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作者:
某莲 更新:2021-03-01 21:31 字数:6365
那天她见到李玉臻的样子,回去后便经常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不了解那是什么滋味,她只觉得李玉臻那样做,似乎很快乐。
可身边躺着其它的侍女,她不敢尝试。
于是她趁着夜色跑出来,本以为不可能有人发觉,偏又被大公子所见。
她一身的欲望并不是自然消退的,而是被吓退的。
经由卫子卿没头没脑的一顿撩拨,那些热力又渐渐从小腹升腾起来。
他大手碰过的那些地方,都好热,好痒。
下身那处幽,更是让她悸动不已。
随便吧,随便他怎样,她只想有人帮她把一身的欲火泄出去。
再说他是大公子,这府中又有哪一个丫头不想搭上他?
月娘莫名地出了府,他身边只有一个不受宠的李玉臻。
若她能顶上月娘的位置,又有什么不好?
于是小翠任由他给自己宽衣解带,任由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头,又滑入她的
幽。
那指头比她自己的长很多,几乎一下子便入了她的灵魂。
她的身体深处在叫嚣着,让他进入的更多,她需要的更多。
于是她娇喘着,扭动着难耐的身躯,开始用唇舌去回应他的狂吻。
卫子卿一半清醒,一半又如堕迷雾。
这情形多熟悉,这感觉多迷醉。
当初月娘就是这样回应着他,紧紧抓着他,求他的一个吻,一个痛快的入。
可他无论喝得多醉,头有多痛,也知道这女人不是月娘。
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误闯到自己眼前的,春光乍泄的女人。
算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
他只想借由她的躯壳,去怀念那个他心里的月娘。
于是他的手指,更深入地探寻小翠幽里的风景。
但只进入了一点点,他就遇见了阻碍。
他要捣碎那层阻碍,那样,她才更像他的月儿。
小翠于欢愉中,突然察觉到那种撕裂的疼痛,于是她想挣脱他。
她不知道,原来女子被破身的痛,竟是那么剧烈。
竟能让她一身燃烧的欲望,瞬间冷却下来,让她整个人都想缩起来。
可卫子卿固执地,把她压在一块相对平坦的假山石上。
他用力撑开她的一双腿,把三指头并拢,一起入那未经人事的幽,一
下子穿透了她。
小翠痛得冷汗直流,她好想大叫出声。
可她不敢,再痛她也必须吞下去。
她的幽紧张地紧绷着,箍着卫子卿的手指。
缓缓流出的血,浸润了卫子卿狂热的目光。
他放开她的嘴,退后一些,盯视着小翠的幽。
在晦暗的月光下,那幽中流出的血,竟也可以像月娘的爱般可爱。
他不能再等,他已经等得太苦了。
他掀开衣摆,掏出早已愤怒勃起的,另一只手按住小翠的腰,不由分说
便捅了进去。
「唔……」小翠刚刚被破的幽,体会到比手指更狂暴的冲击。
她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借由那疼痛,去缓解和转移幽内壁的刺痛感。
「爷……轻一点,求你……疼……」
小翠的告饶,却激起了卫子卿更多的欲念。
他眼前的,不再是小翠,而是最初那个躺在桌子上,任他采撷的月娘。
他深皱着眉间的川字,现实的痛和回忆中的甜,让他的表情也扭曲了。
他狠狠地撞击着小翠的户,长的探寻着内壁里的热度,探寻着回忆
里的,月娘的那些无处不在的媚。
小翠的身体,半躺在假山石上。
一条腿被他高高抬起,随着他的每一次征伐,她的身体便带着那对小巧的椒
颤抖着。
终于,疼痛转为了热辣辣的麻木。
他的撞击力道仍那么强烈,可小翠已经不觉得痛。
在那种近乎绝望的撞击中,小翠的甬道深处,那些帮助润滑的便溢了出
来。
包围着卫子卿的,让他狂浪的冲击,变得更为多情婉转。
小翠开始呻吟,开始觉得自己的幽深处瘙痒的程度越来越严重。
那长的也不再令她疼痛恐惧,她终于体会到被填满的愉悦和充实感。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李玉臻会流露出那样欲死欲生的表情。
原来,男人的那,这么进去,竟能把疼痛升华为狂喜。
小翠仰着头,一手抓着卫子卿的腰带,似乎是邀请他进入更多。
那幽不自主地抽搐着,渴望着那坚挺火热的,一再刺激那处柳暗花明
的痒,让她再死一次,再醉一回。
卫子卿也真正如她所愿,长久以来的压抑,让他像个一直吃不饱的饿汉。
而面前的,虽然只是个误会,最起码也可以让他有种饱足感。
这是场螳螂捕蝉的误会,两人都各自沈溺在自己的欲望中,挥洒着一身的抑
郁。
她需要他的,给她真正的快感;
他需要她的幽,给他虚幻的迷香。
可他们谁都没察觉到,就在他们各取所需的时候,李玉臻和卫子宁就这样不
期而至。
她们如同一对黄雀,目不转睛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卫子宁看着她的大哥,李玉臻看着她的丈夫——
如痴如狂地,着一个身份卑微的婢女。
李玉臻眼见着这荒唐的一幕,她不想看,可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没错,她不爱卫子卿,也知道他不爱自己。
可爱不爱是一回事,亲眼目睹他与其它女人偷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的自尊,她的面子,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个位置?
现在,她全都明白了。
也许在卫子卿的眼中,她甚至还不如一个婢女。
她眼睛望着他们,却又像什么都没看到。
她看到的,是自己今后无望的人生。
沈溺在这种丧失了自尊的挫败感和羞耻感中,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分
开的,又是何时离去的。
「嫂子,嫂子——玉臻!」卫子宁看她呆呆傻傻的,丢了魂一般,也觉得有
些后悔。
早知这事情有大哥的份,她就该听了她的话,宁愿没看到这一切。
李玉臻回过了神,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卫子宁,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
「嫂子——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唉,算了,别多想了。他一向都是这样
的,你别放在心上。我,也不会同别人讲。」卫子宁拽起她,安慰着她。
李玉臻的脚下突然变得虚浮而沉重。
她还要回那间房,回去面对卫子卿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面对他的冷若冰
霜。
卫子宁沈吟一会儿说道:「要不,今晚你先别回去了,免得难过。先到我那
住吧,我正好也是一个人,就当给我做伴。」
李玉臻无奈地点点头。事到如今,她早已没了主意。
能有个地方,能有个人,愿意收容她无依无靠的身体,愿意包容她忍辱负重
的灵魂,她还能要求什么呢。
一路上,卫子宁只是挽着她的手,什么都没说。
李玉臻的身体是颤抖的,似乎比这清冷的夜色更萧瑟。
卫子宁偷偷地打量着她的侧面,看到她侧脸柔和委屈的线条,那唇角一阵阵
地绷紧,知道她心里很难受。
这时她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就算她脾再像男子也罢,可她仍是卫府的小
姐。
否则,
也许她可以冲出去制止大哥的荒唐;
或者——李玉臻,也不见得一定要嫁给大哥。
回到她的闺房,李玉臻默默地坐在床沿,仍是一句话都没有。
她想哭,可又哭不出来。
嫁给卫子卿,是她一辈子无从选择也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可天知道,一辈子到底又有多长。
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去哭。
卫府给了她少***生活,给了她娘家财力上的支持,她的娘家才能继续撑
下去,撑出一副富贵人家的体面。
至于卫子卿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做妻子看待,那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出嫁之前娘所说的那样,世上的男子,大概都是那么一回事。
有时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李玉臻心里一阵悲哀,她在想,娘在跟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一辈子,就
真地已经过去了。
「大嫂……都怪我。我也没想到…。」卫子宁坐在她身边,拉拉她冰冷的手,
表达着无济于事的歉意。
「算了。撞见这事,也是早晚的。怪不得你,是我无能,是我命不好。」李
玉臻惨然一笑,那一笑,却比眼泪看着更难过。
卫子宁对着那种微笑,第一次知道,原来心死和心痛,不必一定要嚎啕大哭。
就像现在这样,只是一笑,就已经让她看着很揪心了。
「其实大嫂——」卫子宁刚要说什么,李玉臻便用目光制止了她。
「子宁,这里没有别人。你还是叫我名字吧。看到刚才那样的事,再听到你
叫我大嫂,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卫子宁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不说他了。玉臻,你在嫁到我们家之前,
有没有想过,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李玉臻又是一笑,轻轻倚着床栏说道:「没有。我们李家在以前,也算是京
城里的大户人家。自小认字起,我爹娘只叫我看那些妇德女经和一些佛教经文,
我也不曾接触过其它男子。到了上花轿的那一天,我还不知道,原来嫁人,是那
样一桩表面功夫。」
卫子宁点点头:「嗯,其实我跟你也差不多,可能比你稍好一些。大娘虽不
让我见外面的男子,可我总跟着她听戏。一来二去,我竟也知道了不少奇闻异事。
当然,我是在装不懂。因为我怕大娘看出什么,就再也不让我跟她看戏了。还有
一桩,咱们也不太一样。我娘总把我当成男孩子,我也更喜欢做个男人。做男人
多好,没有女子的诸多限制。他们可以到处去玩,到处去走。咱们却只能窝在府
里。外面的人到底什么样,天下到底什么样,咱们都一概不知。」
「可身为女子,就得认命。天下女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李玉臻幽幽
地说。
「我就是不服气。每次看到那些老夫子动不动就说,女子当如何如何,女子
又与小人一般难养,我真想撕烂了他们的那张嘴。看他们对女子那般不屑的言论,
我就奇怪,难道他们就不是女子所生的么?他们就一点也不同情自己的娘,自己
的姐妹么?」卫子宁气呼呼地说。
李玉臻这次是真地笑了。她想不到,这个小姑倒真地与众不同。
看她气得俏脸微红的样子,李玉臻才觉得心里畅快些了。
「气也没用。古往今来,天下女子,都是注定要矮男人一头的。」李玉臻笑
道。
「玉臻,你这话就错了。难道你忘了,咱们女子中也一样出过武则天那样的
人物。她可是皇帝吧。真可惜,你我竟生在此时。若能生于盛唐,做女人也能开
心一点。有时我就想,这世上若没有男子,天下倒太平的多。」卫子宁在说这些
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玉臻。
「子宁,可若没有男子,又怎能延续后嗣?」李玉臻摇着头说道。
她知道,自己本不该与小姑讨论这些。可现在,卫子宁不止是她的小姑,她
已经把她当成知心的好友和姐妹了。
「呵,我之前偷偷看过我爹藏的那些书。其中有一本写的可有意思了。说是
有个和尚,去西天取佛经。途中便经过一处叫女儿国的地方。那里从皇上到平民,
全部都是女人,包括打仗的将军,也都是女子。她们若想生育,只需喝一口那边
河中的水。还说那皇上相中了那和尚,要招他做夫君呢。其实都是女子有什么不
好,我若是那皇上,断不会喜欢那个木讷的和尚的。」卫子宁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李玉臻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书,还有这种离奇的故事。她认真地听着,最
后闷闷地说:「那不过是书中胡诌的,哪里会有这种国家?」
「也不尽然都是胡诌。其实,我倒觉得,那些男子就是不想让女子知道得多。
怕女人知道的多了,就比他们更强,会爬到他们的头上去。我们整日困在这深宅
大院里,所谓的杂书也不叫我们看,当然什么都听他们的了。」
李玉臻品味着卫子宁的话,觉得心里也有点乱。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就算道理是通的,现实却无从改变。
「你说的,我没看过,也没听过。跟你比起来,我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
李玉臻叹口气。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还听过汤显祖的戏,他写的那些个女子,才真叫离奇
呢。依我看,这汤显祖还不错,只可惜已经过世了。」
「纵然是还活着,子宁你跟他差的岁数也太多了,也无法嫁他。」李玉臻忍
不住开了句小玩笑。
她在待字闺中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其它姐妹。遇见了活泼的卫子宁,让她终
于有了说话的伴。
「谁说我要嫁他了,我只不过说他还不错。玉臻,干脆我不嫁人,陪着你好
不?」卫子宁嬉笑着,倒在李玉臻的肩膀上。
「就算是我肯,你娘和婆婆,她们也不会答应的。」李玉臻轻笑着,不等笑
完,就觉得有几分悲凉。
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连这唯一知心的小姑,也要出了这卫府。
到时,不管她多难受,也找不到个可以倾诉的人了。
「不管,就是不嫁。」卫子宁嘟囔着,也觉得有些黯然。
她知道自己说得都是气话,现实还是由不了她瞎胡闹的。
「好了,现下也三更了。睡吧,别多想了。」李玉臻拍拍她的肩膀,止住了
这个伤心的话题。
两人并排躺在红木雕花床榻上,卫子宁嗅到那种淡淡的桂花香气。
似乎是来自于李玉臻的脖颈,又像是来自于她的发梢。
忍不住侧身打量着李玉臻,她闭着眼睛。
可卫子宁知道,她一定还没睡着。
她那排欲说还休的睫毛,还在轻微地抖动着。
即便在幽暗的月光下,那排睫毛的轻颤,也让卫子宁的心,像是被石子荡过
的水面,掀起了一串串涟漪。
卫子宁挨得又更近了些,张着鼻翼,吸取那幽香。
擦碰到李玉臻冰冷的胳膊,顿时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李玉臻确实没睡着。
她只是逃避着与她命运攸关的话题。
卫子卿狂躁的动作,小翠那用力后仰的头发,不断在她眼帘前重现。
她越是逃避,越是感到恶心厌恶,那场景就越是纠缠着她,不让她安眠。
蓦然被卫子宁触碰到胳膊,李玉臻也觉得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以为卫子宁是无意的,于是她赶忙缩紧了身子,假装翻了个身。
卫子宁在背后看着李玉臻起伏的身体线条,那瘦削的肩膀,看起来更为惹人
怜爱。
还有那纤瘦的腰肢,圆润的臀,纤细的双腿。
卫子宁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不喜欢李玉臻,反而跟那貌不惊人的小翠看对了
眼。
如果换做是她,如果她是卫子卿,一定会好好疼爱李玉臻。
绝不会朝三暮四,让她受那么多委屈。
只可惜,她只是个女子,只能从心里为李玉臻打抱不平。
想到方才发生在眼前的那乱的一幕,卫子宁虽然有些生气,
可再看看李玉臻婉转的背影,又觉得心里有点刺刺痒痒的。
如果小翠那种表情,能够出现在李玉臻脸上,该有多美——卫子宁暗自琢磨
着。
黑暗中,她被自己的想法羞红了脸,却又忍不住一再揣测。
渐渐地,脑海中那卫子卿的背影,被她自己的身子所替换。
而那身下娇喘惊呼的,竟是她的嫂子李玉臻。
这种狂浪的想法,使得她的身体无端端热了起来。
就连原本匀净的呼吸,也逐渐变得不那么规则。
卫子宁狠狠咽了口唾,去掩饰自己沉重的鼻息。
或许,或许是她挨得她太近了,才有这种痴念。
于是她尽量抑制着自己的呼吸,想转过身去背对李玉臻。
无巧不成书,李玉臻这时,竟也觉得那气氛有点不对劲。
她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只觉得自己这么背对着卫子宁,有一点不安,一点如
芒在背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