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作者:小鱼大心      更新:2021-02-04 04:13      字数:8995
  在这个自称为蘑菇,不对,是自称为么姑的大娘眼泪一把,横飞;鼻涕一把,乱甩,神状况堪忧的情况下,终于将事情叙述完毕。下面由芙蓉颜色人间尤物超级断袖为大家叙述一下大概的意思:么姑是'晓晓戏园'的领导者之一,可坐二把交椅,他们的一把是谁,完全不干我们的事,直接跳过。话说他们'晓晓戏园'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台上演,台下闹的也跳出些名气,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一个天大的荣耀,承蒙恩宠,得见福光,可以在圣前殿内演出。据说是皇帝宴请自家的几个兄弟,特请他们助兴!
  而他们知道皇帝有龙阳之好,所有特意让'晓晓戏园'的台柱子林中雪来表演歌舞。可这家伙突然与三天前和戏园的另一个当家戏子跑路了!这一下可好,戏园已经将林中雪的表演连名带曲的报了上去,这个欺君之罪,必定要落个满园人头落地!
  全戏园的人四处寻找未果,只能硬着头皮推二等演员,指望着可以用彩的表演,使龙心大悦,不加责怪。可这二等演员,就是二等,怎么都赶不上林中雪,这样出场砸了他们的招牌是小,触怒龙颜是大,人头落地那是必然的!所以,当么姑看见我的时候,就像发现了救命稻草,感受到了佛光普照,死了的心,又奇迹般地复活啦!
  我问:"我和林中雪很像?"
  么姑说:"不像,一点也不像,公子是仙人,他是俗人。"
  我有点飘:"那你找我做什么?"
  "公子,奴家有个不情之请,想让您加入我们'晓晓戏园',主挑这次演出。"
  "恩?"瞪眼。
  "以公子不世之姿,就算不唱不跳,也定能搏个满堂彩!龙心大悦,我等的小命就算被公子救下了。公子,我代表'晓晓戏园'上下一百多口,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么姑跪地上,就开始磕头。
  我和流水对看一眼,却不知做何感想。这个么姑明摆着不是让我去表演,而是去献身!我无奈的笑笑,将她啦起:"么姑,这个忙,我……"
  "公子若不帮我,么姑也没脸去见园里的人,这就死了算了!"她一声悲戚,快速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就要往自己肚子上刺。
  "帮。"我淡淡的说了一个字。
  么姑眼睛一亮,忙又跪下,千恩万谢,收好刀。
  "帮,可以,但请么姑也答应我一件事。"我开始讲条件。
  "公子请说!" 么姑英气十足的说。
  "除了必要伴奏的人,其余人全部离开'衮日'。"
  "为什么?" 么姑一脸不解。
  我轻笑道:"一切都是个未知数,我不帮你,你们会被砍头。可我帮了你们,你们未必就不用死!没有人能为未来做打算,我的表演也许未必能让皇上满意,还是让他们都离开,自寻活路吧,若是能过这一关,日后在招集回来。"
  "公子大恩大德我们'晓晓戏园'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这事我么姑应下了,就依公子!请公子和我回戏园暂住之地,我们练一翻,可好?"么姑目光灼灼,盯我就跟狼盯似的。
  么姑走在一侧,为我们带着路,我拉着流水的手,相视笑笑。这么姑还真有意思,以死来威胁我不算什么,可你却拿把弹簧刀就太说不过去了。
  你求我帮你,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明天要做的事情,和你一样是激怒龙颜的。哈哈……不过,你们横竖都要死,即使不被我掺乎一脚,明天皇帝也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见证了他噬血历史的老百姓。杀,是最好的保秘手段,只有死人不会说是非,不会述说帝王的残忍踏尸过程!
  而'晓晓戏园'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个超级大馅饼。有他们戏园助我,简直比偷偷溜进去强多了。
  明天,我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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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开始后悔了,也许偷偷溜进去比大摇大摆走进去强多了。我站在镜子前面,比量一下他们为原先的林中雪,现在的我准备的衣服,这姑且叫衣服吧。
  流水已经笑的直不起来腰,颤抖的像只扫灰的**毛掸子,他伸出那过电的手,颤抖着环上我的腰:"色,我开始期待你穿上它现歌舞的样子了。"
  我半眯着眼看他,没有说话,可他就是皮厚,一不怕打,二不怕看,三不怕口水外加埋汰,仍笑的一脸灿烂:"色,哈哈哈哈……色啊,哈哈……啊……眼睛完了……"
  "你小子再笑,再笑!再笑让你变正宗中国产熊猫!"我呀着牙,揪住他襟。
  "正宗中国产熊猫是什么?"他一眼闭,一眼挣的看我。闭上的那只是刚被我打的,睁的那只是即将被我打的。
  "就这样!"挥拳。
  "啊……"中!
  "呜……"被亲。
  "小狮子,我们上午还有事情没有办呢?"他咬我的耳朵。
  "我要练舞去。"推开他。
  "你真打算穿那个去表演?"流水拎起那一片惨不忍睹的东西。
  "你觉得呢?"
  "我看我们还是偷偷进去的好。"
  "我看我还是穿成那样招摇着进去的好!"
  "色,我没有开玩笑。"
  "水啊,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天冷,穿那样容易感冒。"
  "我体力旺!"
  "你!"
  "我?"
  "色,你喜欢穿,穿给我一个人看就好,我很喜欢。"
  "滚!你才喜欢穿呢!"
  "那好,我穿,你等着,我这就穿给你看!可你看过后,咱还是偷偷顺进去吧。"
  "絮叨!偷偷顺进去,我们怎么接触目标?也许不用动手,就可以解决问题呢?"我对他笑一笑:"对了,还有你的脸,你不是会易容术吗?我去排节目,你把自己换个样子,别太帅,一般就成。等我回来后,对口号。我问:'你是谁?'你说:'我是最丑的鬼。'暗号对了,就是你,暗号不对,我就揍人。"
  扔下一脸阶级斗争的流水,我闪人了。
  来到排练处,他们弹的调调,弄得我直心烦。他们教我的歌曲,唱得直反胃。他们让我跳的舞蹈,简直是小脚的折磨。一个下午,就这么在折磨中度过,我身心倍受摧残的时候,他们还不满意,直晃脑袋,直叹息,仿佛我的一个不佳的表现,就会让他们脑袋落地似的。
  我不是好人,没有好脾气,我摔了个桌子表现了一下自己的愤怒,大喊:"都***听我的!我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你们伴奏!不爽老子走人!"一段辛苦的折磨终于告一段落,开始了我折磨他们的路程,爽!
  醉舞红尘笑痴爱
  一大早,我们就进入到传说中的皇!
  我坐在轿子里,不由的感叹:爽!再次感叹:酷!再再次感叹:嗷……爷是被抬进来地!皇帝,你做梦都想不到吧?哈哈……
  一上午,我们等。
  一中午,我们等。
  一下午,我们等。
  我是多么想出去逛逛,熟悉一下路线,要是能碰上炅筠更好,直接告诉他,皇帝老儿要灭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这么想的,就不知道见到他后能不能照原样说出来。可我每动一步,么姑就像老鹰盯小**似的,寸目不离!
  昨晚,我彩排完,回到屋子里,流水那厮果然变了副模样,不太丑,很清秀,暗号也对了上来,虽然有点不清不楚,音拖的特长,却还是说他是个丑鬼,不给我动手的机会。
  今天一早,他说他要看我表演,结果,一个拂琴的人,手就莫名其妙的坏掉,抬都抬不起来。喀嚓一个惊雷,然后就窜出了他,自报奋勇的担当起了琴师,现在这只丑鬼正和伴奏手一起磨合练曲呢。
  眼见天色暗淡,么姑抓住我,温柔的塞到了化妆台前,忙乎起来。我笑了笑,拿过她手中的简易化妆品自己描画了起来……
  好久没有化妆了,可一切仍旧是那么熟悉,一只笔,几抹色彩,胭脂的香味,女子的妩媚,细细描绘,点点润色。就再当一回女子吧……
  炅筠,你见到我,会认出吗?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我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你?墨言,我注定是要对不起你了,哎……墨言……老婆……
  看着么姑张大的嘴,瞪大的眼,我无奈的一笑。她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公子,真堪比绝世佳人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那个也不是为我……"我笑着,无知味,却将词给改的一塌糊涂,
  颇具大师级人物桃粉风格。
  么姑看着我,若有所思,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公子,该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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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设在'饮月阁',据说是皇上用来款待皇族的地方。
  宴会开始,我的节目是开门红,也就是第一个,只要皇帝老儿子开心,其它,都一概而过。
  鼓声澎湃,如同远古的思念,惊岸的海,声声振入我心房,我伏在大鼓上,单薄的仿佛要被吹走,化入岁月的鸿河。
  鼓载着人,一同被抬入。
  随着音乐的响起,背对着至高权利者慢慢起身,如同浮萍的醉浪,缥缈而无,一身酒红的薄沙,层叠着,飘渺着,如醉眼看红霞,分不清谁是清醒,谁是红?
  这件衣袍很中,却更接近与女的柔,虽有玄衣龙纹的金色装饰,却更像缠绕在腰身上的诱惑。袍子完全遵照舞之风格,将两侧开的很高,只要舞蹈,就会露出赤裸的大腿,看着极具视觉效果,我很怀疑在飞舞间,我的小弟弟会不会出来探个头,凑凑这个是非热闹?
  我披散着头发,没有任何装饰,如鬼魅般散开,沁入人心。黑,红,银,会与我纠缠出怎样的红尘烦恼?
  酒红飞起,银色乍现,一人,一剑,醉舞红尘:
  "江湖笑 恩怨了 人过招 笑藏刀
  红尘笑 笑寂寥 心太高 到不了"
  赤裸修长的腿滑出酒红,踏在鼓上,身形旋转,引众多惊艳。我的眼睛迅速滑过落座的
  生物,只需一眼,便瞥见了那墨玉般无波无澜的冰眸,他应该没有想到会是我,神色一僵。
  "明月照 路迢迢 人会老 心不老
  爱不到 放不掉 忘不了 你的好"
  飞身跳向大鼓旁边的数个小花鼓上,银剑闪烁,衣带飘渺,身体若隐若现。舞剑,立身,
  曲腿,低腰,抬脸,看见他眼里的愤怒,如暴风怒雪。
  "看似花非花 雾非雾 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嚎情壮志 铁傲骨 原来英雄是孤独"
  一连数个飞步,剑在空中划起,如美丽的流星,落入炅筠喉前,他没有散躲,只是看着
  我,人消瘦憔悴了不少,我心跳加快,弯腰,剑风一转,飞踏上其它花鼓,挽起银色的浪花。
  "江湖笑 爱逍遥 琴豁萧 酒来倒
  仰天笑 全忘了 潇酒如风 轻飘飘"
  挫步,蹒跚,凌乱,随意惑舞红色迷药,颠簸一笑,忘却人间烦恼。人返回到大鼓之上,
  淳酿的酒画出青色弧线,落入口中;微醉的人扑出红色莲花,似醉?似睡?还是碎?
  大鼓抬起,我仍在其上。炅筠,我给你的信息,你收到了吗?将口中的酒咽下,分不出
  滋味。鼓停,我疑惑的支起身,这大鼓不是应该直接抬下去吗?怎么停了?
  "林中雪,上前领旨谢恩。"有个怪音响起。
  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太监叫冒名顶替的是我,无奈的起身,跳下鼓,大步走到厅前,很不舒服低头,曲膝……
  下跪这道最重要的程序还没有做,就听到了皇帝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免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免了?不错!我一高兴,抬头望去,想看看着传说中的皇帝是个什么样子,张口的谢皇上,只来得急说出个谢字,就傻眼了。
  皇上对我伸出手,挑了挑眉,一眼的谑戏,我脑袋嗡的一声,真是撞枪口上了,竟是这孙子,这变态,还是皇帝?太让我心里不平衡了!难道说今天我是要废到这了?
  他的手就这么一直伸着,眼睛盯在我身上,我万般不奈,千般唾骂的走向他,双手抱拳,装做不认识:"皇上,我……"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我想都没有想,回手就攻向他,周围的拔剑声,此起彼伏。
  他钳住我的胳膊,将我困于怀中,带笑的开口:"小家伙,这回是你自己撞来的。"
  我能明显感受到几道凶猛的冰凌穿过我,直接到变态身上,我也奇怪,这样的怒视怎么就刺激不死他个变态?忍吧,现在绝对不是动手的好时候,我对皇帝笑笑:"什么叫撞来?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
  "朕告诉过你,朕是谁吗?"他继续笑,笑的好险!
  "咱是哥们,连心!放开我,我去换件衣服,再过来陪你喝酒!上次的酒都没喝成,怪可惜的,哈哈……"
  "我还能相信你?"他挑眉。
  "你不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吧?"人多的时候,搬这个对付皇帝最好用。
  "哈哈哈……小家伙,我等着你。来人,护送林公子,下去换衣衫,若让他着凉了,看朕不砍了你们的脑袋!"他对我一笑,放开了手。
  我起身离开,看见炅筠的眼睛,又成了死一般的沉寂,我知道,他想杀人了,不知道是我?还是皇帝?
  瞥了一眼流水,好家伙,也是一脸的死静,看来都气得不清。我这是招惹谁了,居然认识皇帝老儿这一瘟神,三次撞到一起,一次把他气昏,一次偷他银票,一次踢他弟弟,总结为:猿粪啊!
  我总感觉还有人在看我,可等我寻找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那种感觉很奇怪,反正要来的躲不掉,变态皇帝,你不是留我吗?那就看我是怎么闹你个底朝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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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好衣服,将简单的装备放在身上,全当是装饰品,反正他们也不懂,在被人"保护"的情况下,返回了'饮月阁'。
  我这一亮相,果然非同凡响。一身黑色紧身衣,皮靴裹到小腿。全身上下闪闪亮亮,关节处布满了金属,口,胳膊处覆有金属装饰图纹。腰间还别了一样东西,不是刀,不是剑,不是匕首,说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左手上戴了个古怪的东西,手背的链子将四手指与手脖连起,手心处还有个软牛皮的装饰,有些类似藏饰品。右手的五手指,也各自带上了一个漂亮的铜环。黑色的发,依旧披散着,有些张扬,有些鬼魅,这才是我桃粉,不是吗?
  刚踏入'饮月阁',那双墨玉的眼主,就直直的盯着我,仿佛一直这样等了很久,我心跳漏了半拍,忙自己抚定,其实炅筠也不是那么出色,又霸道,又疯狂,又喜欢虐我,可我就是犯贱,就是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人家都说,人自贱则无敌,我看是,我自贱不要皮!
  "小家伙,居然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哈哈哈哈……,到很合朕的口味。"变态皇帝看着我,乐的大嘴直哈哈,这家伙,我怎么觉得他好看过?我那时候一定是上火上大实了,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
  "过来……"他又对我伸出手。
  你说你是个皇帝,你就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我不去,你丢人;我去吧,我丢人!我硬着头皮,大赤赤的坐在他旁边,一句话也没说,更没有拉他的手。
  "小家伙……"
  "你别小家伙,小家伙的,我是你救命恩人,尊重点!"我鲁的打断他,没完没了的小家伙。提起酒,自己喝了一杯,眼都没有看他,这厮比流水还讨厌!旁边的道吸气声跟刚才的把剑声一样,此起彼伏。我没管住自己的眼睛,瞄了眼炅筠,他好象在笑。
  此刻流水已经退了出去,不知道正猫在哪里看着我,想来他也在笑吧?大哥们,我这是提个脑袋,让老虎咬呢?你们真有良心,笑吧,笑死拉倒!
  "朕和你好象很有缘分,四次巧遇。"他伸手揽上我的腰。
  我也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左右晃着,笑说:"缘分哈?知道什么是缘分吗?有一天一个不要脸的变态猿猴,一不小心踩到了另一个帅猿猴拉的粪上,于是便对帅猿猴穷追不舍,爱慕有嘉。帅猿猴无奈,默默无语两眼泪的问:'你为什么就追着我不放了?' 变态猿猴说:'我们有——猿粪啊!'哈哈哈哈……"我笑的拍大腿,垂桌子,死劲晃他下巴。
  大家看皇上笑,也都跟着哈哈大笑,我突然来个急刹车,将脸一绷:"笑颠疯!"
  唰……没人笑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用筷子敲了敲变态放在我腰上的手:"喝酒!"
  他却将手一收,把我拉入怀中,看着我的眼有丝谑戏的成分,张口也说了两个字:"喂我。"
  我压低声,禁告他:"放手,别说老子不惯着你。"
  "哈哈哈……小野猫,又要伸利爪了?"他笑着将手指抚上我的唇,我半眯着眼妩媚的一笑,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变态皇帝呼吸一紧,我用我最尖利的牙一咬,一种混合了唾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变态皇帝一声闷哼,围在我腰上的手一紧,将我贴向他,及其不要脸的说:"看来……有些东西,不适合放在小野猫的嘴里。"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怀抱里挣脱开:"若皇帝不介意,做做太监公公,也可以试试我的滋味。"
  变态皇帝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自己染血的手指,放入酒杯中冲洗,在众人下巴的脱臼声中,将和着血腥味的酒一饮而进,我当下真有种看到炅筠亲兄弟的感觉,真是***嗜血如命啊!
  变态皇帝优雅的将杯子放下,说:"好,现在朕跟各位兄弟介绍一下,我的救命恩人,林中雪。"他话锋一转,语气怪异的将我引见给各位兄弟。
  我轻笑着,扫了一眼这最后的晚餐,沁在血里的粮食,融在笑中的杀机,大家对我一顿高歌赞德,可左眼里的讥笑,右眼里的贪欲,都是人类最赤裸的本恶。
  不知道这里面有几个是要死的,又有几个是和皇帝一路的。这场洪门宴中,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当个皇帝,真不简单,明明心里动了杀心,面上却依旧谈笑自然,外加找我这么个乐子逗着,等会他一声令下,就不知道谁的剑会刺向我了,他肯把我留在身边,是因为觉得我武功不高,对他购不成威胁吧。
  "做为救命恩人,朕收你做男侍如何?"他挑眉看我。
  "哈哈……你这可就是恩将仇抱哦。" 男侍?md!不就比男宠高级一点?滚你丫地!心里骂着,脸上笑着,嘴里说着另一套,我快神分裂了。虽然我现在神不好,不敢保证惹我的人,不被我狠咬一口,但我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从炅筠那里的来的目光,是如此的直接,不闪躲,不隐藏,就像当初男扮女装的他,那样直接,不保留。
  "那你想怎样?不如……让朕晚上好好疼疼你……"他的声音不大,还贴着我耳上说,可我却敢保证所有人都听得见,尤其是炅筠。他没有表情,就像看见我和墨言做爱的时候一样没有表情,可我却知道他内心已经汹涌澎湃,不似表面的平静。
  "皇上,你上次去'协君阁',难道没有找到合适的床伴?"我笑着和他咬耳朵,我保证,我的声音压的很低,低到大家都可以听见,听清。
  "哈哈哈哈……"他笑着,可我却觉得他笑中有杀气,看来我是真把人得罪了。
  "九弟,听说你前一段时间收了个男宠,据说是一绝世美人,名字叫什么来着?好象是芙蓉颜色吧?不知道有没有小家伙美呢?"他提起我的下巴,突然将话把扔给炅筠,还***提起了我!还说我是男宠?你姥姥地!爷怒了!等会儿把你屁股炸开花,让你弟弟变粉沫!
  "皇上,林公子离臣弟远些,看不清楚,没法比较。" 炅筠淡然的开口,态度冰冷,不
  卑不亢,显然他从来不惯着皇帝,可你这样皇帝也不会惯着你,不灭你灭谁?
  "小家伙,你去让他看清楚。"皇帝的手指又在我唇上轻摩了一下,我需要极度的隐忍才没有揍他!
  我噌的蹿起,两步蹦到炅筠身前,可等站到他面前,人突然被真空,一切喧哗,一切歌曲,都变得听不见,看不到,满心满眼的都剩下他,世界消失了,在他眼里,在我心中。想起了他霸道的说:吻我;想他用薄唇含住我的分身;想他编织围脖的样子;想他是怎么杀墨言的!我恨他,一直如此!
  他墨玉的眼,深深望入我心里,可我却一滩死寂勇敢的直视他,没有波澜,没有感情,不许他偷窥平面下的汹涌。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说个明白,但我不恨你了,更不爱你,你可以看,但绝对不能引起我一丝的情绪变化,看吧,看个透彻,看看着个被你伤害的人!
  炅筠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凄凉的痕迹,随即恢复成冰眸,又渐渐又丝波动,半晌,他看着我说:"无论是芙蓉颜色,还是林中雪,都不如一个人好看。"
  "哦?这人是谁,能比小家伙还好看,朕到要见见。"皇帝话。
  炅筠突然伸出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紧紧环上我的腰,一手扣住我下巴,目光炽热得像熊熊燃烧的森林,哑声道:"桃粉,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呜……" 他的唇,不给我思考,反抗的机会,霸道的落下,疯狂的啃噬。他充满磁的声音还继续在我脑袋里轰炸,一句话,让我的整座城池瞬间沦陷。我推他的手,变得有气无力,他说爱我?炅筠说爱我?他爱我?他爱我……