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是个滋味儿
作者:
臭豆腐 更新:2021-04-01 19:49 字数:2670
村长重新坐直了,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要说这种事吧,也的确很挠头,谁能给他们证明无罪呢?人家法官只看证据,看的就是事实。你说他们爷俩也是呵,就算你耍要流*氓吧,还不是单单流氓一个,一大帮女孩子都让他看了个遍,人家那可是嫩生生的臊窝窝啊,就那么轻易让他们过了眼瘾。我看不判他个三年五载的才怪呢?”
“叔,有……有那么严重吗?”胡大妮脸色难堪起来,大瞪着眼睛,直愣愣望着村长。
“谁说不是来,这种罪过很重。起初我也没拿着当回事儿,只跟校长打哈哈,想把事情给压下,就说是他们爷俩头脑不清醒,你就别跟他们计较了。可人家死活咬定了,就是不松口。你说都是本乡本土的,几十年的邻里情分摆在那儿,我能不管吗?这不苦苦哀求了半天,到了最后他总算松了个口,说是暂时不报案了,可又提出了一个条件,说除非村里出资把学校的厕所挪到校园子里面去,他就绝对不告发了。”
胡大妮往前凑凑,满脸巴结,哀告村长:“你是长辈,又是村长,你可不能眼看着福厚倒霉不管呀!就答应挪了呗。”
村长叹口气,说:“我是想管,绝对要管,可你让我怎么管呢?村里账上没有一分钱,这时候又不敢搞集资摊派啥的了,再说了,那个校长本来就不是啥好鸟,我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呢。”
“叔,你可不能不管啊,如果真把人给抓了,这样的丑事传出去,以后可怎么出去见人啊!”胡大妮急躁起来。
“呵呵,不过青豆你放心,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不发话,谁敢随便抓人?”村长指手画脚地说着,顺势把胳膊搭在了胡大妮瘦削的肩上。
“叔,别,你别这样。”胡大妮慌了,趔趄着身子想往外挣脱。
村长哪肯放手,顺势就把肥胖的身体靠了过来,吭吭哧哧地说:“瞧你小家子气吧,叔是村长,村长也是叔,可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啊,老早就觉得你长得好看,怪稀罕人的。”
“叔……叔……你可是长辈啊,怎么好这样……叔……”胡大妮涨红着脸挣脱着,但却被死死抱住了。
村长摸着她的手说:“叔是爱惜你,怕啥呀。”
“不是啊,叔毕竟是男人,男女有别,让外人看见不好。”
马加权阴笑着说:“不是关着门嘛,不会有人看到的。”
“那也不中,叔,俺一直都很尊重您,别这样……别这样,好吗叔,你这样,以后俺可就没脸再见你了。”
“瞧你这小家子气,叔又没别的意思。”好在马加权还算仁义,只是手活摸摸,并不来真的,看上去是对晚辈的一种爱惜,全然没有歹意。
“叔,王乐意他又闹出事来了。”胡大妮便平静下来,满脸惆怅地说。
“我知道。”马加权边摩挲着,边应道。
“那该咋办呢?”
马加权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抓一把爪子,慢慢磕着,说:“就算是真看了,还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看看嘛,又没动真格的,纯粹是王校长那个狗杂碎故意找茬,要挟我们。”
“叔,那该咋办呢?”
“好办,好办,我这儿压着不让他报案就是了。”
“那万一他不理你这块咸菜,自己去派出所报案了呢?”
“派出所?派出所能听他的?咱这土皇帝还能白当了吗?他敢瞒着我报案,我就敢把他校长的乌纱给摘了,你信不?这样吧,我这边压着,你回去后,打发福厚去一趟学校,找王校长沟通一下,陪个礼,道个歉,再表示一下心情,就成了。”
说完,马加权的手就失去控制了,刺溜一下,就顺着胡大妮的腰间细嫩钻了下去……
胡大妮闭紧眼睛,一声不吭,任由那只手肆意游走着。
不大一会儿工夫,马加权才停了下来,立马换了一副表情,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点燃一支烟,悠然咂吸着。
胡大妮慌乱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再拢了拢头发,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等迈出了门槛,又折过身头,咬着牙根说:“你一定要把事给我办好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把你干的坏事先告诉你老婆,再捅到外面去!”
村长坦然地坐在那儿,轻松笑道:“呵呵,我干啥了?”
“你干啥自己还不知道吗?”
马加权吐一口烟雾,笑着说:“不怕丢人你就捅吧,我又不怕啥,还是小心点好,别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
胡大妮回到家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个滋味,村长今天他是咋的了?竟然对自己动起了手脚,再深一步,怕是自己也就把持不住了。
万一真跟他有了那种事儿,那自己成啥了?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烂*货*婊*子了,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还不得羞死啊!
站在灶间琢磨了好大一阵子,总算把自己宽慰了下来,这才进了屋。
见男人死猪一样趴在床上,气就不打一处来,猛拽一把,嘲讽道:“你还算个男人不?!缺心眼还是怎么地?人家支好了扣子,你就瞪着眼往里钻啊,我看是脑子进水了你!”
男人一咕噜爬起来,看媳妇满脸凶相,有了些怯意,无力辩解道:“我也没干啥,就是去看看那个地方,谁知道会弄出这一曲来,我没看到啥,真的,不骗你。”
胡大妮扯着嗓子说:“现在的问题不是你看到没看到,关键是人家咬定你就是偷着看了,闹不好还真要惹出大麻烦来,你知道不?”
“还能有啥麻烦?校长不是说好不追究了吗?”
“他说,他那人嘴像个纸扎的船,说翻就翻,说不定他就把你爷俩一块弄进大牢里去蹲着,无缘无故的遇到这一曲,名声脸面不说了,这一年的工要是打不成,还不白白扔掉一大笔钱啊。”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吧?屁大点事儿,有啥文章可做啊!”
“我刚才去找村长了,这些事人家懂,还会乱说?”
“你没让他帮着给求个情?他毕竟是一村之长。”
“我能不求吗?苦苦哀告了一半天,他总算答应了,说是给顶着,还说让我们自己也主动跟校长沟通一下,让他放咱一马。”
王乐意耷拉下头,长长嘘一口气,颓然应道:“也只好这样了,谁让咱遇到这些倒霉事的。唉,这一开春就遇到这样的烂事,怕是一年不顺啊!”
“什么顺不顺的,说不定去找校长说叨说叨就过去了,你也用不着有太大的压力。”青豆安慰道。
简单吃了点晚饭,胡大妮从柜子后头找出节前亲戚带来的两瓶好酒,一直都没舍得喝,这时候倒派上了用场。
她用袋子装了,递到男人手上,嘱咐道:“见到人家一定好好说,咱是求人家,话一定说得软一点儿,大不了流几滴眼泪,哭给他看,再不行你就干脆给他跪下,看他松不松手,大男人家能屈能伸,你可给我记好了。”
王乐意把酒夹在腋下,趁着渐浓的夜色,灰溜溜地去了学校。谁让自己做下了丢人现眼的事了,也只好拿着脸蛋当屁股使了。
还不等到学校,腿先软了下来,没了底气,像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都在嘲弄他、指责他,把他的脊梁杆子戳得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