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皂- 免费阅读(122)
作者:作者:猫不皂      更新:2022-07-08 09:04      字数:4757
  貌美恩公不对劲 作者:作者:猫不皂
  猫不皂 免费阅读(122)
  戴雁声认真道:汉哥阿闲、左哥羽书,哪个会说我们闲话?至于其他人,谁又认得你我?
  万里风词穷,狠狠跺了跺脚:那也不行
  为何不行?除了这些熟识的人,你还在乎谁的想法?
  我
  反正除了你,我对这个世间毫不关心。戴雁声步步逼近,把万里风堵到墙边,两只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自己怀中,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你的心意。等眼下这件事了结之后,我就带你找个无人认识我们地方生活,将来若有人乱说话,我就告诉他们,是我戴雁声强迫的你。
  只要能与你相守,我就是被人骂做采花贼也没关系。他轻笑着垂下头,看着万里风颤动的睫毛,反正我这个贼,只采你这朵花。
  万里风心里一通乱跳,莫名觉得膝盖有些软,眼前戴雁声微微偏过头,像是要吻过来,她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片刻后,却只感受到冰凉的指腹按在了自己的唇上。
  她眼含愠怒,瞪着戴雁声,你耍我?!
  戴雁声目光灼灼:今日你害我担了心,我要罚你,下次我会双倍收账。
  、
  房中弥漫着药味儿,炉火上放着煎药的砂锅,正微微冒着白烟。
  虽是夏日,但怕伤者受风,门窗闭得严严实实。
  向羽书呆呆坐在秦落羽床前,额头上渗出汗珠,双目泛红,无神地盯着她。
  少女突然冲出来为他挡剑的那一幕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甚至记不清当时的全部画面,只记得剑尖刺进她胸口的那一刻。
  那时应该是很快的,可在他眼里,却变得极其缓慢,令他看得清她当时那恐惧的神色,还有从心窝里迸出来的每一滴血。
  突然他就明白了一个词,感同身受,不,比刺在自己心口还要疼!
  向羽书有些不明白,这人看起来玲珑八面,还有心机知道为了生计要跟云闲公子绑在一起,怎么会蠢得在这种时候跑出来送死?!
  笨死了!他看着床上面孔苍白如纸的少女,喃喃道,你怎么这么笨?谁要你救?我是你什么人?
  恩公?他记得秦落羽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恩公的模样,娇俏的神情中带着一丝羞涩,绯红的双颊比天边的晚霞还要好看。
  可那都是自己举手之劳而已,连油皮都不曾擦破一块的恩情,怎么值得对方拿命来换?!
  如此单纯的人,汉哥为什么还要怀疑她?
  上过药之后,秦落羽时睡时醒,此刻又喃喃叫起了向羽书的名字:向
  她双唇翕动着,声音含糊不清,传到向羽书耳中,足够他心弦乱震。
  他立刻扑到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落羽,我在这儿呢!
  秦落羽双目紧闭,仿佛是被什么噩梦魇住了,睫毛剧烈颤动,娥眉紧蹙:快快躲、躲开
  向羽书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我躲开了,你别担心,我没事
  他把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又偏过头去轻轻亲吻着她的手心:从没人对我这样过,他们都当我是傻小子,只有你只有你这般看重我我会护着你,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我没有委屈
  向羽书闻言,猛地抬头,见秦落羽醒了过来,微微睁眼望着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向羽书紧张地凑近她,伤口还疼吗?唉,我问的这叫什么话,一定很疼!
  秦落羽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有气无力道:看你没事,我就不疼了
  向羽书心中更加自责,他紧张地回头看了眼炉子上正在煎的药:方才又请了一个郎中过来替你诊治,他比第一个强多了,你喝下这药,一定能好得更快些,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他正要起身,却发觉秦落羽握着他的手不放。
  向大哥少女虚弱地看着他,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不走。向羽书坐回到她面前。
  我有点冷
  向羽书看看她身上盖了秋冬的厚被子,眼下额头上已经有了汗水,居然还叫着冷,便不由伸手去摸她的脑门,果然热得烫手。
  怎么又烧起来了?!少年心急如焚,见秦落羽泛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心一横,坐在床头,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裹着被子囫囵个儿地抱在怀里,落羽,冒犯了。
  秦落羽微微仰头,勾了勾唇角:终于骗了一个拥抱
  她苍白的两颊浮起一抹微红,说不上是烧的还是害羞,像极了春日里绽放的西府海棠,笑容比花还娇艳,却灼伤了向羽书的眼。
  如果你喜欢少年在她耳边几不可闻地说,我会一直抱着你。
  自然是喜欢的
  向羽书嗅着她鬓边的香气,心脏砰砰直跳:之前我说要娶你的话,是要作数的
  秦落羽抬眼望着他:我给你添麻烦了吧?
  傻瓜。少年又被眼泪迷了眼,抱紧了怀中这个温暖柔弱的身子,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世界读书日,双更一下吧~
  虽然也没有多少人能看到就是了
  祝看到的小伙伴们读书顺利,心得多多\(^o^)/~
  第119章 阴毒
  聂云汉与卓应闲约待到寅时正才离开, 留下戴雁声和万里风照应。
  回到客栈之后,卓应闲便凭着记忆,把那燕子模样的刺青画在了纸上,然后被聂云汉催促着睡了几个时辰。
  辰时正的时候俩人起了身, 先跑去府衙给左横秋送了一份图样, 接着他俩也拿着一份开始四处打听。
  江湖帮派倒是好打听些, 在一处饭馆用早点的时候,聂云汉就从店小二口中问出了些许线索。
  归梁府好像是有过一个帮派, 帮派里的人会在右臂外侧刺上刺青。店小二一边倒水,一边努力回忆。
  这帮派叫什么名号?
  归什么来着?哦对,归燕门!
  卓应闲急切问:那他们的刺青与这图样是否一致?
  店小二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道:客官可是难为小的了,谁也没有没事儿就当众脱衣的习惯,小的那有机会亲眼目睹那刺青的模样,也是听人说的, 我可不敢打包票说这就是归燕门。
  聂云汉好奇道:这归燕门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了解一点,听说是一年半以前才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但功夫也都平平无奇, 没干过什么名声大噪的事儿。店小二想了想,对了, 去年他们好像参加过武林大会,也没惊起什么水花,比起别的争强好胜的门派, 这个归燕门的人倒是稳重。我也是听有人调侃他们的功夫不行,才略有印象。
  我是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号。卓应闲虽然并不算个江湖人, 但长年累月在外面跑,对江湖事很是感兴趣, 却对归燕门闻所未闻,至少是没有传到过文州那片儿。
  聂云汉问店小二:归燕门的人都使什么功夫?他们既然参加过武林大会,总得有独门绝学吧?
  独门绝学没听过,就只听说他们从不单独行动,好打群架。店小二想了想,我见过几回,他们一来就六七个人,都穿着黑衣服,黑压压的一片,哪像燕子,倒是像一群乌鸦。
  聂云汉心道,打群架倒不至于,如果总是这么多人一起出现,恐怕练的是阵法。
  卓应闲用勺搅着碗里的粥,漫不经心地问道:归燕门靠什么营生过活呢?收徒么?门主是谁?
  这店小二又挠头,还真没听说过他们门主的名号,也不见他们对外收徒的告示,这门主都不出名,估计收徒也没人去吧!至于营生,隐约听人说他们帮人送过镖,向城外运过铁矿,但似乎也不是主要靠这个过活。
  你知道这归燕门在哪儿么?聂云汉问道。
  听说是在城外,大约城西的方向,出了城还得走老远,具体也不知道是在哪儿,估计在山里吧。
  听到城西二字,聂云汉和卓应闲立刻对视了一眼。
  两位客官怎么对这归燕门这么感兴趣?店小二瞅着他俩的神色,似乎是有什么故事,好奇地问,您要不提,我都不记得咱归梁府还有这么个门派了。
  卓应闲意外:怎么这么说?
  半年多没看见他们的人露面了。店小二道,许是过不下去,散摊子了吧。但也没听说谁是从归燕门里出来的难不成搬走了?
  有食客进了饭馆,热情的店小二冲聂云汉两人一笑,说了句客官慢用,便赶过去招呼他们。
  聂云汉剥了鸡蛋放进卓应闲面前的碟子里:两个鸡蛋都归你,好好补补,最近还是得忌口,我看你背上那伤怎么还泛红,搁我身上早都好了。
  那是你皮糙肉厚。卓应闲瞪他一眼,一根筷子戳进鸡蛋,举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聂云汉看他这样,嘿嘿直乐,目光落在他手腕那细腻的皮肤上,顺着手背就想到胳膊,随着胳膊又想到他后背。为了护着自己,那白玉无瑕的肌肤披上了一块丑陋的疤痕,想想就觉得心疼。
  汉哥,有件事儿想跟你说。卓应闲边吃边道,但我又有些拿不准。
  聂云汉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笑道:想说什么就说,拿不准的我来拿,别搁在心里给自己添堵。
  就是昨天我遇上的那几个归燕门的人,他们杀了那假道士之后,好像是对我也要用什么阵法。当时我心烦意乱没察觉,后来你跟左哥他们赶到,干脆利落地把他们解决了,他们也没来得及摆阵。但是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们用的好像是乱花阵。
  乱花阵?聂云汉怔了怔,和我们刚出棠舟府遇上的那次一样?
  卓应闲嗯了一声,眼睛觑着他:因为这个阵法是你跟我说的,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他的神情意味深长,聂云汉一看便笑了,知道这人还对自己贸然替他挡刀的事儿耿耿于怀。
  这就有意思了。
  是啊,我也觉得有意思。卓应闲喝了口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棠舟府那拨人应该是你找来故意做戏的吧?如果是你找的人,应该是棠舟府的兵,他们怎么会乱花阵呢?是不是里边有什么事儿我还不知道?
  聂云汉:
  他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坦白:原本计划是这样,后来我才发觉出了岔子,我找来的人应该是都被他们替换了,但是又没法回去问个清楚,这个线索也就丢了。
  你发现他们的目标是我,才为我挡了那一刀吧?
  对。聂云汉干脆承认,抬手替卓应闲擦了擦唇角,眼底泛着笑意,挨一刀换个美人儿,值了!
  卓应闲不与他玩笑,认真道:之前我们确认,对我用九尾狐音、暗示我去棠舟府救你的,是那某甲,之后想卸磨杀驴来杀我的,肯定也是他们,难不成这归燕门就是某甲的手下?所以他们单独将我引诱出来就合情合理了,对不对?
  聂云汉虽不想承认,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嗯,看起来这个某甲除了一直诱我深入以外,确实一直在针对你。
  若是之前在棠舟府外杀了我,倒也能起到灭口的作用,为何到了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对他们来说也算不得威胁,他们却还要这么做?卓应闲疑惑道,你当初又是从何得知的乱花阵?这到底是不是归燕门的独门阵法?
  这乱花阵并不能算是归燕门的功夫,至于我第一次看见说起来也有趣,几年前我与义父来归梁府安置平野,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偶然看见一帮乞丐打架,他们用的就是这个阵法。
  卓应闲讶异道:乞丐?
  聂云汉点头道:对,几个乞丐之间争吃的,用了这样扰人视线和心智的乱花阵,当时我在二楼露台盯着他们看,差点都给绕进去,是义父及时拍了我一下,我才清醒过来。
  这些乞丐这么厉害?丐帮的人?
  不像,江湖自有能人异士吧,如果方才店小二说得准确,这归燕门是一年半以前才崭露头角,那就说明乱花阵是他们学来的,或者
  卓应闲心里一动,接口道:那帮乞丐创办了归燕门?
  这就难以推测了。聂云汉道,你我都与那帮乞丐没有任何过节,所以是不是他们创办归燕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听命于谁。
  嗯,说来也奇怪,自从咱们进了归梁府城,那某甲倒像是销声匿迹了似的,他不是向来急于给你抛线索么?
  聂云汉沉吟道:可能是因为我不接他的线索我明白了!
  他陡然坐直了身子,眉峰深锁,目光都阴沉了几分,卓应闲见他眉心皱成一团,下意识伸手去帮他抚平:怎么了?
  聂云汉握住他的手腕,冷声道:某甲既然能拿到你师父的玉佩,说明这个计划哈沁是知道的,这件事幕后谁主使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两方的利益在某一方面完全重合,而区别在于,哈沁要杀了我,而某甲想要我。
  但他并不打算要赤蚺和你,所以他要把你们一一清除掉。昨晚的行动,本来可以一石二鸟,一方面诱你单独出现,趁你被假的云虚子搞得心神俱裂,定然扛不动那乱花阵,杀了你易如反掌,只是他没想到我会及时赶到。
  另一方面,他定是知道你会留下羽书,也知道羽书会顾着秦落羽。卓应闲明白了聂云汉的意思,神色阴沉下来,接口道,如果说之前秦落羽没办法贴上羽书的话,昨晚的偷袭,就是为了给她制造机会,她这么义无反顾地出面挡那一剑,就让羽书心甘情愿地跳进了这个圈套里!
  归梁府地处西南,本就气温炎热,小饭馆人声鼎沸,更让人觉得燥热。
  然而想到这层关窍,卓应闲莫名觉得遍体发寒。
  昨夜对方的布置,已经让他觉得这个某甲心思缜密,而方才分析的结果,则说明这个人简直是阴险狡猾!
  退一步看,卓应闲更是明白,杀不杀得了自己,其实并不是首要的任务,最重要的,是把秦落羽这根钉子牢牢楔进赤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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