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皂- 免费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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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猫不皂 更新:2022-07-08 09:04 字数:5018
貌美恩公不对劲 作者:作者:猫不皂
猫不皂 免费阅读(110)
秦落羽苦笑着摇摇头:师父觉得我不是可造之材,怕我有损她声誉,早就有反悔之意,此事算是正中她下怀,给了她由头赶我走而已。如此一来,我在五陵渡便难以谋生了,想来想去,觉得归梁府不似五陵渡那般人才聚集,可能有我活命的机会,便到这里来了。
向羽书虽然气愤,但也知道此事无可奈何,便关心起她的现状来:在此地怎样?找到安身落脚之处了么?
秦落羽闻言,面上浮起笑意,指了指身后那酒楼:许是落羽命好,来了不久,便在这沧海楼寻了个唱曲儿的机会,又在不远处的巷子里赁到一处小院儿。方才我正是刚唱完出来,不巧就遇上了贼人,幸好恩公,哦不,向大哥你及时赶到。
向羽书松了口气:那便好。
他四下张望,见路上行人稀少,又道: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夜晚一个女子独行太不安全了。
谢过向大哥,我家就在前边。秦落羽羞怯地垂眸一笑,屈膝行了个礼,走到向羽书身边,与他并肩而行,你又是为何来到归梁府?莫非云闲公子也来了?还有上次与你们一起的那位小公子,我听人说他是绿绮琴的游小少爷,怎么会来这里?
向羽书挠了挠头,想了想才道:此事说来话长,这次游小少爷并未同行,云闲公子确实是游历至此,想要在归梁府表演,我正是在为他张罗演出场地,谁知此处没人听过我家少爷名号,方才我去那大庆楼,还被人好一顿奚落。
秦落羽突然停住了脚:若是此事,落羽或许能够帮忙,我与沧海楼的掌柜比较熟,或许可以代为引荐。
向羽书怔了怔:这方便么?
有什么不方便的。秦落羽笑了笑,抓住向羽书的手腕,转身便往回走,就当我还恩公一个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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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汉与卓应闲没怎么费力便打探到了那孙员外家,赶过去时,正看到不远处路口正好有个小贩正要收摊,两人相视一眼,决定先找小贩问问情况。
这次他们没扮成捕快,聂云汉上前,没说大曜官话,而是讲了棠舟府的乡音,挂着一脸憨厚的笑,向小贩问道:这位老哥,想跟你打听点事儿,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他一边说,一边塞了几两碎银子在那小贩推车的篷布下,小贩见钱眼开,笑得眼睛弯弯:方便,想问什么?
前边那巷子里是不是住着个孙员外?他家的事儿你知道么?
小贩一听,面露得色:你要说别人,我可能不知道,但我摆摊这路口是孙家人来往必经之地,他们家小厮家丁护院什么的还常常来我这摊儿上吃饭,孙府的事儿我门清儿。
卓应闲在一边站着并未言语,他不会说棠舟话,怕说出口露馅,但见这小贩一脸吹嘘的表情,心下便怀疑这人话是否能作准。
聂云汉倒是不以为意,连连作揖:哎哟,这我可找对人了!其实事儿不大,就是我姨母家一个表弟前些日子到归梁府来寻生计,听说就在这一片,好像是在哪个酒楼做跑堂的。之前寄了家信说与孙员外家公子结识,好像是要抬举他进孙府做事,但后来就没了音讯。
小贩一听这个,表情颇有些意味深长,但他并未打断聂云汉的话,聂云汉便佯装不察,继续往下说。
姨母有些担心,便托我和兄弟来归梁府寻他。今日我到他跑堂的酒楼问过了,掌柜的说我表弟前几日已经辞了工,像是攀了什么高枝儿了。我想着这高枝儿是不是就是这孙员外家,于是就过来打听。
聂云汉表现出一副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怯生生地说:可人家孙府高门大院,咱也不敢随便进,现在又晚了,怕去门房叫人家轰出来,怪不好看的,所以就想先在附近打听打听。不知道老哥有没有见过我这表弟?
你表弟长什么样?小贩神情玩味地问,多大年纪?长得是否俊俏?
聂云汉装作一愣,看了看卓应闲:这
卓应闲也配合地做出迷茫的样子。
小贩伸手指了指卓应闲,上下打量道:这么说吧,你表弟,跟你这位兄弟比起来,谁更俊?有没有他七八分的样貌?
聂云汉尴尬地笑了笑:我这表弟相貌倒也不错,只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看不太分明了。怎么,难道孙家用人对相貌要求很高吗?难道不是五官周正就行?
哼,你们果然是外地人,本地的都知道,那孙家少爷喜欢小贩说到这儿,又觉得这么说似乎不太合适,随即改了口,总之是能得他青眼的,必定相貌上佳。对了,你们这表弟有什么特征?
哦,他腿脚不太好,有些跛。聂云汉连忙道,其实我们还有些担心,这孙家人会要个跛脚的去家里做工么?许是他家人心善吧。
小贩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有些伺候人的事儿又用不着走路
聂云汉与卓应闲心知他指的是什么,但装作疑惑的样子面面相觑。
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不过这几天我确实没见着有跛脚的人从孙家出入,估计小贩拍了拍聂云汉的肩膀,一脸同情,唉,有些事,别太较真,也别以卵击石,你就当他寻到了好主顾,真攀了高枝儿吧。
聂云汉懵懂地点点头:谢谢老哥。
小贩推起已经收拾好的推车,准备要走:举手之劳。
他刚走两步,聂云汉又追了过去,问道:对了,傍晚时我在市集那边吃饭,随口问了人几句,有人说初十那天还见过他和孙公子说话,不知那日老哥有没有印象?是否见有个跛脚的跟孙公子回来?
那你可问着了!小贩把推车放下,笃定道,那天我印象很深,因为孙公子一路骂骂咧咧回来,好像被什么人给惹急了。但他身边跟的只有小厮和几个护院,没别人,更没跛脚的人。
孙公子回府之后,可曾再出来?
没有,那日孙府设宴,归梁府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知府老爷也到场,孙公子在家招呼客人,没有再出门。小贩似乎是替他们松了口气,如此说来,可能你表弟去了别处,你们再打听打听吧。
第103章 孙府
待小贩离去之后, 卓应闲才道:按照望星的说法,他觉得是孙公子去而复返,掳走了平野,但现在看来, 应该不是这样, 这事儿可能与孙家毫无关系。
嗯, 方才那小贩的话更证明了我们的猜测。聂云汉若有所思。
咱们还去孙府么?
聂云汉朝远处孙府的大门望了一眼:看,还是得看, 我想知道孙府上半年出了什么事,还有,平野怎么能凭几句话就能吓退那孙公子。
卓应闲一怔:你也觉得那事儿不妥?
也什么意思?你早就发觉有问题了是么?怎么不跟我说?聂云汉想起早晨从林园出来时卓应闲那副满怀心事的模样, 半开玩笑地问,跟我还藏着掖着?
我只是揣测,又没有结论,何必给你多添烦恼。若是有重要的事我自然会说的。卓应闲理直气壮道。
聂云汉弯起眼角, 见四下无人,捏了捏卓应闲的脸:懂事儿。
然后他胃部就挨了一肘子。
嬉闹两句,两人便加快脚步, 绕去了孙府后门,从后院潜了进去。
今日孙府上下十分安静, 院子里只点了石灯笼,树木郁郁葱葱,挡住了明朗的月光。
聂云汉和卓应闲收敛声息, 躲藏在阴影中,很快便将后院巡视了一遍, 挨个房间看过,没有发现可能□□奴仆的小黑屋, 于是便往前边院子寻去。
孙家院落比较大,与之前苗笙那个院子相仿,又是普通生意人家,护院人手稀松,水平在聂云汉看来跟耍把式的差不多,完全不放在眼里。
而且事实也如此,两个人如入无人之境,很快搜遍了整个孙府,并没有任何发现,不由有些糟心,聂云汉正寻思着该绑谁来问话比较合适,就看见孙公子喝了酒,摇摇晃晃从厅房里出来,似乎要往自己小院里去。
小厮在旁边战战兢兢地跟着,伸手要扶不扶:少爷,您可慢着点,千万别摔了!
孙公子抡圆了手把小厮推到一边:我、我没喝多,不用你管!
小厮被他一把推了老远,趔趄了一下,赶紧追上去。
聂云汉和卓应闲対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互相一点头,跟着孙公子进了他的小院,伏在他卧房房顶,扒开瓦片观察。
待小厮将孙公子伺候上了床,轻手轻脚地关好门离去,聂云汉两人才从房上跳下,落在房门口。
卓应闲留在门边把风,聂云汉进屋,一掌劈在孙公子后颈,将他打晕,扛起来便走。
孙公子是被痒醒的。
他睁眼就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亵裤,坐着一棵大树底下,上半身被绳子绑在树干上,旁边有个人拿着一片树叶蹲在一边,正在搔他的脚心。
孙公子猛地一缩腿,酒醒了大半,惊恐大喊:你是谁?!
他一边喊一边试图挣扎,光裸的皮肤被粗糙的绳子和树干摩擦得生疼,但眼看面前那个身影缓缓站起,把月光挡住,只留下一个高大的剪影,一时间孙公子恐惧战胜了痛感,他觉得腿间一热,有液体缓缓流了出来。
哎呦喂!就这兔子胆儿?聂云汉脸上虽然蒙着布巾,但看这情况,也情不自禁捂住了鼻子,别说我赤心露用完了,就是还有剩下的,他都不配用,肯定一问全秃噜。
他审过许多人,还从未见过怂成这样的。
卓应闲也蒙着面,从一旁走了过来:别侮辱兔子,兔子吓坏了也就是装死。
孙公子没想到还有一个,瞪大了眼看着他们俩,屈起双腿夹紧,哆哆嗦嗦地问:你们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反正不干你。聂云汉鄙夷道,没你那么畜生。
听了这话,那孙公子竟是松了一口气。
卓应闲看他这副模样,不知道他方才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顿时恶心得不行,催促聂云汉道:有话快问,这人多看一眼都糟心。
聂云汉唰地抽出刀,抵在孙公子腿间:接下来问你话,最好有什么说什么,我就不难为你,要是你敢迟疑,我就哼哼!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刀尖在那处轻轻划了一道,连亵裤都未划破,可是却把孙公子吓破了胆,鬼哭狼嚎道: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我问你,那关平野是不是你绑走的?!聂云汉单刀直入。
孙公子恍若吓到失忆:谁?
卓应闲抱着双臂,在旁边补了一句:林园那个瘸子。
他?不是!不是我!孙公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与他素有过节不假,但这事儿与我无关!
聂云汉用刀身拍了拍他的脸:想清楚再说!
孙公子吓得顿时不敢动: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想救他,就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卓应闲向前迈了一步,疑道:你知道他被绑了?
知道!知道!孙公子连连点头,初十那日我在市集与他吵架,越想越气,本来想着转头把他绑了回家好好教训,谁知道追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个人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走了!
聂云汉神色一凛:那两个是什么样的人?记得他们相貌吗?有没有明显的特征?
不记得,也就普通江湖人打扮,我看那俩人不是善茬,怕给自己惹祸上身,就带人赶紧走了。孙公子见聂云汉和卓应闲神情有异,试探地问了句,两位与那瘸子是什么关系?
卓应闲冷冷道:有仇!你最好仔细想想有什么线索,若是我们这仇报不了,只能拿你撒气了!
孙公子立刻大叫:凭什么?!
聂云汉手里的刀一横,抵上他的脖子:凭我这把刀!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孙公子委屈得眼泪直流,嘟嘟囔囔地说,我跟那瘸子拢共没见过几次面,他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仇家这么多,肯定到处惹事儿,难怪难怪他敢跟我抢人,还敢威胁我
卓应闲不信:你家大业大,他一个给学童开蒙的先生,能威胁你什么?
说起来也怪,许是今年我家流年不利,原本好好的生意接连出问题,我替我爹出门跑了好几个月,四处求爷爷告奶奶,赔了好多银钱才把事情解决,刚回来没几天,就在市集遇上那瘸子,还有他那书童。
说到望星,孙公子神情微微露出一丝贪婪,气得聂云汉一脚踹了过去:你特娘的想什么呢?继续说!
孙公子赶忙点头:我说我说!那瘸子定是记恨我说他跟书童有一腿,一见面就対我冷嘲热讽,我气不过才跟他吵了几句,本来想揍他一顿解解气,谁知道他跟我说,若是我适可而止,他便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若我这次要弄他,要么弄死他干净,要是弄不死,他定会寻他干爹韩指挥使过来,到时候我家生意恐怕就不止一落千丈这么简单
这瘸子虽然深居简出,我対他并不了解,但是原先也确实听说过,那林园的林老爷女婿是棠舟府的什么长官,一时间被那瘸子唬住了,我家平头百姓,可不想跟军中之人过不去,所以就放了他。等过了一会儿我回过味儿来,觉得他八成是骗人的,就返过头去追,然后就看见他被人绑走了。
聂云汉一边听着他说,一边若有所思:在市集上,你和关平野,谁先挑的事儿?
孙公子立刻道:当然是他啊!我在外头跑断腿,刚回归梁府几天,早把和他的过节忘到脑后了,是他见了我就出言不逊,嘲讽我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遭报应,你说这谁能忍?!
你家生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卓应闲上前一步,闻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又嫌弃地退了回去。
孙公子垂头丧气道:外面几个钱庄卷进了一些案子,还搞出了人命,被当地官府追查,险些没把我家搞垮哎,不过你们问这个干什么?你们不是要查
还没等他说完,聂云汉又是一掌把他给劈晕了,嘟囔道:话还挺多。
卓应闲摘了蒙脸巾,捂住口鼻:他那么臭,你还要送他回去么?
送他?你想多了。聂云汉手起刀落,把孙公子亵裤两条裤腿裁了下来,变成了大裤衩,然后他把那裤腿拆成两个布条,从腰间布袋子里掏出炭条,唰唰唰地在布条上写起了字。
写什么呢?卓应闲好奇。
聂云汉一边写一边念叨:先是五陵渡那彭员外,又是这姓孙的,也怪了,今年我怎么老遇上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虽说不能乱杀平民,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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