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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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11-26 10:07 字数:13465
圆通恶战半晌,渐渐引发药瘾,却不敢在众僧面前暴露,只得咬牙苦忍。这一来功力大打折扣,在圆祥一招紧过一招的攻势下,已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另一旁寇炎独战武当四子,虽游刃有余不落下风,但要想脱身却也不易。见圆通已支撑不了多久,他只得一掌开风阳子,然后从怀中掏出信炮望空发s,通知寺外的教众入寺接应。虽然一旦魔门教众与释、道两门正面冲突,结盟之事就再难挽回,他的一番谋划从此就付诸东流,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寺外响起几声应答的号炮,却不见魔门教众冲入寺中接应。寇炎跃上禅房屋顶,举目望去,隐约可见少林寺后方的树林中,身着黑衣的魔门教众已被十几个白衣女子截住,看那些白衣女子飘忽轻盈的身形步法,显然正是天心居弟子。
寇炎心中暗惊,想不通自己的计划是如何走漏了风声,又是何人联络了少林、武当及天心居众高手,竟在此设下陷阱等自己来跳。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模样有些熟悉的少年,正里外奔跑替一个青衫如柳的书生传令。寇炎一眼便认出,那少年正是三天前的“觉能”,而那负手指挥寺内寺外两个战场的青衫书生,正是几年前很千了自己一回的千门传人云襄。
看到云襄,寇炎就什么都明白了。此时武当四子已追上屋顶,四柄长剑将他死死缠住。寇炎一声厉啸,挥掌退挡在正面的风阳子和风松子,飞身跃下屋檐,正待向数十丈外的云襄扑去,突听空中传来“铮”一声弦响,一道劲风随音而至,打在他身前的青石板上,在青石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寇炎心中一凛,循声望去,就见数丈外一位青衣少女手抚瑶琴,盘膝端坐,双手按弦而不发,正是天心居素妙仙的衣钵弟子楚青霞!
楚青霞黯然叹道:“晚辈只好秉承先师遗命,为天下人出去祸患。”
寇炎哈哈大笑,傲然道:“黄毛丫头,竟敢口出狂言。若非我看在妙仙面上,早已将你毙于掌下,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大言不惭?”
话音刚落,他已向楚青霞扑去。他身形方动,就听弦声迸发,如万箭穿空,又如惊涛骇浪,铺天盖地向自己扑来。几乎同时,武当四子的四柄长剑也倏然而出,如藏在风浪中的毒蛇,噬向自己的要害。
寇炎一声长啸,毫无惧色地迎上楚青霞的梵音剑和武当四子的八卦剑阵。武当四子在剑上的修为已臻化境,四人凭身形之快占住了八个方位,使出了威力不逊罗汉阵的八卦剑阵;而梵音剑以弦音为载体,几乎无孔不入,比武当四子的有形之剑更难应付。寇炎在五人围攻之下顿感吃力,再难前进一步。不过他心思敏捷过人,见圆通左支右绌就要落败,他突然飞身后退扑向圆通,与圆通对敌的圆安只防着寇炎袭击自己,见他扑来连忙后退,谁知寇炎却突然袭向圆通,将他一把扣在手中。
这一下事发突然,不说圆通毫无防备,就连圆安、圆祥也不及相救。寇炎扣住圆通咽喉要害,立刻对众僧喝道:“住手!统统给我住手!不然老夫就杀了你们方丈!”
众僧面面相觑,圆安、圆祥也束手无策。他们可以说方丈受魔门药物控制,却不能令众僧不顾方丈安危,从寇炎手中抢人。圆泰见圆通落入寇炎掌握,忙道:“寇门主有话好商量,千万别伤了咱们方丈。”
寇炎对圆泰喝道:“去将武当那几个牛鼻子赶出少林,不然老夫就宰了你们方丈!”
圆泰无奈,只得对武当四子拱手道:“请四位道兄暂且离开少林吧,待过了今日,圆泰再到武当山向几位道兄赔罪。”
风阳子冷喝道:“咱们好不容易困住这魔头,岂能让他安然脱身?”说着便向三个师弟使个眼色,三人心领神会,立刻向寇炎缓缓近,四人隐隐将寇炎围在中央,长剑遥指要害,蓄势待发。
圆泰见状面色一沉,“风阳道兄是要置圆通师兄安危于不顾?那就莫怪少林翻脸。”说着挥手示意众武僧,将武当四子围在了中央。双方剑拔弩张,俱不敢妄动。
寇炎心知拖延下去对自己越发不利,他目光四下一扫,立刻发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顿时将圆通当成暗器,向人丛外的楚青霞掷去,跟着他身形凌空跃起,追在圆通之后扑向楚青霞。他知道与少林和武当相比,天心居才是最大的威胁。
楚青霞陡听有人向自己凌空扑来,不慌不忙以长袖卷住圆通身体,正欲往旁带开,寇炎已飞身扑到,楚青霞长袖被圆通限制,不敢当其锋芒,本能地往旁一让。寇炎突然扑向她身后的云襄。
待楚青霞发现寇炎的目标是云襄而不是自己时。她慌忙丢开圆通,
以流云飞袖击向寇炎后心,同时另一只手拨弦发劲,以梵音剑s向寇炎。同时,云襄身旁的罗毅挺身而出,双掌平推击向寇炎,只盼阻他一阻。
寇炎一声长笑,一掌居高临下,如泰山压顶般击向罗毅。寇炎一声长笑,一掌居高临下,如泰山压顶般击向罗毅。二人双掌相击,就听半空中一声闷响,罗毅被震得直飞出去数丈远,口中鲜血狂喷,半晌不能站起。寇炎被罗毅这一阻,身形也不由缓了一缓,后心立刻连吃了楚青霞一记流云袖和梵音剑,脚下一软,差点没有站稳。他顾不得抹去嘴角的血迹,一把抄起云襄就走,边走边傲然长笑道:“谁敢追来,老夫就宰了这小子!”
少林众僧只想救下方丈,根本无心追赶;武当四子被少林众僧围困,无法追赶;罗毅被寇炎一击重伤,无力追赶;楚青霞担心云襄安危,不敢追赶。众人眼睁睁看着寇炎挟持着云襄,几个起伏便出了寺墙,消失在寺门外的荒山野岭之中。
寇炎的长笑传到少林寺后门,正率明月、慧心及数十名教众欲冲入少林以接应父亲的寇元杰总算放下心来。虽然他已竭尽全力,不过在以阎青云和柳青梅为首的天心居弟子的阻拦下,魔门教众竟不能踏入少林寺半步。寇元杰不禁对率领天心居弟子的柳青梅赞许地点点头,脸上泛起一丝坏笑:“几年不见,你可成熟多了,有机会咱们单独切磋切磋,让我尝尝你这青梅熟透没有。”
柳青梅早认出面前这魔门少主,就是几年前硬闯天心居的白衣少年,尤其他脸上那一丝坏笑,跟几年前几无二致。她不禁啐了一口,脸上泛起一丝潮红,正仗剑想教训这口舌轻薄的家伙,寇元杰已一声长笑,率魔门教众潮水般退去,转眼便消失在寺庙后方的密林深处。柳青梅恨他屡屡对自己出言不逊,竞不顾“逢林莫入”的古训,孤身追入了密林。阎青云怕众弟子有失,忙喝令大家在密林外止步,再高声呼唤柳青梅时,却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从少林寺挟持云襄逃脱后,寇炎为防众人追踪,一连翻过三道山梁,才在一处僻静无人的山谷中停下脚步,将云襄重重扔到地上。他得意地打量着强自镇定的云襄,嘿嘿冷笑道:“公子襄,你也有今天?”话音未落,就感到喉头一甜,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方才为活捉云襄,他强挨了楚青霞一记流云袖和梵音剑,先前还不觉得怎样,适才一阵疾奔之后,顿感胸中气血翻滚,竟是伤的不轻。
“寇门主伤势如何?”云襄虽落入敌手,却还在出言调侃。
寇炎一声冷哼:“老夫有二十年没受过伤了,没想到竟伤在一个小丫头之手。不过说起来老夫还是为了你才受伤的;这世上能令老夫不顾自身安危也生擒活捉的;你公子襄是第一人!
〃晚辈真是受宠若惊!〃云襄忙笑着拱手致谢。
〃你知道老夫为何对你这般看重;宁愿受伤也要将你生擒活捉?〃寇炎俯下身来;笑眯眯地盯着云襄;就像雄狮在打量着可怜的羔羊;〃你多次与本门为敌;坏我大事;甚至敢利用老夫的势力反千老夫;让投奔于我的唐功死于其兄之手;害我儿差点失巴蜀。这些事任何一桩都是死罪;但老夫不将你立毙掌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想不外乎三个原因。〃云襄坦然笑道;〃第一;寇门主以江山社稷为重;对能帮助自己争霸天下的人才;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笼络。〃云某多次破坏门主好事;寇门主却不以为仇;反而更加赏识云某;这才是不以愤怒杀人的一代枭雄!第二;云某在江湖打拼多年;多少也积攒一些势力和财富;若能借机吞并;魔门的实力无疑会大幅提升。第三;济生堂在百姓中声望日隆;门主早已垂涎三尺;若能将济生堂收归麾下;魔门定能赢得天下人之心;这可比任何财富都来得宝贵。云某既为济生堂而皇之的创办者和资助者;在寇门主心目中;自然是收服的首要对象。〃
寇炎眼中的调侃己变成钦佩;连连颔首叹息:〃知我者;公子襄也!老夫一生中只有两个知己;一个是二十多年前的妙仙;另一个就是你公子襄!你几次坏我大事;老夫却反而更加赏识你。想那刘备得一诸葛;
即可三分天下:刘邦得韩信;张良;即取数百年江山;可见得智者;得天下!公子在老夫眼中;就是当世屈指可数的智者;若能得公子相助;老夫不公可以将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还可答应你一切条件;只要老夫能做到。〃
云襄眼中闪过一丝调侃:〃我只有一个条件;跟天心居的妙仙居主一样。〃
寇焱眼色一寒;沉声道:〃公子襄;老夫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成大事者;对人才的态度都是一样的:若不能为我所用;就决不能留给敌人!〃
云襄哈哈笑道:〃寇门主将我引为知己;但你却不知道我云襄。你但凡对我有一点了解;就不会提这样的要求。〃
寇焱冷着脸木然半晌;最后吧道:〃是啊;老夫实在理解不了你和妙仙这样的人。老夫对你不再抱任何笼络之心。我现在只要两样东西:你的势力和济生堂;只要你交出来;老夫放你平安离开。〃
云襄摇头微叹:〃门主还是不了解云某。〃
寇焱一声冷哼:〃老夫不信一个千门中人;竟然会将身外之物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说着一掌抵上云襄心窝;劲力微吐。云襄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只能咬牙苦忍那钻心的育楚;虽然浑身痛得直哆嗦;但眼中却有一股视死如归的从容。
二人四目相对;对峙片刻寇焱突然收回掌;眼中闪过一丝钦佩:〃没想到你果然不怕死;不过老夫还有比死更有趣的游戏。〃
寇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白得刺眼的丹丸;笑眯眯地递到云襄面前:〃你既然连死都不怕;想必也不怕服下老夫这失魂丹吧?〃
云襄面色微变;怔在当场。
寇焱见状调侃道:〃怎么?你怕了?要不要老夫帮你?〃
云襄哈哈一笑;坦然接过丹丸;一扬脖子吞入口中;对寇焱笑道:〃不劳门主对手;这等毒药还吓不倒我。〃
寇焱称许地点点头:〃很好!三天之后你还说这话;老夫才真的服了你!〃
寇焱的声音听在云襄耳中己有些缥缈恍惚;四周的景物也迷离扭曲起来。云襄虽知失魂丹的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如此地步;只能使劲咬自己的舌尖;拼命掐自己的大腿;
想用r体的痛苦来保持头脑的清醒。可惜失魂丹之毒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不过片刻他就软倒在地;茫然的睁眼望着虚空;脸上焕发出一种幸福至极的容光。
他似乎变成了过去那简单纯良的骆文佳;仿佛还在骆家庄里看到怡儿对他羞怯地微笑;不过她很快又变成了天真活泼的明珠;嚷嚷要自己带她去逛街;但很快明珠又变成一袭红衣的柯梦兰。正用幽怨的目光凝望着自己。。。。。。
最后所有的幻象都凝聚成那个令他苦寻不得的女子;正缓缓向他走来;跟第一次看到她时一模一样。并用她那独有的口吻说:〃从现在开始;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都没得选择!〃
寇焱紧盯着倒在地上的云襄;从云襄那时而幸福;时而欣慰的表情上;他知道失魂丹的药性开始发作了;这令他完全放心了。失魂丹的药性连精通佛门内功的少林方丈圆通都无法抵挡;更何况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哪怕是大名鼎鼎的千门公子襄。
寇焱心知失魂丹药性一旦发作;一时半会儿人不会清醒。他将云襄拎到一个隐秘的山d里;生起篝火;并顺手猎杀了几只野兔山j。他一边用篝火烤着野味;一边盘腿打坐;独自运功疗伤。
几个时辰过去;寇焱缓缓收功;就见云襄也从失魂丹的虚幻中渐渐恢复了神志;虽然药性己过;但他依旧两眼空茫地望着虚空;神情比先前萎靡许多;再没有一贯的从容淡定。
寇焱将烤好的兔子递给他:〃尝尝老夫的手艺;你是除了我儿元杰之外;第一个让老夫侍候的人。〃
云襄没有接过烤兔;望着虚空怔怔说道:〃请再给我一颗失魂丹!〃
〃没问题!〃寇焱拿出怀中的瓷瓶摇了摇;失魂丹在瓷瓶中发出清脆
的声音;将你的势力和济生堂都交给老夫;这一瓶失魂丹就都是你的
云襄紧闭嘴唇不再说话。寇炎见状收起瓷瓶;将烤兔扔到他面前
不以为意的笑道;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咋们有的是时间说着拿起一只
烤j;自顾自的啃起来
云翔静静地躺了半响;终于拿起面前的烤兔;一言不发的慢慢吃起来
他仿佛变了个人;失魂落魄;两眼茫然;再没有千门公子襄往日的神采;寇炎
见状心中暗太。凡是中了失魂丹的人都会精神尽毁;而云翔这一人才就要在
自己手中毁去。现在云翔的价值;就剩他所掌握的势力和济生堂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寇炎看看外面;少林。武当和天心居的人并没有追来
;他担心儿子和教众的安危。随手封住云翔x道将他夹在腋下向大营疾奔而去
不走近更本无法发现。寇炎夹着云翔径直走向大营;老远就听见有人在暗处喝问
什么人;站住。
寇炎脚步不停;沉声应道;是我。寇炎来到帐中;将云翔扔在地上;对里都的明月使道
元杰呢?
“元杰呢?不在帐中主持大局,跑哪里去了?”
明月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门主恕罪,少主。。。少主失踪了。”
“失踪?”寇焱一怔,“怎么回事?”
明月战战兢兢的禀报道:“今日少主率咱们撤离少林时,一个天心居的弟子却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少主似乎与她相识,不要咱们帮忙,将她引上了一处地势险要的悬崖峭壁,自己独自与她周旋游斗。那女子武功不在少主之下,只是临敌经验不及少主。相斗中少主一时大意,踩在一块松动的山石上,突然失足跌下悬崖,哪女子竟奋不顾身扑下去相救,结果二人俱跌了下去。属下及慧心使立刻带人去悬崖下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两人。慧心使至今还在那附近搜寻,属下则赶回来等候门主,愿领受门主责罚。”说完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寇焱脸色铁青地盯着明月,涩声道:“你继续带人去寻找,元杰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就拿你和慧心陪葬!”
“属下遵命!”明月连忙叩首,说完立刻起身出帐,带人飞奔而去。
寇焱盘膝跪在帐中坐了下来,遥望帐外的夜空木然无语。从卜型新异教神灵的他,第一次对着茫茫苍穹默默祈祷:妙仙,你若天上有之,定要保佑咱们的孩儿,千万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这世上若真有什么报应,就让我寇杰独自承担吧!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黎明悄悄来临,寇杰心事重重地负手远望帐外,至今未见明月回报,他心里七上八下,始终难以平静。
“给我……给我失魂丹!”身后传来一个虚弱不堪的声音,原来是云襄x道自解。他一扫过往的从容,竟像狗一样爬到寇炎面前,伸手就来抢寇炎怀中的瓷瓶。寇炎知道药瘾发作时,人根本不知惧怕,他正待挥手将云襄甩开,忽感丹田下的气海x传来一丝刺痛,想要闪避已经迟了。他吃惊地低头一看,只见一枚银针藏在云襄掌中,已悄没声息地刺入了自己的气海x。
“混蛋!”寇炎一声怒喝,想抬脚将云襄踢飞出去,但此刻浑身劲道竟消失无踪,丹田中的真气如决堤的黄河,向四肢百骸飞速散去。寇炎大惊失色,这是散攻的征兆,他惊恐地想要拔去c在气海x上的银针,但浑身软绵绵竞使不出半分气力,就连抬起手臂都千难万难。
“你……你……”寇炎无力跌坐于地,惊讶地盯着缓缓站起的云襄。只见他一扫先前失魂丹发作时的丑态,只用复杂的眼神冷冷地望着寇炎。寇炎惊讶地问:“你怎么能抗拒失魂丹之毒?”
“我不能。”云襄淡淡道,“只是失魂丹之毒现在还没有发作。”
寇炎恍然大悟:“你、你方才是假装毒性发作?”
云襄坦然点头:“只有这样,你才能毫无防备地让我靠近,我才能将银针刺入你的气海x。”
“你如何知道气海x是我命门之事?”寇炎难以置信、
云襄叹道:“妙仙前辈对你的武功了如指掌,知道刺破你气海x,就能散去你一身内功,所以她去世前给弟子留下遗命:若无力阻止魔门为祸天下,就以金针破x之法,废去你一身内功。但没人能近得了你的身,我只好冒险一试。”
“妙仙!”寇炎浑身一颤,面色凄苦,遥望虚空喃喃自语,“难道你对我竟没有半点夫妻之情?竟留下如此歹毒的遗命。”
云襄微微叹道:“妙仙居主虽然借我之手废去你一身内功,却也给你留下了一套固本保命的心法,只要你潜心修炼,不仅能长命百岁,还能化去心中那纠结不去的戾气。”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寇炎没有去接册子,却面色惨然地盯着云襄质问:“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从你被我所擒,到服下失魂丹,再假装失魂丹药性发作借机接近、暗算老夫。公子襄,你果然够y够狠!”
云襄坦然迎上寇炎怨毒的目光,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其实他原计划是要冒险刺杀寇炎,他知道武当四子和楚青霞等人困不住寇炎,所以故意现出身形让寇炎活捉,寇炎想要吞并济生堂和千门的势力,就一定
会用新研制的失魂丹来对付他,这样他就可以假装药性发作接近寇炎,寻机刺杀这个祸乱九州又天下无敌的魔头,只有这样,才能将战乱消弭于无形。
不过楚青霞在得知云襄的计划后曾竭力反对,她知道寇炎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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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云襄能接近毫无防备的寇焱,但一个从未练过武的文弱书生,想要一击刺杀这魔头,成功的机会也微乎其微。但在云襄的一再坚持下,楚青霞只好说出寇焱最大的弱点,那是素妙仙留给她的遗命:以金针刺破寇焱的气海x,就能散去其一身内功。只要寇焱武功被废,他手下那些桀骜不逊、狠毒y险的魔门众高手,就不会再屈服于他的y威,魔门定会分崩离析。
寇焱虽然不知云襄于楚青霞定下的计划,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一把推开云襄递来的册子,跟着一拳击在云襄胸口,将他打得直跌出去。虽然他内功散尽,但体力还在,对付云襄依旧绰绰有余。
云襄纲要挣扎着站起身,寇焱已扑克上来,双手卡住他的脖子,骑在他身上声嘶力竭的叫道:“我要杀了你!”
云襄坦然望着暴怒的寇焱;勉强说道:”寇门主虽散去一身内功;也依旧是一代枭雄;相信不会因愤怒而杀人。”
面对云襄调侃的目光;寇焱越发恼怒;他恨恨的点点头:”不错!老夫不会因愤怒而杀你;老夫还有更有趣的东西!”说着他一手捏开云襄的嘴;一手拿出怀中的瓷瓶;将剩下的夺魂丹全部灌入云襄口中。然后他放开云襄;满脸怨毒地冷笑道:”老夫不杀你;老夫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襄虽然拼命挣扎抗拒;但依旧吞下了不少矢魂丹;他勉强从贴身处掏出一管信炮;抢在寇焱出手抢夺前拉响;一朵明亮的烟火应声飞出帐外;瞬间升上半空;十分耀眼。这是他与楚青霞等人约定的信号;看到这信号;众人自会赶来接应。
“混蛋!”寇焱破口大骂;恨恨地连踢了云襄几脚;可惜散功之后内力全无;不然随便一脚都足以要了云襄性命。不过就算是这样;这几脚也踢得云襄满面鲜血;只是失魂丹的药性已经发作;他完全感受不到痛苦;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如死过去一般。
帐外传来留守教徒的呵斥;有人已找到这里;并与守卫的教徒动上了手;寇焱功力已失;不敢与敌人碰面;急忙从帐后悄然逃走;临走前略一犹豫;还是带走了素秒仙留给他的心法册子。
等到楚青霞和几个天心居弟子打败守卫的魔门教众闯入大帐时;只见云襄面无人色地倒在地上;浑身不住抽搐。已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的身边还散落着几十颗失魂丹;浑圆洁白如散落在地的粒粒玉珠。
第三章 疗毒
十几颗失魂丹摆在瓷盘中;像珠子一般耀眼;不过楚青霞却完全看不见;只能用手去触摸;感受这邪恶至极的毒药。一个年逾古稀的大夫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解释着:”经老夫分析;这失魂丹是由婴粟果提纯炼制而成;有强烈的致幻作用。当药瘾发作时;只有用他本身的毒性才能化解;人一中其毒;就只能不断服食;以毒解毒;饮鸠止渴。”老大夫略一迟疑;摇头叹道:”当毒积累到一定程度;服食者只有死路一条。”
楚青霞神情微变;不禁把面容转向窗口方向;那里有一阵痛苦的号叫隐隐传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老大夫侧耳听了听;歉然道:”姑娘;老朽已尽全力;虽然令他呕出了腹中大部分药丸;但他中毒实在太深;老朽完全无能为力。”
“真的就没办法了吗?”楚青霞惶然问道。
老大夫遗憾地摇摇头:”失魂丹之毒每日都会发作;若不让他以毒解毒;他将受到地狱一般痛苦的折磨;这种折磨足以让任何人发疯发狂;不过若给他服用失魂丹;那他迟早会死于毒性。”
楚青霞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老大夫见状迟疑道:”或许。。。。。。当他药瘾发作时;用他最感兴趣的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可以稍稍减轻他的痛苦;除此之外;老朽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办法;唯有愧然告辞。”
老大夫告辞离去后;楚青霞抱起瑶琴;摸索着来到传出号叫声的后院。在一间门窗紧闭的小屋里;云襄正倒在地上不住翻滚号叫;不时将头重重磕在地上;直撞得血流满面也不自知。为了替他解毒;楚青霞将他从嵩山带回了天心居;但以天心居的医术;对失魂丹之毒也无能为力;如今从北京城请来的太医;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云襄那痛苦至极的号叫令人心悸;楚青霞忙对守卫的少女吩咐:”快将门打开。”
“师姐!”那少女急忙道;”他药性发作时像疯狗一样;谁也拦不住。”
楚青霞从容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那少女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待楚青霞进门后又赶紧关上;像是怕里面的恶鬼猛兽闯出来一般。
屋里的云襄完全失去知觉;听到房门响动;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楚青霞;声嘶力竭地叫道:”给我!快给我失魂丹!”
楚青霞微微摇摇头:”没有!没有失魂丹;不过我可以为你弹奏一曲清心曲;它也许对你有所帮助。”
云襄一把将瑶琴摔出老远;双目赤红地瞪着楚青霞喝道:”失魂丹;”
我只要失魂丹!“
楚青霞没有回答,摸索着过去拾起瑶琴。云襄突然扑上去,从后方卡住她的脖子,嘶声叫到:“失魂丹!快给我失魂丹!”
楚青霞强忍咽喉的压迫,轻轻拨动琴弦,琴声犹如梵钟古罄幽幽响起。就在这时候,云襄突然张口咬住少女的肩,并从胸腔中发出狼一般的号叫。
肩上的剧痛令楚青霞不由缩紧了脖子,血迹从素衫中渗出,慢慢在肩胛上濡散开来,殷红刺目。楚青霞本可以轻易甩开云襄,但她却只全神贯注的弹奏瑶琴,琴声从她指间徐徐流出,像平和淡泊的红流,在小屋中缓缓回荡。
听到这琴声,云襄稍稍回复了一点神志,慢慢放开楚青霞,倒在地上不住翻滚,用梦呓般的声音不住呼唤:“亚男。。。。。。。。救我。。。。”
在如梦似幻的琴声的安抚下,辗转反侧足有一个时辰的晕襄终于安静下来,鼻息沉重的进入了梦乡,不过就是在睡梦中,他的手足依旧在微微抽搐。琴声徐徐低了下去,楚青霞终于停止弹奏,探探云襄鼻息,又摸摸肩胛上血迹已干的伤口,她的脸上突然泛起一阵红晕,怔怔的愣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姐!”门外传来守门少女小声的呼唤,将楚青霞从迷离出神中惊醒。她恍然应道:“什么事?”
“寻找舒姑娘的姐妹回来了,原来她就是孙师伯的弟子,听说云公子中了失魂丹之毒,她已随孙师伯赶到了天心居。”那少女小声禀报道。
当初云襄托楚青霞帮忙寻找舒亚男,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楚青霞意外的“啊”了一声,忙开门而出:“快带我去见见这位令云公子也念念不忘的奇女子!”
恍惚之中,云襄感到有人像自己轻轻走来,闻到那一丝熟悉的体香。他拼尽全力抬起沉重的眼帘,那朝思暮想的面容映入眼帘,朦朦胧胧有些不真实,但她脸颊上那朵盛开的水仙,却依旧娇艳如新。
“ 亚男!”云襄拼命想抬起胳膊,浑身却软绵绵使不出半分力道,就见对方轻轻捧起自己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眼里涌动着难抑的泪花,用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喊出:“阿襄!对不起!”
“亚男!”万千思念化作这一声柔柔的呼唤,云襄怔怔的泪流满面,体内却似有万千蝼蚁在骨髓中啃噬,又痒又痛令人几欲发狂; 云襄忍不住蜷起身子,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声道:“亚男,我好难受,快帮帮我!〃
云襄感觉亚男捧起了自己的脸庞,对着自己的眼眸喝道:”阿襄!你是堂堂千门公子襄,世间独一无二的奇男子!你一定能熬过去,你一定不会令我失望!“
”我不能!“云襄痛苦地摇头,”我宁愿立刻就死,,也不想受这种折磨!“
”阿襄你看着我!“云襄感觉舒亚男紧紧捧着自己的脸,耳边回荡着她的呼唤,”阿襄你听着,你不能丢下我独自去死,更不能丢下济生堂,你若被夺魂丹打垮,就再也见不到我……和咱们的女儿。“
云襄失神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好半晌才明白她的话。
他茫然问:”女儿?“
”对!咱们的女儿!“舒亚男肯定地点点头,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她小名叫香香已经五岁了,你这爹爹还没给她取名呢!“
云襄恍恍惚惚地喃喃问:”香香?我女儿?我,我不是在做梦?“
”当然不是!“舒亚男怔怔地垂下泪来,”你不知道我生她时有多想你,所以才给她取名香香,喊着她小名,就像是在喊着你!“
云襄心中剧痛,这种痛楚甚至超过夺魂丹之毒。他抖着手勉强抹去舒亚男脸上的泪珠。望她眼眸喃喃道:”那咱们就叫她云梦香吧,为了你和香香,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一定要战胜夺魂丹之毒!“
”你一定行!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舒亚男紧紧抱住云襄,恨不能分担他的痛苦。
天色渐亮,难熬的黑夜总算过去。云襄从沉睡中乍然惊醒,晃晃依旧有些昏沉的头,他睁眼看看四周,只见自己独自躺在床上,房中空无一人。他心中一尺,挣扎着翻身而起,张口呼唤:”亚男,亚男……〃
房门应声而开。一个天心居弟子端着脸盆进来,对云襄笑道:“云公子你醒了,感觉好些没有?”
云襄无心与时俱进对方的话,焦急地问:“亚男在哪里?快告诉我亚男在哪里?”那女弟子对云襄嫣然一笑,反问道:“亚男是谁?昨夜你一直都是喊着这个名字。”
云襄一把抓住那少女的胳膊,吼道:“告诉我亚男在哪里?就是昨夜陪首我的那位女子!”
那女弟子茫然摇了摇头:”昨夜这房门一直都锁着,门口还有人守卫,哪 有人进来?你……你快放手!“
云襄这才到自己还抓着别人的胳膊,他赶忙松开手。讷讷道:”对,对不起。“那女弟子哼了一声,甩的手出门而去。
云襄回想昨夜情形,如在梦中。但那梦也太真实了,远不像以前的梦那般缥缈虚幻,尤其是她还告诉自己有个女儿,这还从未有过!
天心!这一定就是天心!云襄开门而出,虔诚地遥望茫茫苍穹,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这一定是上天用它那神奇的力量,在向我传达亚男和香香的思念,我一定不能让她们捻。
云襄感觉精神从未有过的振奋,他径直去见楚青霞,从容在道:”楚姑娘,请让人将我绑起来。“
楚青霞有些意外:“这是为何?”
云襄坦然道:“只要我一日去不掉失魂丹之毒,就决不要放开我。”
楚青霞略一沉吟,赞许地点点头。回头对身后的天心居弟子吩咐:“来人!将公子绑起来,直到他体内失魂丹之毒再不会发作为止!”
黄昏时分,云襄体内毒性再次发作,整个天心居都能听到他拼命压抑的号叫,楚青霞在密室外再次弹起清心曲,希望这倾注了佛门梵音的琴声,能助他战胜心魔。
云襄的号叫也传到了天心居高墙之外,山路上,舒亚男依依不舍地频频回望,眼里泪光涟涟。走在前面的孙妙玉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招呼:“青虹,难道你忘了为师的教导了吗?”
舒亚男浑身一颤,欲言又止。孙妙玉见状,痛心疾首地说道:“青虹,雇你现在是叫舒青虹,过去的一切都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你答应过师父,要忘情,忘性,忘生,忘死,要将余生都用在寻找天心的真义和普渡众生的伟业之中。哪个男人是你的魔障,你已经为他伤过、痛过、甚至死过,难道你还要在情天恨海中沉沦一生?”
“可是师父……”舒亚男还来不及分辩,就被孙妙玉挥手打断,她怜悯在望着彷徨无依的弟子,喟然叹道:“我真不该答应让你来的,我只是不希望你重蹈妙仙师妹的覆辙罢了。”
“师父!”舒亚男十分惭愧,”弟子知错了,从今往后,弟子再也不会见他了。“
孙妙玉面色稍霁,缓缓点头道:”青虹,不是为师心狠,不容你心有半分绮念,实在是为师漂泊大半辈子,就只收下你和巴哲两个传人,只有你能继承为师衣钵,所以为师恨不得助你早日堪破情关,得我真传。“她长长叹了口气:“当年我反出天心居时,曾发誓要另起炉灶,超越天心居,但漂泊半生,竟是一事无成。当年我在天心居。事事不输同门师姐妹,但现在妙仙的弟子已独掌天心居,我却还在为你的红尘俗念烦恼。青虹,你不会让为师捻吧?”
见孙妙玉清秀脱俗的脸上,竟有一丝难言的失落,舒亚男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忙道:“师父放心,弟子愚鲁,但也要竭尽反能,不让师父捻。”
“那就好!”孙妙玉舒了口气,转头望向山下,“快走吧,巴哲和香香该等急了。”
每日黄昏时分;云襄提内的失魂丹都会发作;这令他如置身地狱般痛苦;只能凭借一直苦苦支撑。幸而药性一天天在减弱;在云襄用铁链锁住自己接近一个月后;失魂丹之毒不再发作。直到此时;他才让人将锁链解开。
洗去近一个月的污垢;剪去凌乱的头发;云襄换了身衣服;虽然在喝一个月瘦了许多;过去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些空荡荡;但是他已一扫中毒的委靡;恢复了过往的从容和泰然。
〃云公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在天心居的待客殿中;楚青霞关切的问到。
〃多谢楚姑娘挂念;我已经没事了。〃云襄从容道;〃这次多亏天心居和楚姑娘;云某才熬过这次大劫;大恩不言谢;今后楚姑娘但有所命;云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听到云襄此话;楚青霞心中有些失落;她勉强笑道:〃公子是为完成先师的遗命才中此邪毒;天心居自然要竭尽所能为公子疗毒;还好公子度过此劫;不然青霞可就罪孽深重了。〃
云襄连忙摆手:〃魔门是天下公敌;我不过尽我所能罢了;如今寇炎虽然内力散尽;但魔门的计划已经在紧锣密鼓地执行;时间紧迫;我得尽快赶去杭州;给守卫海防的俞将军报个信;让他堤防东乡平野郎。〃
楚青霞有些失落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忙道:〃对了;上次公子要查的那个苦役场的事有结果了;前日派去的青海弟子传书回来;信中说公子要查的那个苦役场已经被朝廷撤消;如今那里已被一个神秘的帮会控制;不容外人靠近;天心居弟子潜入那里后;照公子所画的地图;果然找到一具老者的尸体。〃
〃尸体有什么特征?〃云襄略显紧张地问。
楚青霞皱眉道:〃尸体已经腐烂;看不出来面目;只是在右手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
云襄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似防下一桩心事。
楚青霞感觉出云襄的看重;关心的问:〃不知那埋尸荒野的老人家是谁?竟让公子如此紧张?〃
云襄黯然道:〃那是我的恩师;还请楚姑娘传信给天心居的弟子;奇怪将我恩师的薏骨送到江南;我要在爱江南安葬他。〃
〃没问题。〃楚青霞连忙答应;接着又想起一事;不由迟疑道:〃我师妹柳青梅上次在嵩山追击魔门少主;之后就杳无音信;公子在江湖的交友广博;千门弟子更是遍及天下;若有柳师妹的下落;请尽快通知青霞。〃柳青梅乃神捕柳公权的孙女;曾经从柳公权手中救过云襄;云襄自然一口答应。
从楚青霞口中;能得知寇炎击伤尽管得很重;但是恢复得也快。早已经脱离危险;倒是??中失魂丹之毒的???始终无法摆脱药性;发作时几近癫狂,所以经少林众长老合议后,免去了方丈之位,日常事务暂时由圆泰、圆安、圆祥三人共理。”后来圆通实在受不了失魂丹的折磨,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离了少林,至今杳无音信。
云襄听完后不胜吹嘘,最后他忍不住问起心中最关心的问题:“上次我托楚姑娘寻找一位名叫舒亚男的女子,不知……可有消息?”
楚青霞一窒。顿时想起孙妙玉的叮嘱,她迟疑半响,还是照孙妙玉的吩咐说道:“孙师伯行踪无定,咱们也没有她的消息,请公子见谅。”
云襄见楚青霞满脸愧疚。不忍再问,与楚青霞约定师父遗骸送达地址后,他立刻起身告辞,他的心已飞到杭州,飞到杭州抗击倭寇的最前线。
筱伯与张宝一直在离天心居不远的一户农家等候着云霞,见他在天心居的救助下终于解了失魂丹之毒,二人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地。云襄一得知东乡平野郎在魔门的帮助下,要再次s扰海防,便立刻让张宝驱车赶去杭州。
三天后云襄就赶到了杭州,连夜去总兵府见俞重山。只见俞重山衣冠楚楚不整便由内堂奔出,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惊喜交加的骂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上次平倭一战后,我本向朝廷举荐了你,谁知你却不告而别,害我没法向朝廷交代,这一回你可别想再跑了!”
云襄歉然道:“小弟无心仕途,辜负了将军好意,还望恕罪。”
“恕p个罪!”俞重山骂道。“为兄知道你的追求,非我辈俗人可比。所以这官你当不当都没关系。只要你每日陪为兄饮酒谈兵,推演兵法,训练兵勇,为兄余愿足矣!”
云襄感动的点点头,正色道:“我这次来,是因为东乡平野郎已潜回东海,并在魔门的帮助下要东山再起,我想借将军之力,除掉这个倭寇匪首!”
俞重大喜过望。连连点头:“东乡平野心不死,就让咱们再次联手,一举歼灭这为患海防数十年的匪首。走!咱们边喝边谈!”
云襄匆匆将魔门协助东乡东山再起,s扰沿海以呼应魔门和瓦剌的计划草草说了一遍,俞重山听得惊心动魄,喃喃问:“这么说来,东乡只是魔门举事的一支偏军?”
云襄点点头:“所以咱们不能在他身上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