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作者:
未知 更新:2022-03-04 09:46 字数:13134
作品:把梦想留给心
作者:阿蛮
男主角:邢谷风(唐震天)
女主角:于敏容
内容简介:
说真的,在她的印象中,她根本不认识他!
之所以会对他心存“邪念”,嗯~~该说是她那天心情不好,
再加上某些因素,让她不小心跟他上了床,
但那又没什么,不过就是“一夜情”罢了,她可没打算让他对她纠缠不清。
只是,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他跟她说的某些话也是暧暧昧昧的,
莫非她跟他之间真的有什么瓜葛……
正文
楔子
邢谷风走在清朗的街头,心中惦记着那个连夜被他拥在怀里的女子,不带抗拒地任凭她娟丽玉映的气息纠缠着自己,他心中一处尘封多年,未曾沾染情缘的角落,在经过一夜情欲的催讨后,久久难以平复。
他忍不住自问,之前三个礼拜,虽然他自欺欺人地以“巡场”的借口去寻找她的踪影,但起码没去招惹人家!
为何昨夜睨见那个女人的身影时,他却没依样画葫芦地闪开身去?
邢谷风,你真该死,犯下这个大忌不说,若被人揪到小辫子坏了正事,这些年来步步为营的计划很可能会因为这个女子而功亏一篑。
但──他就是忍不住;以致那一夜,他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第一章
于敏容有时不太清楚,自己的脑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整整一个月了,为了成就好友佟信蝉的心愿,于敏容自告奋勇、两肋c刀的一举一动全没照着商议好的“既定政策”办。
她精神奕奕地为朋友打气,鼓励信蝉每周五晚到她那个心上人“城哥”的小雅夜总会报到,但说句实在话,于敏容对夜总会却是避之唯恐不及,因为一思及烟雾弥漫的场面,充斥着酒酣耳热的红男绿女,她便浑身不对劲。
天气热,人心浮躁固然是原因之一,最主要还是因为出入空气品质低落的场所,有违她职业信仰。
所以今夜,她的提包里除了一串钥匙、一张身分证、一只手机及一只口红外,还不忘多塞进一瓶喷雾保湿露。
照行规,寻常人想进“rouge”夜总会玩乐,都得杵在入口处排队纳凉,任凭高头大马、皆做“圣堂教父”打扮的工作人员晃着手电筒,对着客人的提包和身分证翻来照去,验明正身后,才放行入场。
而“验明正身”这一关是最让于敏容无法接受的。
于敏容在入场时就拒绝合作,当面给工作人员难堪。
她紧抓着提包不放,语出警告,“别翻,你要什么跟我说,我拿给你看。”
对方指着入场须知板,颇无奈地解释,“这是例行公事,我们得确定客人年满二十一岁,还请小姐包涵。”
于敏容故意只取出身分证往他眼前一晃,“这样成吗?”
对方一脸肃穆,不悦地提醒她,“后面大排长龙,请帮一下忙,我保证不碰你的提包。”
于敏容嘴一抿,这才勉为其难地扯开提包,让对方的手电筒照一下。
对方将光束打在她那瓶保湿露上,不太友善地问:“这是什么?”
“保湿露!喷脸用的。”于敏容扯回提包,仰着脖子朝厅里走去。
走不到十来步,一个高大长影突然晃身过来,趁她不备之际拦住她,并且技巧地取过她的提包,恳切之音夹着几许不容驳斥的权威,建议道:“请小姐移步至我们的会客室一下。”
不容于敏容置喙,直接将她领进一道门。
于敏容揉着肘,一双美目寻探着逃生出口。
好在这室内洁净干爽,于敏容捺住夺门而逃的冲动,蹙眉问:“你们临时耍这一招是什么意思?”
对方臀靠办公桌缘,倾着那顶梳得明亮干练的油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检视她的提包。
于敏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隐约瞄到他鼻梁下的薄唇往上牵动。
好不容易男子吭了一句,“没有冒犯的意思,纯粹是为了过滤可疑人物。”说完话后,才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于敏容失神地望着对方,陡然有种被闪雷击中的昏眩感,倒非因为对方拥有一张令人怦然心动的俊脸,而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奇怪感觉呢?
男子从容不迫地从她的提包里取出那瓶备受质疑的保湿露问:“这是什么玩意?”
她肩一耸,双掌一摊,表示自己并没携带危险物品。
对方见她不应话后,径自打量起瓶子上的英文标签,看见上面印着“agua,水”,笑意突然袭上那张俊脸,强硬的态度也缓和了几分。
他将目光挪回她身上。“看来我们大惊小怪了,小姐不介意试喷一下吧?”
于敏容没点头,只是双手环胸,不疾不徐地问:“你不怕我改灌克蟑或杀虫剂进去吗?”
“就是因为怕,才请您亲自示范。”他摊开大掌,献上那瓶保湿露。
于敏容上前抢过他手中的保湿露,往自己的脸喷过一圈,不睬他一眼地将瓶子重放在桌子上。“满意了吧?”
他佯装恭敬地将保湿露放进提包,面无愧色地解释,“上面交代的规矩,我们也是受雇于人,不得不照办。害小姐受惊,请体谅。”
请体谅!他凭什么要她体谅,他根本没给她选择的余地。
算她倒霉,今天出办公室前没翻黄历,竟碰上这个长得高头大马、令人生厌的家伙!
于敏容将提包扯回来,没好气地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当然。因为我们的卤莽造成您的不便,您今夜在此的开支全都算本店的,如何?”他说完,殷勤地上前要帮于敏容开门。
于敏容可不领情,只冷淡地吐出一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便走。
跨出门外,走了五步,她实在憋不住满腔怨怒地煞住脚,身子一旋,飙回他面前,郑重其事地要求道:“有一个忙你倒是可以帮。”
他佯作恭敬地问:“请说。”
于敏容毫不客气地对他训道:“只要你下回看见我时,自动滚边站就好。还有……”她被他那种小学生稍息式的恭敬态度弄得尴尬莫名,一时语塞起来。
他面露浅笑,依旧低哑着嗓子道:“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于敏容是真的讨厌他那张虚伪至极的面孔,却又拿他没辙,只能摆了一副不怎么有说服力的笑脸说:“你的脸皮挺厚的,笑的时候鱼尾纹一条条地绽出来吓人,该是你找人帮你做脸了!”
于敏容的言下之意,是拐个弯损他不要脸就是了。
不过,她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眼前的人可能是混江湖的,若是一个不高兴发起狠,她就倒大楣了。
她于是赶紧补上一句自救,“嗯……我认识几家非常专业的美容中心,可以帮你……嗯……除纹,让你更英俊、上相!”
于敏容!你在胡扯什么!本意是要贬抑他的,出口的话听来倒像是在奉承他长得好看!
他有趣地盯着她问:“更英俊、上相?这好啊!报你的花名有打折吗?”
“有是有,但是我并不鼓励省这种钱,因为,既要贪便宜就难保技术不打折。”她说完,打量一下情况,“我可以出去了吗?”
他好笑地反问她一句,“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有拦你吗?”
于敏容只能苦笑面对,拎起包包后旋身步出会客室。
本以为混入嘈杂的人群里就应该没事的,不料他下一秒也跟到,并刻意与她并肩而行,在超越她时,俯身在她耳际丢出一句,“小姐既然已经要我滚边站了,还管我要不要脸做啥?”
于敏容铁青着脸,气坏的往盥洗室走去。
半个时辰过后,于敏容再次进入“rouge”夜总会。她跟着一群人,穿过千灯万影般的热闹长廊,寻找好友佟信蝉的身影。
当她看见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领着信蝉跳舞时,她揪了好一阵的心突然舒坦些,肃穆冷清的脸庞也泛起了几丝欢愉。
雷干城终于抗拒不了信蝉优雅的舞姿与带着面具的神秘美,出老窝请她共舞一曲了!
于敏容挪步至冷僻幽静的角落,得意地欣赏远程那对万众瞩目、几近完美的璧人旋舞,却突然惊觉在雷干城怀里的女人并没带面具,根本就不是她的好朋友信蝉。
她以目光四下搜寻,见信蝉正落寞地坐在临近舞池的桌子,足见计划没有她们预期的顺利。
唉,这事还真伤脑筋呢!
于敏容不忍看见信蝉失望的身影,但又不能就此丢下朋友不理,于是她忍着无聊,任凭自己的目光漫游,小心翼翼地打量起“rouge”夜总会。
此间的装潢美轮美奂,摆设摩登却不失高雅,也许上门的顾客大多是成熟人士,乐团所奏的音乐也略偏重古典风格。
突然骑廊间正中间的一扇门被人推开,一名身着工整西服的修长男子慢步来到围栏前。
他两臂微张,一脸沉着冷谧地往下俯瞰舞场,专业冷然地观察状况。
他以眼神搜寻异状,态度敏捷却不唐突,同一个焦点绝不停驻两秒以上。
当他的视线往于敏容这个方向飘过来时,她下意识想躲开,不想任他对她视若无睹,还好三分钟后,他办完这项例行公事,身子一转,悄悄地消失在入口处。
他正是那个方才找她碴的英俊小生!
于敏容收回怔然的目光,目不交睫地盯着自己的手指还不到一分钟,就有一个男人上前来邀舞了。
对方不知趣地将手朝她一递,“小姐,我请你跳只舞好吗?”
于敏容脾气正旺着,连看也不看人家一眼,凶凶地一口回绝。“对不起,我不会跳舞,你找别人吧!”
对方像是没预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人僵在原地好几秒,不发一语便离去。
过了一分钟,又有一个男子趋近她。
这回是个金发碧眼的洋人,一看就知道是来台北出差,下班找乐子的,她照例用英文挡回去。
洋人自讨没趣地耸了肩,脚才刚转往他处,马上又有人来递补顺位了。
于敏容不胜其扰,没等对方开口,抬头横了眼前的男人。“我是女同性恋者,你找别人跳好吗?”
男子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不安地往来处望去,良久才对于敏容说:“小姐,我大哥郭先生刚才跟你邀舞,你不赏他面子,让他在朋友面前下不了台,这样好不好,你现在就去跟他跳一首舞,跳完他绝不会再缠你。”
于敏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那个理小平头的“大哥”级人物正板着脸看她,她知道自己惹不起,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头。
这次对方来邀舞,她二话不说,任对方牵住她的手进舞池。
一明白于敏容是真的不会跳舞,加上她缺乏女人味,一跳完,大哥就不再对她有兴趣。
于敏容这才赶紧回位向调酒师要了杯白兰地压惊。
仰喉灌入温醇的酒后,一道悦耳的男音在于敏容耳边响起。“有荣幸请小姐喝杯酒吗?”
她回看了搭讪者一眼,魂当场就被这个气宇轩昂的英俊小生给勾走了。
“于敏容,要镇定,别忘了他稍早还找过你麻烦呢!”这句话有如警钟般,当当地在她脑里捶来撞去,让她更加感到晕头转向。
她现在才了解,方才在会客室里,她对他会有熟悉感的原因了。
一个月前,于敏容首遭赴“rouge”夜总会陪佟信蝉玩火,就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每当她转身想确定时,就是找不到可疑人物,来回试了几回,才在众人堆里逮获一对来不及挪开的眼。
那一双眼当时隔得邈远,让人看不清主人的身形与原貌,又因为他没尝试上前邀她跳舞,也没上前搭讪的意图,她也就当他是擦肩而错的无缘过客,之后,她也没再去多想对方。
直到一个小时前,他因为“身分证”事件露了脸,才让彼此正面交锋,擦出火花。
“有荣幸请小姐喝杯酒吗?”他耐心地再问了一次。
她没应他的话,挑眉挑衅的问一句,“你该不会又是大哥级人物吧?”
他莞尔一笑,谦虚地回道:“不是,只是一介听人差遣的小喽啰,跑龙套的。”
“我又不认识你,若要喝酒,自己买不会,还需要你这个小白脸来假仙!再说……”她挥着包包往舞池里比,“那里有那么多年轻小姐,你为什么偏挑我?难道你觉得先前那样整人还不够吗?”
英俊小生一脸的无动于衷,静听她发牢s。
“为什么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总以为只要花个小钱献殷勤,请年老色衰的女人喝酒,就能名正言顺地带人家上床!我们有那么廉价吗?”
“当然没有。”他干笑两声,补了一句。“还有,你并不老,事实上,我觉得你美丽极了。”
于敏容没被他的赞美冲昏头,嫌恶地觑了他一眼。“为什么你们男人喜欢藉买酒在酒里下蒙汗药来达到侵占昏迷的女人?这样磨着一具木乃伊,也能high起来,我真服了你们。”
英俊小生正色地说:“嗯,这招我从没耍过,无法回答你。”
“好!”于敏容爽快地说完,“酒保,请给我两份双份马丁尼,顺便帮这位先生也调一杯,算我请。”
酒保正听得津津有味,一听到于敏容像女暴君似地下令,忙端正神色,动作熟稔地调起j尾酒。
于敏容快速饮尽自己那两份,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径自跟酒保另外又点了一份“螺丝起子”,“现在轮你们男人尝尝被女人买醉的滋味,记住,是买醉,不是倒贴,支配主控权在出钱的人手里。好了,废话少说,床在哪里?”
他似乎没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半天不吭一声。
第二章
于敏容拿着那镂了425的钥匙卡,刻意忽略柜台小姐好奇的目光,像牵牛似地扯着英俊小生的领带,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一等电梯门阖上,英俊小生魁梧的上身冷不防地朝她欺近,在她耳边嘟哝一句。“我保证这台电梯是德国原装进口组合,不会中途打开或发生任何状况,所以你大可现在就松开我的领带。”
于敏容被他的话语吓了一跳,退开两步后,甩开他那条被揪得变形的丝质领带。
她试着为自己脱序的行为找借口,“这全是酒精惹的祸!”
突然,电梯在十七楼停住。钻进一对年过花甲的伴侣,电梯将他们全部载上十九楼的咖啡厅,恩爱的老夫妻跨出去后,才又让他俩独处。
“怎这么久?”她没话找话的说,拉大与他之间的距离,试图劝道:“好,算我自作自受,我不该在酒吧台前挑逗你。咱们都是成熟人了,可不可以恢复理智一下。”
他不应声,掏下领带,径自往她腰间围去,顺手打出一个活结,然后以撩弦般地嗄哑嗓音哄道:“别跟我说,你不明白星火燎原后的严重性?”
于敏容佯装不懂他的弦外之音,跟他打哈哈,“后果就是会被烤得一身焦嘛!”
他眼里没有丝毫怒意,仅以炽热的眼神传达他当下的意念——他要定了她。
于敏容意识到情况非常,不确定地觑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反被他笃定的神态弄得无言以对。
她觉得有一点可笑,却又没胆笑出来;她想求他放过她,但心田深处却莫名地冀望被眼前带有几分迷样魅力的男人拥抱。
她不懂,这六年来她一直心如止水,为何今夜变得如此多情泛滥?
应该是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的关系吧!
瞧他俊朗健美的模样,实实在在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对她应该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吧!
就算那样又如何?于敏容告诉自己,她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有必要适时放松一下自己。
今晚,除了知道他是雷干城手下的一名雇员,她决定不探问他的名字、年纪与来历。
就让她抛开顾忌一夜!
于敏容拿定主意后,抖着手,无言地将ic钥匙卡往他递了过去;他没接,只揪住缠绕在她腰际的领带,一步一步地领她往那扇标了“425”的门寻去。
房门被他反手掩上,他近距离凝视她良久。
她被盯到发慌,还不知该如何对应,他已发动了攻势,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还没搞清状况前,不请自来地将头埋入她饱满的酥胸里。
他以唇解去她的衣扣,两手滑向她的背部,将她娇艳饱满的茹房从紧束着她的无肩胸罩释放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两眼盯在她锁骨间,打量她全身唯一的装饰,那是一只串着纯金戒圈的项链。
他若有所思了几秒,突然将戒圈轻含在嘴里,随后隔着一层衣料舔吻着她紧挺的酥胸,他那满足餍享的模样,倒是比较像儿子见了娘亲,像小猪嗅着母猪,就是不像咸湿片里俊哥美女所呈现的欲火情挑!
对这滑稽的一幕,她无疑是感到无奈的,觉得自己难得一次误陷情网,却挑了一个她应付不来的情场高手。
闷过好几秒,他总算抬起了头,灼热地凝望着她。
她仓皇掩口,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
他沉思几秒,低下眼来打量她滑嫩迷人的肌肤,情不自禁且极其温缓地膜拜她,然后抬眼与她相望。
她最初的反应是不知所措地别开眼,却又抑制不住他的万缕攻势,再回眸望他,却发现他的眸子不再耀眼刺人,而是幽谧得像两泓深潭,在粼粼的金阳水面下,藏着万斗的款款柔情,魅惑着赏湖人的纵水一跳,接受他的抚触与生命慰藉。
念头即生,她冷不防地颤了一下。
才一秒,她的脸颊已被捧在他的双掌间,他像个饥渴的沙漠旅人,恨不能一口掬饮仙人掌的汁y,却不忘以对待玫瑰的柔情,啄吮她的唇瓣,诱引她性感微噘的人中。
品尝够她的甜美后,顺理成章给她一记热辣、缠绵、绸缪的吻,直到她几乎失去知觉,觉得无论睁眼、闭眼都是天旋地转时,才松开她艳放的娇唇。
于敏容星眸微启,反手掩住被他吻得温润艳红的唇瓣,两腿如棉,无力地贴着门板,呼吸疾乱地跟着眼前魅力四s的男人讨饶,“不行,这样玩,我迟早会心脏病发,所以……”
他没有收回拥抱她的手,只是严肃地打量她,“所以你心生胆怯,打算夹着尾巴逃了?”
于敏容没好气地纠正他的指控,“所以你若不嫌弃的话,得照我的步调来。”
他闻言受宠若惊,两手慢腾腾地往门板撑去,一脸趣味横生地打量被他剪夹住的绚丽女郎。
她怒放的娇颜是何等的醉人,被中性裤装裹得像蚕茧一般的美妙曲线又是何其的性感。
天啊!他真想迅速卸除她的衣物,把她拉上床,好好饱览她肤色玉曜的胴体,将他这些年来的禁锢对她倾巢而出地释放。
但他知道眼前女子的本性其实不如她稍早所表现得练达世故,若真一掩门就拖她上床,吓得她打退堂鼓倒还在其次,怕是要给她标上“急色鬼”的骂名可就含冤莫白了。
于是,他顺了她的意思,松开自己的手臂。“好,就照你的步调来。咱们第一步该怎么做?”
于敏容躲开他炽盛的目光后,将敞开的衬衫一裹,举起提包,皮笑r不笑地说:“我得用一下盥洗室。你知道的……就是刷牙、洗脸、卸妆、沐浴之类的……”
他给她一个未尝不可的表情,道:“合情合理。”然后抬手往门把伸去,替她开门捻灯。
她紧揽提包便往盥洗室里钻,旋身要带上门,不料,那扇门却被他临时蹬出的脚给抵住。
她不解地望着他。
他一脸的卖乖相,“我答应照你的步调来,但有话想讲在前头。”
她几乎是用吼的。“什么话?”
“咱们同进退。”
于敏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嚷嚷道:“你在说笑!刷牙给人看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更别提……”蹲马桶了!这男人该不会有偷窥狂吧?
他噗哧一声笑出来,“我不良嗜好挺多的,看女人蹲马桶不算在其内,基本的隐私权我还是会还给你的。”
还!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应该是“施舍”吧!于敏容懒得跟他争论,任门敞开,背着他速战速决地完成她睡前一贯的换洗步骤,接着转身以素净清朗的面目直视他,“这下可称你心,如你意了!”
“一点也不,相反地,我对你的表现可是失望透顶,”话虽如此,他仍羡赏地打量她铅华尽退的细致五官,挑眉问:“你刚才不是提过要沐浴吗?”
她脸一沉,很老实地告诉他。“见了你就完全不想了。”
他还是保持君子风度地建议,“那么你不妨趁我冲凉时,考虑清楚究竟要不要退房好了!”
说完,不顾她在场与否,自在逍遥地卸除衣物。
不到十秒,赤条精光的他已往冒雾的莲蓬头下钻去,伟岸的身躯在晶亮透明的水帘与迷蒙缭绕的蒸气之间穿梭,这边搓搓,那边抹抹地把水泼溅得到处都是。
于敏容没挪步,只是半转过脸回避他高大赤l的身体,心里嘀咕着……
怎么搞的,他们十分钟前还干柴烈火似地拥吻着,怎么情势突然走入低潮后,就开始吵嘴起来,这跟电影里的情节差太多……
正努力思索时,不想一道强盛的水柱忽地转向,哗啦哗啦地往她这头直浇而来。
于敏容一脸茫然,扭头查看出了什么状况,但水浇糊了她的视线,并源源不绝地侵入她的衣裳,才眨把眼,她已狼狈得像一头落水狗了。
于敏容咬牙切齿地质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在玩扮家家酒吗?你以为把我泼湿,我就会宽衣解带往你身上贴吗?这种放冷水偷袭人的行为我管它叫幼稚……你……你……”
但她的怒吼在见到他抬脚跨出浴盆的那一瞬间,忽地消退掉。
“我放冷水?这水明明是热的,怎说我放冷水?”
她惊愕地望着他那一身金褐光滑不带赘r的体格,慌张的大眼从他的大胸肌奔走到他的上臂三角肌,仍觉不妥后再窜逃至二头肌喘口气,怎料逃来奔去的目光竟不慎地瞄到他昂扬的男性性征上,两朵不识时务的红霞,在瞬息间飞上她的脸颊。
她不禁懊恼,天啊!眼前摊了那么一大块“上等精r”,她哪里不好瞄,竟不要命地瞄上那一节活龙活现的禁区!
一股唾沫在她喉间滋生,她觉得头重脚轻,整截身子软棉无力,随时就要往湿漉漉的地板上跌。
他这个始作俑者却打着螳螂捕蝉的主意,滑了两个箭步来到她眼前,将她的娇躯牢牢的揽进怀里!
于敏容面抵着他那一堵火烫般的胸膛,失去地平面的凉鞋在半空中滑动,做无谓的抗争,“小子,放我下来!”
“我若放了,你下半辈子会后悔。”
于敏容这辈子再也没听过这么猖狂的言论。“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
他一脸无辜状,“让你四脚朝天、摔个半死,跟在我脸上贴金有何关系?”
于敏容死命地瞪着他,警告道:“别耍嘴皮,我清楚你嘴上得便宜还硬要卖乖的把戏。”
“大姐你还真善解人意啊!”
“放我下来!”
“这样吧,我换句话说好了,我若现在放了你,我下半辈子会后悔。”
“大骗子!”
“能骗得到你吗?”
他抱着她踏出浴室往床而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搁放在洁净的床边,先发制人拆了她那一件半湿的衬衫。
她来不及喊叫,便以双臂环住自己,那木乃伊的架式不骇人,倒诱人得紧。
他将她光着半节的身子提起,再将西装裤卸除至她纤细的脚踝。
她全身只着一件谈不上性感的高腰裤,模样甚是狼狈,也甚是撩人。
他见她那副宁死不从的模样,有一点无奈地摇了头,因为强要女人可非自己平日的作风。
可是她那诱人的身段,凹凸有致的曲线,他是天字第一号笨蛋才会在这个兵临城下的节骨眼上撤兵。
他俩都知道大势已去,她这样无谓的抗争只是拖延战术之一,她不知道的是,她愈是这样抵抗,愈引起他追求的决意。
他来到她身后轻挨着她,以吻袭上她的耳,唇叼着她的耳垂哄着,“你该忠于自己的直觉,善尽夏娃传世万年的本分。”
他轻柔抚触,感受她女人娇似的勃勃情意,进而挑逗着她女性的迷惘。
她如张弦般,哑着紧绷的喉,反击他。“可不记得亚当是这么连强带骗地哄夏娃的。”
他在她耳际轻声慢语,“亚当是个在室男,可没我这么殷勤,而且,我记得是夏娃先勾引亚当的。”
于敏容想脱身,不想被他剪住。她抓住他的手,没好气地提醒他,“我不是夏娃,你也少自比拟为亚当。”
“没错。我不是亚当,是蛇!那条邪恶y秽的蛇。你若不愿承认要我,尽管把原罪推到我头上。”
语毕,他改握住她的手,引导她褪去自己仅存的衣障,然后挪身到她跟前,与她面对面。
他大胆的目光在她一丝不挂的胴体间盘旋流转,雪白映着红晕的饱满茹房翘挺空中挺起,平滑纤细的腰肢与灵巧的肚脐眼令人想伸手试探,两只匀称动感十足的美腿交会处藏着苍翠蓊郁的诱人生机。
他伸吸了口气,目光里透露出一种膜拜观赏的期盼。他用一双醉人的眼盯着她逐渐泛红的身子足足一分钟后,才有进一步动作。
“可以吻你吗?”他问,轻声有礼地征询着,仿佛没得到她的允许,连一根寒毛也不会动她似的。
眼前的他帅得令人难以拒绝,说自己不渴望他简直是自欺欺人。尽管如此,她仍是没应声,因为应了声,有失立场;不应声,又违背自己的心意。
这样僵在墙边脚落当个石像不是一个办法,于是他又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你随时有说不的权利。”
这回她开口了,“我宁愿你不要这么绅士,好像上不上床于你都无所谓似的,或许我该花点钱去找牛郎……”
她的一席气话被他微倾的唇给堵住了,若要说得更正确的话,是她从头到尾都被他占据了。
他以吻封唇,左手环住她的颈项揉搓,右手滑过她的腰腹,停覆在她的肚脐眼上。
这时,她才了解自己的欲望已澎湃汹涌,无人能驾驭阻挡。
热情被点燃,她像泥腊似地幽然化开,整个人不自觉地松懈下来。
他无限温柔地引导她,以柔情得不得了的目光将她反抗的意识给催眠住,拈香惹怜一番,知道她激情已燃,继而以唇吻慰她的唇瓣。
不论是迷,是醉,还是爱意眷顾,他已成功地将她的理智驱除。
她软热迷人如预期,却紧得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怕自己伤及她,正想打消退意,耳边却传来一阵轻柔的呻吟。
实在不是他男性沙文主义在作怪,而是他明确地感受到她不愿他离去,于是他只好凭着第六感的驱策取悦她,这对她来说是极限,他俩都知道若要全程进展下去的话,这是不够的。
稍停了十秒后,她似乎舒服了些,他再开始取悦她时,她已轻颤着娇嫩的身躯正面响应池了。
对男人摇尾乞怜,对有冰美人之称的于敏容来说可是破天荒的事。
当然,她不是植物人,若真不想跟他有牵扯的话,像个贞节烈妇反抗到底虽不是一个上策,但起码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可是情况就坏在这个男人求爱时,有媲美八爪章鱼的本事,举手投足间似乎已精心策画过,再加上那一个忽冷忽热的眼与教人溺毙的拥吻,根本不容许她这个猎物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没想到,就在这无法自拔的时间,这个男人竟然丢出一句杀风景的话来。“现在说不还来得及。”
一时之间,于敏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是惊讶大于愤怒,于敏容伸手就“啪”了他一个耳光,力道不重,却足以表达她“抗议”的情绪。
她效法穿山甲,翻身将身子蜷曲成一团,以臂拱住双膝再凑上自己的脸庞,掩饰赤身露体的尴尬。
他愣住了,想表达对她的体贴,却因为场合与时机不对,而被她误解为玩弄。他这才明白有些话是多此一举不该问的,便以自己的方式去弥补对她的伤害。
他轻柔地挨近她身边,默不作声地沿着她的背脊,画圈儿似地往下吻,等到她了解自己大意地留了一个那样该死又难为情的空防破绽给他时,他已重新点燃了热情。
他极其温柔地对待她,轻舔慢舐地制造出一连串的爱蜜与声声挨不住的轻喘后,他知道她又重新渐入佳境,这样的认知让他莫名地兴奋不已,高兴自己能给与她这样的欢爱。
他忍不住将怀中人拉近自己,以便仔细地从另一个亲密的角度记住她的美丽。这种美对他来说可填补过去这二十年的虚空感。
他寻找她的热情点,或吹或弹、或舔或舐,如此这般地点燃自己爱情的源点,他听到她如猫儿般哭泣似的声音,怜惜地将她不知如何自处的热情释放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背与肩胛骨被她扣得紧紧的,颈项上大概也留下了她的齿痕,但他不介意,反而更积极地爱着她,不到片刻,她美丽的身躯已被汹涌难抵的情海所掩映住。
激情过后的局面有时像大战过后的残宁,大地间,仿佛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息。
他呼吸紧促地探视着怀里的佳人,见她侧过一边的脸蛋红润有晕后,他确定享受到欢爱的不仅仅他一人而已。
他不知哪根筋不对,竟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她闻言,惊讶地侧头凝望了他一眼,被他虔诚的表情心动不已。
她轻扬粉白的臂,缘手探了他冒着青髭的面颊,正犹豫要不要给他一个拥抱时;他已将柔弱的她拖至胸前,给她一个情长似水的拥吻。
他耐着心性地等待她的体力稍恢复后,轻拨微捻地挑逗她,让她陷入一种要来不来的茫然若失中,又复跌进一阵又一阵飘扬的无名喜院里。
她以为这就是幸福的极至了,怎知他复以唇代指,引爆出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热情的细胞,将她更进一步地推进了情欲的世界里。
直到她香汗淋漓,褪去憨羞的外壳,茫不知所措地听从他的指示,对他敞开自我后,他才将热烫悸动的身子往她粉嫩醉人的欲望泉源亲近过去。
他们结为一体的那一剎那,虽然震撼与爆发力十足,却并非十全十美。
以她的年纪和扮相,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拥有无剔可挑的两性互动经验,始料未及地是,她的“临床反应”竟仍是如此地生涩紧张,被动到几乎要人指点的地步。
他勉力地把持住自己不去伤害她,并要她改弦易辙地跨坐在他腰上,好让他亲眼目睹她美丽的黛眉与情欲揪织在一起的迷离模样。
有好几回,她抗拒他的求爱,打算抓些衣物遮掩尴尬,他没去阻止,只认真投入地对她浑圆洁净的娇躯做重点似的攻占。
经验告诉他,这女人临阵害羞起来,并非她故作扭揑,而是不知欢愉为何物,于是他强捺下已近濒临爆炸边缘的欲火,配合她的步调寻找欢愉畅意。
而她刻意张挂起的“矛盾”,也在他的臂膀里逐渐地鸣金收兵了。
当她终于放弃与自己的理智挣扎,半阖着那双欲语还休的媚眼凝视他,回应他的吻与爱抚后,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耳边轻语,赞美诉说她的风华。
她良善媚丽的容颜教他如痴如狂,那一对自然天成的酥胸随着他的引导起伏共舞,尤其见她那两条玉腿紧攀着他的腰,粉汗盈盈的娇躯与他难分难舍地交织串连在一起时,他只能发出虎啸般的低吼,同时低声下气地求她如春江边的睡莲一般,为他这个疯狂的采蜜郎绽放。
而她无处可逃,只能泣然地发出瘩痖的呻吟,那半狂半喜的鸾鸣传进他耳里,恰如天上乐章一般,令他销魂蚀骨,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将怀里与自己并蒂如藕莲的佳人翻拥过一圈后,毫不保留地对她释放自我。
第三章
微熹的天光绽出第一道金粉的光芒时,房里筋疲力尽的人儿才仰躺在床枕间,接受晨光的洗礼。
激情恋战第一回,他像无尾熊般紧紧攀依着怀里的女人,品味她的温存;销魂蚀骨第二回,他们像两柄依偎的长弓,他的大手天经地义地占领着她的暖酥与女性幽境,而他平坦的小腹坦荡荡地紧挨着她光滑如绫的身子,如此磨来蹭去地对她释放热情;第三回的巫山云雨之乐,自然是打着伞儿也躲不掉了。
于敏容是个众望所归的美女,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但她这辈子还没被一个男人这般无微不至地包围宠睐过。
因此她对这个陌生人的体贴入微感到受宠若惊,甚至几度认为这种肌肤之亲是不自然的、是不熟悉的,但这一切道德观都在她体会欢愉的那一瞬间被甩到脑后,她的理智也迅速地被他火焰般的热情所焚。
她半睁着美目,凝视爱着自己的他,心想,如果说欢爱的感觉像灵魂出窍,她今夜就要体会第三回了。
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何须借助于药物?
连夜,像是怕蹉跎了时光,两人几度缱绻后仍是不愿睡去,更没有开口交谈过,其肌肤之亲的程度,重迭密合到曾是对方r体里的一部分过,他们却也只能两两相望地横在那里猜心。
这真是一件令人起j皮疙瘩的事!他们完全不了解对方,竟能赤身露体地将彼此拥得如此紧!
如今,他躺在那里徐徐地吞云吐雾,夹着烟的那截臂弯搁于脑后,任凭她的脸蛋偎在他的胳肢窝,另一臂则无意识地赏玩悬落在她发际间的戒圈。
他似乎对那枚戒圈颇戚兴趣,但他没有提出疑问,于敏容也不觉得有跟他解释的必要。
那是属于她的秘密,她没打算跟其他人一起分享。
就在她沉沉要入睡时,他将烟捻熄,倾身抚着她凝脂般的肩头,率先打破沉默的问:“你没打算探究我这个人吗?”
她睨他一眼,困惑地想着他的话,好久才长喟出声,委婉道:“我们就这样躺到天明不是很好吗?何必再浪费时间与心思去挖掘彼此的过往?”
“这是你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显然无法认同她的作法,话音里憋着几许恼怒。“你不打算认识我是你个人的损失,我却没打算放弃认识你的机会。”
听他这么一说,于敏容心下突生排斥感,甩掉他的手,拒绝与他交流。
他无视她的拒绝合作,继续道:“我和你之间并非偶发事件。”
她仍是一动也不动地侧躺着,好奇心却驱使她忍不住讥问:“难不成我们是千里来相会吗?”
他考虑了几秒,才说:“你让我想起国中时暗恋的女同学。”
于敏容不假思索地开口:“改想一个新鲜的借口吧!”她还以为他在用那种老掉牙的泡妞招数。
他依然坚持地问:“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可没那么听话。“别问这个好吗?”
“已婚,还是未婚?”
“这问题你得让我想一下。”于敏容掩藏自己的真心,佯装打呵欠,倚老卖老地提醒他,“喂,小老弟,时间真的是不早了,你精力旺盛过人,床上功夫了得,大姐我被你折腾了一整夜,还得起个大早去上班,你可不可以发发良心,让我小睡一两个时辰?”
他久久不答腔,原本和善的口吻转了调,冷淡地征询一句,“看来你是真的只要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