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_酒吧(下)
安小离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半裸着躺在自家床上,裹了一件陈遇白的西装外套,浑身散发着酸味和隔夜的酒气,被陈遇白紧紧的束在怀里。
卧室的窗帘非常厚实,沉闷的黑暗里,她不知道是白或者黑夜。静悄的空气里,唯一的声响是他沉稳的呼吸声。
她微微动了动,陈遇白很快醒过来,猛的伸手扭亮昏黄的台灯,又缩回来抱着她,"我在这里!别怕!"他的声音很嘶哑,听的人心里揪揪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很好,顾烟也没事。小离……你乖。"
安小离从未听过他如此慌张的声音,脑海里晃过酒吧中乱七八糟的画面,她格里懦弱良善的一面翻上来,顿时都想不起来为什么去的酒吧,只觉得自己特对不起他。
陈遇白用力抱了抱她,柔声的问:"饿不饿?"
安小离老实的猛点头。他翻身下床,替她放了水,他去厨房准备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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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洗完了澡,踩着湿哒哒的拖鞋从卧室跑出来。外间是亮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原木地板上,一圈柔和的光晕。原来从进酒吧开始,竟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餐桌上放着一杯冒热气的牛,小离拿起来一口气喝下去,体力恢复不少。屋子里很静,厨房里哗啦啦的流水声越发响亮。陈遇白穿着黑色的长袖,蓬乱着头发,双手撑在水池上,背对着厨房的门。听到小离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他的背影有些慌乱。
小离走进去,怀着莫名的歉疚温柔的抱住他的腰,从他咯吱窝里探头探脑的看他。往常这个时候,陈遇白总是俯下身来啄她,两个人嘻嘻哈哈,做一碗蛋炒饭起码得一个小时。可是今天他一动不动,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安小离以为他还在伤心,越过身子绕到他前面去撒娇。
真可怕,小白的眼睛是红的。
安小离不敢说话,僵硬的抱着他的腰,头发垂到水池里去都不管。陈遇白皱眉,关了水,擦擦手把她扶起来,放到一边任她呆呆的站着,他按了些洗手在手指上,仔细的洗。
这才是传说中的秒杀。
安小离当下心脏剧烈收缩,酸楚的塌糊涂,身子软坐在他的脚上,抱着他的大腿大哭出声。回忆里那些画面的混乱可怕,差点遭遇不测的委屈后怕,对他莫名其妙的愧疚抱歉,看到他湿湿红红眼眶时的大为感动,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她抽抽搭搭的不断道歉,哭的比在床上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时还要凄惨。
陈遇白面无表情的抽纸巾擦干自己修长的手指,低头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眼泪鼻涕都抹在他的裤子上,小小的脑袋点啊点的,可怜兮兮模样看的他真的眼里有些热热的。
"你哭什么呢……"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抱她坐上了流理台,"我不生气。都是我不好,我惹你不高兴你才去酒吧买醉。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们小离很乖……"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轻声细语的哄,"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差点被人欺负去。我不生气,我不怪你,都是我自己不好。"
"小离乖,不要哭。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柔声的说,一边不住的亲她的额角眉眼。
其实跟着怒火滔的梁飞凡闯进那件包厢时,他唯一的念头不是杀了那些碰她的人,而是深深深深的后悔。
如果他的小傻子真的被人欺负去,她该多么伤心?她伤心了,他该多么心痛?是,陈遇白的世界里没有"认错"两个字。可是,如果没了个小傻子,他的世界必将万里冰封,日月同坠……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陈遇白完全没辞令如锋的架势,来来回回只有这么几句哄着。安小离在他的轻声细语里软心肠,埋在他口乖的跟小猫小狗一样。
"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玩儿!"
"恩,好。"
"我也不和你吵架,你最好了小白!"安小离揉着通红肿大的鼻子,把黏糊糊的鼻涕抹在他簇新的衣服袖子上。
陈遇白本来准备心甘情愿主动的认一大堆的错,再麻的发一大堆的誓,可事情的走向完全的超出他的预料。他只是洗了个葱准备炒饭,不小心把辛辣的葱汁弄进了眼睛里,他的小傻子就感动的海枯石烂了。
真好,陈遇白搂着乖顺的老婆耳语温存,暗自由衷的感慨着。
每一个人都会前前后后的遇见爱情,如果一时不察,擦肩而过,那么只能在以后每一个相似的夜晚怅然若失,遥遥追望。而如果幸运如陈遇白,那么恭喜,你终于爱上了爱情。
"一开始对你有感觉的时候,我不愿意承认就这么栽在一个小孩的手里,所以我去找琳达,想证明还是以前的那个我,"陈遇白翻出衣服柔软的内衬,轻轻的擦她的眼泪鼻涕,"可是我真的没有和她上床,自从你之后,我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相信我——"他认真的看着她的泪眼。
小离乖巧的点头,这个时候,哪怕陈遇白说上了,她也觉得可以原谅。
"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好不好?"他越说越轻柔,小离的心酥酥麻麻,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不想动弹。
敞亮的厨房里,午后的阳光如细碎的金子洒在地板上,穿着浴袍的小人哭的眉眼粉红,坐在亮滑的流理台上,倒在英俊的男人怀里。干燥松软的空气中,一缕一缕全是甜蜜。
安小离被陈遇白的秒杀的东西南北都不知道,就为他的儿泪,他说什么都好,他做什么都对。她乖乖软软的被他抱着,小小的手贴在他口,隔着薄薄的衣料一下下的揉。陈遇白抱了她一会儿,嗅着沐浴过后的清香,渐渐把持不住,可良辰美景当前,他不舍得又放开来折腾她。
"小白,我要是真被……那什么了,你还喜欢我么?"安小离被他越来越不规矩的火热大手弄的神思迷离,晕乎乎的喘着气问他。
陈遇白咬着她的浴袍往下拉扯,呼吸比她还急喘,"喜欢。"他哑着嗓子肯定的回答她。
"我变成什么样你都喜欢吗?"
"唔,是!"陈遇白啃着她的脖子,"只要你不变聪明,一直这么傻,我都喜欢。"
安小离哭笑不得的推他,他不让,手扣着她柔软的部位,修长的中指塞进去,勾着她越来越湿润的嫩,来来回回的掐她最敏感的那点。浴袍中间的活结还好好的,上身敞的开开的,下身两脚大张,任由他邪恶的侵犯,她红着脸仰着脖子,仗着豪华公寓之间的豪华距离,细声的媚叫起来。
"小傻子,"陈遇白用手指把她推上颤抖的顶,亲着她高 潮过后粉嫩的小脸,他笑的很是宠溺,把湿哒哒黏糊糊的手指抽出来,在自己的薄唇上,伸出舌尖来魅惑的舔,看到她惊讶的张大双眼,他得意,恋恋不舍的把手指塞进她嘴里,轻柔的挑拨她的舌,也让她尝到自己的味道,"还想不想吃蛋炒饭了?"他把自己的坚硬巨大从裤子里拨拉出来拉着她的小手覆上去,征求她的意见。
安小离老老实实的摇头,看着掌心越来越红的某物,她讨好的媚笑,"不要吃蛋炒饭!我要吃小白!"
陈遇白怕刚刚经历不愉快的她会留下影,强行的按压自己的兽,没有真的理会她的讨好,要她替自己服务。他把她拉的靠近些,扯开她的两腿,按着她的腰顶了进去。
他有意温存,进入的格外慢,两个人都能不同角度的感受到他的火热慢慢撑开她滑腻软的细微过程,他越是抑制着速度,越是胀的更为肿大,小离一点点的被填满,不住的呻吟着"好胀",陈遇白含着她的耳朵,热热的舌尖钻进她耳朵眼里面,刺激的她收缩的更为剧烈,挺着小蛮腰直往他身上凑,求他快一点重一点。
陈遇白的刻意温柔,在把她压在窗边时完全瓦解。劣一旦暴露,刚才的忍耐都要加倍的向她讨。
小离的身体凹成妖媚浪荡的线条,双手扶着窗台,扬着一头长发,被他前前后后撞的话都说不出。
可是虐与被虐,有时是神奇的相互统的,她扭着臀紧紧吸吮身体里的火热,夹的陈遇白直吼"小妖!",抽 送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把她紧紧抓住搂在前,在身体深处的凶器跳跳一大片的火热出来。
两个人疲力竭的相拥卧倒在厨房的地板上,陈遇白勾着腿把她紧紧收在怀里,两人小声的说话,从讨论到底什么时候该要个孩子,到待会儿叫哪家的外卖吃。
时光并不静止,这样火热爱着的男女也在老去的路途之上。可是岁月一片静好,如果可以,谁又不想那样相守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