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
作者:
未知 更新:2021-11-26 10:08 字数:13248
“洛水生,怎么样?我那几下子也够你受的了吧?”
哥哥没有答话。
“你说说你,长得一表人材,怎么就没有享福的命呢?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吧老天这一世惩罚你,让你不得好死。。。”
这个混蛋就是口没遮拦,又来了。。。
我刚想阻止他继续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刺激哥哥,却听见哥哥对我说:“轻扬,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他说。。。”
我还没反应过来,唐子谦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后退三大步,指着哥哥结结巴巴的说:“我靠,你不会是想伺机报复吧?没想到你丫的还真记仇!我只不过为了刺激你的求生欲打了你那么几下嘛你也不用。。。”
“轻扬,你出去。”
我看着哥哥平静的脸,一瞬间怎么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只好乖乖的走出去,并替他们掩上门。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双手拢上去打算偷听。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什么都听不到。
门突然开了,我吓了一跳。唐子谦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把门拉开,无奈的朝里面使了使眼色。
哥哥闭上眼睛,脸上已经写上了不耐烦。
“轻扬,你出去,给我买牛奶。”他好歹没直接赶我。
“喔。。。”我悻悻的抓了抓头,离开了病房去楼下小卖部。
哥哥从来不喜欢喝这种装在利乐包里的牛奶,他只喜欢小时候阿爹每天弄给我们喝的温热的羊奶,味道原始自然,不失风味。
我兴冲冲的捧了两包一升装的鲜牛奶返回病房的时候,唐子谦正蹲在阳台的窗口下一声不坑的抽烟,哥哥沉默的坐在床上。
“你们。。。没吵架吧?”感觉到气氛怪异,我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问。
唐子谦摇了摇头,我注意到他脸颊有点泛红。
“哪,牛奶,你现在要喝吗?”我把牛奶递给哥哥。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嗯,好。”
哥哥躺了下去,我很有默契的帮他盖上被子,拉上窗帘,拖着唐子谦走了出去。
拉开一包牛奶,我猛喝一大口,又把另外一包递给唐子谦。
他疑惑的偏过头来看我。
“喝不喝?”
“这不是给你哥喝的?”
“我的大少爷,你能不能别这样单纯?我哥要喝不早喝了?”
“喔。”他乖乖的接过去打开,喝了一大口。
“这玩意儿真的好喝?”他皱起眉头,似乎很艰难的咽了下去。
“牛奶啊,营养而已,你别告诉我你从小到大都没喝过?”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道说这家伙家里有钱到没兴趣喝牛奶这种廉价营养品的地步?
“我老爸年轻时候混黑社会的,后来才洗白了,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我小时候就是吃我老爸的拳头长大的。”他咂咂嘴,似乎感觉味道还不错,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一下子就喝个底朝天。
“难怪你这么彪悍!”我同情的看着他。
他一个三分投篮,准确的把空的利乐包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然后表情怪异的看着我,唇边还带着一圈奶渍。
“你怎么不问问你哥跟我说了什么?”他问。
“我知道啊。”我微笑着冲他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的说:“他心里想的什么,我还能猜不出来?”
哥哥是在手术之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自己出事,就拜托唐子谦照顾我。这种事情,需要避开我单独跟唐子谦说吗?当我还是那个总被他骗的傻小子?哥哥真是幼稚!
“你知道就好。”唐子谦抓了抓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说:“万一。。。我是说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你准备怎么办?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在一起,你可以自由选择。。。”
我淡淡的笑了,这男人抓耳挠腮的样子真像一只憨态可掬的招财猫。
“怎么办?”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眼睛,试探着问。
“如果他失明了,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如果他失忆了,我会让他重新爱上我,如果他不能动了,我会一直等到他醒来,如果他死了,我会永远记着他,一辈子。”
我明白,这一生,他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唐子谦低下头,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子。
“但是。。。”我顿了顿,微笑着说:“我可以做你的老板,雇你当我的王牌经纪人,赚钱养我哥。”
他眼睛突然亮了,充满期待的望着我。
没错,哥哥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而你,是我梦想的一部分。
“以前我以为你是个轻佻蛮横的人,现在才开始真正认识你。小时候阿爹找庙里的喇嘛给我算命,说我生命中会出现贵人,他将助我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现在想来,也许你就是那位老僧人所说的贵人。”我说的是真的。
唐子谦吸了吸鼻子,把剩下的烟一把掐灭在垃圾桶上,跳了起来。
“我的大明星,记着你说过的话!我现在就回去找我老爸理论,求他多给我两年的时间!等我的好消息!”
他像是怕我反悔似的,一溜烟就跑得没了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发现小唐越来越可爱了。。。
☆、奇迹
80
哥哥被剃光了头发,露出已经有点变形的头部,他面带微笑的被推进手术室。
我一直握着他略微颤抖的手,强忍着眼泪。
我知道他在害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在我眼里他强大到不像话,可是在那样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也会抑制不住的颤抖。
漫长的五个小时,唐子谦一直陪在我身边。
用他的话说他是等着哥哥出事然后圈养我,可是我知道,他是怕我一个人要背负太多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直愣愣的盯着满头被缠上纱布的哥哥一步一步挪回病房的,等到我醒悟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我就那样坐在哥哥面前。
他被实施了全身麻醉,在那里躺了一个白天又一个黑夜然后又是白天黑夜,躺到窗台上花瓶里的花都开始干枯,也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病房门外,唐子谦压低声音在跟那位知名教授谈论着什么,我完全不想去听他们在谈论些什么,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
我只要他能醒过来,只要能在看见他的眼,听见他的声音,看到他或疑惑或柔和的表情,不管他是不是还能记得我。
一双手搭在我肩上,我茫然的转过头。
“吃点东西,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我守着。”唐子谦一脸的心疼,这几天他也一直陪着我,自己也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我想,对于一个与他非亲非故的人,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重情重义。
我乖巧的点点头,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饭盒里的东西,却味同嚼蜡。
唐子谦挤了一条热毛巾给我擦了擦脸,劝道:“去睡会儿吧,到时候他醒了你却倒了我可没本事一下照顾你们两个人!要知道本少爷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念书那会儿教女朋友完全是为了找个人帮我洗臭袜子!”
他故意用诙谐的语气,我默默的脱了外套,拉开哥哥的被子,躺下,搂住他的脖子。
唐子谦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轻手轻脚替我拉上门,离开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药水的气味。这几天完全靠着挂营养y过活,他瘦了很多,原本结实坚硬的手臂也缩了水,眼窝深深凹陷下去,显出一种不自然的黑褐色。
我们就像小时候一样,一起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我捏他的耳垂,吮他的□,总是把他弄得恼羞成怒,把我揪出被窝。
而现在,他就那样静静的躺着,不再拥抱我,也不能再拒绝我。
我一粒一粒的解开他病号服的扣子,滚烫的唇在他胸前探寻着。
哥哥,至少。。。再一次,让我尝一尝你的味道。。。只是一次就好。。。
那是仅仅属于我一个人的少年时代的记忆。
鼻翼间充斥着他的气息,淡淡的,一股麝香味,似乎这十几年的岁月从来就没有变过,他仍然是那个无缘无故就出现在我生命中充满秘密的男孩。
我沉湎在回忆之中,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埋头在他胸前,他的那粒红点已经被我吮得红肿充血,我叹了口气,松开口,用手指捏了捏,无限爱惜的藏回衣服里。
一抬头,却对上一双清澈剔透的眼睛。
我们四目相对,痴痴的对望了十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一骨碌跳了起来。
“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哥?”我试探着又叫了他一声。
他醒了,他正在看着我,这是我做梦都在想的事情,我不能奢求太多,也许这种状况的后遗症就是失意也说不定。
我有些认命的吸了吸鼻子,在他床前蹲□,替他扣好病号服的纽扣,闷闷的说了一声:“你好,你叫洛水生,我叫洛轻扬,你是我哥,你还记得吗?”
身后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困惑的转过头去。
唐子谦眼泪都笑了出来,他捧着肚子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小洛洛,你真是太逗了!”
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嘲笑,我再退一步,伸出一个手指在哥哥面前晃了晃,问道:“哥,这是几?”
也许他是又失忆又失明呢?也罢,只要他能醒过来就什么都好。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突然,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一把将我的手整个包住,声音沙哑的说了句:“傻不傻?”
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挣脱开他,跳起来,奔到唐子谦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吼道:“你打我一巴掌!”
唐子谦愣在那里。
“打我!打我一巴掌!快!”我急了。
我等不及了,自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使我确定这不是在做梦,哥哥醒了!他还能看见我!他还能记得他曾经有一个傻气的弟弟!那颗这些年来深埋在他脑袋里的定时炸弹般的肿瘤不见了!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一起!
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让我为之癫狂。
我陷入疯疯癫癫的状态,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在病房里焦躁不安的踱步,但是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哥哥的脸。
八天,从手术之后到他苏醒的这一刻,我守着他,等了八天。
等得太辛苦,以至于美梦成真的时候我有些无法接受,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
“你们好好聊聊,我回去洗个澡,在医院呆了这么多天,这身上都有气味了!洛水生,这份恩情你可给我记住了!以后别动不动就给老子摆谱!”唐子谦面色红润,似乎连他也舒了口气。
哥哥冷笑一声,声音还有那么一丝无力:“我又没有求你留下。”
“你!”唐子谦指着他一时气结,但是他很快就软了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这才像你。”
总觉得哥哥和他之间的气氛很微妙,似朋友又不是朋友,似敌人而又不完全对立,怪异极了。
唐子谦刚一带上门,我立刻迫不及待的扑上去,握着哥哥的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只是紧紧的握着,生怕这一松手他就又会睡了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怎么了?傻瓜?”哥哥把我拉进怀里,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流下泪来,连连摇头:“没有,我只是。。。太开心了。。。对了,你躺了那么久,饿不饿?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
“嗯,头。。。有点疼。”
我吓得跳了起来,忙说:“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刚转身却给他拉住,微笑着说:“我昨晚就醒了。”
“怎么不叫我?!”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发现他醒来的人。
“那个人看你睡得很香,没忍心吵醒你,早上医生已经来看过了,也吃了东西。”
那个人。
我从来不知道唐子谦居然也有这样细腻的内心世界。
“那个人,是个好人。。。”哥哥看着我的眼睛。
我点点头。
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愿意无条件的对我好,甚至对我爱的人也这样无微不至。可是,我已经有哥哥了,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另一个。
这才发现,为了跟哥哥在一起,我欠下的债,已经太多了。
“你的眼睛,怎么样?”我故意转移话题。
“看东西看久了会胀痛,会模糊,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哥哥抚摸着我的脸,笑道一脸温和,说出的话却让我心头直跳:“有时候我会想,为了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会不会让你错过太多的东西,太多对你好的人。。。”
“说什么呢!”我毫不犹豫的打断他,“说什么傻话!眼睛不舒服的话就闭上睡觉!我一直守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
他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喃喃的说道:“我背负了深重的罪孽,如果有一天,神让我去赎罪,别等我,别管我,也别向后看,你只管走你自己的路,好吗?”
我啪的一下把手掌盖在他的手背上,骂道:“刚睡醒就犯糊涂!话多!如果你有罪,你的神怎么可能会如此仁慈,让这个手术没有发生一点意外?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哥哥无奈的笑了。
我用热毛巾沾了消毒酒精替他擦拭全身,换上干净的衣服,他闭着眼,任凭我摆弄他的身体,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叹。
做完这些事,我替他盖好毯子,坐在他身边,手上拿了本杂志,漫无目的的翻看。
他熟睡的脸,很宁静,很祥和,如同月色下宁静的湖泊。
别等我,别管我,也别向后看,只管走你自己的路。
想到这句话,我就无声的笑了。
我怎么可能不等你,不管你,不向后看,只管走我自己的路?我们两个人,从那一年意外的相遇开始,原本那两条毫不相干的命运线,就已经永远纠结在了一起,不是吗?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成功,这样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无法接受,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哥哥,神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别担心。
我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趴伏在病床边,叹息一声,闭上眼。
我到后来才知道,哥哥心中所信仰的神,做了那么多铺垫,却只是为了看一场异常精彩的闹剧。
☆、甜
81
哥哥出院已经四个多月了,因为我经常带着他往医院跑,时间一久,一些好心的护士得知了我们的窘境,想方设法帮助我,所以我偶尔出去医院里打一些零工,赚点生活费。
唐子谦对我的做法很不解,可是我是真的想自力更生,我知道他那位英明神武的老爸在很久之前就放手不管他了,他也没有多少钱,我们三个人的生活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负担。
冬天到来了。
哥哥已经出院两个多月,我在租来的小屋里燃起一个炭炉,拆掉原本已经破旧发黄的窗帘换上新的,橘红色的新窗帘,使得整个屋子也温暖起来。
医院就在小区对面,复诊拿药什么的都很方便,我也安下心来,专心致志的照料哥哥。
唐子谦差不多每天都会来,每次都带着各种各样的食物和保健品,也会帮着我一起做事,我会留他一起吃一顿家常便饭。
这家伙,也不知道平时吃的什么,总对我做的菜赞不绝口,连说好吃。其实我也就是当初在杜姨家过了三年保姆般的生活,学了点厨艺而已,要说味道,其实很一般。
哥哥也不再对他那么抵触,每次唐子谦一进门,他就略微点点头,表示默许了这位常客。
我们在厨房里忙活晚餐,哥哥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百~万\小!说。因为辐s对他的眼睛不好,所以我很少让他看电视。
唐子谦穿上我的草绿色围裙,切起菜来竟然也像模像样。
“喂喂,宫保j丁不放辣椒,会好吃咩?”他切着茄子,狐疑的凑过来看我炒菜。
“我哥不能吃辣,太刺激了不利于恢复。”
“难道你就不顾我这个客人了吗?”他故作委屈。
“你每天都赖这儿不走,还叫客人?”我白了他一眼。
“我是想多陪陪你,怕你需要帮忙,毕竟一个人照料一个病人还是很吃力的,小洛洛你别不知好歹哦,小心我以后不来了!”唐大少爷大发毒舌功,朝我挥舞着菜刀愤愤不平。
我把不放辣椒的宫保j丁出锅,装盘子,塞进他手里,一把抢过菜刀:“哪,把这个端出去!茄子我来切吧,等你?黄花菜都凉了!”
“喂。”
“什么?”
我刚转过头,两片柔和的唇就贴上来,在我脸颊上轻轻落下,又迅速的离开。
“嗯,味道不错,比你做的宫保j丁还好。。。”他邪恶的舔了舔嘴唇。
我怔了怔,随即红了脸,生气的朝他挥舞着锅铲:“还不快出去!否则罚你吃剩菜!”
唐子谦咂咂嘴:“就当是开胃菜吧!”说完端着盘子出去了。
我叹了口气,摇着头继续炒菜。
心中有种莫名的害怕,这样跟他暧昧不清,我怕哥哥会介意。
可是,这个男人帮了我这么多,我又怎么可以那样冷漠的将他拒之门外?
唉,等哥哥病好了,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赚钱,早点还清他这个人情。
唐子谦又走了进来,我拿过一块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油烟,不动声色的吩咐道:“把那堆葱拣了切好。”
他没有像平时那样愉快的接过这个任务,然后飞快的去执行,而是直接不动声色的走到我身后。
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
我一惊,锅铲差点脱手而出。
“你。。。你干什么?哥哥还在外面!”
他的手直接撩开围裙,探进我的睡衣下摆,沿着腹部的皮肤一路蜿蜒向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热度。
“那如果他不在外面,我是不是就可以干点什么?”他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热气已经喷薄到我的耳垂。
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我惊恐万状的挣脱,一锅铲拍了过去,却被他稳稳接住,扔回锅里。接着整个人被他带进怀里,被紧紧圈住,滚烫的唇贴着脖子吻上来。
“别。。。”我发现根本就挣脱不开,便软了下来,压低声音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老头子越来越宠他那几个情妇生的孩子,也对,像我这样浑浑噩噩一事无成的儿子他要来也没用,还不如直接拉一个孩子过来培养。。。”
“我那么努力,到头来却还是不能接近你分毫,我真的不甘心。。。”
说着这话的时候,手指已经俘获我胸前敏感的那点,用两个指头一捏,我浑身颤栗。
他的声音在发抖,他的眼神很疲惫,他的语气很无奈,而这些,我全都没有放在心上。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安慰,而我却,什么都给不了。
“我哥在外面!”我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有什么关系,我都不介意和他分享了,他还介意什么?你又不是女人,同志圈本来就这样,和三五个男人纠缠不清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是像你这样让人垂涎的。。。”
他扮过我的头,唇舌纠缠上来,很快就撬开我的牙关。
头脑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但是意识还算清醒。
我们兄弟欠他太多了,那样默认他的存在,只是因为对他心存感激。这样说也许对他太残忍,可是爱情就是这样的,如果已经被人夺去了全部,怎么可能还能分一点出来给他呢?
“你不是说过愿意以后跟着我混,赚钱养你哥?那是不是表示你也可以像接受他那样坦然的接受我?”
身后一个坚硬的凸起抵住我的后腰,我吓得动都不敢动,锅里传来一股焦糊味。
“茄子焦了。”门口传来我所熟悉的淡漠的声音。
我惊得脸色煞白,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厨房门口,穿着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小熊睡衣,捧着杯子,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们,指了指锅里已经焦成一团的东西。
唐子谦放开了我,手上还不忘加大力度重重的捏了一下,然后挑衅的看着哥哥。
我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手忙脚乱的去把那锅焦黑的东西清理掉。
哥哥看也不看唐子谦的脸,径直走到厨房,从暖瓶里倒了杯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回房间。
我狠狠的瞪了唐子谦,把他晾在一边,转身去煮汤。
这顿晚餐吃得异常沉重,我给哥哥夹菜,唐子谦就给我夹菜,并且还旁若无人的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我只顾埋头大口大口的扒饭,一边偷偷留意哥哥的表情,无奈他一直保持着那副样子,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低垂着眼睑,看也不看我们。
吃完晚餐我就迫不及待的起身送客,唐子谦可能是自讨没趣,在玄关换了鞋子,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无奈的背影,我有些心疼。
其实,他可以找到更漂亮更配得上他的孩子吧?为什么,就是偏偏看上我呢?明知道我的心思完全不可能放在他身上。
我靠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
“哥,那个。。。”我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哥哥双手揉着太阳x,有些疲惫的瘫倒在沙发上。
我知道他对唐子谦一直不遗余力的帮助我们这件事耿耿于怀,从小就那样强悍的哥哥,怎么可能会低声下气的屈居于别人的庇佑之下?更何况,那人只是因为对我的迷恋才会那样的照顾我们。
“哥,你在生气?”我试探着问他。
他始终y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按摩着太阳x。
“你不舒服?”我有些担心了,在他身边坐下,按住他的手,担忧的说:“你别动,我来!”
之前每周都会带他去医院复查,医生教给我一套消除头昏脑胀的按摩方法。
刚揉捏了两下,手就被紧紧握住,然后被猛力带入他怀里,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整个人就面朝下被按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上我的背。
他来势汹汹,真是想不通,手术不过三个月,他就已经恢复了这样的元气。
他直接褪下我的裤子,抵在入口处旋转研磨。
之前被调/教,然后三四个月没有过欢爱的我的身体,变得柔软而敏感,他稍微一挑逗,我就抑制不住的扭动着腰,想要更深一层的刺激。
他掰开我的股缝,猛烈的撞进来,带着毫不犹豫的热度。
“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我的面和男人亲热?”他咬着我的耳垂,这样的姿势让他深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他停在那里,并不作进一步的攻击。
“哥,我只是。。。只是。。。”我含糊不清的解释着,摇摆着臀部,希望借以刺激他做出更激烈的动作。
“嗯,想要。。。”我拽住他的袖子。
“想要什么?要我,还是要他?”
他是故意的!他在引诱我说出那些难堪的话,他脸上挂着就像小时候对我的无数次恶作剧一样的恶劣笑容。
“两个我都要。。。”气死你!我用最后尚存的一丝理智恶狠狠的想。
他不笑了,眼睛一沉,开始了在我体内的进出。
“哥,其实。。。我们欠他很多。。。”我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艰难的说,“所以。。。有时候,你不要。。。嗯。。。不要太针对他。。。啊啊。。。。。”
他一个深捣,我挺直了脊背,哀声直叫。
“他其实。。。挺可怜。。。”还没说完,他就掰过我的脸,深深吻了上来。
他的表情y沉得可怕,动作越来越狠厉,一下重过一下,用上了似乎要把我整个人撕成两半一般的力度。
“哥。。。我心里只有你,你一个。。。你知道的。。。”我情意绵绵的低声软语,想要浇灭他一点火气。
他果然柔和了下来,不再那么霸道强硬,伸手握住了我前面的硬挺,轻轻的动着。
“被那些男人。。。下了药的时候,也只是想着。。。你一个人。。。”我真的不想去回忆那些难堪的日子。
“如果你有事。。。我不知道一个人该怎样活下去。。。所以。。。才会不择手段的想要治好你。。。”
他手上一紧,我倒抽一口凉气,头大幅度的向后仰,靠在他肩上,白色的y体喷了他满手都是,他把手送进我嘴里,强迫我舔干净那种带着点腥膻味的我自己的□,然后唇齿到处吮吸噬咬,沿着我的脖子一路向上,含住了我的下唇。
他什么时候变得善于做这种事了?
总之这样无法抵抗的刺激让他留在我体内的东西更加火热坚硬,像根烙铁,所触及之处,无不火辣辣的灼痛。
我又硬了起来。
他的手不住的摩挲着我,却用手指堵住顶端的那个小孔。
欲望得不到抒发,我难受得不住扭腰,一次次收紧后臀,却刺激得他喘气声越来越粗重。
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高手。
“哪。。。哪里学来的。。。”
“那些书。”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茶几上那一摞杂志,心里直想破口大骂。
我靠!唐子谦你这个混蛋!叫你给我带点杂志来看,你他妈的带的什么东西!封面上全是“同志”、“技巧”、“男色”之类的字眼,还附带着半l的美男图片,你不知道我哥融汇贯通的能力有多强吗!
被你害惨了!我不知道第几次颤抖着s出来,然后眼皮沉重,耷拉着再也睁不开,哥哥才第一次软了下来,将滚烫的y体注入我的身体。
这两个男人都不可信!
我揉着胀痛的p股,恨恨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有点甜了?
嘿嘿。。。
☆、谜题
82
门铃响起,我脸朝下俯趴在沙发上,恨恨的冲着门口喊:“你不是有钥匙?不会自己开门啊!”这个混蛋竟然还敢来,这次一定废了他!
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怒气冲冲的拉开门。
只见大华哥拎了水果篮一脸困惑的站在门外看着我,皱着眉问道:“谁惹你了,小洛洛,怎么跟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我满脸黑线,也对,唐子谦这个家伙进来有用过门铃这种东西吗?
强忍着疼痛连忙立正站好,就差跟大华哥敬一个军礼了。
“大华哥,你怎么来了?”我谄媚的笑着。
“怎么,我来探望病人,不欢迎?”大华哥故意板起脸。
我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把他迎了进来:“大华哥来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他揉了揉我的头:“这才像话!你哥呢?听说他手术成功了,之前就想来看看你们,无奈过年之前实在太忙了,跟个陀螺一样,转到现在才有空!”
“大华哥今年还是不回家过年吗?”我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起身给他泡茶。
“回去,你说的不错,就算我再怎么大逆不道,我也是他们的儿子、哥哥。就是因为要回家过年才急着把手头上的事忙完。”
“是啊,筹钱给哥哥动手术之前,我还觉得这件事难于登天,到现在才明白,其实困难之所以难,完全在于对未知的恐惧,心里权衡是的影响以及别人施加的压力,只有真正去做了才知道,困难并不难。”我笑着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粗茶,您将就喝喝!”
“哟,啥时候变成个大哲人了?”大华哥端起茶杯闻了闻:“你大华哥我粗人一个,不懂什么大道理,就该喝粗茶!对了,你哥呢?”
“还没起床呢,我这就去叫他!”这个家伙昨晚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自己也是筋疲力竭,可能现在还在埋头呼呼大睡呢。
我转身奔回卧室,却刚好撞进哥哥怀里。
“哥,你醒了?有客人!”我朝客厅沙发一指,“这位是大华哥,你不在的时候他帮了我很多。”
哥哥揉了揉惺忪睡眼,朝大华哥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没办法,他对外人就是这么冷淡。
“大华哥,中午在这吃饭,我出去买菜,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从卧室拿了钱包,匆匆忙忙套上拖鞋,“哥,你招呼一下大华哥!”
“行了行了,你去吧!”大华哥满面笑容的朝我挥了挥手。
我急匆匆的跑到早市,熟门熟路的找到几个常年在这里卖菜的小贩,买了一些家常菜的食材便往家赶。
让哥哥独自招呼客人,我真是有点担心,不知道不懂人情世故的哥哥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很和谐的坐在沙发上,人手一根烟,倒是抽得其乐融融,只是气氛似乎有些沉默。
不过这已经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了,两个初次见面的男人,要真能跟女人一样叽里呱啦拉起家常来,那就更奇怪了。
“哥,仅此一次哦,下不为例!”我朝他严肃的伸出一根手指。
一直严禁哥哥抽烟的,不利于身体恢复,不过今天有客人,陪客人抽一根就不说他啦。
“哟,小洛洛家教挺严的嘛!怎么,自己抽烟就不准许你哥抽?”大华哥笑着弹了弹烟灰。
哥哥用犀利的眼神瞟了我一眼。
我心里直犯毛,大华哥你这不是存心要揭我老底么?
我央求的看着哥哥,讪讪的笑了笑,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就溜进厨房。
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大华哥对我做的菜赞不绝口,几大盘家常菜很快就一扫而光。哥哥吃得很少,并且始终低垂着头,没什么表情,估计是在陌生人面前有些害羞。
不过他没有像跟唐子谦时那样第一次见面就打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大华哥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哥哥的肩膀,笑着说:“真是漂亮的两兄弟,秀色可餐呢,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复!”
我心里直嘀咕:他在床上生龙活虎的,早就恢复了好不好?
下午去医院做小时工,一小时七块钱,于是,我和哥哥一天的生活费就出来了。
有些累了,再加上大腿根处一直的隐隐作痛,我脚步蹒跚的走回家,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再也起不来了。
一双大手拍在我肩膀上。
真好,哥哥的这双手,又恢复了他原有的力度和温暖。
他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正和他那双幽黯的眸子对上。
我把整张脸埋进他怀里,使劲蹭了蹭,没错,还是那股淡淡的麝香味。
“嗯。。。好闻。。。”
“什么?”他用手指缠住我的一缕头发盘弄着。
“香味。。你身上的香味,好多年了,都没有淡掉,你是香妃吗?”
“小时候病得快死了,上师在庙里用加了几种药草的水泡了我好多天才活过来。后来也常常泡这样的药浴,味道就再也洗不掉了。”
“开玩笑吧?”我将信将疑。
哥哥捧起我的脸,严肃的看着我说:“从现在开始,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我轻笑一声,点着他的额头:“真话就真话,这么严肃干嘛?”
“我们走吧。”
“诶?”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起离开这里。”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他。
他凑近我,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回家去。”
“可、可是你病还没养好,西藏气候那么差,不利于你身体恢复的。。。”
“我已经好了。”他打断我。
我笑了捏了捏他的耳朵,他的头发已经长了出来,只是动过手术的刀口处,头发长短参差不齐。
“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恢复,你是动了刀子的,而且伤口在头上。。。”
“你不愿意跟我走?”
我怔了怔,直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
“你对这里还有留恋?”
留恋?我在这座城市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跟哥哥在一起,到哪里都无所谓,这话不是我自己说的吗?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在等我的回答我却很难点一下头?
“你喜欢这里?”
怎么可能?这座城市压得我喘不过气,所有的人都在前进,得你停不下脚步,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令人窒息的地方。
可是,有哪里出错了呢?
“因为那个男人?”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像一只盯准了猎物即将俯冲下来的高原之鹰。
“哥,你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我讪笑,“迟些时候再走不好吗?这个季节回去,好冷的!”
他默然的垂下头。
我翻了个身,顺势倒在他怀里,枕着额他的大腿,手指抚弄着他的嘴唇说:“等到春天,冰雪消融,嫩草长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回去,在山脚下建一座属于我们的牧场,养一群羊,再去抱一只像黑霜一样聪明的獒,你说好不好?”
“你答应过我的,会跟我一起走。”他固执的避开我的手,像个闹别扭的小孩。
“我没说不跟你一起回去啊,我只是说,再等一等。。。”我嘀咕,哥哥固执起来,我霎时没了底气。
“这里有什么好?”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说起好嘛,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到处都要花钱,赚钱又辛苦,还有好多对你图谋不轨的人,可是这就是城市啊,一座繁华的大城市,我们可以在这里活下来,我已经觉得自己很强大了!”
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悲伤的望着我,低声又问了一句:“你喜欢?”
“也没有说多喜欢啦,只是可能。。。我已经对它习惯了,觉得要是能和你一起留下,租一间房子,赚钱养活自己,两个人的生活,够吃够用,这样其实。。。也不错。。。”我越说越小声。
我小心的看着他越来越y沉的脸,忙换了一个话题:“老家当然也好,可是冬天又冷又漫长,整天和羊群挤在一起,几个月才洗一次澡,浑身都是怪味,还要干很多粗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讨厌剥羊皮。。。”
他脸色很差,刷的一下站起身,我直接摔在地板上。
“喂喂,很痛啊!你干嘛啊!”
他理也不理会我,返身走回卧室,呯的一下关上门。
“哥,你又怎么了?”我在外面敲着门,大声吼道:“有话出来说嘛,干嘛动不动就生气嘛,你更年期嘛?”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别生气了,你开门,有话慢慢说好嘛!”我觉得自己滑稽极了。
“我叫你大哥了行么?生气对身体不好的!开门啦!”
“再不开门我生气了!”
我拍门拍到手掌通红,也红了脸,用脚狠狠的踹了一下门,吼道:“我生气了!”
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哼了一声,一转身,自己在厨房弄了点东西吃,吃完找了条毯子,躺倒在沙发上睡觉。
☆、真相的脚步
83
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条被子,周身暖洋洋的,扭头一看,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但是屋里没有开灯。
我轻手轻脚的翻身下来,裹着毯子走进卧室,拧开墙上的电灯。
哥哥面目清冷衣着单薄的蹲在地上抽烟。
“啧,一个祖国大好青年学什么颓废?!”我走过去劈手一把夺掉他的烟,忙拿了毯子把他团团裹住,推搡着他上床。
他默不作声的任由着我推着走。
“真是的,这么大了还要等我来照顾!动不动就生气,跟小孩子一样说变脸就变脸!我都没有在跟你计较啦!”我啰啰嗦嗦的说着,让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轻扬。。。”他一把捉住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那目光中饱含了诚恳,“跟我一起走,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理解为他是在请求我。
我在他身边坐下,叹了口气问道:“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