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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和色生香 更新:2021-02-07 03:03 字数:4466
满川风雨看潮生(一)
女子唇上带着的清淡茶香让沈君攸着迷似的不肯放开,一下下地舔着,后来竟变得带了几分啮咬的意味。
本来环在他腰间的手转而抓住了他的发,苏薄红启唇,含住男人带着天真,却正在做着邪恶事情的唇。
沈君攸从来不会反抗她的动作。于是温驯地张开嘴,青涩地回应着苏薄红的亲吻,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目光里水光浅浅,纯洁而又清澈。
好像在与苏薄红玩着什么游戏一般,男人灵活的舌尖试探地与她纠缠卷绕着,有时又突然一闪躲开,片刻又依恋地吸附上来,探索般地学习着女子的动作。
本来只欲浅吻戛止的心在他无辜的引逗下变质,苏薄红手上用力,将沈君攸的脸凑得与自己更近,让吻变得深入而炽热。
不知道为什么在被女子松开之后,全身上下就如同被灼烧着一般的热,沈君攸只知道一边咿咿呀呀地发出些无意义的单音,一边扭着泛起难耐热度的身体往她身上蹭去。
"君攸……"隔着衣物,感觉到他身体上已然起了变化,苏薄红唤他的声音因为□的侵染而变得比平日更加低沉。
丝毫没有自己正在做什么的自觉,沈君攸只是顺从地用眼神回应她的呼唤,纯澈的眼中却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染上梦境一般的迷离暧昧。
带着非常热度的唇摩挲着他微凉的肌肤,沈君攸本就凌乱的衣服被褪到了肩头,露出致纤细的锁骨。洒落的几缕阳光给他整个人染上浅淡的金色,又投下几许深色,将他略形单薄的身形和苍白肤色变得朦朦胧胧的,好像误闯凡尘的仙子。
将他半抱着平放在草地上,苏薄红轻轻将沈君攸的衣带解开,竟然发现——他没有穿着亵裤。
平日被长袍曲裾衣摆遮着看不出来,没料到……
对上男人一派纯真的眼神,苏薄红心中生出的一点莫名感觉在瞬间淡去。
他自然不是有意的,只不过……
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呢。
伸指轻轻抚弄着男人已然挺立的灼热,苏薄红一时间却不知是否应该继续。
他现在,不比一个孩子知道的多……
□传来的阵阵酥麻好像千万只小蚂蚁啃食着他的心,沈君攸难耐地挣扎着,身体里叫嚣着涌动着的东西好像要把他撑得爆炸了一般,眼泪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嘴无声地张着,明明难受极了,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不管了。
不管他会不会后悔了。
看着男人辗转难安的样子,苏薄红终于下定了决心,头一低,却是含住了让他痛苦的源。
沈君攸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颤,双手用力地抓进了泥土里,泪水流的更凶了。只是,如今他已不能分辨自己为什么在哭,是高兴,还是难受。
故意放慢了速度,舌头先是缓缓地在顶上打圈,而后突然狠狠一吸。
如同被电流通过身体一般,男人弓着身子高高地从地上弹起,又因为女子温热的离开而重重跌了回去,急促地喘息,好像要把那折磨人的感觉从呼吸间吐出。
"君攸,你这个样子,是不可以哦。"苏薄红伸舌舔去唇边拉出的靡银丝,斜眼看向已经快呼吸不过来的男人,续道,"自己动。"
隔着朦胧的泪膜看不清女子的模样,沈君攸只是茫然地望着她,那一处灼热却本能地在她手中挺动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掌心中突然感到不明显的湿润,苏薄红低头看时,原来他粉嫩的顶端,已然泌出了些许的□,正自流着别样的眼泪。
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忍不住多久,苏薄红伸指用指甲在那里重重一刮,引得沈君攸全身一阵战栗,那眼看就要冲出身体的热度一下子生生又被逼了回去。
"不是现在。"语毕,苏薄红松了手将自己的衣袍解开,"君攸,你还要学会等待……"
哪里还听得清她在说什么,沈君攸早已哭得满脸泪水纵横,恍惚间竟伸手想要去抓自己的□,解脱这又痛快,又痛苦的折磨。
一只手便扣住了他纤细的手腕,苏薄红沉声道:"君攸,让你的身体带你去想去的地方。"
被她抓住了手不能动弹,刚才被逼回去的热流又重新在身下聚集起来,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就快要爆炸了……
"唔!"突然被男人咬住了前的蓓蕾,无防备的苏薄红竟是不由地身子一战,挺身迎向他的方向。
像是要把体内无法发泄的欲望都从嘴上流泻出来一般,沈君攸闭着眼睛,只是狠狠地蹂躏着口中的柔软。
他的力气苏薄红自然不放在眼内,然而本就在边缘徘徊的□终于彻底地燃烧了起来,什么也顾不得了,她跨坐在男人身上,腰身一沉,将他纳入后带着他的身子以致命的节奏律动起来。
感觉一下子被拖入了□温暖的甬道之中,沈君攸再也忍耐不住,无声的张大了嘴,终于让那鼓荡的热流破体而出,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再无半点其他,男人的身体在得到了最终的发泄后软软垂了下去。
看来还需要教育……同时得到了满足的苏薄红一边擦去两人身上的污迹,一边作如是想。
才收拾好一切,抱了人要走回去时,苏薄红突地身形一晃。
或者说,并非她在晃。
而是,地面在晃动。
之前并无爆炸声的巨响,于是只剩下两个可能。
要么是地震,要么是火山爆发。
玄色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疾而出,往壁舍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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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地龙翻身!"等她到了壁舍外,只见那山壁已然坍塌了一半,祈紫宸手里抱着林星衍,面色凝重,向着她道。
把君拂羽拉到身侧护着,扬手又打落了几块往站立处砸来的落石,苏薄红疾声问道:"附近可有开阔的平地?"
"跟我来!"祈紫宸片刻也不多想,立时拔起身形往东南方向掠去,苏薄红一手抱着沈君攸,一手怀着君拂羽的腰,也紧随而上,虽然带着两个人,速度竟是半点不落其后,始终与她保持着三四步的距离。
约如此飞掠了一盏茶功夫,祈紫宸终于在一片草地中间落下,此处虽还算在罗廷山上,却的确地势开阔,连高耸的乔木也没有几株,很是适合地震来时避难。
而从这里望去,仍能看到壁舍所在的山壁,此时那里已被山顶落下的石块草木漫过,竟连洞口也看不清了。
苏薄红一面把君拂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的手握在掌心,一面去看祈紫宸脸上神色,却见她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面上竟是惊人的平静。
入耳尽是大石崩裂、树木折断的声音,扬起的巨大尘灰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脚下的大地仍在不断地抖动着,像是要把上面的一切事物都颠覆一般。
然没有人说一句话,就连一声惊呼都没有。
几人便如此静静地站着,看着那片曾经高耸的山峰渐渐崩塌。
君拂羽半靠在自己肩头,无声涌出的泪已经把她的衣服打湿,而怀里抱着的沈君攸尚是未醒,林星衍则是被祈紫宸抱着,散落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脸。
至少他们都是无恙……
时间在这不寻常的平静中渐渐流逝,终于自某一刻起,地面震动的力度开始变小,直至轻微。
"呼……"轻轻吐出一口气,苏薄红将抱着的男人交给君拂羽,伸手擦干了他脸上的泪,然后举步往祈紫宸站立的地方走去。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知何时还会发生余震。懒得解释理由,苏薄红只是看着祈紫宸仿佛空洞不容一物的眼睛,一字字道。
"离开?"眸中浮现出一丝茫然,祈紫宸虽直视苏薄红,目光的焦点却不在她身上,仿佛透过了她的身子,正在注视着什么。
"紫宸,跟我回京吧。"曾经说过的话,又一次从苏薄红口中缓缓道出,"星衍的身子本不宜动身,然现下的确别无他法,一路上有你在,我会比较放心。"
祈紫宸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属于人的神色,变幻之下又重新回到最平常的冷然,她微微启唇,一个"好"字收入苏薄红耳内。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当机立断地下了决定,一行五人在祈紫宸的带领之下,很快顺着一条不曾被乱石阻住的小路下了罗廷山,东山镇的民居已在眼前,不过也早就不复旧观,俱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震得东倒西歪,断墙残垣举目皆是。
知道其中一定有许多凄惨血腥景象,不欲男人们受了惊吓,将他们托给祈紫宸照顾后苏薄红便独自一人入镇寻找马车诸物。
好不容易从一家看似大户的废墟中拖出一辆,再找来几匹还活着且受惊不大的马匹套上,苏薄红匆匆赶回,先将男人们一个个安顿好,最后将手伸向了祈紫宸。
正要伸手握上去,祈紫宸却又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一般缩回了手,转身看向已经面目全非的罗廷山。
那里,是她的家。
有她的药田,她的丹房,她一生心血所注的东西。
她只觉得,若是这一去,便再也不能回来了。
见她犹豫,拉车的马匹又不自然地焦躁了起来,苏薄红不再多想,伸手一提,便把祈紫宸拉到车里,而她则抖开马鞭,狠狠鞭上马背,那马吃痛,便撒开四蹄狂奔了起来。
转头望去,东山镇的废墟已经渐渐在视野中消失,随着一声闷响,大地又一次剧烈地摇晃了起来,远远看去,连着罗廷山的东山镇一带竟缓缓下沉,苏薄红不再多看,又是狠狠几鞭,让马车载着他们绝尘而去。
等行至感觉不到地动的地方,祈紫宸突然从车里出来,捉住了苏薄红扬鞭的手,道:"我来赶车。"
苏薄红心中一动,问道:"可是星衍出了什么事?"
"他本不能在月内移动,若你去,可能会好受些。"祈紫宸说话还是一贯的简短,苏薄红却知此事一定是超出了她医术之外。
当下不作犹豫,将马鞭塞进祈紫宸手中,苏薄红躬身进了车厢。
这马车车厢极是窄小,林星衍身上盖了祈紫宸的一件外袍躺在最里,君拂羽和沈君攸并排坐着,沈君攸正自靠在他肩头睡着。
轻轻拍了拍君拂羽的肩示意他放心,苏薄红走到里面,把因为服了祈紫宸的安神药物而正在昏睡的林星衍半抱起来,隔开马车的颠簸震动。
被她抱着,林星衍微微侧过身子,本能地将脸贴上她的颈子,迷迷糊糊地说道:"薄红?"
知他是吃了药神智还不清楚,苏薄红轻声答道:"是我。"
"好晃。"与清醒时不同,朦胧恍惚中的林星衍总是容易显出孩子气的一面,因为落水而发烧时如是,在树屋上那次亦如是。这次,男人喃喃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撒娇意味。
"没关系,很快就到了。"苏薄红抱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托了托,问:"有哪里不舒服么?"
茫然地摇了摇头,林星衍按在小腹逐渐用力的手却逃不开苏薄红的目光。探手去却触到一片粘腻的湿润,脸上神色瞬息变幻后最终又停在了平静上,苏薄红又把怀里的男人抱得更紧了些。
一定会没事的。
很快,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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