!”龙绯红大笑,笑得双峰几乎甩出v领。
  “好了,介绍人给你认识,李太子,这位是绯红,我大姐。”龙海舟拥著她走到阶下,阶上立著个男人。
  在同时,几百米外的房车上,老牛和小鹿都在,两人随意聊天。
  小鹿说,“李太子看红姐只看眼不看胸,看样子是不喜欢熟女。”
  老牛说,“哦,那二少和李太子倒是有缘。”
  “切!您老想说幼齿控就明说嘛!”小鹿大笑。
  “吓!小孩子说道老板甚麽!”老牛虎脸。
  “我说的可是李太子殿下,倒是牛叔您……哈哈……”一鹿一牛都大笑。
  没过多久龙海舟就牵著龙绯红回车上,他拜会人家已经拜会结束,最後告辞时让龙绯红过来下,增些气氛。
  “这算什麽?想跟人家吃一碗饭就把我拉出去给人瞅瞅?瞅顺眼了索性让人牵回去?”
  龙绯红在人前给足了龙海舟面子,一回车上就发作。
  “实话说,我倒有这个打算。”龙海舟一边笑,一边一把抓住龙绯红甩来的巴掌。
  “不过话不是这麽说,人家可是太子,身家比郭倾云不知厚了多少,你要是打算甩了那个男人,不妨用点心,嗯?”龙海舟大笑,龙绯红气恼地拉开车门,提了裙子狂压马路疾走。
  “小鹿,跟上绯红,别让人吃了我们的小红帽。”龙海舟拍拍坐垫,小鹿下车,牛叔开车,一主一仆两人都没因为一天的白用功而郁闷。
  “二少,您说是谁想吃咱家的小红帽?”牛叔悠哉哉,跟著辆拉风莲花。
  “那人叫‘小白’,李太子这麽叫来著。刚才我和绯红告辞的时候那人刚来,这不走我们先头了!那人长得还行,性子倒急吼吼的,就让绯红先会会好了!”龙海舟闭上眼假寐,打算著查查那个“小白”的来路,倒是承他吉言,龙
  绯红已经会上了那人。
  其实那个“小白”与“李太子”均是高官子弟,红色世家的背景。李太子之所以被称为“太子”,因为其养父曾出任国务总理。小白也家世显赫,曾祖父是名嘈一时的国民党大将白崇禧,白崇禧共有十个儿子,其中最後留在大陆的就是小白的祖父,小白祖父挺韬光养晦,但小白的父亲跟中共高官之女结婚,所以小白就成了标准的高干子弟。
  刚才就在龙海舟龙绯红和李太子话别的短短几分锺里,小白来了,来了後一见锺情,二见见不著,人家走了,所以他立时告辞,追佳人要紧!
  “麻烦!”李太子回头想了会儿决定也追出去,一个大院长大的小白他知道,那是标准的白家子弟脾气,想想白崇禧有十个儿子,就知道白家人有多爱慕美色。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三拨人前脚後脚。
  在北京,酒吧集中在三里屯、後海和星吧路。人们泡吧的主要目的不在喝酒也不在闲聊,而在猎豔,男人泡妞,女人泡帅哥。
  泡。如何泡?怎样泡?这都是一个学问。男人泡的是豔而不俗,y而不荡,既出身名门又有妩媚身段的女人,而女人泡的是高知高层次,能纵横古今的男人。
  龙绯红一进酒吧,坐下的圆桌不请自到三个男人,三个男人三种气质,手中的酒色豔得惶惶,她一一接下来,一口气喝光三杯酒。
  “小姐,是邀请我们三个,一起……”男人们众心捧月般,她莞尔。
  是!三个一起又怎麽样!郭倾云可以和杨慧敏,她为什麽不能玩一夜情!
  龙绯红酒量一向不怎麽好,又是空腹,一会儿三杯酒就在胃里混著翻滚。被三个男人簇拥著走出酒吧,不知上了谁的车,又不知怎麽下了车,不知怎麽三个男人变成一个男人,又不知怎麽红色的跑车变成了白色的莲花……让她有那麽点清醒的是痛感!有人重重压下来!
  白厚儒把人抱进房时听见女人叫了什麽,脱她衣服时她又叫了一声,“倾云……”这次他听清。
  这女人在叫情人的名字?白厚儒抓住礼服的两边肩带,动作停了停,目光却没停。
  这女人,是美人,也是尤物。
  第一眼见到,他是被女人的大笑吸引,说实话她够美,却算不得绝色,但大笑起来毫无拘泥,倒是妩媚中添英气,英气中又透妩媚,十分的豔丽
  白厚儒看女人,绝对不“厚儒”。他那兄弟李泽衍是太子王孙的命,总说看女人先看一双手脚,他不是,他自认是莽夫将军,看女人先看腰肢,再看一双腿,这女人,一抱入手便身段毕露,那异乎柔韧的腰肢、和修长紧实的一双长腿告诉他,女人在床上必定妖媚,绝对能榨干男人!
  “我叫小白。”白厚儒轻点红唇,分开深v的两边,剥下半身长裙。
  “小白……”女人娇红脸庞,眯著醉眼应了句。
  下一刻,她自己撸下了两边r贴。
  白厚儒喉结蠕动,吞咽了口口水。
  她的胸围能有34d,但背脊腋下薄削,而上围丰满尖挺,茹头颜色微霞翘立,十分漂亮!
  “要我……”女人伸展长腿,大大方方踩他肩上。
  白厚儒g丸被鞭抽般刚一冲动──
  “要我……倾云。”女人喃喃续下半句。
  呵──白厚儒差点早泄!
  然而视线下移,血脉又直冲脑门。
  酒红色的裙摆花瓣似地铺在床上,女人没穿丝袜,一双长腿光洁白嫩,大腿的腿心大张著,呈倒三角的毛发墨般柔顺,与同色的丁字裤嵌在缝里……
  白厚儒当即猛扑,扑压住女体三秒锺後,女人突然杏眼圆睁,然後伸手抓住他左右肩头,“嘿”一较力轮起,把一米八高一百八重的男人整个轮起,扔米袋般扔上天花板!
  这桩事的後续是这样的,国民党大将的曾孙、即中共高官之女的独子白厚儒白公子从天花板上砸下地板,前後失语半分锺。龙海舟和李泽衍先後赶到,那时龙绯红已经穿戴整齐,还洗了个冷水脸。
  龙海舟和龙绯红一起离去,一出酒店门龙绯红就发作,两只鞋跟和眼泪一起砸了龙海舟。
  “你就那麽想把我卖了?姓李的不要就卖给姓白的?真叫你失算,就算卖了我人家也未必肯分你军火玩!”
  她大叫,被龙海舟扣住腰甩进车。
  “你自己发疯,从上海跑过来干什麽?自己想想,你过来找我是干什麽?你以为我扣你一盘带子是不是?我没那空!你要真想甩郭倾云,要麽跟姓李的搭上,要麽玩白厚儒玩一夜情去,别看不住自己男人又舍不得爬墙,发他妈的疯!”
  “小鹿,开回去!”
  龙海舟指挥小鹿把车开回後海酒吧。
  “那三个男人还在里面,一个个来还是三个一起随你大小姐高兴!”龙海舟“哗”地拉开车门,推龙绯红下车。
  两人在车门口僵持,龙绯红不肯下车,龙海舟非赶她下去。
  “不……不要!”她“哇”一声哭出。
  “二少别这样,大小姐心情不好。”老牛适时拦了下,装模作样把龙绯红扶车里去,其实谁都知道龙海舟故意在龙绯红,否则要推她下去,还不是一掌的事。
  老牛和小鹿进酒吧喝一杯,龙海舟在车上等龙绯红哭完,说实在他没见龙绯红哭过几次,除了好几年前,大概七八年前,龙绯红也这麽哭过,如果他没记错,那次是郭家离开香港,两个人分手吧。
  “我实话告诉你,重庆那家天宇是涉外五星酒店,闻强还没至於在酒店客房里装摄像头。不过,郭倾云是和杨慧敏做了,他後来心里很烦,回上海病了场你不是知道?”
  “郭倾云这个人,说难听是桃花多,优柔寡断的,但往好了说,他对女人其实心挺软的。”
  “你这女人又不是真不懂温柔,有的地方干吗不放软些?不过也是啊,你要懂柔可克刚,七年前留他一次,至於到现在才跟他同居吗?你好好想想,你要真喜欢他、舍不得他、死了也要爱他,以前的事就算了。”
  算了?龙绯红霍地扭头。
  “毕竟他选了你、说爱你、求你跟他一起生活、也把股份都给你、你还不安心,计较个什麽?”龙海舟摊手。
  龙绯红动了动唇,一句没出口。
  如果有一天,郭清河也……
  chapter 33
  再贴一章;今天三更;非常圆满。
  不容易;下章应该能有久违的限制了。
  chapter 35
  二更,需要表扬~~~
  经过这个暑假,胡蓝觉得对郭清河已经挺了解了。
  这学生是新加坡籍,从小没了父母,由哥哥带大。学生年龄也偏小,从平时看的书感兴趣的方面和与人交往等等,她发现郭清河比同龄的学生发育得晚,而且家里人保护也过度而且不正常,譬如她哥哥对她的生活方面几乎是全包全揽,还譬如那个叫“郭海舟”的家人处理她学业问题的态度。
  不过学生本人还是很好学,虽然因为母语和从小接受的教育机制不同的关系,她成绩还跟不上。好在她哥哥也能理解,让她重读一年高一,和同龄人站在一条起跑线上。
  为期两个星期的军训胡蓝把郭清河安排在自己宿舍,女孩从没经历过集体生活,她哥哥把她送来时满脸的不放心。後来是她自己不放心,校长说得对,家长把学生交到自己手上,是出於对学校、对老师,尤其是对班主任的一种信任,现在是才两个星期,今後是整个学期,甚至整个高中三年,她得尽自己的努力,引导学生自主、稳定、健康、愉快地学习和成长。
  这样想後她改变了自己的方式,首先是学生c练请假,她一概准许。
  胡蓝读大学时有个好朋友读的是公安大学,有次两人聊起法律,朋友说,中国法律和英美法系的最大差异是,前者被告得证明自己无罪,後者却是原告需要证明被告有罪。胡蓝後来自学考了司法考,发现朋友的说法有偏颇的地方,却最简单扼要。
  就象学生c练请假的事,原先她一概不准,如今她一概准许。
  前者,学生们全勤出c,可一边c练一边叫苦连天,方阵拉出来一合练,自然被教官训斥。後者呢,一开始请假的学生一窝蜂似的,胡蓝不理会,c练方队时学生们重复地稍息、立正、起步、正步、站军姿,她全程陪同,和学生一起站大太阳底下,一天下来学生军装拧得出水,她衬衫背後也整片盐花。
  第二天,请假的学生一半归队,再过一天,全班全勤出c。
  这为什麽?因为你信任他们,你以身作则,这批孩子是人小鬼大,但个个都是好学生,胡蓝坚信。
  终於到了军训最後一天,前一天方阵合练,胡蓝和教官商量後,把郭清河留下了。不是因为她练得不认真,相反,这个学生的坚持老师和教官都很动容。十四天军训,郭清河只请了半天假,她哥哥接了带她去看病。但高一(2)班有37人,男生18名,女生19名,方阵合练由两个班级组成一个方阵,每排8人,共8排8列64人,这样就多出了一名女生。
  胡蓝留下了郭清河,因为她发现女孩正来月经,而且经血量大得都濡红了床铺。按常理,女学生月经期间老师和教官应该适当予以照顾,可女孩一声不响,如果不是床铺濡红了她都不知道。
  郭清河为此还哭了一场,胡蓝一边劝,老师们一边笑,最後全校检阅时校长乃乃把郭清河一直带在身边,越看越欢喜这孩子。
  今天军训最後一天打靶,地点在离军营两公里的打靶山,胡蓝早上起来就不见郭清河,到集合地点一看,女孩子穿著军装戴著军帽排在队列里,一见著她就鼓起小嘴睁大眼睛,一副“我也要去!老师别留下我!”的样子。胡蓝好笑,打靶成绩记录学生档案,她怎麽会不让她去?
  整队集合後学生们跑步到打靶山,四人一组,每组十发,进行一百米打靶事项。
  高一(2)班分到上午最後一个班,郭清河又分到最後一组,学生们开始还盘腿坐著聚集会神,慢慢开始有人站起有人走动,後来嗡嗡小组讨论,有同学说打靶山是死刑犯执行枪毙的地方,狱警就把人押到山下,“砰砰”两枪就打爆头。
  “我爸在部队里当军官,他说这里以前长满鲜花、树木,後来工人造房子打地基,一挖挖出半层楼高的骨头。可吓人了!中央派了特别小组来,一查查出原来这里是解放前国民党军队枪杀地下党的地方,地下埋的都是渣滓d白公馆的烈士呢!”
  有个自称爸爸是军官的同学说。
  “那後来还造房子不?”同学追问。
  “哪能!哪个开发商敢在烈士墓上造房子啊!所以才成了打靶山嘛!”
  “拉歌吧?”
  “拉歌!《铁血警魂》!”
  “眼前浮云匆匆过,肩上风雨急,人活一次不容易,寒暑常交替,问世间英雄有几许,饱尝风霜和凄雨……”
  “拍拍头上的天,跺跺脚下的地,天地之间有正气。推开时间的窗,看看身後的路,正气自在人心里。伴著一路坎坷,纵然岁月如歌,敢把热血化红霓!”
  同学们开始拉歌,拉的是每天晚上军营礼堂放映的《铁血警魂》主题曲,这歌郭清河特别喜欢,在此之前她从没看过大陆拍的警匪片,《铁血警魂》说的是一个公安局局长扫黑除恶的故事,大家聚在一起看电视也特别有气氛,每当公安局里那个卧底坏人出现的时候大家齐声大嘘,正直的警察牺牲的时候大家都默然不语,不过电视剧的结局很好,黑帮头子上刑场时,公安局长问,“共产党认真起来咋样?”黑帮头子低头承认,“共产党认真起来没犯罪分子啥活路。”,同学们一起起立鼓掌。
  “全体起立!”教官大吼一声。说大吼,其实是嘶吼才差不多,军训一开始所有教官就喊哑了嗓子。
  学生们跳起来,整衣戴帽,稍息、立正、很有饱受训练的成果。
  首长出现,第n次训话。
  “同学们,今天是军训最後一天,南京军区总司令特地来检验大家的军训成果。同学们是最後一组,要精神饱满,要有始有终,要顺利完成任务!”
  大家队列整齐起步走,郭清河听到刚下来的前一组同学小声讨论,“那个就是南京军区总司令啊?”“我看到司令肩章上有两颗金星耶,是中将!”“南京军区是七大军区中排名第二,总兵力32万!”“南京军区保卫上海不?”“保卫长江以南六省呢!”
  “一号靶,上靶!”
  “二号靶,上靶!”
  “三号靶,上靶!”
  “四号靶,上靶!”
  四个靶位四位教官,学生听口令趴下枪靶边,拉枪击,瞄准。
  枪是51式半自动步枪,和训练时一样,51式半自动步枪为自动装填的单发步枪,重量轻、s击精度好,教官已经拆了折叠式刺刀,每把枪装填五发。
  “看好,你是四号靶位。”四号靶位的教官趴下来提醒一遍,看女孩子在点头,不放心,又凑过去看了眼瞄准器。女孩子打靶,基本是没什麽看头的,砰砰砰打完就算,不过今天总司令在,刚才首长有令,统统叫女孩子看清靶位,别再出现刚才那轮三号靶一环没中,四号靶中五十环的搞笑事,那俩孩子都瞄了四号靶,十枪打出五十环,还真也有点儿难度!
  “击发!”教官一声令下,“砰砰砰砰”枪响,那叫连绵不绝,那叫此起彼伏。
  “一号靶,30环。”
  “二号靶,32环。”
  “三号靶,脱靶。”
  “四号靶,50环。”
  报靶完毕。
  看吧,又来了!
  “三号靶位、四号靶位,上靶!”教官命令,再打一轮吧。
  “看好,你三号靶。”这回教官提醒三号靶位的男孩子。
  男孩女孩趴下枪靶边,拉枪击,瞄准。
  “击发!”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十发枪响。
  “三号靶,6环。”
  “四号靶,50环。”
  “三号靶别打到四号上去!”其他两个靶位上的教官一齐吼。
  “我没打四号……”三号靶上男孩子小小声地。
  三号靶四号靶教官都举望远镜。
  “再打一轮吧?”看了半天,两位教官说。
  再打一轮,男孩子女孩子又卧倒,拉枪击,瞄准。
  “击发!”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十发枪响。
  枪响完,四名教官都在看望远镜。
  “49环。”
  “勉强算50环也行。”
  “再打一轮吧?”四个人放下望远镜。
  再打?两个孩子卧倒跟摔倒似的,拉枪机是个力气活。
  “三号靶位,起立,向後转,跑步!”教官叫走了男孩子,没你什麽事儿,十五发才打出个6环,也真有你的。
  “你再打五发,好好打,别紧张。”教官趴下女孩身边靶位。
  “嗯。”郭清河点头,拉枪机,瞄准。
  “砰砰砰砰砰”五枪打完,肩窝儿都动不了了。但教官没叫起立,她只好继续卧倒。
  四名教官看了半天望远镜,得出个结论,“请示首长。”
  一会儿,首长陪同总司令出现靶场,原先他们也在看打靶,不过是在室内,看靶子摄像而已。
  “报告司令,报告首长,四号靶位打出二十发199环。”教官报告。
  “让学生起来吧。”总司令声音沈厚。。
  “四号靶学生,起立!”
  郭清河立即站起。
  “向後转,上前两步……哎……同学……”教官大叫。
  女孩子一转身,直挺挺就往前倒。
  安恕方一步踏上接住女孩。
  “同学?”他晃了晃怀里的女孩,她掉了军帽,一腰长发滑落。
  “……清河……清河!”
  惊喜万分!
  chapter 40
  郭倾云下车在上海南郊去往淀山湖的高速公路口,他下车走不多远,龙绯红驾车调头,从後面追上来。
  “笃笃”喇叭响,他理也不理,相反越走越快。
  龙绯红把车随便一停,跳下来跑到他面前。
  两人就在高速公路口僵持,都不肯让步,也谁都不说话。
  “我送你去!”龙绯红先开了口。
  “你在这里叫不到计程车的,我送你去!”看他不开口,龙绯红抓了他手就往後拖。
  “等等……慢点!”郭倾云跟了两步忍不住叫。
  “脚疼?”
  “还好……”
  又回到车里,龙绯红一肚子气,脸上不好发作。郭倾云坐上车後一声不吭,但额头冒汗,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浓密的鬓间一直滑进衬衫领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