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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和色生香 更新:2021-02-07 03:03 字数:4612
满川风雨看潮生(二)
其时新旧两股势力的交锋经过衮州一役,已然尘埃落定。
夏六月乙巳,大赦,改元,定有天下国号曰华。赐内外百官军士爵赏,贬降者叙复,流配者释放,父母该恩者封赠。遣使遍告郡国。丙午,诏谕诸镇将帅,赠路廷芳中书令。乙酉,遣官告祭天地社稷……壬子,立皇太女位,赐居太女府。
"啪"一声合上手中冗长的年表,苏薄红扬眉,望着前面躬身的女子淡淡问道:"母皇要本看这个所为何事?"
"臣鲁钝,不敢妄测圣意……"那官员只是来宣旨的,确实也是不知。
"算了。"苏薄红将年表往桌上一扔,道:"回去告诉母皇,本明白了。"
那女官唯唯诺诺地应着,片刻后便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一边后退一边险些撞到了端着苏薄红要的小点心进来的映书。
"殿下……"看着女官匆匆离去的背影,映书不解地开口道,他原是苏府的旧人,是以并不像太女府中新进的那些下人们一见苏薄红便被她的气势骇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有人,嫌本太悠闲了呢……"伸指拈了个点心放进嘴里,苏薄红已恢复成深不见底墨黑的双眸微眯,道,"也罢。"
"映书,知会下去,明日为本准备朝服,本要上朝。"细细咀嚼后将口中点心咽下,苏薄红从书案后站起身来,"现在么……带本去你家公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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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攸……怎么,不高兴么?"才一踏入沈君攸的"云澈阁"中,苏薄红就被人撞进怀里紧紧缠住,犹自微热的体从领口里灌了进来,让她不由心中一紧。
已经渐渐能听懂她的话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用力摇头,却只是收不住眼泪。
"好了好了,头发要摇散了。"将他稍稍从身上拉开,再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后苏薄红一边吻去他眼角的泪珠,一边将他头上一摇摇欲坠的簪子重新好,然后才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原来是他一直养着的一只兔子死了。
"别哭了,你若喜欢,再养一只便是。"苏薄红向来对小动物没多大好感,不过看他哭的凄凄惨惨地,才略略往那边看了看。
又是一阵剧烈的摇头,沈君攸抓着自己的衣襟,眼泪不停地流,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苏薄红看他紧皱着眉的样子,知道他若是再这样下去身子会抵受不住,便将他从被子堆里捞了出来,哄道:"好君攸,难道我还比不上那只兔子么?"
说着,她便将男人圆润的耳珠含进嘴里,一寸寸地细细舔舐着,片刻后见他泪水稍止又软了身子,便得寸进尺地伸舌进他的耳道轻轻舔弄,最后一下深入更是让沈君攸忘记了哭泣,好像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靠进她怀里。
看他缩在自己身上呼吸渐渐变得匀细,苏薄红等他睡熟了才把他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接着起身去准备把那只死了的兔子拎出门去,没想到触手处异常的僵硬感觉却让她为之扬眉。
居然不是自然死亡的。
看来这太女府中,所有的和平全是表象。
"呵。"不想叫来下人吵醒沈君攸,苏薄红自己提着死兔子往门外走去,只是冷冷用鼻音哼了一声。
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就算面上再平淡的一汪静水,始终还是有不甘寂寞的从底下泛出泡沫来,想要把一切搅浑。
就连本该与所有人都无利害关系的君攸,都成了他们下手的对象。
不过,她自带人回京城始,便有了准备面对这一切的觉悟。接下来的,且看她的手段吧。
随手以内力在花园中震出一个小坑将兔子埋了,苏薄红只觉眼角人影一闪,直起身来沉声问道:"什么人?"
只见树后一片素色衣角抖了几下,一个穿着小侍服饰的少年颤抖着走了出来,还没等苏薄红继续发话,就在她面前腿一软跪了下来,告道:"殿下饶命!"
"本看起来,很像想要你的命么,嗯?"话尾语气微微上扬,苏薄红拍干净手上的碎土,微眯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哪里敢说的确看起来很像,少年只是抖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了,你在这里做什么?"看他这副惧自己如鬼的样子,苏薄红眉一挑,问道。
"府里的梁公公让奴来、让奴来花园摘鹤草……"
想了片刻才忆起那梁公公是请来专门为林星衍孕期调理身体的经验丰富的产公,苏薄红道:"你不必去了,一会本拿了过去罢。"
也是该去看看星衍了。
那小侍一叠声应着,等她走远了还是跪在原地,竟是被吓软了腿,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鹤草在外头虽是难得之物,在由奇珍异草组成的太女府花园中却是遍地都是,苏薄红随手采了几枝,便往林星衍的锦华楼去了。
没有人守在门口的侍人通报,苏薄红只是悄悄地进了内室,正欲现身,却听到梁公公有些尖利的声音传来:"别下不去手,再是富贵人家,就算是皇上的皇子,总要经了这一关的,若现在不这么着,以后还有苦头吃呢!"
然后便听伺候林星衍的两个小侍应了,声音里已带了哭音。
苏薄红心中一动,举步从隐身处走了出去,却撞进眼里的景象几乎骇了一跳。
林星衍下身的衣衫半褪,已然略有些隆起的小腹,线条优美的腰线,窄窄的胯,修长的两腿都暴露在了空气中,那除了自己没有人见过的地方也正自没有一丝遮蔽地裸着,两个小侍分别压住了他的两只手,而那个梁姓的产公分开了他的腿,伸指探在他的秘。
"梁公公。"几步走到床前,苏薄红的声音还是如平日里一般淡淡的,然唇边勾起的弧度却看得人不由胆战心惊。
那产公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小侍们也松开了手,俱都伏跪在她面前,道:"见过殿下金安!"
也不急着叫他们起来,苏薄红上前把林星衍半抱进怀里,见他鼻息细匀,知道不是被点了便是服了麻醉作用的药物,便一边将他的衣物穿好,一边冷道:"你最好能解释你的作为。"
"殿下容禀,老奴正在为公子做开前的探查。"那梁公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不过终究是男人,抖索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开?"穿完衣服,再把被子裹了上去,苏薄红没有松开手,抱着人问道。
"殿下万金之体,自然不知道男人的这些事。"梁公公被问到了专长所在,终于恢复了几分人色,说道,"男人由□产子,那里平日总是紧窄,若不在孕期开,到时多半是要难产的。林公子怀孕已有二月余,本就错过了时机,着胎又似不大稳当,现下只能亡羊补牢……"
他剩下的话没说完,就被苏薄红一个冰寒的眼神堵了回去,只听她冷道:"你的意思是说,若不行'开'之法,以后便会难产?"
梁公公唯有不断点头。
抱着男人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松开,苏薄红眸光一敛:"你继续罢。"
不敢说行这种事时少有女子在场,梁公公抹去额上冷汗,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净过手后又回到床边,轻轻地将裹在林星衍下身的被子衣物除开,在他□周围又按压了一番,然后才道:"殿下,老奴只怕要用到鹤草……"
从袖子里取了草扔到他面前,苏薄红还是抱着林星衍虽然没有意识,却因为梁公公的触碰而本能地颤抖着的身子。
只见梁公公取了鹤草,掐头去尾,将一段中空的草慢慢地深入林星衍的□,等进去了寸许估计要到了位置了,他手下越发地放慢,直到林星衍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梁公公便知到了。他放下手中草,换叫一个小侍拿着,另从随身的箱子里取出一个口子极细小的墨色瓷瓶,将口对准了草,倾斜瓶身,把瓶里的体顺着中空的灌了进去。
等过了约一盏茶功夫,梁公公抽出鹤草,收了瓷瓶,细声禀道:"殿下,接下去的开步骤需要公子醒着才能办……"
向着他点了点头,苏薄红将怀里的男人换了一个姿势抱着,任由小侍将一丸药送进他嘴里。
那药入口即化,片刻后林星衍便悠悠醒转,只觉□湿粘滑腻,说不出的难受,而鼻端传入的熟悉淡漠气息终是将涌上喉间的恶心给压了下去。
知道她在身边……便似一切都可以不想、不管。
感受到他在自己肩头的吐息温热,苏薄红柔声道:"星衍,感觉如何?"
有些无力地动了动身子,林星衍轻声道:"无妨。"
将他又往上抱了抱,苏薄红示意梁公公可以开始了。
得了她的令,梁公公先从随身箱子里取出一个锦缎小盒,打开后却是个玉扳指样的东西,只见他将此物取在手上,轻轻嵌入林星衍的口,便将口撑开了铜钱大小。
久未受过这般待遇,林星衍的后背猛地绷紧僵直。
"怎么了?"苏薄红一面轻抚他的脊背助他放松下来,一面问道:"难受?疼?"
紧紧咬着下唇摇头,林星衍只是收紧了环在她颈上的手,抵抗着自下身传来的阵阵不适。
"殿下不必担心,老奴现下只是试试公子口的开度。"梁公公恭敬地道,说完便轻轻拨动玉环上的一个机括,那玉环发出细微的响声后慢慢扩大了起来。
"公子若是忍受不住,务必出声让老奴知道。"梁公公一面说着,眼睛不离那以极缓慢速度长大的玉环。
倒抽了一口凉气,林星衍整个人绷得好像一张随时都会断掉的弓,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额上细汗不断渗出,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苏薄红自是明白他的子的,扳过他的身子来,毫不忌讳地当着众人的面吻了上去,迫使他放开折磨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下唇,深深地与他纠缠起来,等他连牙关也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苏薄红终于松开他,向着梁公公道:"停手。"
梁公公伸出两只手指在取出的玉环上比了比,道:"只得一寸三分。殿下,看来公子此处是极紧的,老奴将据此定下今后的开顺序。"
点了点头,苏薄红道:"写完之后呈上来给本看过再行。"
梁公公领命后乖觉地收拾好东西由那两个小侍引着退下去了,苏薄红这才伸手去轻揉男人圆翘的臀,声音里带了三分调侃道:"星衍此处我还不曾好好看过,今日却白白便宜了那老东西。弄疼了没有?"
身上不适未复,又带着八分羞,林星衍竟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突然手被苏薄红握住,她的语气变得认真:"星衍,我不知生孩子还有这许多苦楚,你若是不愿,我们不生了好不好?祈紫宸处,确是有种草药,服下后便……"
重重地将她推开,林星衍白了一张脸厉声道:"你想也别想!"
怕他动了胎气,苏薄红连忙住口,转而又贴近前去,重新抱住他,柔声道:"我是怕你受苦……不过星衍既如此喜爱这个孩子,我又怎会夺你所爱。"
然怀孕之人本来脾气就大,林星衍在苏薄红面前更是半点也不掩饰的,这回被气得不轻,由她哄了许久才肯让她喂下小半碗参汤去,而后才因里面加的安神药物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