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是不是打算跟你叔一块进班房?”
“凭什么呀?我又没看到啥,你别开玩笑了校长。”王乐意装了装胆子顶撞起来。
校长扬了扬手里的小型摄像机,很得意地冷笑一声,说:“这还跑得了你?都装在里面呢,你叔耍流*氓的,还有你耍流*氓的,瞧你刚才趴在地上往茅坑里瞅的样子吧,简直丑态百出,比你叔都恶劣,丢人!这些证据足够把你们爷俩弄都进去,你信不信?”
王乐意心中的火直往头顶蹿,他恼羞成怒,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伸手想抢过校长手中的摄像机。
看来对方早有防范,一连退了好几步,站定后,鄙夷地说:“王乐意,你小子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大大小小可是一校之长,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你敢这么胆大妄为,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喘息一会儿,接着又说,“之前我还把你当个人看,觉得你走南闯北的,想必也学了一些见识,人模狗样的,还勉强拿你当回事儿,今天早上还跟你又是套近乎,又是递烟卷的,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个渣滓无赖,比他妈的王板凳强不到哪儿去,简直就是一路货色!你是想把事情闹大是不?那就别怪我王某人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着吧?”
“你要是再不识相,我就真的报案了,是你逼得我。反正我有充足的证据在这儿,不让你进去蹲着才怪呢。”说着腾出右手,做出掏手机的架势来。
王乐意心里明白,这时候再强硬下去是肯定要吃亏的,毕竟他手里有自己的“罪证”,好汉不吃眼前亏,该屈服时就屈服。他咬了咬牙根,极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压低声音说:“校长,刚才是我不好,话说冲了,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看你刚才的举动吧,是不是想跟我豁出去?”
“我……我哪有那个胆呀?这不是急眼了吗,跟您说实话,我的确不是来……来干坏事的,您真的是误会我了,就放过我这一回吧,好吗校长。”王乐意软了下来。
校长抬手捋一捋耷拉在前额的头发,声音也和软了许多,他说道:“你们这些人也别怪别人瞧不起,其实真的是太愚昧,太无知,连一点点最基本的法律意识都没有,就你跟你叔的这种行为,足够判你们几年,甚至几十年,你信不信?”
“信,信……”王乐意颔首答应着。
“我跟你说实话,我也是看在你家人的份上,暂且饶你一把,如果再敢冒犯我,那我就坚决跟你不客气了!”校长扬了扬手中的录像机,盛气凌人地喝道。
“好,听您的,以后不再做傻事了。”
校长威严地喊一声:“下不为例,还不快滚!这次先放过你。”
王乐意羞愧难当,更是气愤不已,心里面憋屈得要死。
他抬头朝四下里望望,不远处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赶忙低下头,像条夹尾巴狗似的,灰溜溜快步离去了。
恼羞成怒的王乐意回到家里,见媳妇没在家,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紧闭双眼,死过去了一般。
这时候胡大妮已经知道了男人在学校里受辱的事情,心里面直透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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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去商店买东西的路上听好姊妹桂花说起的。
桂花大老远就喊住她,疾步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问她:“大妮,你知道福厚出事了?”
胡大妮一怔,问:“出事?出啥事了?”
桂花不直说,偏要卖关子,拐弯抹角地数落起来:“你说你这人,就是死心眼,当初不让你嫁给王乐意,你死活就是不听,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王家人就那德行,容易出色*狼,这回应验了吧?”
胡大妮赤白了脸,急得直跺脚,冲着桂花喊:“啥事啊,你倒是说呀!扯远了有啥用呢?”
桂花翻着白眼说:“我都懒得说,嫌脏了我的嘴!”
胡大妮越发急起来:“你算什么人呀你!有屁你就直接痛痛快快地放不行吗?弄得人家心里七上八下的。”
桂花朝四下里觑了觑,这才把王乐意趴在地上,偷看女教师上厕所的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胡大妮听得半信半疑,她觉得自己男人不该是那种人,更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下流事来。但反过来想一想可也难说,不是说人都有两面性吗?也说不准啥时候,躲在背后的那只野兽就会蹿出来……
见胡大妮杵在那儿直发傻,桂花就安慰她说:“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他充其量只是偷着看看,看看有啥?又不是真的和人家办那事了,他只是好奇呗,现如今这男男女女的,鸡零狗碎的事多了去了,你还是别拿着当回事了,快回家看看吧。”
“你这破嘴说得倒轻巧,要是你家男人看了人家腚*沟呢?”
“如果换了我,那我就装聋作瞎,只要男人不把女人领到家里,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那事就成。你呀,就是死心眼,等男人们进城打工了,我给你解放解放思想,让你野好好感受一下开放的滋味,我孩子不在家,到时候你就到我家里来吧,让你开开眼界。”说完嘿嘿坏笑起来,直笑得胸前的两坨肉哆嗦不止。
见桂花笑成那个样子,胡大妮更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狠狠剜她一眼,她没有立马回家,而是转身去了村长马加权家。
村长家威严气派的红色大门紧关着,听不见里面的动静,胡大妮握着门把手敲过几次,里面一直没人应,刚想转身离去,却听到身后有了声响。
赶忙转过身来,看到大门中间虚掩的缝隙间露出了半张脸,一张胡子拉碴的嘴巴张合着:“大妮,是你啊,进来吧。”
“干嘛呀你村长,在家里不应声,装神弄鬼的。”说着往门前靠了靠。
吱拗一声,门开了,马加权站在里面招着手,示意胡大妮进去。
看到村长鬼鬼祟祟的模样,胡大妮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家男人犯下的丑事,还是装着胆子走了进去。等进了院子,见村长又把大门给锁上了,心里便忐忑起来,站定问道:“珠子婶呢?她在家吗?”
“你找她呀?她去县城买衣服去了。”
“哦,不找她,找你有事。”
“还不是,我这不是在嘛。”
“那你大白天价,还用得着关门吗?”
“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啥,你是不是愿意让路上的人听到啊?平日里不是挺精明的女人嘛,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犯浑呢?来吧,还是到屋里再说吧。”说着自己先一步进了屋。
胡大妮被说得有些发蒙,脚步慌乱地紧跟在后面,心里不住地劝慰着自己,一个做叔辈的人,又是个村里的干部,还能对自己咋样?不会连脸皮子都不要了吧,都是自己多想了。
等进到了屋里,村长招呼胡大妮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又去屋里拿了瓜子,放到了茶几上。
然后才紧挨着胡大妮坐了下来,开了腔,他说:“你说我不关门能行吗?那个熊玩意儿校长都来过我家两次了,非缠着我要我给他们搬厕所,我哪有那个闲钱,反感他再来瞎叨叨。”
“搬厕所……搬啥厕所?”
“学校的厕所呗,要说也都怪你们一家老小,没个正经的,忍不住就去找个女人泄泄火呗,干嘛要去看小丫头片子的屁*股眼呢?真是无聊,一个老的还不够,小的又立马跟上了。”
“叔,你也相信福厚他做那肮脏事了?”
“我是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可人家手里有他的录像啊!”
“可他只是去看看那儿的地形,就是想弄明白板凳叔偷看女孩屁股的事是不是真的,怎么就硬说他也是去做那事了呢。”胡大妮为男人辩解着。
村长不再说话,扬起胳膊抻了抻身子,深呼了一口气。
胡大妮这才打眼看到,他下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裤,裤裆间紧绷绷的,被顶出一个很大的包。
她意识到了什么,往外侧了侧身子,心跳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